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面響起了王胖子殺豬般的哀嚎。
白皙修長的男人的手有力地抓着顧菱月的手,一點一點地將刀子向下壓。
“王總,如果你動一下,我保證你明天會家破人亡。”
男人低沉淡漠的聲音像是隔着很遠的距離一般地,從遠方傳過來。
那種熟悉的陰冷氣場,讓顧菱月的心,瞬間落了地。
她只覺得自己的左臂的傷口被男人的外套給抱住了,右手被他握着,一寸一寸,狠狠地向着下面割了下去。
她看到血。
她的,還有那個哀嚎着卻不敢移開手臂的王胖子的。
身體裡面所有的力氣,在聽到那個男人熟悉的聲音的時候,全部被抽空。
“你終於來了……”
這是在顧菱月昏倒之前,對容景冽說的最後一句話。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酒店下面的總統套房裡面了。
這是她之前就預定好了的房間。
熟悉的天畫板,熟悉的牀,和熟悉的玫瑰花瓣。
這是她曾經和容景冽第一次……的房間。
那個時候,她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他溫柔地在她的身上馳騁着,然後在她的耳邊一遍一遍地告訴她,“記住,我叫容景冽……”
那個時候,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是在爲她認錯了他而生氣懊惱,還是在宣告,他對她絕對的主權……
顧菱月半睜着眼睛,看着這個略帶熟悉的房間。
昨天在和小婉訂房間的時候,小婉給她看了這個酒店裡面的套房的樣子。
她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當年……她和容景冽第一次的酒店。
所以特地將會議設立在這棟酒店的頂樓會議室,特地在這裡開了這個房間。
她就是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臥室外面響起了一道利落的女聲。
“顧小姐的傷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需要靜養。”
“還有她身體裡面的那種藥……”
女醫生的話欲言又止。
容景冽皺了皺眉,看着女醫生,“請說。”
“我覺得,三爺您……最好還是用最古老的方式幫助顧小姐將這藥性解了。”
“我檢查過了,顧小姐體內的那種藥,是藥性最烈的,一般人很難買得到。”
“她的體質特殊,曾經大概是有過心臟上面的病症。如果帶到醫院去解毒的話,有一定的危險,而且很麻煩。”
“我看容三爺您和那位小姐之間的感情應該很深,那位顧小姐連昏迷的時候,都在喊着您的名字。”
“所以……我還是建議您用最古老的方式,幫顧小姐將身體裡面的這種崔情藥的毒性解了。”
“當然,顧小姐的手臂剛剛包紮好,還需要多加註意。”
女醫生的話,讓臥室裡面的顧菱月紅了臉。
解那種藥的最古老的方法……
她說得很委婉,但是隻要是成年人,都知道,解這種崔情藥的最顧老的方式是什麼……
她不知道容景冽現在是什麼表情,但是現在的她,臉上已經燒得可以煮雞蛋了。
她緊閉雙眼,按捺住自己身體裡面的某種強烈的燥熱和空虛感,屏住呼吸,生怕錯過外面的男人的每一句回答。
外面的男人沉默了半晌。
“就沒有其他方法了麼?”
“其他的方法,很麻煩,對她也許會有傷害。”
女醫生的話說完,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男人低沉的聲音才輕輕地響起,“我儘量吧。”
“她現在……很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