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葬天流的說法,陳緣不是很明白,兩人本就分屬不同的勢力,葬天流怎麼會如此失禮?竟然直言讓自己加入,讓他很不理解。
“緣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聽我慢慢跟你解釋。我說的葬劍地,並不是這小週天境裡的葬劍地,而是大世界中的葬劍地。”葬天流語出驚人的說道。
“葬劍地?這人難道是那個地方的人,原來已經早就有勢力將手伸進了小週天境了。”鼎靈空靈的聲音響起,帶着些許驚訝。
“在大世界中也有個葬劍地嗎?”陳緣傳念給鼎靈問道。
“是的,是一個神秘的勢力,非常了得。”鼎靈肯定的回道,讓陳緣不禁思考了起來。
“那我應該加入嗎?”陳緣再問。
“我不建議你加入葬劍地,雖然葬劍地也有外姓弟子,但是主流仍然是葬姓子弟,你去那,不一定好過,即便你和眼前這葬姓年輕人認識。”鼎靈回答。
陳緣考慮了鼎靈的話,當下便定了決心,說道:
“葬兄原來身世不一般,如此我也不用太過擔心葬兄,不過至於加入的一事,我還需要考慮一下。”
“無事,這也是我族中老人讓我帶話給你,他們都說遵照你的意願。”葬天流笑着說道,神色間或多或少的有些遺憾。
隨後陳緣和葬天流、天有情說了幾句閒話,葬天流便離了桃山,至於去哪裡,自然是去其他要去的地方,完成族中老人吩咐的任務。至於天有情,便是留在了桃山,按他所說,只有留在陳緣身邊,才能等到他的大機緣。
當然,陳緣自然是樂意的,他可是很想弄清楚天有情身上流淌的金血是爲什麼,這是他很感興趣的。不過,鼎靈的一句話,卻把他的躍躍欲試的想法給澆滅了。鼎靈告誡陳緣,如果不想未來被佛宗人給提着伏魔棍追着到處跑,大可以一試。
夏皇還在勵精圖治的同時,在大夏境內,有着一個揹着青銅棺的少年,在荒嶺間緩慢前行,時不時往嘴裡塞一把精氣不散的靈草,身上的氣息在快速的生長,眼中帶着仇恨之色。
正是陳緣深居淺出的日子裡,南州那裡傳來消息,靈魂受損的賣花女醒了,不過醒來之後,便離開了南州桃山不知所蹤。陳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愣了一下,沒有多說,當她將凝魂蓮交給陳起的時候,便不對賣花女有所關注了。
至於賣花女去了哪裡,也是她的自由,陳
緣也無權干涉。對於陳緣而言,目前提高自己的實力,迎接未知的事情,纔是他首要做的事情。
鼎靈將完整的《桃花功》交給了陳緣,陳緣依照完整的《桃花功》重新梳理了一遍氣機。氣海天地中霧狀的黑白二色的氣機,在龍紋青銅鼎中不斷積蓄,越來越多。
按照鼎靈的說法,只要這些霧狀的氣機全部化作水滴狀,便能夠進入下一個境界,只是由於小週天境的限制,使得陳緣無法做到。但鼎靈告訴他,不要懈怠,只要不斷的積累,到時候突破的好處就會越大,所以陳緣一刻都不敢懈怠,抓緊一切時間的修煉。
在陳緣不問世事這段時間裡,外界發生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有人看到在某個大澤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大澤的水不斷的往漩渦中心汲取;也有許許多多的人看到天空上出現一道狹長的裂紋,而且還在不停的擴大;更甚者雲間出現一道巨門,在緩緩的落下。
同時,在幽州酆都城,滿城的百姓都已經全部遷出,偌大的酆都城成了一座空城,遷出的原因是因爲酆都城裡大白天裡出現鬼哭狼嚎的聲音,起初聲音不大,最後每天不分晝夜,聲傳全城,嚇的城中百姓,再也不敢在城裡帶着,紛紛離開。
