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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辰這次來津溏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親自看看海水上凍的情況,如果他一月份出海會不會受到影響。
渤海灣是典型的大陸性氣候,港灣裡一年四季分明,又因爲有內河從這裡入海,海水的含鹽量大爲下降,海面在冬季就經常會結冰。
如果真有結冰的跡象,或者已經結冰比較嚴重,那就要提前想辦法了。已經說好了第一批貨物的交付時間就在一月初,那邊是東南亞,不可能會冰凍的,不好找藉口啊。
看過一番之後舉得還不錯,今年的冬天不算太冷,即使有冰也只是很薄的一層,港口上的大船就會把冰全部破掉,自己的船進出這裡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該辦的事情辦完了之後,張辰也就該回京城了。再有兩天就是平安夜,今年寧琳琅不在他身邊,往年間都是一起招待手下的這幫洋人和骨幹分子,今年他就得一個人去戰鬥了。
在俱樂部會和了雷昂等人,車隊就向着京城返回了,張辰一路上也沒能閒着,需要盤算和計劃的事情太多,就那麼閉着眼在座位上思考着近期已經發生的和將要去做的事情。
這艘八百三十一尺的“破浪”號是他突發奇想要建造的,船架就是得子印尼巨港的三艘大型貨輪中最小的一艘,不知道印尼人到底要幹什麼,不過是貨船而已,打造的像軍艦那麼結實,否則這種尺寸的貨輪架子還真不一定能改裝成遊艇呢。
當初他得到這三艘半成品貨輪的時候,是想要全部改造成遊輪的。弗雷德裡克已經幫着他通過特殊渠道在加勒比海附近買下了五座面積不小的私人島嶼,全都掛在了一間百慕大註冊的公司名下,準備開發成爲旅遊項目。把那三艘船改造成遊輪,不但可以提升這個旅遊項目的形象,也可以獲得足夠的資金回報。
雖然那些島嶼買來的最直接目的是爲了給以後的文物交接打掩護。但是經濟方面也是要考慮的,不可能花了那麼多錢卻什麼都不做,就是把島嶼買下來閒置着。張辰不是炒地皮的黑心商人。也不可能把這些島嶼賣出去,所以建設就成了一種必然。
而且從另一個方面來看,建設島嶼並且發展旅遊項目對於今後的文物引回交接工作也會有相當的好處。只要不涉及國際公約中的各種法令,私人領地就是不允許被侵犯的;旅遊項目又永遠都那麼魚龍混雜。來來往往寧的人不計其數;這些關鍵問題都將保證交接工作能夠更加順利和安全。
三艘貨輪搬來是要在加勒比海放兩艘,澳大利亞那邊放一艘,但是想到目前造船廠的需要,張辰還是覺得要用建造一艘世界第一遊艇的影響力,把“長風”這個品牌在遊艇界推廣出去。
而澳大利亞那邊的島嶼建設和開發計劃。因爲那邊的海島旅遊還不是很熱,本來就是在兩可之間,現在就可以先拖一段時間。正好可以把加勒比海的項目作爲一個實驗,成功之後再開發澳大利亞那邊的項目。
八百三十一尺的貨輪是三艘之中最小的,另外的兩艘都在一千尺以上,已經完全不是和建造遊艇了。那樣的東西想要進行改造,只能是改成大型遊輪,倒也是一個很賺錢的買賣。再配合五座島嶼的旅遊度假項目。一個擁有兩艘自己遊輪的項目是絕對財大氣粗的。對於遊客的吸引力也會更加的大一些。
張辰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笑,當初總想着怎麼才能夠盡情享受人生,可現在卻要爲了各種各樣的事情煩惱和鬱悶,也許這纔是真正的人生吧,自己當年想的太簡單了。
現在三艘大型的船隻總算有着落了。可那五艘護衛艦依然是個問題,印尼海軍一共才又十七艘。就被自己搞掉了五艘,現在肯定是正在滿世界地找呢。放在哪裡都不一定會安全,包括那三艘巨輪也是一樣。
