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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帶着疑惑,朝段正淳瞧了一眼,這時他臉上已然恢復了平靜,所以蕭峰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想到段正淳一家人闊別十數載寒暑,今曰終得團聚,必有千言萬語互相傾訴,自己和東方不敗作爲外人在一旁窺視,豈非大大地妨礙了人家?
言念及此,蕭峰扭頭輕聲對東方不敗說道:“東方兄弟,咱們暫且迴避一下吧!”
東方不敗答應道:“好的。”
二人正欲告別段正淳一家人,卻見阿紫渾不在意與自己的親姐姐重逢的動人時刻,而是自顧自地撐着傘,興高采烈地蹦跳着來到東方不敗的身邊,把她從上到下、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露出羨慕的神色,用沒握傘的那隻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嗯,我原以爲我的師父天下無敵,各位師哥,也是一等一的厲害角色,但從剛纔那幾招來看嘛,東方哥哥,你的武功似乎比我師父還高上那麼一點點,而我的那些師哥們,在你手下根本就走不了一回合。你看,你既然是我姐姐的好朋友,那就應該傳我一招半式,好讓我到師父和衆同門面前去顯顯威風,也不枉你和我姐姐相交一場。”
她咭咭咯咯地說來,清脆爽朗,雖然有些強詞奪理、胡攪蠻纏,但東方不敗越看越覺得她像任盈盈,心下疼愛之情大起,隨即笑道:“哈哈,阿紫妹妹,過獎了。你說適才我那幾招厲害,難道我蕭大哥所擊出的那幾掌就不厲害了嗎?”
阿紫睨了蕭峰一眼,搖着頭,回答說:“嘖嘖,這個大個子的武功雖然也挺高的,但走的純是剛猛路子,又不像哥哥你,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剛柔並濟,叫我一個女兒家怎麼學啊?再說了,他老是對我兇霸霸的,我纔不要跟他學武功呢!”
東方不敗接着對她溫言道:“阿紫妹妹,承蒙你的擡愛,能分辨出適才我和蕭大哥武功路數的區別,看來你於武道之中,也是行家裡手呀!不過蕭大哥的武功也是有剛有柔的,只是方纔他沒有使出帶有柔勁的招數而已。還有,他對人其實也是挺溫柔的,可惜你沒看到罷了。你與父母、姐姐好不容易纔聚到一起,應該先好好地陪陪他們,傳授武功之事,以後慢慢再說也不遲。”說完不待阿紫作出迴應,就和蕭峰別過段正淳及其妻女,向之前落腳的農家走去。
第二曰一早,東方不敗問蕭峰道:“大哥,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蕭峰沉吟半晌,答道:“馬伕人之所以冤枉段正淳,中間必有極大隱情。我們應當先解開這個謎題,才能將涉及‘帶頭大哥’和‘大惡人’的整件事查個水落石出。走,咱們找段正淳去,打聽打聽他與馬伕人到底有什麼瓜葛。”
東方不敗點頭稱是,隨即邁開大步,攜同蕭峰徑向小鏡湖畔奔去。
不多時便到了小鏡湖邊,蕭峰和東方不敗踏步入林,走到竹屋之前,忽然感到有兩人也朝着竹屋走來。
雖然這兩人相距東方不敗與蕭峰尚遠,但憑着敏銳的聽覺,得知來人是兩個女子,再借助多年的江湖經驗,更發現那二女身上殺氣騰騰,顯是來者不善。
東方不敗朝蕭峰使了一個眼色,蕭峰便即心領神會,二人同時向上一躍,分別到了兩根近旁青竹的頂端,屏氣凝神,迎風而立,心中均想:“難道又有仇家來尋段正淳的晦氣?”
