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天作揖道:“是。”
“還有你啊,學的怎麼樣了,別老是去打擾別人,尤其不能欺騙別人,懂了嗎?”
江秋舫失落地點點頭,朝着久聞天的方向看去,發現久聞天已經走了,心中更加失望了,她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事。
久聞天也不想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雖然說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孩子,但心智也是很成熟的。回到臥室的久聞天打量着自己的臥室,雖然比較小,只有一對桌椅和一張牀,桌子上擺着一個煤油燈,燈前是一扇紙窗。如此簡單,卻讓久聞天心生安慰。
在回到臥室之後,久聞天脫下自己溼漉漉的衣服,晾在了裡面,然後裹上了被子,他觸摸着白玉,腦海裡涌現出一本本向他飛來的書本。
過了好長時間他才適應了這種感覺,在他已經完全掌握了竅門後發現,如果你心想着他們在哪個位置,那他們就會在哪個位置。所以他先讓所有書籍都放在了書架上,然後看到了幾個不是書的東西。
那是一把劍、一個煉丹爐、還有一幅畫,感覺這些東西應該不簡單,不過自己現在也不想去琢磨這些東西,現在他只想找到那個靈池的地方。
他把書的書名差不多都看了一遍,這的書真的是稀奇古怪,而且類型各一,讓人看上去簡直就跟來了一個大腦的急轉彎一樣。不過最後久聞天看到了一本世界地理事物簡述的大厚書,然後想着怎麼把這本書拿出來,突然手中一沉,嚇得久聞天睜開了眼睛,發現手中儼然就是那本厚書。
之後久聞天翻閱起來,找到了故城,然後幾乎是到了九點的時候,他發現了一行字的註釋,“靈池已於瑞元元年更改爲懷雲池。”
瑞元元年?那今年是幾年呢?
“有人嗎?”久聞天朝外面喊了一聲。
門外的侍從立刻推門進來,問道:“久書管,怎麼了?”
“今年是哪年?”
“瑞元十二年。”
“我有點餓了,能不能給我點飯?”久聞天剛纔經過了一場冬泳,也有大量的思考,身體已經快要虛了。
侍從領命後說道:“知道了久書管,我這就去。”
過了一會兒,一碗湯和三個包子放在了他面前,侍從說道:“對不住了久書管,廚房的夥計都睡了,我手藝不精,只會做碗雞蛋湯,順便把包子熱了一下。”
久聞天笑道:“真是太好了,麻煩你了,你也可以吃點東西的。”
侍從笑道:“在下知道久書管的好意,無奈公職在身,如果還有其他的事的話,儘管吩咐就好。”
靈池既然已經更名爲懷雲池,那麼要找懷雲池的話,應該好一些,而且只是隔了十二年,那爲什麼城主會不知道呢?看來這個靈池真的很蹊蹺,那麼按書中的記載,懷雲池位於故城的東南位置,那裡是百獸森林,有着極爲兇悍的動物,現在憑自己的一己之力,根本就是望塵莫及。
但久聞天轉念一想,現在尋那靈池有何用呢?那曹天韻雖是知道些什麼,但他也只是知道自己抄的東西,靈池的事情他不會知道纔對。那自己焦灼於這東西又有何用呢?倒不如等有機會了,再去解這個迷纔好。
久聞天將這本厚書放了白玉里,然後又拿出來另一本書,講的是故城的歷史,不過這本書非常的詳細,也非常的厚實,跟那本隨筆完全不一樣。久聞天看得是如癡如醉,一直到了半夜纔有睏意,然後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起牀後的久聞天肚子又餓了,正好這時丫鬟送來了飯菜,久聞天一吃飯直接朝着書院走去。到了書房後發現成堆的書籍裡面有一本嶄新的本子,那正是自己昨天曹天韻拿走的本子,裡面是自己騰抄的東西。久聞天好奇地拿起本子,發現裡面也有一張紙,那張紙是曹天韻加進去的。
久書管,我是曹天韻。我知道這本書的價值,但無奈自己學藝不精,不懂得古代的文字,昨日恰好遇到了你,實在是萬幸。書中所講的使者,乃是我要尋的人,如果有機會的,定當報答久書管的恩情。不過還望久書管不要將此書於任何人看,因爲書中所寫的惡獸,乃是爲患人間的上古兇獸,一旦出現,定會使整個故城血流漂櫓。我走了,還望久書管不要告訴他人我的下落。謝謝。
說的倒是好聽,整得我好像知道你去哪了一樣。愛誰誰愛誰誰,找使者去是吧,看你找不找得見。
接着久聞天把昨天翻出來的書重新放回去,這剛放回去還沒歇着,外面浩大的腳步聲殺了過來,熟悉的丫鬟聲喊道:“就是我,我昨天看到曹總管您兒子跟久書管說了很長時間的話。”
在這一刻,久聞天長吁一聲,奧,原來是這麼回事。畢竟久聞天前世幾十年也不是白活的,這不明擺着少爺失蹤帶出來父親尋人,丫鬟稟報案情。
緊接着曹學林一把推開門,但介於久聞天跟城主走的近,也不敢太囂張,而是焦急地問道:“久書管,我兒子失蹤的事情你知道嗎?”
“不知道,”久聞天決定裝傻,也不是因爲曹天韻,而是他不爽曹總管的態度,“他昨天來這裡借了一本書,我給他找了找,他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曹學林繼續追問道:“說什麼了?”
“你好,請幫我找一下,你是新來的嗎,謝謝。”久聞天鸚鵡學舌道。
曹學林點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落,因爲曹學林知道自己兒子是副什麼樣子,你讓他跟陌生人套近乎,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曹總管說了幾句客氣話,便帶人離去。
又過了十幾分鍾,城主走了進來,看着書桌上的久聞天,說道:“聞天,聽說曹天韻失蹤了是嗎?”
久聞天起身作揖道:“城主大人,確有此事。”
江付清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聞天,你覺得我擔任城主這個位置真的只是憑藉一介武力嗎?”
“這個……”久聞天猶豫了一下,道:“城主大人,我覺得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