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吧?
正如秦洛剛纔所說的那樣,蠱王率領着衆多草蠱婆大肆報復怎麼辦?
一羣草蠱婆和一個蠱王融合在一起就會發生化學效應,那些草蠱婆得到紅衭這個狡詐陰險的女人指揮無疑是如虎添翼——秦洛纔不願意做放虎歸山這樣的蠢事。
不放吧?
以那些草蠱婆無視法律不講道德的行事風格,她們的報復一定會越來越瘋狂。這一次是聞人照,下一次是誰?
說實話,秦洛面對她們的時候還真是很頭痛。他寧願去和一羣身手高明的殺手過招,也不願意和這些殺人如麻不珍惜別人生命也不珍惜自己生命的瘋婆子爲敵。
這年頭橫的怕愣的,愣的就怕不要命的。一個人連命都不要了,還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止她?
“把她們全殺了。”離兇狠的說道。
“不行。”秦洛搖頭。“法不責衆。她們人數衆多,就算把她們全給捉了起來,最終的處理方式也只能把她們遣返回去——不然的話,會出大亂子的。”
草蠱婆是一個很特殊的職業。有很多人怕,也有不少人敬。甚至有些苗人家裡有人生病了,也都是請這些草蠱婆幫忙醫治。
到時候那些苗人得到消息,還不跳出來鬧事?這是一個誰都不願意背誰也背不起的大黑鍋。
“解鈴還需繫鈴人。”喬木說道。“那個女孩子是這件事情的關鍵。或許她有辦法。”
“她當然有辦法。”秦洛苦笑。“她的辦法就是我們把她放了,然後她命令這些草蠱婆解散——問題是,她的話我們能夠信任嗎?”
“如果她的命運和我們綁在一起呢?”聞人牧月聲音平靜的提醒着說道。
秦洛心思一動,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
大頭打來電話,問花田跑馬場那邊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秦洛這纔想起來,他要求大頭控制花田跑馬場的衆多管理人員呢。而聞人牧月也讓馬悅留下來幫忙,她們好像控制了人家的廚房。
“我過去看看。”秦洛說道。
“我帶聞人照先回去。”聞人牧月說道。
“好。”秦洛點頭。“我讓離送送你們。”
“不用了。外面還有不少保鏢。夠用了。”
“在她們行蹤不明人數不知的情況下,我們還是警惕一些吧。”秦洛勸道。
“我送你們。”離站出來,聲音冰冷的說道。
聞人牧月看了離一眼,拉着聞人照的手往外面走去。
“姐夫,我們先回去了。下次再一起出來吃飯啊。”聞人照這個白癡還不忘和秦洛告別。“這次選的飯店太失敗了。下次我帶你們去吃更好吃的。”
“———”秦洛差點兒沒忍住告訴他‘食屍鱔’到底是什麼東西。
走到龍息停車場,離原本想像正常的保鏢一樣坐在副駕駛室的,聞人牧月出聲說道:“那個位置有人坐了。”
離就跟着鑽進了後車廂,恰好坐在聞人牧月的斜對面。
“你好。我是聞人照。還沒請教怎麼稱呼?”聞人照主動向離伸出手。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改變口味開始喜歡暴力小美女了。
“和你沒關係。”離冷淡的說道。視線轉向窗外,像是沒有看到聞人照伸過來的手一樣。
“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聞人牧月說道。“同樣,我也不喜歡你。”
“這樣最好。”離說道。
“你是他的朋友。我也是。如此而已。”聞人牧月說道。
離詫異的看了聞人牧月一眼,然後立即否認,說道:“我不喜歡你和他沒有關係。”
聞人牧月嘴角微微揚起,帶着讓人炫目的笑意,問道:“那你爲什麼覺得委屈?”
“什麼意思?”
