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妖豔的臉頰,如桃花一般勾人的眼睛,微微彎曲的捲髮,以及那怎麼也沒辦法遮掩豐滿軀體的銀色制服——
迎出來的女人竟然是厲傾城,秦洛非常熟悉非常親密的一個人物。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秦洛有種被雷擊中的麻痹感。
這太不現實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秦洛直到現在還沒辦法消化眼前的事實,再次出聲問道。
“不用懷疑,我就是這花田跑馬場的幕後老闆。”厲傾城對秦洛的表情很是滿意。“你的會員卡就是我讓含煙送的——不,應該說是,我拿你的錢送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什麼時候建了這跑馬場啊?”
“這不是我建的。是你建的。”
“我建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事。”秦洛更加迷茫了。
“是的。我把傾城國際的利潤截取了一部份去和人合股建了這跑馬場。”厲傾城咯咯的笑着說道。“有幾個月你的分紅少了不少,難道你都沒有發現問題嗎?”
“我根本就沒有去查過這筆錢。”秦洛苦笑着說道。
“你還真是信任我。我把你賣了估計你都不知道。”厲傾城心裡溫暖,卻故意裝作一幅壞人的樣子。“爲了避免你說我欺騙你的嫌疑,我就不告訴你具體的籌備時間了。我找你過來主要是要問你,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在花田吃飯,聞人照中蠱了。”秦洛說道。
“中蠱?”厲傾城皺起來眉頭。“我還以爲是中毒呢。有嫌疑人嗎?”
“情況很複雜。”秦洛說道。“我們抓了一個女孩子,她是苗疆蠱王。現在她的同伴來救她——應該就是她們動的手。原本他們的目標是我,卻沒想到我發現情況不對沒有喝你們送上來的湯。”
“你是說問題出在我們的湯裡?”
“是的。”秦洛說道。“那個叫蠱王的女孩子已經確定了,她們用的是一種叫做食屍鱔的蠱引。把蠱引下在了鱔魚湯裡——我當時覺得這湯過於香濃而且裡面有一種我所熟悉的草藥味道,所以就沒有喝。但是聞人照太急了——阻止不及。”
“難怪你們封鎖了廚房。”厲傾城苦笑着說道。“經過這次事件,估計我們的生意要一落千丈。以後誰還敢來我們這兒吃飯?”
秦洛也非常的自責,說道:“早知道這店是咱們自己家開的,我就捂着聞人照的嘴不讓他叫那麼大聲了。”
“———”
厲傾城請大家進屋,落座後,有傭人爲他們送上來香茶。
“你現在準備怎麼處理?”厲傾城問道。
“之前我是打算來興師問罪討個公道的。”秦洛說道。“現在知道你是老闆——就只能大事化小了。”
“廚房現在還被馬悅帶人封鎖,所有的傳菜人員也都在裡面。你們可以從哪兒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嗯。我一會兒去看看。”秦洛說道。
“既然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你,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些安全。”厲傾城關心的囑咐着說道。“這些人太恐怖了,不知不覺的就把人給害了。”
“我知道。”秦洛指了指大頭耶穌和離三人,說道:“他們都很厲害。”
厲傾城知道一些大頭和離他們的身份,對着他們點了點頭,說道:“我平時很少過來,花田的日常管理工作全部由含煙負責——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厲傾城指着呂含煙,笑着說道:“這是我在美國留學時認識的朋友呂含煙。她主修國際金融,畢業後在幾家高檔會所做管理——我好不容易纔把她請回來。”
“你好。很榮幸認識你。”秦洛這才知道原來呂含煙是厲傾城的朋友,有了這層關係,對她的態度也就好了不少。
“是嗎?我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你榮幸的樣子?”呂含煙和秦洛握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刺了他一下。剛纔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實在是太魯莽了,完全把她當做仇人來對待。前段時間還相談甚歡並且送了他幾百萬的會員卡呢——
“我不擅長把情緒表現在臉上。”秦洛笑着說道。
“你們應該早就認識了。”厲傾城無視了兩人之間的那點兒小矛盾。說道:“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含煙幫忙。”
“厲姐,你可別這麼說。我就是一給老闆打工的小白領,他可是大老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是了。”呂含煙說道。
厲傾城咯咯笑着對呂含煙說道:“小煙,我可告訴你啊。你千萬別和他對着幹——經過我的研究發現,所有和他對着幹的女人到最後全都愛上他了。”
“他?怎麼可能?”呂含煙覺得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秦洛也不希望他們拿自己來打趣,看着厲傾城問道:“你怎麼會想到建一個這樣的俱樂部呢?”
