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毛主席,沒人敢反駁,場面冷的就像三九天,有些發抖,
“阮姑娘,你繼續說,我知道你的那個曼陀羅小隊很厲害,如果不是你們手下留情,那一夜死的恐怕不僅僅是那麼幾個人,或許整個野戰醫院都得暴屍荒野,”人羣的後方突然有人說了一句,
所有人全都轉過腦袋,看向後面,劉文輝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將自己要說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出來,在場的三百六十五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說完這些,劉文輝就這麼靜靜的站着,任憑那些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刀子一樣在自己身上猛扎,
阮紅雲很感激劉文輝,如果沒有他的這句話,接下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毛主席他也知道,那是和他們的胡主席一樣的存在,在兩國人民的心中,毛主席是對手的神,胡主席就是他們的神,誰都不能褻瀆,哪怕只是語言,對於劉文輝的解圍,小姑娘都有些要哭的意思,紅着眼圈,使勁壓一下心中的清晰,
“你算那根蔥,敢這麼說話,”既然有人替敵人出頭,矛頭便會指向他,
聽有人說自己的連長,剛纔還跟着一起起鬨的幾個兄弟不願意了,大牛往前一步:“他是我們的連長,誰有異議,”
大牛的身板,再加上臉上的疤痕,聚光燈下看起來如同凶神惡煞,站在劉文輝身旁如同鐵塔一般,其他幾個人也都對那個罵人的傢伙怒目而視,六個人站成一排,頗有點有本上就來過過招的架勢,
利劍小隊,是一號首長親自下令組建的一支小隊,這個消息屬於絕密,就連來這裡的命令都說的很含糊,所有人都是高建軍和許大志兩人親自挑選,能進入利劍小隊,在某種程度上都屬於頂呱呱的戰士,劉文輝幾人的這架勢,並沒有將那些人嚇退,相反他們認爲這是挑釁,那就玩玩,
王庭發看向高建軍,高建軍只是冷眼旁觀,絲毫沒有制止的意思,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這一夜註定不是個平凡的夜,我軍的首支真正意義上的特種部隊正式成立,特種部隊究竟特在那裡,誰也不知道,特種部隊中的戰士應該怎麼特也沒人知道,他們是摸着石頭過河,一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有人擼起袖子從人羣中鑽出來,站在大牛對面:“小子,別囂張,老子我不吃這一套,”
劉文輝伸手攔住要衝上去的大牛,往前走了兩步:“囂張又如何,團長說了,在這裡沒有軍階,要不要比劃比劃,”
打羣架那是流氓,真正的戰士喜歡一對一的比試,劉文輝明白,自己的那句話已經惹惱了除了他們以外的所有人,如果今後想要安安穩穩的在這裡住下去,不拿出點本事,他們幾個就會成爲比欺負的對象,這就是部隊的規律,老兵欺負新兵,古來就有沒有什麼稀奇的,
“哈哈哈,還沒人敢和我王三炮叫過板,你是第一個,有種,”王三炮脫了衣服,露出全身的肌肉,更加增添了兇狠:“你們都不許動手,今天我就要教訓教訓這小子,”
不等王三炮把話說完,劉文輝擡起一腳,狠狠的踢在王三炮的襠部,剛纔還威風凜凜的王三炮,一瞬間就變成了螞蚱,劉文輝再不給機會,一腳踹在王三炮的肚子上,將王三炮踢翻過來,一拳砸在鼻子上,鮮血順着鼻子留下來,染紅了王三炮的軍裝,
“小子,”王三炮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襠部:“你,你耍詐,”
劉文輝冷哼一聲:“兵者詭道,這都不定你是怎麼帶兵的,你手下的兵肯定都和你一樣全都是沒腦子的笨蛋,”
劉文輝出手之狠,下手之重讓不少人膽寒,這是自己人,劉文輝都能三拳兩腳打成豬頭,要是敵人恐怕就是一招斃命,大家再看劉文輝的眼神裡帶着憤怒和恐懼,
“小兒科,”又有一人站出來,此人不似王三炮那般五大三粗,長得手長腳長,那雙眼睛格外犀利,看什麼都有一種天生的冷靜:“打架算什麼本事,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刀槍劍戟的時代早已經過去,有本事咱們比比槍法,”