三艘巨輪是沒有建造完成的,可以改造成任何形狀,但是那五艘護衛艦可都是已經在印尼海軍服役的,如果沒有足夠的變化,很容易就被人查出來的。張辰甚至瘋狂地想過,是不是可以把一艘護衛艦改裝後當做“破浪”號的附屬艇,最後想想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那樣的話“破浪”號就會被大讀書國家不歡迎了,得不償失。
這件事必須要等到這股風聲過去之後,才能小心翼翼地處理。尤其是護衛艦的事情,更是要做到絕對的保密,張辰本來是想交給岳父弗雷德裡克來操作的,但又覺得還是不夠穩妥,別到最後把老岳丈給牽連了可就麻煩了。本來張辰已經拜託了李天平,但是後來又取消了這個計劃,還是自己來比較穩妥一些,老丈人不能牽連,四師叔就更不能牽連了。
想來想去,張辰最終還是覺得找華夏軍方最靠譜,只要搬出龍城張家的面子,再有一個爲引回各種國寶和文物保駕護航的理由,相信軍方是不會拒絕幫着個小忙的。而且這也能算作是華夏在海外一種變相的武力佈置,也許就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或者就是用自己的船塢直接改造,大不了就是交點罰款好了,現在的世界大環境就是這樣。只要有錢,就可以做任何事;只要錢使到位了,你就是在無人區玩核爆都不會被管制。而且那麼大的投資砸下去,還有無數遊客的生命財產安全,總要有點保護的措施吧。
船隻的事情還算是好搞定,畢竟都是一次性的買賣,可是手裡的那些物資就不大好辦了。這次把印尼和菲律賓搜刮的太狠,五個港口聚集的貨物可以說要比一個小一點的國家都富有了,全部被他搞到空空如也,這麼多的物資可不是三次兩次就能處理掉的。
交易的對方雖然是李天平信得過的,可張辰還是不得不加一些小心,避免被對方見到他本人,否則他就不得不給自己的雙手在增加幾天人命了。更不能讓任何人見到他是從戒子裡把東西取出來的,這是一個僅次於意念力的驚天奇聞。一旦被人發現並且傳出去,說是會爲了他引發一場戰爭都不算是太誇張,而且還是絕對值得的。
雙方定好了的第一次交貨時間是一月九號。張辰要在一月八號或者七號就得把物資送到那座島上去,然後一直在附近海域等到一月九號對方接收完畢才能夠返回。既要防備有人無意中發現了物資的結果,又要監督對方耍詐黑吃黑,雖然可能性都很小。但也不得不防範。
兩千三百五十萬噸的原油和一千七百八十萬噸燃油的一部分,因爲要等着國際油價上漲,要到四月中旬才能交接。煤炭現在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買家,三艘貨輪要的也只是交易文件,三百臺汽輪機和螺旋機也是一樣。胡椒、香料、皮革、紡織品、服裝等等。也都不是近期內的熱銷商品,最先要處理的必須是利潤最高的物資。
奎寧是最近漲價比較開海的,因爲印尼的大量奎寧丟失,現在已經形成了嚴重的缺貨形式,價格也漲到了瘋狂的一千五百美元每公斤。這個是必須要第一批交易的,張辰願意賺錢,但是卻不能用別人的生命和死亡來太高自己貨物的價格,這是內心的道德底線。無論如何不可碰觸和逾越。
電器也因爲各種原因。主要還是大批量的缺貨而導致價格上漲,一臺中檔的滾筒洗衣機在菲律賓已經漲價到了一千五百美金,現在正是在這個上邊撈錢的大好機會。波擴一些其它的生活日用品和藥品的價格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漲,就連汽車的價格在菲律賓和印尼也已經開始上漲了,這些纔是最近要處理的重點。
第一次的交接,張辰要送去所有的七千六百臺汽車。三千多臺機械設備,四千噸奎寧;五十多萬件電器他自己留下一些歐美產品。把日韓的全部賣掉;最近已經在出口上漲價不少的香菸、雪茄和咖啡,張辰也只是留下最好的和部分優質的。其它的同樣賣掉。