“爲了報仇。”厲傾城笑着說道。
“報仇?”
“我不能把所有的賭注全都押在你身上,我也不能把你拖累的太深——我需要積累人脈和資金。等到有需要的時候,我需要他們的幫助。”厲傾城在秦洛面前沒有任何的隱瞞。“她的名媛會所幾乎囊括了燕京所有高端女性,這個跑馬場也要聚集足夠多的精英男性——這樣,如果發生什麼事情的話,我也不會太吃虧。”
秦洛理解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剛纔說你和人合股。還有什麼人和你合作?”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剛剛纔分開纔對。”厲傾城笑眯眯的說道。
“剛分開?”秦洛再次遭遇雷擊。“你是說——牧月?”
“沒有聞人家的大小姐站出來撐場子,你以爲我能在燕京這種地方拿到一座山來辦跑馬場嗎?”厲傾城對着秦洛眨了眨眼睛。
“————”
這兩個女人辦事還真是密不透風,把自己都給瞞過去了。可是,她們倆是什麼時候開始合作的?
“你們怎麼會?”
“你是想問我們倆怎麼會合作吧?”厲傾城咯咯的笑着說道。“你不要忘記了,當初你們倆第一次見面時還是我幫忙安排的——知道了她的身份,我當然要想辦法和她搞好關係了。一來二去的,就在一些領域試着進行了一些合作。”
“你們還有其它方面的合作?”
“雲滇的旅遊景區。”厲傾城笑着說道。“這個景區有她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屬於合資開發——反正九九走的時候把它完全交到我手上了,我就自己做了決定。還有湘西一個景區在建設、天河、三亞——都有我們合作的項目。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把資料都給你送過去。”
“算了吧。”秦洛擺手。“你們自己玩吧。下次有什麼事提前告訴我一聲就成了。”
“那麼多事,都告訴你的話,你也煩。”
“既然她也是這花田跑馬場的股東,怎麼還同意我讓人把管理人員給控制了?而且是她自已給助手下命令,讓她們去封鎖廚房——”
厲傾城嘆了口氣,說道:“這纔是我最欽佩她的地方。”
“什麼意思?”
“她不輕信別人。也不迷信自己。”厲傾城解釋着說道。“即便是自己的產業,她也同樣的能夠做出最正確最有利的決定。”
“你們倆真是——”
“妖精?”厲傾城咯咯的笑着。
“我還是去看看馬悅他們有沒有在廚房找到什麼線索吧。”秦洛站起身說道。
“我就不陪你過去了。我還要在人前保持神秘感呢。”厲傾城笑着說道。“人只會對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懷有畏懼。如果身份曝光的話,肯定會有人站出來找事。”
“你不用過去了。”秦洛說道。
來到廚房的時候,馬悅正在和那些廚師服務員等人說話,看到秦洛進來,她難得的主動迎了出來,說道:“給我們包廂傳菜的服務員已經找到了。她說端着湯走到前廊的時候覺得頭有點兒暈,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了,她以爲是貧血,就端着湯送過去了。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人下了藥。”
“人呢?”秦洛問道。
“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馬悅說道。“她應該沒有說謊。”
秦洛點了點頭,說道:“應該和她沒有關係。調查清楚了就把她放了吧。牧月先回去了,你們也撤回去吧。”
知道這花田跑馬場是自己家的後,秦洛就不想再繼續搞事了。
馬悅點頭答應,聞人牧月不在,她只能聽秦洛的。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喧譁的爭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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