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凌玉連殺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雙眼驚睜,口吐鮮血當場身亡。舒愨鵡琻
就在衆人望見是曹公公立下汗馬功勞,挽救了鴻王的尊嚴和一國的尊容。
“妍夕……你等着,孤王來了!”
而炎鴻澈卻絲毫沒有鬆懈下心來,他衝開了寐生和炎鴻羽等人的阻攔,疾步朝着顧妍夕衝去。
而曹公公滿面的驚恐之色,向身後退了幾步,當身子碰到了顧妍夕的身上時,他回眸間滿面猙獰,吼道:“奴才這就爲太后娘娘做完這最後一件事。”
曹公公舉着手中帶有鮮血的短刀,用力砍斷了顧妍夕束縛在雙手上的繩索。
顧妍夕就像是斷了風箏的線一樣,從松樹上墜下懸崖。
“妍夕!~”
“澈……”
“妍夕!~”
炎鴻澈飛身撲到了懸崖邊,伸出雙手間,纖長的手指竟與顧妍夕的纖纖手指差了一指之遙,失之錯過。
她的萬千青絲在風中飛舞,清麗的面容上含有兩行清淚,脣角帶着一抹溫婉的笑容,就這樣擡眸間凝望着懸崖上的炎鴻澈。
“澈,我愛你!”
“妍夕,無論你是不是桃兒,孤王決定了今生今世只愛你一人!”
他一雙深潭般的美眸變得視線模糊,這一刻他只想隨着他愛的人,一同跌進懸崖,即使萬劫不復,只要他能和她在一起,他也不怨無悔。
“妍夕,孤王這就隨你而去!”
“鴻王!不要啊!”
“鴻王,你是一國之君,怎麼可以爲一個女人受死?”
“快阻止鴻王,千萬不要讓他想不開啊!”
炎鴻羽、寐生等鴻國的將軍和前來的羣臣們都前來,及時的阻攔了炎鴻澈激將躍下懸崖的動作。
任憑炎鴻澈想掙扎出他們的束縛,這些人也是拼盡了全力,將炎鴻澈重重壓在了身下,勞勞的按住他的身子,不讓他跌入懸崖之中。
“澈,答應我,若是我離去,你不要難過,你會從此忘記我,忘記我吧!”
“不要啊!妍夕,你不要離開我……該死,你們都放開孤王,放開孤王!……妍夕……”
濃濃的山間煙霧,將顧妍夕清麗的面容和纖瘦的身子都掩埋其中。
炎鴻澈嘶聲裂肺的呼喚着顧妍夕的名字,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壓在他身上的這些人束縛,眼睜睜地望着心愛的女人跌進了懸崖,被濃重的山霧掩埋其中,消失不見,他的一顆心也徹底碎裂了,粉碎而不堪。
“妍夕……妍夕……”
炎鴻澈的嗓子喊的啞了,面容上佈滿了淒涼的淚珠,因爲太過悲傷,身體不停的顫抖。
炎鴻羽和寐生互使了眼色,兩個人齊心合力將炎鴻澈從懸崖邊緣扶起。
而炎鴻澈倏然間眯起了雙眸,陰冷而可怖的凝向了身後,怒喝:“曹公公,孤王要將你碎屍萬段!”
他從地上撿起了長劍,飛身朝着躲在人羣之後,將要逃走的曹公公,劍起劍落,不知重複了這樣的動作多少下,曹公公的手腳都斷掉,頭顱從身子上也掉下,連痛呼聲都來不及喊出,就已經變成了數段。
而炎鴻澈白衣飄飄,身上噴灑的鮮血如同紅梅一樣妖豔,最後他將手中沾有鮮血的長劍拋到了地面上。
身子歪歪斜斜走了兩步,口中喃喃念道:“妍夕,你等着孤王,孤王這就來見你!”
突然間,他中吐出了鮮血,整個人仰倒在地面上。
炎鴻羽和寐生等人喚道:“鴻王,鴻王!”
炎鴻澈朱脣微微勾起,仰望着黑月崖傍晚的天空,那一張清麗的面容像是朝着他溫婉的微笑,緩緩伸出了纖白的手,要與他的手想握。
他擡起手,帶着些許的喜悅,聲音低啞道:“妍夕,孤王終於能和你在一起!”
就在他的大手要拉住她的小手時,他雙眸闔緊,大手垂落?到了身側。
“鴻王……鴻王!”
又近夜半,椒房殿中仍舊是燈火通明,但不同於昨夜的是,孟太后和玉盈二人竟然是有說有笑,下着黑白棋,蠻有閒心,好不愜意。
站在旁側服侍他們的宮女和太監們都已經熬不住了,偷偷打着哈欠,可孟太后和玉盈二人看起來很是精神,不過心情高興是一回事,手邊上的清醒茶也是一杯連着一杯的喝下,也難怪這都要近半夜了都沒回睡意,讓宮女和太監們心懷恨意,早就在心裡詛咒了他們千百遍。
玉盈殷紅的脣瓣輕啓,狐眸微挑,凝了一眼守在他們身邊的宮女和太監們,推了推手道:“你們都下去吧,別站在這裡困的哈欠一個接一個的打着,看着就讓人心煩!”
