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風度的。”博誠言慢悠悠的說,“你忘了?”
“你那叫有風度?老婆回來都1天半又下午4點20分10秒了,”佳算好了的,“你小子,老婆不在家的時候,我不敢去打擾你的偉大計劃(工作狂加找證據),現在好了,老婆回來了,我們這幫朋友……有沒有也沒什麼問題,是不是?”
“別說得我很重色輕友好不好?”博誠言像是喊冤的聲音。“怎麼說我一直對你和辛不薄。”
“少拿你以前的你來說現在的你,人是會變的,特別是你,變得最快,從一個一般般的家庭一下成了個大款,每一次去你家我的心理那個感受啊……這個房子大得可以跑步了。”佳呵呵的笑。
“你要是喜歡,可以常來啊。”博誠言很歡迎好朋友的。
“怎麼,就只是歡迎常來啊?”佳失望的發出長長的嘆氣聲。
“什麼叫只是歡迎常來啊?難道,你想住下來?”不會吧,我跟博康都是男人,佳一個女的,怎麼得了?被看大門的大叔看到了,會以爲自己(博誠言)搞同搞厭了要換換口味了呢。嘶……等一下,倆個男的,一個女的……不是吧,那麼大膽?
“你說對了,呵呵……不用我帶被子和枕頭去吧。”佳突然變換口氣,嗲嗲的說,“人家是女的,要是搬行李可不可幫我搬一下?人家沒有力氣。”
“你還知道自己的女的啊?”博誠言笑她偏男孩子的個性。
“我是女的怎麼了?礙着你不成?”佳的口氣重起來,“嘿,我跟你說,你重傷我了!”
佳嘻嘻哈哈的態度不像是跟辛吵過架的人,“你啊……”博誠言不知道怎麼說她了,“你強,你是我見過的最強的女人。”
“謝謝。”佳不客氣的接受博誠言的讚美。
“應該的。”博誠言相當配合。
“等一下,你到底認識幾個女的啊?”據佳觀察,博誠言兜兜轉轉的故事裡不是博素言就是博康,關於女人的一切質料在博誠言面前就像是被封殺一樣——音訊全無。
“佳……別跟我說笑了,我知道你和辛……”博誠言認真的跟佳聊起關於他們的事,佳一直聽着,適當的應幾聲博誠言,不做出否定或肯定的回答,博誠言也不做出對與錯的判斷,簡單說自己的心裡話。好人,博誠言是做了,結果好不好,博誠言不知道,倆夫妻的事,博誠言一個外人是不能多說的。博誠言約好佳晚上到自己家裡吃飯,佳爽快的答應了。佳願意來,也就證明了他們的關係不一定會鬧到分家。博誠言跟佳說一聲後,安心的掛斷電話,博康也剛好跟林說別了,兩個不同的再見,聽在博誠言耳朵裡很刺痛,說不上來,也不想說,拉博康起身,彎身拍拍博康起皺的褲子。
博康微笑,“你真會照顧人啊。”
“我是你老公嘛,”博誠言站好,打開雨傘撐起,摟博康的肩膀,“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啊?”親密的靠着博康,“別說我自私,我……只要你。”深情款款,氣氛暖暖。
“啊……討厭。”博康推博誠言,走快點,“你變得好嚴重,說出的話,我聽了,只有噁心,想吐。”
博康再快,博誠言也能跟得上“爲什麼?我這麼會說話,你應該是更愛我的啊,怎麼會吐呢?”博誠言鄒眉,“我的康康,你對我是要求又高了還是怎麼着?說我噁心,又說我讓你吐,嘶……不會吧……”博誠言看看博康的肚子,手指想指又不敢指的離開好遠,“你揹着我……在那裡……”
“神經啊,”博康真不知道博誠言一天到晚在想什麼,這麼不認真。
“你要是真懷上,我一定神經。”博誠言不是開玩笑,堅強的意志力經過歲月的摧殘後已經沒有什麼可看的光彩與耐性了。
博康牽強的笑笑,靠近博誠言,“誠言。”
“嗯?”博誠言手臂回扣。
博康隨博誠言的力道挨近博誠言,“我們領養個孩子吧。“多個孩子在家,家裡自然會熱鬧許多。博誠言不說話,博康懂,博誠言不是不喜歡孩子,“我說笑的。”博康苦澀的笑起來,眼裡閃動的淚光因爲一個輕易的眨眼動作滑落臉頰,側頭,將眼淚抹殺在博誠言的衣服裡,沒有痕跡,沒有抗爭。
雨一直朦朧朧的下着,博誠言擁着博康走過那一塊塊石階,博康未再吭聲,習慣的被博誠言帶着走,不問時間,不問去哪,在博康看來只要有博誠言,博康願意硬撐下去。走道門口,博誠言和博康同時看到一輛黑色蘭博基尼霸道的停在路中間,管事的大叔上前,嚴肅的警告車主,車主不聽勸,下車一拳打趴大叔(這樣的行爲不好),算不上瀟灑甩上車門,洛正面出現在博誠言和博康面前,很招牌的冷漠表情,嘴上少不了一根燃燒的香菸,這樣的洛在濛濛細雨中更顯得不同與常人的冷酷。
“洛?”博康意外的聲音。
頓時,博康的意外表情下對比的是博誠言冷酷的微笑,洛直接衝過來,抓住博誠言的衣服,“你……”就要給博誠言狠狠的一拳。
“洛?”博康驚嚇的聲音,雙手抓上洛的手,“你要對誠言做什麼?”
“爸,”博誠言淡定的神色,“放心,他不會要我的命。”確定洛的憤怒不會吞沒往事(以前的美好時光,比如師徒恩情),“洛,我們單獨談談。”
洛鬆手,繞過博誠言走近墳地(博誠言剛纔走過的路)。
“爸,你在這裡等一下。”博誠言很溫柔的摸摸博康臉,將雨傘交給博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