一月底的時候,要交接所有的橡膠和橡膠產品。二月底的時候,把所有的大約四千萬噸煤炭進行交接。三月中旬的交接內容,則是香料、皮革、紡織品、服裝這些生活用品。再接下來要交易的是鋅和錫等各種金屬,最後還要分兩次把原油和燃油送過去。以功能更要在半年之內做七次交接,這樣的數量怕是這個組織還從來沒有接到過的大單子了吧,價值幾乎是難以估算。
船隻張辰會自己想辦法運輸,槍支彈藥也不可能拿去交易,而張辰所需要的機械設備和汽車,李天平也會專門給他留出來。木料張辰是絕對不會賣的,這次建造“長風”號用掉了差不多三千個立方的紅木、烏木,還有將近萬立方的柚木,現在有了好料子自然不會放過。
那些鋼鐵本來是打算交易出去一部分的,但是想到自己的島嶼上還要大興土木,這些害怕不夠用呢,和李天平商量之後也都全部留了下來。
這整個一系列的交易完成後,張辰估計不是千億富翁也查不了多少了,當然如果把他現在的家產算一下的哈,千億美金是遠遠打不住的。唐韻裡那麼多的藏品,基本都是國寶級別的,價值根本就無法估算。另外他手裡還藏着有大量的翡翠、鑽石、珍珠等等的頂級珠寶,光靠這些也足夠他上位了。
如果只算他的明面財產,也就是漢府酒店、兩間珠寶公司、星光文化、造船廠和遊艇會,這些加起來裡千億富翁還要差不少;唐韻雖然之前,但是隻能算研究和展出的機構。可真正知道內情的就很瞭解,唐韻其實很賺錢的,張辰在唐韻陸續投資了兩百多億,現在已經快要收回來一半了。
津溏距離京城並不遠,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就到了,麗娜和雷昂等人在京城也有自己的房子,到京城之後就先回自己家去了。張辰卻不能停下來,半路上就接到崔正男的電話,說他那個戰友已經來到京城了,還給張辰帶了點禮物,人家遠來是客還帶着禮物,有時自己師弟的戰友,這可就不能不見一下了。
晚飯是崔正男請客,不好意思跑到漢府去請,只能是請一下京城飯店了。這傢伙現在一個月好幾萬的工資福利,張辰也會時不時塞給他一些錢,李天平也會在經濟上照顧他,可算是真正的有錢人。
張辰去到京城飯店包廂的時候,崔正男和他的戰友已經在等着了,見到張辰推門進來,兩人馬上站起身來。崔正男是張辰的師弟,和自己的師兄見面再平常不過了;他的戰友卻是不一樣,他學習收藏也有一陣子了,張辰的名頭他可是聽過的,古玩行超級牛叉的人物,緊張就是在所難免的了。
等張辰進門之後,崔正男開始給兩個人作介紹:“達瓦,這位就是我師兄張辰,唐韻的老闆,你可以喊張先生。師兄,他就是我的戰友鄭達瓦,想要來京城學習收藏的。”
在張辰面前,不是行內的老手或者老專家、老前輩,說他是學收藏來的還真是很正常的。崔正男的戰友鄭達瓦馬上伸手和張辰握了握,謙虛道:“張先生您好,我是正男的戰友鄭達瓦,剛剛進入收藏界學習,還請您多多照顧,您叫我達瓦就好了。”
“達瓦,你是星期一出生的?你家裡是不是有邊藏民族的血統啊,要不然不會用這樣民族特色很濃的名字啊?”張辰笑着問道
“呵呵,張先生果然見多識廣,我爺爺是漢族,我奶奶是邊藏民族的,所以我們家的孩子起名字就都帶了一點邊藏民族的味道。”
一般人很少去研究少數民族的姓氏名字,張徹能夠一口道出其中關鍵,很明顯是對邊藏民族比較瞭解的。
張辰擺擺手,道:“這也沒什麼,只要平時關注一下,用的時候自然就能夠想起來,費不了多少精神。你是正男的戰友,相信他也給你說過我的事情,和我在一起用不着這麼客氣。”
說完就坐在了椅子上,伸手向下虛按了按,道:“都別站着,咱們坐下說話,搞得跟什麼正式場合似的,等你在店裡見了我再客氣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