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的程楚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趴在那裡,感受着血跡從嘴角滴在地上的痛楚,腦海裡面再次迴盪出了時宇和她拉勾的樣子,和傅青雲的模樣重合在一起。
只是瞬間,她的那雙清澈的眼睛裡就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漆黑的瞳孔裡燃燒着徹頭徹尾的恨意。
都是因爲眼前的這兩個人,自己纔會如此的痛苦。
程楚楚擡眼看向了對面還在怒罵着她的程倩兒,目光凌厲,就宛如一頭髮怒的野獸,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眼裡就只剩下了自己的獵物。
程倩兒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竟然被這個眼神給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賤人,你少這樣看着我,就算你今天把我給盯穿,傅青雲要來接我也是改變不了的……啊啊啊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取而代之的就是淒厲的慘叫聲。
只見程楚楚就像是弦上的箭,帶着震懾一切的氣息,猛地撲到了程倩兒的身上,借用奔跑的力氣將她撞倒在地,而後毫不猶豫的就咬住了她的耳朵,死死地咬着,不多時,她的嘴巴里面就已經蔓延出了血腥味兒。
程倩兒痛苦的哀嚎着,拼命的將她往外推,可是她越是推的起勁兒,被程楚楚咬住的位置就越疼,她滿眼淚花的嚶嚀着,卻拿始作俑者束手無策,只能朝着李雪梅喊道,“媽,救救我啊!我快要疼死了,救救我!!”
李雪梅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呆了,反應過來之後就一把用手捏住了程楚楚的臉頰往外面撕扯,用的力道不必她輕一絲,疼的她的眼淚都不由自主的漫過眼眶,只覺得自己的臉皮都要被撕.裂了一樣。
可是即便是這樣,程楚楚嘴下的力道也沒有任何的鬆懈。
隨着李雪梅的撕扯,程倩兒的叫聲越來越痛苦,被程楚楚咬住的地方已經是血肉模糊,她的聲音都叫的嘶啞,無力的拍打着程楚楚的腦袋,臉上淚痕遍佈,滿是痛苦。
李雪梅看着自家女兒處於劣勢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偏偏毫無她法。
她看着兩個人看了半響,忽然腦海裡面靈光一閃,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猛地伸手捏住了程楚楚的鼻子,用了很大的力氣。
程楚楚悶哼了一聲,恨恨的看着眼前的李雪梅。
她的嘴巴咬着程倩兒無法呼吸,鼻子現在又被捏住,如果再不放開,她就會窒息。
程楚楚的臉頰憋的通紅,最後不得不鬆開了牙齒。
趁着這個機會,程倩兒猛地從她的身下掙脫,捂着自己的耳朵,站起來不由分說對着她的小腹就是一腳,踢完之後像是不解恨一般,又是重重的一腳上去,“賤人,竟然敢咬我,我打死你!”
這兩腳都準確無誤的踢在程楚楚的肚子上面,她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攪碎了一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嘴角的血跡順着臉頰流到了耳後,“咬你又怎麼樣?”
“程二小姐你可別忘了,傅青雲可是馬上就來接你了,你就用現在的這副樣子去見他嗎?”她喘着氣,瘋了一樣笑着,目光緊緊的落在程倩兒的身上。
她這麼一說倒是真的提醒了程倩兒母女,李雪梅朝着自家女兒的傷口看了一眼,只得先帶着她出去包紮,臨走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程楚楚一眼,“明天再來收拾你!”
下一秒,門就被人用力的摔上,而後就是反鎖的聲音。
程楚楚眯了眯眼睛,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每一寸細胞都在泛着疼痛,她看着頭頂的天花板,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了一起,對着面前的空氣喃喃道,“傅青雲,傅青雲,是我對不起你。”
是她先欺騙了他,有如此下場,也是應該。
“可是……”程楚楚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不想讓自己的哭出聲,無聲的哽咽着。
可是當她聽到程倩兒要代替她去別墅的時候,爲什麼心會這麼痛?
這種痛跟心疼時宇的痛完全不一樣,是撕心裂肺,是跌落極致,是惴惴不安,總之,她整個人都變的不像是自己。
周圍異常的安靜,她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那麼躺在那裡,靜悄悄的閉上了眼睛。
門外不遠處的客廳倒是跟她恰好相反,迴盪着程倩兒的慘叫聲。
醫生看着她的模樣嘆了口氣,繼續着自己的包紮,“這個傷口很深,要是不好好調養,可能會落下永久性的疤痕。”
“你說什麼?”程倩兒一臉驚訝的轉頭看着醫生,“你是全市最好的一聲,這點小傷你都治不好,看來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醫生聽她這麼說,心裡也有些窩火,可是偏偏又不能發作,“如果不是我,你的耳朵今天可能就保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要特意感謝感謝你了?”程倩兒的笑有些諷刺,“拿錢辦事,天經地義,你拿了我們的錢,就是應該把我給治好,錢不是問題,必須不能留疤!”
“先不說這些。”李雪梅看了一眼時間,聽着周圍的喋喋不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快先包紮好,時間快到了,辦正事重要一些。”
程倩兒就是再蠢,也明白那些事情重要,只能憤憤的閉嘴,任由醫生幫她包紮。
等到醫生爲她包紮好,時間就已經是下午時分,李雪梅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的傷口忍不住說道,“倩兒,有些事情你不能太沖動,剛纔那個賤人分明就是故意惹怒你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借着這個機會教訓她而已。”
程倩兒捂着自己的耳朵,心裡憋着一口氣咽不下去,朝着不遠處的房間白了一眼,“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我一定有她好受的!”
她的話音剛落,李雪梅剛想要再說些什麼,就看見管家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了進來,臉上帶着興奮的神色,“夫人,二小姐,傅少來了,你們要不要出去迎接一下……”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