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前院兒。
白虎頂着一張熊貓眼,十分不解地看着青龍,“不是說昨晚上回去睡了嗎?怎麼還找人半夜裡練功?”
青龍擡了擡眼皮睨了他一眼,“這有關係嗎?”
“沒關係嗎?”白虎反問一句,心裡頭則是說不出的後悔,昨晚上聽說王爺可以回主院睡了,以爲這算是雨過天晴了,主動要求昨晚上值夜,這下好了。沒成想,昨晚上竟然是比前幾天操練的更狠!
“王爺的壽辰將至,王妃許是累着了。王爺不忍心擾王妃好眠,自然是找人泄火了!”
白虎聽了,直接就抽了抽嘴角,“這王府裡還缺女人嗎?那偏院兒裡不就住着幾個?難不成,就不能將就着用了?”
青龍一聽,這臉就綠了!什麼叫將就着用?敢情他以爲對王爺而言,是個女人就成嗎?也不想想王爺將王妃都寵成了什麼樣兒,怎麼可能會再肯碰別的女人!莫說碰了,就是多看一眼,怕是他們王爺都得覺得自己對不住王妃了。
“你們怎麼還在這兒?王爺吩咐了,看你們誰去文昌侯府跑一趟?王爺有事要見程世子。”柳如逸閒閒地出來道。
青龍看了一眼白虎的樣子,算了,還是自己去吧,讓白虎出門,再丟了王府的面子!
等青龍一走,白虎的心奇心就又被勾了起來,“柳公子,王爺找程世子做什麼?”
柳如逸一挑眉,用下巴指了指書房的方向,“王爺在裡面呢,你自己去問吧。”
白虎被他這樣一噎,伸手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眶,噝!還挺疼!
“王爺說了,一會兒王妃要去威武將軍府,就由你一路護送吧。”柳如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道。
“啊?威武將軍府?我去?”伸手指了自己的鼻尖兒,苦了一張臉,“我先去找張面具戴上。”
蘇惜月讓人備了厚禮,親自去了威武將軍府。
倒是巧了,正好李奇也在府中。見到蘇惜月來了,李奇的臉上,多少倒是有些不自在!
“給舅母請安。”
李夫人一把拉住她,“行了行了!你現在可是親王妃,哪兒能再給我們行禮?來來來!快坐。我已經讓人去請婉兒了,一會兒就來。剛纔可見到你二表哥了?”
“見到了。看他的臉色,似乎是有些不太好,沒事兒吧?”
“沒事!這不是,我正在給他相看幾個姑娘。剛剛拿了畫像讓他瞧了,這不是嗎?那邊兒還有家世背景。本來是正說着呢,聽到你來了,就不好意思了。”
“舅母,我這次來,一是來看看大表嫂,二也是爲了給你們送張貼子。”說着,便從身後良辰的手上接過了一個燙金的大紅貼子,遞了過去。
“王爺的壽辰。舅母到時候一定得去,至於大表嫂,有了身子,還是就在府上將養着吧。免得那日府上人多,再衝撞了她。王爺的意思是不想大辦。可到底也是親王,身分在這兒擺着不是?所以,這次我請的女眷倒也不算是太多,都是些親戚朋友,不相干的人,身分再高,我也沒請。”
“你倒是有心了,讓人送一趟不就成了,何須再親自跑一趟?”李夫人嘴上這樣說,可是心裡卻是高興的!畢竟這是自己夫君的外甥女,當年李月出嫁,她這個當嫂嫂的就沒少操持,後來沒了李月,自己這個舅母對蘇惜月也算是極爲幫襯,如今,瞧着這個丫頭如今成了瑞王妃,出息了,也不忘了自己當初的幫扶之恩,心裡頭,自然是十分地滿意。
“對了,舅母,這些補品裡頭,有的東西,孕婦是不能用的,是給您和舅舅的。我讓人分開來了。那每個禮盒兒裡都讓人做了標記。千萬別弄錯了。”
“哎喲!要不怎麼說,這生女兒好呢!可偏偏舅母就沒有這個命!竟然是生了三個不着調的渾小子!這三個不成器的,哪一個能有你這般地細心?”
“舅母又取笑我了。誰不知道現在這大表哥在軍營裡頭,可是威風的緊!我聽王爺說,虎父無犬子,這一回,他是真見識了!不過,大表哥平日裡還是要多向舅舅討教纔好。王爺說,舅舅是戰場上實打實地歷練過的,大表哥雖然於排兵佈陣上另有見解,不過,卻是沒有經歷過真實的血雨洗禮的。還要多跟舅舅學纔好。”
李夫人聽了點點頭,蘇惜月這話裡的意思,她聽明白了,雖然是誇獎了李冰一番,不過,在王爺的眼中,怕是自己的這個長子,太過自負了一些!正如王爺所說,沒有真正地上過戰場,就永遠不會明白戰場上的那種殘忍和壓抑!若是隻會紙上談兵,也不過就是虛有其表而已!
“回去後,替我多謝過王爺了。我知道,冰兒這也是承蒙王爺看的起,纔會有此一說。回頭,我自會讓你舅舅好好指點於他。”李夫人明白,若尋常人,王爺怕是根本就不會理會他了!這一是看在了蘇惜月的面子上,願意提點一二,二來,興許也是覺得冰兒應該還是可以成材的。
“舅母,王爺說了,玉不琢不成器,大表哥滿身才華,確是不適合戰場。他與哥哥不同,與程世子也不同!哥哥與程世子,就像是戰場上衝鋒殺敵的先鋒,而能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地上戰場殺敵,總得是將自己的後背,交給自己信得過的人才是!舅母你說是嗎?”
李夫人一聽,立馬就明白了!敢情王爺是打了這個主意!這意思就是說,王爺打算要重用冰兒,只是,總是要摔打他一番纔好!這樣,將來,纔會放心。
“大表哥是個聰明人,就是有時候,難免心性不穩。王爺擔心的,也正是這個。昨兒晚上還說,若是能有舅舅一半兒的穩重,就是再好不過了!”蘇惜月說到這兒,壓低了聲音,“舅母,二表哥的婚事,你可是要抓緊了。聽說,已經是有人開始在打二表哥的主意了。”
李夫人聽了,立時就有些懵了,有人惦記上了二兒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