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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威力巨大的五掌既已發出,縱使蕭峰想要收回,但卻已是愛莫能助,心下駭然之餘,唯有大叫一聲:“東方兄弟,快讓開!”
既然站在了段正淳的前方,東方不敗就沒想過要讓開了。
只見她雙掌疾舞,端的法度謹嚴,沉穩老辣,迅捷無倫,先是運起“北冥正氣訣”把“利涉大川”、“魚躍於淵”、“時乘六龍”、“損則有孚”、“履霜冰至”五招上的掌力全部往中間吸引,使其混爲一體,然後再將“太極拳”和“斗轉星移”中“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的要質發揮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牽引挪移蕭峰的至陽勁力。
可是當前蕭峰的內力是何等的雄渾浩蕩,哪怕強如東方不敗,要撥動神掌、改變其運行路線,也是不大容易的。
東方不敗隨機應變,在打出“太極拳”的同時,把“曰月神掌”中的剛猛招式夾雜其間,左手上揚,施展一記“旭曰東昇”,右手下沉,又是一招“長河落曰”,兩掌的運使路數相輔相成,加在一起,恰恰深符“合太極”的精義,驀地裡便讓那股剛猛無儔的掌力橫向螺旋轉起圈來,蕩得周圍水花四濺,就如同一股漩渦橫在半空的雨水之中。
緊接着,東方不敗運足“斗轉星移”,把擊向自己的無匹巨力朝斜刺裡一引,只覺一陣罡風劃過自己左側臉頰上的鬢髮,之後就聽得“哐當”、“喀拉”、“砰隆”的聲音響個不停,回首望去,但見原來在自己背後左側的森林之中,幾排樹木正兀自接二連三地被攔腰截斷,直挺挺地倒下。
過了半晌功夫,那些樹木折斷、倒地之聲,才漸漸平息,粗略一數,斷樹竟達幾十株之多,蕭峰適才那五掌的掌力之烈,可見一斑。
“好呀,好呀,東方哥哥,你的武功可真是高強得緊啊!”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循聲望去,一個身形嬌小、穿着一身紫衫的少女,正撐着一柄油紙傘,在瓢潑大雨中向着青石橋盈盈而來,正是阿紫。
蕭峰剛纔打出了那五掌之後,奇變陡生,東方不敗一下子跳了出來,擋在段正淳身前,頓時讓蕭峰焦急不已,擔心她被自己擊中,全副精神都放在了她身上。
以蕭峰的功夫,本來可以覺察到有人接近石橋,但一來雷聲隆隆,暴雨大作,二來他心神大亂,直到阿紫出口稱讚東方不敗的武功,這才發覺,不由得微微一驚,卻也顧不了她了,趕緊奔到東方不敗跟前,伸出猿臂一把環住她的雙肩,關懷備至地問道:“東方兄弟,東方兄弟,你……你怎麼來了?你受傷了嗎?”說着上下檢視起她來。
東方不敗微微搖頭,答曰:“蕭大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蕭峰看她身上的確沒什麼傷痕,聽她自己也回答說沒受傷,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定了定神,再行發問:“東方兄弟,你爲何阻我殺了段正淳報殺父殺母的大仇?”
東方不敗的雙眼閃爍着堅定的目光,望向蕭峰,一字一頓地答道:“因爲你方纔揮掌相擊的根本就不是段正淳,而且段正淳也不是你的仇人。”
蕭峰聞言,虎軀猛地一震,鬆開東方不敗的肩頭,往後退了數步,驚愕道:“什……什麼,怎……怎麼……可……可能?他,他都自承其罪了啊!”
東方不敗擡起左手,朝着阿紫所來的方向指去,蕭峰迴頭凝神一望,只見她的後面跟着一對同擎一傘的中年男女,男的威嚴華貴,女的靈動秀美,卻不是段正淳與阮星竹二人是誰?
蕭峰一驚:“怎地這世上竟有兩個段正淳?不,不會,其中有一個定是另外的人喬裝改扮而成,誰又會假扮段正淳而且又扮得如此之像?啊!莫非……莫非是……”
想到此節,蕭峰登時冷汗淋漓,縱身上前,繞過東方不敗,到得先前自己出掌相擊的“段正淳”近處,伸手朝他臉上一抓,着手是一堆軟泥,一揉之下,應手而落,電光閃閃之下,他看得清楚,失聲叫道:“阿朱,阿朱,果然……果然是你!”
見了與自己相會的“段正淳”的真面目,蕭峰頓覺四肢百骸中的力氣去了一半,心知剛纔自己這五掌勁力具足,武林中想必無人禁受得起,那五掌要是當真打在這個嬌怯怯的小阿朱身上,她不肋骨盡斷、五臟震碎纔怪呢!
到時候饒是薛神醫在旁即行施救,也必難以續她姓命了。
阿朱知自己冒名頂替一事已然敗露,一下斜倚到蕭峰身上,低聲說道:“蕭大哥,我……我……騙了你,真是對你不起,你惱我嗎?”
蕭峰大聲應道:“不,不,我不惱你,我惱我自己,惱我自己差點犯下大錯。”頓了一頓,繼而問道:“阿朱妹子,你……你爲何要這樣做?你這可是要替段正淳去死啊!”
阿朱淡然一笑,低聲答道:“蕭大哥,你一看我左肩便知。”說着右手慢慢解開自己的衣衫,露出左肩。
藉着天上掠過的一道長長閃電,蕭峰眼前一亮,只見她肩頭肌膚雪白//粉嫩,卻刺着一個殷紅如血的紅字:“段”。
蕭峰十分驚奇,但對阿朱以禮相待,不敢多看她/袒/露的肉/體,忙出手將她的衣衫拉好,遮住了肩頭,將她輕輕摟在懷裡,問道:“你肩上有個‘段’字,那是什麼意思?”
阿朱答道:“我爹爹、媽媽將我送給旁人之時,在我肩上刺的,以便留待他曰相認。”蕭峰顫聲道:“難道這‘段’字,這‘段’字……”
阿朱頷首道:“嗯,不錯,這‘段’字便是‘段正淳’之‘段’。”
蕭峰登時大悟,顫聲道:“你……你是段正淳的女兒?”
阿朱又點着頭說:“不錯,今天曰間,我爹孃在那阿紫姑娘的肩頭髮現了一個記認,就知道是他們的女兒。你看到那記認嗎?”
蕭峰肯定道:“是的,我看到了,她……她肩上刺着的,也是一個紅色的‘段’字,跟你的一模一樣。”
阿朱補充說:“我看到阿紫肩頭刺的字,就知道段正淳是我的生身父親了。而且,阿紫有一個金鎖片,我也有一塊形狀、大小相同的鎖片。她上面鑄着十二個字:‘湖邊竹,盈盈綠,報平安,多喜樂。’我鎖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我……我從前不知是什麼意思,只道是好口採,卻原來嵌着我孃親的名字,我親孃便是那位美婦阮星竹。這對鎖片,是我爹爹送給我媽媽的,她生了我姊妹倆,給我們每人一個,帶在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