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纔鼓起的勇氣,忽然就跑光了,祝福擺擺手:“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聲晚安。”
“嗯,晚安。”李墨一笑笑,回到自己房間。
祝福默默上樓,發現喬瑜抱着手臂,倚門邊,看見她,唾棄的扭頭回房間:“真慫。”
祝福想說點什麼以表示自己是經過了認真嚴謹的考慮,而不是一時的膽怯,但是如同剛纔一樣,想要說出口的話,還是被嚥了回去,只是悶悶的回房間,躺在牀上,用被子蓋住頭。
過了一會兒,有人過來把她的被子掀開,祝福睜開眼,還是喬瑜,她衝着祝福一笑:“想不想聽聽建議?”
自與喬瑜結識以來,祝福對喬瑜的建議是相當看重的,她一下子坐起來:“要聽。”
“現在去表白。”五個字,言簡意賅。
祝福重重的又倒回牀上,把被子再次蓋在頭上:“睡覺。”
一隻枕頭砸在她身上,關門的聲音伴隨着喬瑜的第二次唾棄:“真慫!”
黑夜,寂靜無聲,祝福閉着眼睛,想要讓自己儘快入睡,腦中卻翻來覆去的閃現過去種種。
其實說她已經對秦偉視爲陌路,這一點她暫時還做不到,畢竟曾經認認真真,已經計劃到見父母結婚的程度,而且從來沒有吵過架,從來沒有過爭執,她與秦偉有任何分歧,都是她順着秦偉的意思,反正……結果也不是太壞……
她盡心盡力維護的一段感情,最終卻是這樣的結果,而在她已經完全放棄,根本沒指望這個人會再次出現的時候,秦偉又出現了,不僅出現了,還說自己的離開只是父親的命令,而並不是出於真心。
從小時候開始,祝福的預感就沒有出過錯,她能感覺到一個人的善意與惡意,也能感覺到一個人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
她與秦偉在一起的時候,秦偉說的話和做的事,都不是作僞,他有些大男子主義,但是當時的祝福覺得只要他開心,自己也很開心,因此,也不能算勉爲其難的被動接受。
也許,真的像秦承遠說的那樣,真的只是他讓人把秦偉直接帶走,讓秦偉沒有與自己告別的機會,並且強行安排了與沙蓓蓓的相親和訂婚。
祝福想起喬瑜的確也說過,訂婚儀式上聽說沙蓓蓓跑了以後,秦偉挺高興。
“我這纔不是想着他會回頭,我只是想測試一下我對人的預感能力是不是還在。”祝福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她翻了個身,又開始犯愁:“如果他對自己真的舊情難忘,那該怎麼辦?要接受嗎?”
“不能接受,好馬不吃回頭草,不能讓秦承遠太得意了。對,就是這樣!”
過了一會兒,她又翻了個身:“可是秦偉是無辜的,都是秦承遠的主意,如果他真的是直接被綁走的,那也太慘了……”
就在翻來覆去的糾結之中,窗外的天空已隱隱透出亮色,祝福剛有些朦朧睡意,鬧鈴就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
“Oh……No……我討厭這個世界,我討厭上班……”祝福又把頭蒙在被子裡。
“再睡五分鐘……”
不知過了多久,喬瑜進來了:“再不起來就遲到了。”
“嗷,我隆重宣佈,今天我生病了!”
喬瑜輕笑出聲:“什麼病?”
“不想上班的病,病情易反覆,每週一最嚴重。”
“叮”祝福的手機上跳出來一條通知短信。
喬瑜把手機塞進被子裡,祝福默默打開一看:“尊敬的祝福女士,本月您的信用卡賬單已出,金額是……”
祝福精神百倍的跳了起來:“我愛工作,我愛上班!殺人放火挖坑搬磚,只要您給錢。”
“收拾完了下樓吃飯。”喬瑜面無表情的丟下一句話,自顧自換上運動服,出去跑步了。
李墨一和關林森已經出去了,桌上留了一份她的早飯,祝福匆匆往嘴裡塞,所有的“只睡五分鐘”,在沒有定好鬧鐘的情況下都是耍流氓,要不是喬瑜發現她半天都沒下來,她今天鐵定遲到,最起碼兩小時。
“要死要死要死。”祝福衝出去準備叫車,結果這會兒是早高峰,祝福的目的地又是堵中之堵的市中心寫字樓,等了兩分鐘都沒有一個司機接單。
她只得狂奔向公交車站,這裡的公交車站離小區挺遠,高檔小區就是這麼麻煩,業主基本都有車,對公交車的需求很低,小區又大,光是跑向車站,就得要二十多分鐘。
忽然祝福聽到身後有車按了兩下喇叭,她以爲是自己擋了車道,趕緊向旁邊讓一讓,那輛車卻在她身邊停下了,是秦偉,他下車,走到祝福面前:“今天,我能有幸送你去上班嗎?”
祝福一愣:“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如果一個人真心的喜歡另一個人,當然會時時處處在意她的行蹤。”秦偉打開車門:“沒記錯的話,你今天早上還有一個與優佳基金的會議,遲到可不太好。”
看看時間,的確不早了,掐指一算,無論如何也會遲到。
這一切都是爲了工作,祝福咬咬牙,坐進秦偉的車裡,秦偉步履輕快的坐回駕駛位,車子一路向公司馳去。
在這繁華的大都市,有車的人並不能保證不遲到,秦偉的車被堵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華麗麗的遲到了,不過,遲到的人並不止祝福,祝福與秦偉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剛巧遇上蕭鈞天與雲楓,蕭鈞天笑道:“在路上我還想着怎樣爲遲到而道歉,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雲楓卻注意到另一件事:“祝小姐和秦先生住的很近?”
“就算不近,她也有辦法變近的。”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從蕭鈞天的車上又下來一個人,竟然是消失已久的方媛。
從外貌上看,方媛還在走清純小白蓮路線,但是這嘴,卻是一點點掩飾都沒有了,看着蕭鈞天身邊的兩個女人,祝福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一個是當衆與華創翻臉,一個是被趕出華創,而現在,他帶着這兩個女人,還要繼續跟華創合作。
這叫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