普通百姓或許不明白,可是那些武道之人都知道,這是大世界的人即將到來的前兆,神色或是凝重,或是興奮。
金輪王朝劍河谷,劍河谷中,有一方劍河,極爲奇特,河中有着無數寶劍,漂浮在河中,劍隨着河水的流動飄動,劍河谷中相傳,只要劍沉河中,便證明是一柄好劍,這些年來,能夠沉劍河底的寶劍也不過數柄,着實神奇。
前些日子冷無雙從冰原返回,變得越發的沉默,不過修爲卻是一躍千里。回到劍河谷便坐在劍河旁邊動也不動,劍河谷谷主曾經親自詢問過冷無雙,而冷無雙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河裡有一柄好劍,便不再言語,依舊坐在河畔,盯着劍河。
“你說無雙那孩子到底看到了什麼?”美豔的婦人跟旁邊的中年男子說道。
“不知道,自從冰原回來,這孩子越發的冷漠,以前還和我們說說話,現在連我們都不搭理了。”俊朗成熟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無雙會不會出什麼事了?”美婦擔憂的問道。
“不知道,從劍榜回來他就開始不一樣了,當時我只當他被搓了銳氣,一時失意,現在看來,好像又有些不同。”中年男子眉宇間有些些許憂色的說道。
正當兩人還在討論
之時,冷無雙出傳來一聲巨響,濺起水花無數,而冷無雙的身影已經消失,不再河畔。
“無雙我兒!”美豔婦人驚恐大叫了起來,聲音顫抖,眼中的淚水落下。
“別吵,這又不是第一次,當年他不也是直接跳下劍河將玄冰劍撈了上來嗎?看着,婦人家,就知道哭。”中年男子呵斥了一聲,美婦止住了哭聲,靜靜的看着劍河。
不多時,只見一道劍光劈開劍河,直入天際,照耀整個劍河谷。隨後,冷無雙赤裸着上半身,身上滿是劍痕,流着鮮血,手中握着一把三尺長劍,劍身薄如蟬翼,刻着無數奇怪的花紋,冷無雙身上的血順着手臂留下,落地劍身上,長劍發出微光,將血液吸了進去。
“今起,你就叫白隙,吾之伴者。”冷無雙柔聲說道。
只見,白隙輕鳴,劍身顫動,在迴應這冷無雙的話,大概是有了遇到明主的歡快,不再埋沒的喜悅。
南唐詭劍塔,漆黑的詭劍塔立在南唐的最東面,巨大的詭劍塔內
“無劍,你確定那桃山劍首的實力已經到了那種超然的地步了嗎?”站在劍塔懸窗前的麻衣老者看着風雲無劍問道。
“是的,我在督江府的廢墟前看到陳緣將姜無虛拍的連渣都不剩。”風雲無劍神色追憶的說道,始終忘不了那震撼的一幕。
“如此,在這小週天境裡,他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老者感慨的說道。
“是的。”風雲無劍不甘心的承認道。
“看來,只有離開這小週天境,纔能有超越他的可能,無劍,你可願意代表我們詭劍塔去那大世界闖出一個新天地?”麻衣老者眼中閃着精光說道。
“自然,我的一生不應該默默無聞的帶着這小週天世界裡,我要去更廣闊的地方看看,即便是死,也在所不惜,我一定要超越陳緣。”風雲無劍面露猙獰的說道,眼裡卻是非常堅定。
“好,我想詭劍塔除了你,其他人很難能有一番作爲,而我們這些老傢伙,是不可能再去瞧瞧外面的世界了,詭劍塔的未來就交付於你了,希望你能將詭劍塔壯大。”老者欣慰的笑了,拍着風雲無劍的肩膀說道。
同樣的一幕發生在江湖的各大勢力當中,幾乎每一個勢力都將自家的未來,寄託在最傑出的弟子身上,希望自家的子弟能夠闖出一番天地,從而光耀宗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