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赤國,武帝,二十一年。
厚重的雲層壓了三日,終於在這一晚將囤積的暴雪肆虐一般地灑向凡塵。只頃刻間,便將整個兒國都霸道地覆於其中!
但是今晚有月,暴雪灑透了天際,一彎弧月便漸漸地顯露出來,伴着身旁衆星掛在當空,傲然獨視着下方的一片歌舞昇平。
鼓樂之聲來自炎赤國皇宮裡的摘星臺,那是一塊建在高山上,由九九八十一根巨大的石柱圍出來的空場。
皇家今晚有宮宴設於此處,伴着飛揚的雪花,瑤池美酒瓜果菜餚被一衆美若仙子的綵衣宮女流水般地送上。舞姬們搖擺玲瓏的身段一波一波地充斥着賞者的眼球,空氣中飄着的酒氣混雜了女人的胭脂,只一嗅,便想得到這一片奢靡。
席間,一位青衣少年舉杯而坐,十四五歲的樣子,眉眼還露出些許青澀,但舉止間卻大氣渾然,令人不可小視。
陪在其周圍的還有幾位相仿的少年,最小的十歲左右,最大的也不超過十六七。看得出,那青衣少年是主賓,此刻,正有一人正衝他歉意地道:
“按說父皇不在宮裡,本該由太子來給隱殿下接風。只是太子最近偶感風寒,實在力所不及,還望隱殿下莫要見怪!”
“這種天氣也難怪……”
青衣少年垂首淡笑,細白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似乎在思索什麼。
一干大臣聽到這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相互開始敬酒……
偶感風寒……
是真的病了麼?朝野上下,誰人不知太子殿下荒淫無道,這會兒子怕是……
……
太子東宮內
“救命啊!不要!”一個清脆帶着明顯稚嫩的聲音自雍閣殿的主屋裡頭傳來,伴着呼救的,還有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燃着噬人薰香的寢宮內,巨大的圓型牀榻被深紫色的晴紗帳幔層層環繞,卻依然無法掩得住那紗帳之內數具糾纏的身體。
幼女的呼叫聲從未曾間斷,時不時地還有人企圖爬出紗帳想要逃離這地獄一般的現場。只可惜身子剛剛探出一半,就被那裡面唯一的一個男人毫無感情地硬扯回去。
淡黃色的被褥被一股股暗紅色的血液染得涌紅,荒誕淫靡的氣味混了血腥,有人作嘔,卻也有人將其視爲人間上品。
那正快意其中的男子一遍又一遍地侵虐着身前的女童,直到她那弱小的身體再承歡不住暈死過去之後,男子揚手一掀紗帳,衝着侍候在外的宮奴就喊:
“把這些統統都扔出去,再送一批進來。”
守在外的下人趕緊一溜小跑的衝了出去,可是不多時再返回時,卻是戰戰兢兢地衝着男子道:
“太子殿下,還能侍候的,就只剩一個了!”
“什麼?”太子悶哼一聲,又加緊速度抽動了幾下身子,直到發出一聲滿意的長泄,這纔不無遺憾地道:“那就把那一個送來吧!”
聽得如此吩咐,宮奴們趕緊上前,將牀榻上那些光着身子、已經死了的和還在喘氣的女童全都拖到地上捲進席子裡。
又挑挑撿撿出幾名還算清醒的給套上衣物,然後或拖或槓地出了屋子。
不多時,又是一名女童被塞進紗帳內,宮奴悉數而退,卻誰也沒有注意到那紗帳的最後一角放下時,那名女童的眼裡正透出一道詭異的目光。
榻上男子見又有人來,淫笑着爬上前去,一把扯住那女童的衣領,作勢就要將其身上本就不太遮體的衣物撕下。
這女童很奇怪,不但沒見其它人一樣躲閃,反而主動向前靠去,身子一軟,整個兒人都覆在了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