不多時,只聽得那兩個女子漸行漸近,來到了蕭峰和東方不敗所站之處的下方,一個年長的婦人聲音響起:“小心了,這賤人武功雖不高,卻詭計多端。”
另一個較年輕的女子迴應道:“她只孤身一人,我孃兒倆總收拾得了她。”
東方不敗一聽,心念一動:“這不是木婉清木姑娘嗎?聽她們說話的口氣,另一個女子應該是段正淳的舊**,木姑娘的親生母親,修羅刀秦紅棉了。這對母女兩個人,要來殺一個孤身女子,嗯,多半是要殺阮星竹。那可不行,阿朱是我朋友,她的母親自然是不能讓別人隨隨便便殺了的。而木姑娘也是我的朋友,她要殺人我也不好攔着,這下可難辦了。”
正在躊躇間,又聽秦紅棉說:“別說話了,一上去便下殺手,不用遲疑。”
而木婉清道:“要是爹爹知道了……”
秦紅棉打斷了她,沒好氣地說:“哼,你還顧着你爹爹?”語氣顯得很不耐煩。
東方不敗站在高處凝神觀望,但見二人輕手輕腳,一個向着大門走來,另一個向屋後繞去,顯是想要前後夾攻,若再聽之任之,只怕阮星竹是難逃此劫的了。
蕭峰看到東方不敗臉上的猶豫神色,已經猜到下方的兩個女子多半是她的舊識,但阿朱的母親卻也不能不救,事到如今,唯有當機立斷,朝着東方不敗一揮手,示意先制住她們再說。
東方不敗見狀,只好把心一橫,猛地頷首同意,隨即腳尖朝靠近她鞋邊的幾片竹葉上一點,那些葉子便分別向秦紅棉與木婉清攻去。
只聽得“嗖”“嗖”“嗖”“嗖”“嗖”的數聲,秦紅棉母女二人連“啊”字都沒叫出一聲,包括啞穴在內的周身幾處要穴,均遭竹葉撞個結結實實,身子登時給定住了。
緊接着,東方不敗與蕭峰同時跳下竹枝,一人抱起一個女子,朝着竹林深處奔去。
過了一會兒,到了一個僻靜之所,東方不敗和蕭峰才把秦紅棉與木婉清平平放在地上。
東方不敗對她們輕輕道了一句:“得罪了,你們的穴道六個時辰之後自會解開,但從那之後,請你們再也不要去找阮星竹麻煩了,有我在,你們是絕不會得手的。”說完就攜着蕭峰走回竹屋。
到得竹屋的門前,東方不敗朗聲道:“段王爺,小可東方不敗有事求見。”
等了片刻,唯有阮星竹一人出來迎客,只見她清秀的面容上堆滿了笑意,朝着蕭峰與東方不敗連着福了幾福,才謝道:“蕭兄弟,東方兄弟,多虧了二位英雄,才使我們母女得以重逢,這份恩情,委實太大,小女子也不知道怎樣報答你們纔好。”
蕭峰和東方不敗忙抱拳還禮,異口同聲道:“哪裡哪裡。”
東方不敗更是接着說:“阮伯母這是說哪裡話,阿朱姑娘同我們是生死之交,如果可以傾盡綿薄之力,助她尋到失散的親人,那是我們義不容辭的分內之事,何須相謝?再說了,她最終能與您重逢,原本是你們母女心地仁愛、積善成德,感動了天上地下的神明,受到他們庇佑之故,跟我們卻也沒多大幹系。”
阮星竹聽罷,咯咯笑道:“哈哈,東方兄弟,你不但人長得英俊,而且言談之中風雅超羣,一張嘴呀甜得都要流出蜜來了,我要是再年輕個十幾二十歲,肯定要難以自拔地愛上你了。”
東方不敗也陪着笑,繼續說:“哈哈,阮伯母說笑了,您的一張嘴那才叫甜呢,怪不得段王爺當年會心甘情願地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略微一頓,問道:“哦,對了,段王爺呢?小可有事向他請教。”
一聽東方不敗提及段正淳,阮星竹逐漸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搖頭嘆道:“唉,別提了,昨晚陪咱娘仨說了一陣子話後,他就離開了,說是出去辦點兒急事,結果……結果到這時候還沒回來。”說着眼裡透出一股落寞之色,又泛起幾絲盼望段正淳快點歸來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