“我來,”阿榜戰了出來,
論拳腳,阿榜或許差一點;論槍法,劉文輝絕對有信心,他沒有接那人的話,那人看了看阿榜,身材瘦肖,眼光犀利,多少已經明白了一點,高手就喜歡和高手過招,如果是平常人還看不上呢,就算是贏了也不是光彩的事情,
“好,有種,”那人衝着王庭發喊道:“那個誰,給我們找兩把槍,”
王庭發扭頭看了看高建軍,高建軍微微點頭,很明顯這是同意了,這才趕忙去找了兩支最普通的56式步槍,兩人熟練的拉開槍栓,檢查子彈,彈夾裡的子彈是滿的,所有零件也全都在,稍微有些生鏽,但是用起來沒有什麼問題,
“你想怎麼比,”那人看着阿榜,
“我隨便,”
“好大的口氣,”那人又衝着王庭發喊道:“那個誰,去給百米外放兩個瓶子,我們就打它,”
百米外,那就是黑洞洞的樹林,光線暗不說,不少人連看都看不見,這還怎麼開槍,張志恆悄悄的湊到阿榜身旁:“行不行,不行咱們另出一個,”
張志恆的話被那人聽見,那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還沒比就害怕了,那就趕緊認輸算了,”
阿榜對張志恆一笑:“沒事,我心裡有數,”
王庭發也擺好了瓶子,那人道:“規則是這樣的,每人三槍,只要打中瓶子就算贏,”
阿榜點點頭,沒再說話,那人立刻臥倒,將槍口伸向黑洞洞的叢林裡,臥姿是最穩定的設計姿勢,在這黑夜裡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來判斷瓶子所處的位置,一聲槍響,樹林深處沒有任何動靜,第二聲槍響傳來,樹林裡終於傳來輕輕的一聲碎裂聲,
“好……,”人羣沸騰了,這樣的絕活誰見過,就算再厲害的神射手,在黑夜裡打槍命中,那不只是射擊能練出來的,各種各樣的情況,光線、空氣、甚至於聲音都是他們捕捉目標的方式,
阿榜沒有說話,舉槍瞄準,看似隨意,兩聲槍響過後,並沒有預料中的碎裂聲,有些人就跟着起鬨,開始嘲笑,什麼話難聽說什麼話,那人看了阿榜一眼,低着頭一聲不吭的走了,並沒有參加到旁人嘲笑或者說是鄙視的行列中,看着那人走了,那些嘲笑的人覺得奇怪,明明贏了怎麼還走了,不解和疑惑出現在衆人的心中,
有好事者急匆匆的竄進叢林,很快手裡便提着一個瓶子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那個瓶子沒有破,只是在瓶身上有一個對穿的洞,要知道,這也不是射擊可以把握的,角度,力度、風速、空氣、溼度,各個方面的結合,才能讓子彈打中瓶身正中間,穿出一個洞,而不會將瓶子擊碎,
所有人都啞巴了,那人的拿槍的確是吧瓶子打碎了,他們聽的清清楚楚,很明顯,這是阿榜打的,在槍法上他們又輸了,看着眼前這幾個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沒有什麼可比的,打架他們輸了,射擊他們輸了,戰士不就是這兩樣嗎,原本以爲最後來的這幾個當兵的只是來湊湊數,現在看來自己好像是來湊數的,
高建軍很滿意,強者就需要用實力來說話,劉文輝已經說了,阮紅雲是手下留情,說明他佩服阮紅雲,現在這些人又是劉文輝的手下敗將,結果可想而知,如果真的碰到阮紅雲和他的曼陀羅小隊會發生什麼是,全體陣亡還是全部活捉,低着頭,憋着嘴,一聲不吭,
“很好,這就是你們的第一課,別以爲你們在各自的部隊都是驕子,是精英,我告訴你們,到了這裡你就是是條蟲,連那幾個戰士都不如,還穿着四個兜,還在會場上起鬨,”高建軍冷冷一笑:“都給老子聽好了,誰他孃的要是再胡鬧,老子親手斃了他,”
這話很狠,聽起來也非常刺耳,這是高建軍的帶兵之道,你媽的越兇,將他們的囂張氣焰越能打下去,他們就更加會爆發自己的力量,展示出猛虎一面,
許大志打開文件夾:“現在開始分組,每個組都有一個代號,如果你們取得了很好的戰績,代號可以由你們自己選,將會在軍部報備,存檔,”
子彈小隊是劉文輝這個小隊的稱呼,或許是一號首長有什麼特殊的命令,又或者是高建軍覺得劉文輝的人適合跟着劉文輝,總之子彈小隊隊長是劉文輝,隊員包括牛大福、梅鬆、阿榜、張志恆、武松,原班人馬沒有改動,子彈的意思很明確,寓意這他們如同出膛的子彈一樣射向敵人的心臟,
子彈劉文輝不怎麼喜歡,一般來說,子彈都是有去無回,如果讓他選,他寧願叫做匕首,那是舔血的高手,直刺心臟毫不取巧,那纔是男人應該有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