“是,玉主子!”
宮女和太監們如釋重負一般,撒開腿都離開了大殿。
孟太后紅豔的脣角抿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問道:“瞧你,平日裡看你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今日怎麼就坐不住了,還將這些宮人都遣出去了,是有話要對哀家說嗎?”
“還是母后最懂玉盈的心思!”
玉盈先賣乖,溫婉問道:“母后,剛纔聽您的人快馬加鞭回來稟報,說王后那個踐人跌進了懸崖,必死無疑了。可玉盈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怕您手下的人看眼花了,或是……”
孟太后下了一顆黑棋子,笑道:“曹公公辦事,哀家一項都是放心!再說了通報消息的人,也是哀家的得力之人,你啊就放一百顆心吧,王后的位置非你莫屬了。”
玉盈含羞帶怯一笑,垂下了美眸,拉住了孟太后的手,溫柔一笑:“母后,你就會取笑玉盈!”
“哀家心疼你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取笑你啊!”
孟太后望着玉盈妖媚的面容,心裡百看不厭,就像是看到了七公主炎如夢一樣,心裡疼惜的緊。
“奴才拜見太后娘娘!”
孟太后擡眸望了一眼剛纔已經稟報過消息的太監,淡淡問道:“你不是剛纔已經稟報過消息了嗎?難道消息有誤,你要告訴哀家,王后她根本就沒有遞進懸崖身亡嗎?”
“太后娘娘,奴才來這裡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你……鴻王他在黑月崖上傷心欲絕,最後口吐鮮血,暈倒在地。”
孟太后脣角不經意的上揚出一抹得逞的弧度;而玉盈心急問道:“鴻王人呢?現在他在哪裡了?”
“鴻王已經被擡回了飛鴻殿,太醫院的太醫們正在爲他診治。”
玉盈咬了咬脣,對孟太后道:“母后,現在鴻王還不能出事,炎國現在虎視眈眈盯着鴻國,正找機會想來攻打鴻國,鴻王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事了,鴻國怕是就危險了啊!”
玉盈的話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
孟太后剛纔還得意忘形了,可聽了玉盈的話,她突然覺得很有道理。
炎國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攻打鴻國,一是因爲之前炎國的先皇和鴻國的先王立下了契約,只要鴻王等位就不得擅自攻打鴻國;二是鴻王炎鴻澈的確是有聰明才智,文武韜略與炎國的完顏凌辰不差分毫,若是真的打起來,誰勝誰負還未能定局,這也是炎國遲遲未攻打鴻國的原因之一。
孟太后擰眉道:“玉盈,隨哀家去飛鴻殿去看看鴻王!”
“是,母后!”
玉盈和孟太后坐上了鑾車,鑾車朝着飛鴻殿急速而去,不出兩刻鐘就已經到達了飛鴻殿的殿門口。
玉盈比孟太后還要下鑾車早一步,先孟太后入了飛鴻殿的偏殿。
當望見太醫院的太醫們將金色帳子的龍榻團團圍住,她的一顆心不安的顫了顫。
怎麼會是這樣?
她希望的是顧妍夕能墜崖身亡,可是沒想到炎鴻澈因爲太過悲傷而暈倒過去?
顧妍夕到底是用了什麼魅惑人心的招數,竟然會讓炎鴻澈這樣死心塌地的愛上了她?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會輸給顧妍夕這樣的女人。
孟太后被一干人簇擁着走進了飛鴻殿,望見龍榻上蒼白如紙的俊美面容,她的?一顆心也隱隱揪痛了下。
這個孩子若不是那個女人生的,她或許會真的將他看成了自己的親生骨肉。
她之所以恨炎鴻澈,是因爲他的母親曾經是王后,高她一等不說,還當她作爲了丫鬟使用了那麼多年。
她不甘心成爲她的丫鬟,所以用了手段,在先王醉酒之後得到了他的愛,還懷有了炎鴻羽,也就是先王的龍嗣,這才坐上了妃位。
她曾想與那個女人較好,可那個女人卻因此冷漠待她,不肯原諒她。
她不過是想有一個好的生活,雖然手段卑鄙,但又能怎樣?
從此,她也恨那個女人,利用了手段害死她,爲了得到先王的專寵,她請求將八歲的炎鴻澈作爲養子,照顧在身邊;而爲了消除先王怕她不會善待炎鴻澈爲嫡子般疼愛的忌憚,她將當時九歲大的炎鴻羽交給了嬤嬤養着。
那些年苦了炎鴻羽了;可炎鴻澈也畢竟是她帶了十多年的孩子,怎麼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呢?
孟太后衝到了牀榻前,坐在牀榻邊,伸出纖纖手指撫上了炎鴻澈蒼涼的面頰,哽咽道:“王兒,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不能有事,若是你真的有事了,你要哀家怎麼辦?”
半響,她轉過身,冷然望向姜太醫,問道:“鴻王他怎麼樣了?不會就這樣一直昏睡着不醒吧?”
姜太醫還未開口回答,孟太后突然間感覺到,牀榻上竟然有一隻大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難道,炎鴻澈他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