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言,”博康知道他生氣了,“對不起。”
“不……不……”博誠言搖搖頭,“是我對不起你纔是真。”
“誠言……”博康不懂他的意思。
“我不想生你的氣,但是很對不起,在我沒想明白之前,我不想見到你。”博誠言是認真的。
“誠言……”博康拉他的手臂,“我知道我錯了,我這就回去和她離婚。”
博誠言不想他在這裡丟人顯眼,吩咐自己的專屬護士,“叫保安。”
“這個……”護士看一眼苦苦拉着博誠言的博康,他們不是夫妻嗎?這……這是怎麼了啊?雖然護士覺得這事挺糾結的,但還是聽博誠言的,“是。”跑到大廳叫保安過來。
“誠言,誠言……”如此冷情的他讓博康感覺天要踏了,“誠言……”
博誠言不再搭理他,任他拉着自己,讓手臂上站着的鮮血染上他的手掌,這刺目的紅,就在博誠言眼前晃動一下,又一下,晃得博誠言頭痛,突然的,博誠言的呼吸慢慢變緩,這種情況,博誠言知道是不妙的,皺着眉,不想擋着衆人面變成可怕的怪物,博誠言用力推開博康。
博康沒料到他會推開自己,“啊……”後退幾步,腳步亂了的剛好被趕來的保安接住。
博誠言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事物,“……”眯一眯眼。
“誠言……誠言……”他叫他,他卻不理會。
畫面突然放慢,故事的劇情,從博康被保安攔住,叫喊聲不斷,到博誠言看不清眼前的畫面只能模糊的聽見博康的聲音。他那刺耳而又憂傷的聲音在博誠言耳邊重複幾次後就變蒙了,博誠言顧及不到場面了,掉頭走往自己的休息間走,搖搖晃晃的他,有遇到想要幫他的人,可這些人都被博誠言拒絕了,博誠言手摸牆壁,死命撐到自己的休息間裡,再將門緊緊的關上。
這一刻,博誠言是殘酷的,博康是可憐的,但博誠言離開博康回到自己的休息間後,靠着門坐在地上,是控制不住的掉眼淚。身體上的痛,遠遠不及博康給博誠言帶來的痛。他,對於他,是愛,同樣也是恨。
這種矛盾的情緒,是幸福,也是不幸的……
之後的幾天裡,博誠言不願見博康的不回家,也不出醫院的在醫院裡吃住,還吩咐自己的專屬護士不要讓博康來打擾自己。博誠言如此戒備博康,但博誠言還是會在別人旁邊聽人提起關於自己和關於博康的事,當然除了這些表面現象外,博誠言顛覆的情緒直接影響到了自身的身體健康,博誠言知道這病不能根治,所以博誠言儘量在身體出現異樣時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或是到洗澡間裡站在噴頭下,任水不斷的沖刷着自己,讓自己更清醒,更能控制住身體力涌動的獸性。
而博康一直沒有忘記從家到醫院的往返路程,每天,每天,每天的從家裡來到醫院,再從醫院回到家裡,不見間斷,而且每一次從家來醫院的時間都是早上6點出發,晚上12點過後回家,這不僅讓博誠言的專屬護士擔心,還讓聽說到博康消息的博誠言操心。
這樣悲傷的兩個人,用不同的方式面對同一件事情,當然,他們兩個人中想得最多的還是博誠言這位多情又喜歡優柔寡斷的男人,在不面對博康的日子裡,博誠言想了很多,也試圖去原諒博康,可當自己的專屬護士告訴自己,博康在廳裡坐着等自己的時,博誠言想要原諒博康的心瞬間就死了,博誠言很痛苦,不明白自己要怎麼樣對他纔好,而博康也很痛苦,因爲他不知道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得到他的原諒。
如此痛苦的相愛就像刺蝟和玫瑰,明明是不同的種類卻想要緊緊的擁抱,是諷刺,也是堅持。
“好辛苦……”博誠言不想去想自己和他的事,但這不能控制,“該死,我怎麼就愛上了他。”抱頭,埋怨自己不能控制的心情。
“那個……”
一個聲音突然闖入,使得博誠言擡頭。
“我見門沒鎖好,所以……”那位醫生很不好意的站在開有3個拳頭大小的門口外。
“進來吧。”博誠言雙手撥撥自己的頭髮,坐直身子,“什麼事?”
“我要結婚了。”醫生進門,從衣服裡掏出一張紅色帖子遞給他。
博誠言接過喜帖,“恭喜。”看了眼喜帖,打開,上面寫有男女雙方的名字。
“謝謝,”醫生交給他喜帖後,還拿出一個紙包的袋子交給他,“這個是上級要去交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