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難令人相信,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我經歷了被人家拒絕和拒絕別人的事件。被人拒絕與拒絕別人同樣痛苦。眼看着一個深愛你的女孩因爲你一句無情的話語而被刺傷,黯然轉向校園幽暗的角落去哭泣,和在遭受別人拒絕時一樣,心中都有種滴血的感覺!
我想,當初別人拒絕我時的心情是否也和現在的我一樣呢,因爲不喜歡,所以才堅決拒絕?
我想我是時候應該退出人家的視線了——不令自己難堪,也不在讓那個女孩遭遇我一樣的爲難!
我爲一個女孩長醉,從此有個女孩爲我長醉,那天小小酒醉後就一直拉着我的衣角質問爲什麼不喜歡她,我不想也不願回答,我不想對任何過多的人說我心中原來還喜歡着某個女孩,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是這樣得脆弱!其實心中只要一天還有她的影子,自己便再也就裝不下任何人!
我不想說,是怕別人把我得執着當作笑料——現在我這種人無疑是種稀有的怪物!
小小喝多了,夜已很深,她一直要求我陪她到操場走走,我麻木的迴應:“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實在是不想再有太多的糾纏。
奈何有些事情像蛛網一樣揮不去,理還亂?
最後我實在不耐煩了,就不再說話,小小那一刻看我的眼神好絕望,她說:“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你知道我這麼求了你半小時,你說了幾百遍讓我走嗎?你不覺得這麼樣對待一個女孩子,未免太過狠心嗎?如果你真的這麼討厭我,那好,我走,現在就走,不用你送我!”然後蹌踉而去!
那一刻我有一絲忍不住要追上去的衝動,但我一想這一追上去不知要惹多少麻煩,長痛不如短痛,勉強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塊最終會導致兩個人的不幸,於是那一刻我最終一步也沒邁出,半伸出的右手也在女孩在夜色裡完全消失的那一刻默默縮回!
我不知是該佩服自己的快刀斬亂麻還是該痛恨自己的冷血無情!
時已深冬,背後忽然一個冷徹心骨的聲音慢慢響起:“王鑫磊,我也沒想到你竟是這麼狠心的一個人!”
我沒回頭,也知道是沈娟出來了,當時我們都在馨苑飯店,我和小小站在門外,她們幾人在裡間說笑,不知她是幾時出來的。
“也許當初我強介紹你們認識就是個錯誤!”她在背後沉沉嘆息說,然後捲簾反身入店!
我滿腹話,卻無從說起!
我踱進裡間,她們正在安靜的傾聽老闆自己講述老闆和老闆娘的故事。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或精彩或枯澀!
老闆說:“二十幾年前,我還是個涉世未深一無所有的毛頭小子,只是憑着一手廚藝在這個城市的一家飯店做廚師助理,真正的廚師助理。日子象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後來我遇到了老闆娘,她那時剛從鄉下出來在我工作的那個飯店作服務員,接觸得久了,老闆娘就覺察出我是個不錯的小夥子,長得又帥,又有一技之長,於是開始注意我。那年冬天,天特冷,我經常凍得臉發裂,結果這一現象被你們細心的老闆娘發現了,用她大半月工資買來好的毛線,偷偷給我織了一條圍巾——唉,我想,當時那麼多服務員,如果有一個比老闆娘早一點發現這個問題的話,今天你們見到的老闆娘或許就非此老闆娘了!”
老闆娘在旁聽完一臉不屑,立馬就反駁:“說瞎話也不臉紅,當時事情是這樣的嗎?我怎麼感覺是某些人先勾引的我呀?”
老闆娘隨手整整發鬢說:“想當年,老闆娘我也是十八歲的姑娘一朵花,好多人都要追我,當時我看你們老闆挺老實,暗地可憐他,誰知稍微對他好一點,他就得寸進尺了,不是頻頻約我去看電影,就是偷偷給我做好吃的,不是說什麼要想俘虜一個女人就要征服她的胃嗎,或許當初我就是這麼淪陷的——當時年紀小啊,受不得誰對自己好一點!”
這是一個故事的兩個版本,但時至今日哪個真實性比較大些已無從考證,好在故事的結局都是一樣的,大致講的是這兩個有情的青年終於在一起,後來經過數年的經營,他們小有積蓄,就辭工不幹,在學校旁自己幹起了生意,後來就發展到現在這個狀況,有個可愛的女兒林小莉,甚至還有幸僱了一個叫王鑫磊和一個叫馮小莉的首席店員。
之所以說是“首席”,是因爲除了我們之外,在職的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小王啊!”老闆語重心長的說,“在這個世界上,一見鍾情的事情很少,是不是能走到一塊去,是要經過長時間的接觸纔可以下結論的,所謂日久生情,就像我和老闆娘一樣!”
“但如果實在不行也不能勉強!”老闆說,“你和小小接觸接觸一段時間再說結果也不遲,憑心而論那是個不錯的女孩,但如果你實在不喜歡也沒辦法。不過你也不要灰心,世上美女多的是,比如咱店這些個美女,你看上哪個了,老闆給你介紹準成!”
當時幾位女生都在,團坐一圈在擇菜,順便開解我,聽到此言,均怪老闆口不擇言,本想讓他來勸我考慮一下和小小的事情,沒想到惹火燒身到她們幾位身上了,她們能善罷干休嗎?當時就有不下於五隻“九陰白骨爪”(有人出兩手)抓向了他的手臂,唉,那個慘啊,我能理解!
關於我的事情她們並不完全知情,所以我不感覺她們的所作所爲麻煩,偶爾的調侃,還可以暫時緩解我內心的傷痛!
有時我想,小小是不是上天派來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我不喜歡小小,就像藍鉛鉛不喜歡我,我拒絕別人的心情就像別人拒絕我時是一樣的?
人難道總是這樣,爲所愛的人傷心流淚,卻讓愛自己的人揹負傷悲?好無奈的歌詞!
我是不是該徹底忘記藍鉛鉛,就像我期盼小小趕快離開我心情一樣?
現實是無情的,夜半,我對着月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