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義務?”唐嘉虹腦中閃過了公司的各項業務,就是沒想到做爲林太太的義務是什麼。
林書彥輕笑,在她脣上啄了一下:“看來,太久沒有讓太太盡義務,是我的錯,似乎你已經不記得做爲妻子,與丈夫之間,應該經常發生一些什麼了。”
“發生什麼?爭吵嗎?”唐嘉虹當然心知肚明他在說什麼,只是她現在完全無法面對,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故意插科打諢,她捏着嗓子:“隔壁老王都能掙好多錢,偏偏你這麼沒用!你昨天在街上,魂不守舍的,說,是被哪個狐狸精勾去魂兒了。”
那種影視劇裡的潑婦模樣,被她學了個九成九,本以爲林書彥會被她的無厘頭搞得性致全無,但是事實上卻證明了,男人一旦某一處的邪火被點了起來,不是那麼容易滅下去的。
唐嘉虹見勢不好,扔下一句話:“你先洗,我出去。”
她匆匆轉身向門邊上手,手剛碰到門把手,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了回來,身體輕飄飄的被甩到了大牀上。
牀上很柔軟,也很有彈性,唐嘉虹的身體落上去之後,又彈了起來,她剛想借着彈起來的力量逃走,卻只見林書彥整個人向她壓了下來。
林書彥的身材比那些禿頂大腹的油膩總裁們要好很多,結實而緊繃,穿着衣服的時候,他的身體修長沒有一絲多餘的脂肪,然而,有一些人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被他牢牢壓在身下的唐嘉虹現在比誰都要深刻的瞭解這一點。
一點都沒有想着要收斂一些,他的身體與唐嘉虹的緊緊貼靠在一起,如一座大山似的,讓唐嘉虹深深的感受到了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絕不是可以小瞧的。
嚴嚴實實的壓迫感,讓唐嘉虹只覺得原本自由自在呼吸的肺部,完全被剝奪了收縮與擴張的權利,不僅僅是肺部,連口腔也被他霸道的完全覆住,沒有一絲讓她逃開的餘地。
“不要,放開我!”唐嘉虹用力想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林書彥,又是推又是打,卻沒有一點用處,她的推舉最多也就是一百斤,林書彥的重量可不止這麼一點。
更何況,他現在存心不想放開她,加諸在她身上的壓力只怕兩百斤都不止了。
唐嘉虹的頭左扭右閃,奮力想要避開他如影隨形一般追來的脣瓣,好不容易微微偏過了頭,剛想說句話,又被他的手捏住了小巧的下巴,已經被吻至紅腫的脣,再一次被牢牢堵住。
這一次,她完全被壓制住了,無論再怎麼扭動,掙扎,都無法避開他的索取。
林書彥現在的吻如同一隻猛獸,兇狠而不帶一點容人閃避的餘地,不是蜻蜓點水般的客套,也不是纏綿悱惻的柔情,這是索取,是征服,是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所有物刻下記號的儀式。
這個吻,帶着與林書彥外表完全不符的霸道與兇狠。與其說這是一個吻,還不說是在蓋章,在她的身上,蓋下獨屬於他的印章。
在唐嘉虹努力掙扎的時候,林書彥的手已經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牢牢壓制,讓她無法掙脫,就連下巴也被他的另一隻手扣住,無法拒絕,他卻還是如同狩獵一般,在她的脣上不斷的啃咬,他的樣子,好像要將唐嘉虹吞食入腹。
他用的力道很重,卻沒有讓她的嘴脣出血,但是感官卻讓她感覺到十分的痛楚,脣上的肉被鋒利的牙齒扯動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吮着,她無處可逃,想要張口唾罵身上男人瘋狂的行爲,卻給了這個男人更加深入佔領的機會,就連一絲空氣也欠奉。
不被控制的身體,不僅感覺到了瘋狂索取時的疼痛,被他壓久了,還有一絲絲麻意,慢慢的從四肢百骸漫遍全身,又疼又麻,實在是太難受了,唐嘉虹不由自主的紅了眼圈。
林書彥卻還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他的腿壓着她的身體,她很明顯感覺到了某一個堅硬的地方頂住了她,她很害怕,他的脣在她的身體上肆意流轉,處處都留下了他的痕跡,他的行動好像永遠沒有停歇的時候,令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精緻的小臉也越發憋得通紅。
終於,她的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下來,劃過臉龐,落在絲綢枕巾之上,就在唐嘉虹以爲自己快要被憋死的時候,林書彥卻停下了,他的眼中已是充滿了混亂與迷醉,不復她最熟悉的冷靜與從容。
林書彥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靜靜的看着她的雙眼,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似的,然後,他又壓了下來,唐嘉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就在她準備迎接再一次的衝擊時,林書彥卻只是輕輕的,溫柔的吻在了她的眼角,有一段柔軟溼滑在她的眼角輕輕舔舐,將她的淚痕擦乾。
在不知道他還想做什麼的時候,唐嘉虹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忽然輕了許多,剛纔如野獸一般瘋狂的男人就這麼鬆開了手,放開她。一言不發,轉身走向窗邊。
許久,才聽見他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那裡傳來:“如果你不想要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
剛纔那樣子,明明就是……現在還裝什麼好人。
唐嘉虹很生氣,但是再生氣,她也沒有傻到現在就去挑釁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
“去洗澡。”林書彥簡單的丟出來三個字,這才讓唐嘉虹想起來,自己和他會一直跑進臥室,是因爲身上溼透了,需要洗澡換衣服,誰知道怎麼回事,就變成妖精打架了,這也是令她非常費解的一件事,似乎她所有的好耐性和溫和嫺淑的好品德,在遇到他之後,就煙消雲散了,就跟她所唾棄的那種三流電視劇裡的女主角一樣,除了會叫不要啊不要啊,就沒點別的本事,想想也是很丟臉呢。
唐嘉虹自顧自的起來,往浴室走,正生氣的脫着衣服,結果發現,林書彥竟然也進來了,她驚呼一聲,本能的拿起毛巾擋住自己的胸前:“你幹什麼!出去!”
“我也淋溼了。”林書彥一本正經的說,“奶奶剛纔說了,讓我們一起洗。”
看着他義正辭嚴的樣子,倒好像是被唐嘉虹欺負了似的,唐嘉虹對於這個外表上的正人君子,切開來從頭到腳全是黑的潑皮無賴已經看透了,知道他既然進來了,就絕不會隨便出去,少不得還要拉上林老夫人或是奶奶。
爲了保得一時的平安,唐嘉虹也只得相信他剛纔的話“如果你不想要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
雖然這種話,從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往往也就是發誓當發財一樣的無聊,誰信誰傻,但是……誰讓自己現在欠他的呢。
林書彥大大方方脫了衣服,就好像她只不過是放在浴室一角的衣服架子一樣,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算了,在這個男人的字典裡,可能“不好意思”“羞澀”“內斂”全部都已經被撕下來燒成灰了。
既然他這麼做了,唐嘉虹又能有什麼辦法,她只能也假裝這個男人,只不過是SPA浴場裡放着的,用於觀賞用的羅馬男性大理石雕塑。
好在浴室夠大,有淋浴有大號的浴缸,唐嘉虹決定搶得先機,先去浴池泡泡,驅一驅身上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