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說,“真他/媽的背,下這麼大的雨,打劫到的唯一個人還他/媽的是個窮鬼。”
另一個人說。“那不是,包裡除了個手機就是廉價的化妝品,帶回去給我馬子用都嫌寒酸。”
第一個人又說,“就是,氣得老子我拔刀給她狠狠的一下子。”
“啊……哥哥……你不是說好不傷害人的嗎?”一個幼稚的聲音顫抖的說,“她……她受傷了,我們要回去。”
“回去?你傻帽啊你?”第一個人兇狠的打了那個說話幼稚的人一巴掌,“他/媽的,老子幹了這麼多事,你就沒學會點什麼?我有你這樣沒種兄弟,還真他/媽丟臉。”
“嗚嗚……哥哥……”孩子哭着,吸吸自己可憐的鼻子,“她……她要是死了,我們……”
“你這個沒有用的東西,你再跟我說這些,我就把你賣給鴨店裡的啊媽,現在喜歡上小孩的大叔可是排着隊等着呢……”
“不要……哥哥不要……”
“你既然要賣,可否賣給我?”博誠言現身,慢慢走近他們。
“你誰啊?”領着個小孩子的男人問。“買我弟弟?哈哈……好啊……先開個價。”
“不要……不要賣我!我以後聽話。”小男孩流着眼淚。“我以後真的聽話。”
“住嘴!”做爲孩子的哥哥火氣的脫去小男孩的T恤,識破T恤,用T恤布料分別綁住小孩的手跟腳,“你過來,帶他到那邊去,省得他鬧。”叫站在旁邊朋友,綁好孩子的手腳,小孩哭喊着,被哥哥的朋友抱到那邊遠遠的角落丟在垃圾桶邊,很快,雨聲蓋過了孩子的哭喊聲,從這點,博誠言知道,他和孩子的距離很遠,嘩啦啦的大雨中,走回來的男人(同夥),笑臉依舊,他們同樣水溼的臉,卻有着不同的表情,博誠言沒有聽清男人(小孩的哥哥)的說價聲,悲涼的劇情是這般真實,“爲何要這麼逼我?”博誠言發覺自己快要被世道的齷齪逼瘋了。“爲何?”人性的貪婪,博誠言無法看透,每一次真實再現,博誠言的心都會痛,殘酷的社會,低/賤的人命,從有價值到空架價值,活着是享受還是受罪?博誠言不是佛,無法寬恕他們,博誠言更不是神,淨化不了他們,“我要如何是好?”掙扎着,想要脫困的靈魂,卻無情的囚禁在悲慘的泥沼裡。
“你他/媽的,搞什麼?給不給錢?”孩子的哥哥拔出刀。
刀刃在月光下閃着光,拍打在刀身上的雨水,彈跳,發出輕輕的通鳴聲,博誠言聽得好清楚,他們看不透博誠言在想什麼,嘴上嚷嚷着錢的問題,一瞬間,博誠言速度奪走對方的刀,省略打鬥的給他們兩人各來一下致命的一刀,博誠言站着,他們其中一人倒下,一人靠着博誠言慢慢滑落在地上,博誠言木木的看着黑暗的牆角,冰冷的雨水,觸動着博誠言脆弱的心,鬆開刀子,染紅的手掌,“我做了什麼?我……”殺了人。博誠言輕輕眨眨眼,雨水交集在他長長的睫毛上,落下一滴,彷彿是淚水,此悲痛,非所博誠言願也,睜眼,並非如夢幻滅,此刻博誠言的眼眶中閃爍着淚光,嘴脣合不起來,嘴角一邊要高起的**着,“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什麼叫笑比哭還要難看?博誠言試辦着,從一開始的單純、善良,到之前的善惡分明,如今,要如何形容?拋去人性的善良,穿上自我防備的盔甲,像刺蝟一樣面對是真非真的現實,彷彿自己的命運就是如此,生在虛幻,活在現實,“父親,請原諒我,請您原諒我。”博誠言雙膝跪地,雙手疊加,回扣,握緊,閉眼,擡頭,深呼吸……
家裡——
傭人和大廚做完事早早離開了,班長不太舒服的洗好澡吃點東西近臥室早早休息了,不開燈的房子裡,放在茶几上的白色玫瑰花瞬間變成了鮮紅色,豔麗得像血一樣,一片花瓣如血一般落在黑色茶几上,不動了,擺在窗口邊的蓮子湯輕輕震動着,水色從淡淡的黃變爲清清的水。
手術室裡——
博康突然深呼吸醒來,纏繞住博康的針管,拉痛了博康,“啊……”手術檯上高瓦數的幾個大燈,讓博康很不舒服,撇開臉,“啊……我在哪裡?”好痛!博康用力扯掉軋在自己身上的針管,“呃……啊……”深呼吸,每一次呼吸,胸口都好痛,“我是怎麼了?”
博康吱聲,博素言被嚇住了。
博康撇開臉的角度剛好面對着博素言,博康慢慢睜開眼。“素言?”
“爸爸?”爸爸您不是死了嗎?怎麼會……難倒剛纔是假死狀態?
“素言,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博康突然痛苦的說不出話,手掌按着胸口。
“爸,不要用力按胸口,”博素言上前拿開博康按着胸口的手,關掉手術用的大燈,“你剛動完手術,情緒不能過於激動的。”博素言安撫博康,要博康保持平靜的心態,而自己因爲博康的醒來,心情一下廓然開朗。“爸……呵……爸爸……”博素言擁住博康。
“手術?”
“嗯。”博素言點頭。“哥哥送你來的,手術還是他掌刀的。”
“誠言?”博康懂了,想起那場賽車,博誠言的懷抱,自己的頭暈,到後來的不醒人事。
博素言開心的握住博康的手,“太好了,你沒事,哥可以安心了。”
“誠言?”對了,爲何自己醒來沒見着博誠言在自己身邊?通常自己不論出大事小事,博誠言都會在自己身旁,現在……難道……博誠言以爲自己死了……“素言,快去找誠言。”
“放心了,哥哥還叫我等他會來呢,哥哥不會說話不算話的。”博素言相信博誠言不會這麼輕易選擇輕生的,“我出去吩咐一下,給爸爸你登記一間病房休息。”博素言說完鬆開博康的手。
博康不要的拉住博素言的手,雖說自己沒事了,但是那種莫名的恐懼感像當年自己坐牢前的感覺一樣叫博康不安,“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