“他讓你出來保護我,你心裡覺得委屈。”聞人牧月肯定的說道。
聞人照疑惑的看着聞人牧月,他覺得姐姐今天晚上很有表達**,說的話比平時要多了不少。
以前能用兩個字表現的內容她絕對不說四個字。而且,她從不重複自己說話的內容。
“笑話。我爲什麼覺得委屈?”離憤怒的瞪着聞人牧月,一幅想要動手揍人的架勢。
聞人牧月絲毫不懼,仍然保持着之前的神態和動作,說道:“因爲你覺得他把你當成一個保鏢——而不是一個女人。”
“———”
離兇狠的看了聞人牧月一眼,然後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姐,你們在說些什麼啊?”聞人照看着離離開時的背影,一臉迷茫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聞人牧月喃喃說道。
“或許——我想激發出她的好勝心吧。畢竟,我們是同一類人。”
————
————
秦洛正準備帶着人去花田狩獵場的時候,見到離又去而復返的回來了,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她說自己不需要保護。”離冷冰冰的說道。想起那個女人一幅把什麼事情都看的清楚明白的眼睛她就覺得生氣。
“好吧。那你和我們一起去吧。”秦洛沒有往其它方面多想些什麼,更不知道兩個女人已經進行過一場短暫的鬥爭。
離沉默,跟在秦洛的身後上車。
花田跑馬場出現客人食物中毒事件,而且中毒的是聞人家族的小少爺聞人照,這個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的傳了出去,花田跑馬場的人不僅僅沒有因爲出事而減少,反而越聚集越多,還有不少閒的蛋痛的傢伙特意驅車幾十公里趕來圍觀。
所有人都知道,這下子要有大熱鬧可看了。
聞人照是什麼人?是燕京三大家族之一聞人家族的嫡系子孫,有名的花癡大少。雖然大家都知道聞人照是草包一個,可是,人家有一個好姐姐啊。
聞人照的姐姐是燕京第一美女聞人牧月。這是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女性,平時深入簡出幾乎與世隔絕。很多人想要見上一面都難以實現,更不用說搭訕追求了。
現在,她最寶貝的弟弟被人毒倒,難道她就這麼聽之任之?
據說她已經讓她的心腹助手留下來控制了廚房。而她本人則帶着弟弟出去救治了。
救治活了還好說。如果聞人照就這麼一命嗚呼,那麼,這樑子可不就結大了嗎?
而這花田跑馬場是燕京新興的一處娛樂休閒會所,以其雄厚的資金和深厚的背影強勢而起,一經面世就轟動燕京,成爲衆多燕京名媛豪門公子的首選娛樂場所。
可是,它的幕後老闆到底是誰一直是個迷題。誰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兩股勢力進行碰撞,誰將是最終的勝利者?這也是大家所關心的話題。
秦洛驅車趕到的時候,大頭還用槍指着俱樂部經理呂含煙的腦袋。
呂含煙遇到大頭這個木頭也是件悲劇的事兒,她要求出門處理一下工作被大頭以怕她跑了的理由拒絕她提議去她辦公室等待也被大頭以保護現場的理由拒絕,最後她腰痠背痛實在是站不住了,乾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好在大頭只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讓她趕緊站起來。
看到秦洛過來,呂含煙壓抑不住的火氣就往外冒,說道:“秦先生,我們對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深表愧疚。我們也也很積極的配合你們的調查——可是你們這種把工作人員當做嫌疑人的做法是不是太過份了些?”
“你們在菜裡下毒才過份呢。”秦洛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有什麼理由下毒?”
“我怎麼知道?”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下毒?”
“證據是找出來的。只要找,就會有。”
“你———”呂含煙氣呼呼的看着秦洛,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正在這時,她手裡的手機響了。
她接通聽了一會兒後就掛斷了電話,對秦洛說道:“我們老闆想和你談談。”
“很好。”秦洛說道。“我也正要去找他討個說法。”
在呂含煙的引領下,他們從後門出去,穿過一片樹林和草地,又穿過幾道院牆後,這才進入了一幢獨立的院子。
秦洛發現,這處院子的地形非常隱蔽,如果不是有人帶領,還真不容易被人發現。
而且上山的路是獨立開闢出來的,和他們來時的那條路不是同一條路。
“看來這個老闆的身份還挺隱密的。”秦洛在心裡想道。
他帶着大頭耶穌以及離進入院子,看到從裡面迎出來的人後,一下子就傻乎乎的愣在了原地。
“你怎麼會在這裡?”秦洛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花田跑馬場的老闆竟然是自己的熟人。
(PS:第二更。期待第三更的把紅票頂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