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凍死的新娘 045,繼續逼供
“我是誰,並不重要,當日和你在一起的四人是誰?說出他們的姓名和身份。”聽到張槐吐口,不再扮鴨子嘴硬,柳折眉暫時停止向對方臉上貼紙,繼續追問道。
“咱家原本以爲,柳家的人都死光了,卻不想還有漏網之魚,你是如何得知,當日我們有五人,還是……。”張槐的口脣上貼着紙,發出的聲音也是含糊不清的,勉強可以聽清。
這時,他倒是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原本他以爲當年做的乾淨利落,沒有引起無關人員的關注,要不是怕放一把火,引起村子其他人的注意,讓他們脫身困難,那日,他們就應該徹底的毀屍滅跡。
可柳家三口都死了,還會有誰知道當年那件事呢?
不,當年的事情還有十來人知道,這些人這些年,有的已經失去行蹤,不知死活,有的還活着,難不成,這人是從某一個人口中知道柳家的事的。
“這世上的事情,善惡到頭總會有報應的,殺柳家全家是誰主使的?”
“主使?呵呵,誰說一定是有人主使的,就是我們看柳家人不順眼,才動手的呢?”張槐不是傻子,他知道,要是他真的開口了,對方得到答案,他反而一點活路都沒了,他就是不開口,只要爭取時間,官府和東廠,錦衣衛是不會放着他失蹤不管的。
“你?不過一隻惡狗罷了,你都說了,十二年前,你活的跟狗一樣。像你這種斷子絕孫之人,有哪個膽子敢殺人滿門?”柳折眉厲聲道,想起那日的事情,孃親開門看到門前幾人,臉上的茫然與驚詫,相互真的應該是不認識的,又何來看不順眼。
二十年前的張槐,算個什麼東西,哪有資格看別人不順眼,就直接滅門的。
“隨你怎麼想吧。”張槐硬撐着就是不吐口。
“既然不說,那就繼續享受我的招待吧。”柳折眉早就知道,張槐這樣的心性,是絕不會輕易吐口的。他繼續在對方臉上貼紙。
強烈的窒息感,讓張槐整個人開始費力地扭動起來,似乎想擺脫這個噩運。
“唔唔唔……。”
“招出其他的人。”柳折眉見狀,不爲所動,他承認自己並不是個惡毒的人,可面對滅門的仇人,他心中的仇恨必須要用其他的方式宣泄。
張槐這時,就算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一張貼滿紙的臉,在幽暗的燈光下,很是詭異。
“說不說?”
“唔唔唔……”
柳折眉又往張槐的臉上貼了一張紙。
然後,張槐不再掙扎,是被憋的直接暈過去了。
“以爲暈過去,一切就結束了嗎?”柳折眉自言自語。
看着對方臉上的紙上的水分越來越幹,他終於將那紙張一點一點地剝了下來。
這絕不是他大發慈悲,放過對方了。
而是他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對方還是不開口,在這樣折磨下去,真的很浪費時間,他不保證,東廠,錦衣衛的探子們找不到這裡。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布包來,打開小布包,裡面有一個小盒子,小盒子裡氏幾根鋼針。
他拿出兩根鋼針,一手一根,狠了狠心,閉上眼睛,狠狠地紮了下去。
這一紮,並不是只扎一次,而是像扎鞋底一樣,一次又一次。
下一刻,就傳來張槐殺豬般的喊叫聲。
張槐被疼醒了,他覺得雙眼疼痛難忍,想伸出雙手去撫眼睛,卻記起來,他的身子還被綁在柱子上呢。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張槐嘶吼着,現在他已經感覺到臉上原先貼的紙已經沒有了,可眼前卻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他承認他絕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可在過去的這麼多年來,他殺人也是乾淨利落的,很少去虐殺對方,沒想到,臨了自己還要受上這一會。
“你說,皇家會要一隻瞎狗嗎?沒了眼睛,你還能繼續當你的鎮守太監,作威作福嗎?那些被你傷害過的人,他們會放過你嗎?到時,你恐怕真的連一隻落水狗都不如。”
“我的眼睛。”張槐又喃喃自語了一句。
他承認對方說的對,對方弄瞎了他的眼睛,就算他還活着,又有什麼用,皇家是不需要一個瞎眼的奴才的。
他的前程徹底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的心一片黑暗,難道真的是因果報應,十二年前,他殺了柳家的人,討好那個人,從此從一個很卑微的太監,開始飛黃騰達,十二年後,同樣因爲柳家的事,他變成了一個廢人。再無前程可言。
可他要是真的開口了,他的其他親人怎麼辦?他已經失去一個嫡親的侄兒了,他不甘心,他不能開口,如果他就這麼死了,當年參與那件事的其他人一定會查明他的死因的,到時,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眼前這個惡鬼的。
“你這個惡鬼,我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你殺了我,殺了我吧。”就算活着,已經沒了前程,還會屈辱地繼續十幾年的生活,現在死反而就是解脫了。
“滅門之仇,現在殺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你說不說,還是你覺得用鼻子太累贅了,也想讓我幫你取了它。”
“你這個惡鬼,你將來不得好死。”張槐聞言,身子抖的厲害,繼續嘶吼道。
“惡鬼?我就是惡鬼,是來自地獄復仇的惡鬼。說出來吧,當年的事情可不是你一人做的,可如今,其他人卻活的好好的,只有你受此折磨,你不覺得這很不公平嗎?”柳折眉繼續用惡鬼般的聲音誘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