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酒樓中,此刻明道境的修士有近二十人。
平日裡難得一見的修道第五境修士,又稱半聖的大人物,讓周圍的京城百姓都是好奇不已。
從各自的家中窗戶或者大門口探身望向花間酒樓的八樓。
雖然看不見,但就聽個響,也只覺得過癮不已。
彷彿自己也參與了其中,親眼目睹一般。
陸玉清的血河幫衆人, 原本見事情平息,都打算退去了。
這會兒,又是密密麻麻的圍住了花間酒樓。
就等着上面的打鬥弄破點八樓的物件掉下來。
然後直接躺地上報官府。
可無論是釋天風還是其他明道境的修士,雖然交戰極爲激烈,但都是努力剋制着不讓靈力損壞花間酒樓。
那八姓的明道境修士,是害怕東西掉下去,砸到普通民衆。
釋天風則是心疼自家的酒樓。
可隨着八姓的修士一個個改變了主意。
甚至陸續有了各自的家主傳來的消息。
他們眼神一變, 凌厲而又帶着殺意。
釋天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對勁。
猛然間看見有人再也不管不顧酒樓, 直接全力以赴攻向自己。
心中一沉,也不敢有任何的分心。
全力招架着對面這些明道境修士的攻擊。
轟!
花間酒樓在明道境修士毫不顧忌的出手之下,第一時間便被打穿了牆體。
整個八樓成爲露天的平臺。
刀光劍影瀰漫,靈力涌動猶如海嘯。
周圍的所有百姓第一時間感受到了明道境修士的強大。
釋天風雙拳在瞬息之內轟出了上百次。
可依舊難以抵擋這些明道境修士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轟!
有人從空中砍下一刀。
花間酒樓立刻被砸破了剩餘的七層。
整個花間酒樓中壓住了幾十號還沒有離開的客人,若非三娘和紅娘在後面的小院中。
這一刻怕也是被壓在了倒塌的酒樓之中。
花間酒樓的客人大多爲修士,就連小二都或多或少帶着一些修爲。
酒樓的倒塌並不能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可渾身塵土,滿身破洞的衣服讓他們顯得狼狽不堪。
但是看見高處一羣明道境修士的交戰。
都是敢怒不敢言,急忙離開了原地。
四大紈絝掉落在了地面上,踏在花間酒樓的廢墟之中。
釋天風也在這一時刻,再次展現出了新法修煉的強大之處。
踏空而行!
養體境的踏空而行!
當他紫府內的四萬八千道符文和靈塔之上的四萬八千道符文開始逐一對應的那一刻。
釋天風也做到了踏空而行。
重新自由飛翔在空中的感覺讓釋天風招呼了往日洞天境修爲帶來的強大。
不,此刻的他,比昔日的他要更加強大。
強大數十倍!
以前的他, 撐死能跟現在其中的一個明道境修士交手,還沒有勝算。
但現在,他已經能夠單獨對抗這近二十位明道境修士。
雖然明顯落入了下風,但釋天風的戰意越來越高。
轟!
釋天風被直接砸落到了廢墟之中。
他站起身, 擦去嘴角的鮮血,目光冷峻,看着面前的這些修士。
“再來!”
一聲暴喝,釋天風繼續衝了上去。
易彥規見狀,再也忍不住,當下也是加入了戰鬥當中。
可剛一入場,他就感覺到了生死危機。
轟!
易彥規直接被三個明道境修士聯手擊飛。
砸落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四大紈絝本來還有上去幫忙的打算,可看到易彥規的樣子,只覺得怒氣快要壓不住了。
“叫人,把府中所有修士全都叫過來,告訴我爹,他要不來,今天他兒子就沒了。”
“拿着令牌,傳我調令,在這裡集合!”
……
紅娘和三娘帶着影衛和暗中隱藏的天網人員,擔憂不已。
釋天風一人獨自對戰那些修士,明顯打不過。
這時,有小二跑上前來,低聲在兩人的跟前說了句。
“城外的戰鬥結束了。”
頓時, 兩人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
四大紈絝都是各自開始叫人。
在京城, 還沒有他們四大紈絝不敢幹的事。
對方既然都已經打破了規則限制, 他們又何須留手。
僅僅片刻,有大軍火速趕來。
有無數的修士從天而降。
釋天風滿身鮮血,看着八姓的這些修士,眼中殺意止不住的溢出來。
對着來援的修士冷聲說道:“無需你們出手,今日,我便是戰死在這兒,也要爲我師尊討一個說法。”
沒錯,哪怕已經有了很多修士,但如果沒有聖境修士出現。
就現在來支援的這些修士,加入戰鬥也只是送死。
易彥規是恭慶王府的獨子,他們只敢傷人不敢殺人。
可要是換了這些修士,八姓的這些人絕對會痛下殺手,毫不留情。
周圍的修士聞言都是默然不語。
看向了各自的主子,他們雖然聽命行事,但是對於釋天風,也是心中升起了敬佩之心。
四大紈絝面色陰沉,二話不說,直接加入了戰鬥當中。
以實際行動告訴他們,釋天風說的算個屁。
再不動手,釋天風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轟轟轟!
巨響不斷響起,天空中光芒大盛,京都大陣已經做好了隨時運轉的準備。
就在這時,一道長劍從背後刺入了釋天風的胸口。
又是一拳砸在了釋天風的小腹。
釋天風咬着牙在長劍之上的靈力爆發之前一腳踹開了拿着長劍的那名修士。
但自己也被隨後的一拳轟倒在地上。
下一刻,就有刀光砍向釋天風的頭顱。
在這個關鍵時刻,天空中響起了一道音爆的聲音。
聲音剛剛在衆人耳邊響起,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手指一敲,那把砍向釋天風的長刀便瞬間斷裂。
“是不是我再不來,你們就要殺了我的徒弟?”
陳修遠出現的那一刻,所有的修士心中都是沉了下去。
城外的戰鬥結束了?
怎麼會這麼快?
“不對,他應該是自己過來了,城外的戰鬥他恐怕已經插不進去手了。”
“我也覺得如此!”
話音落下,就已經有人對着陳修遠出手。
這一刻,就算他們相信城外的戰鬥已經結束,通玄道的衆人已經伏誅,他們也只能出手。
因爲沒有退路了。
陳修遠看着他們,微微搖了搖頭。
“爲什麼總是有人想要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