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寒一愣,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尹浩的義女嗎?你的身世我怎麼知道?”
這下子,尹採菊懵了,連蕭月夜也有些困惑起來。他摟住傷心無措的尹採菊,大致的把尹浩對尹採菊的話說了出來。
歐寒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小丫頭,我十五年沒見尹浩那傢伙了,我怎麼可能知道?對不住啊!”
蕭月夜疑惑的問道:“那你今天怎麼會過來當裁判呢?”
原來是因爲這個誤會了啊!歐寒解釋道:“作爲御膳房總管,我每一次都會觀看這個大賽,尋找一些人才加入我們御膳房。所以,我並不是特意來的。”
接下來,歐寒問了些尹浩的情況,看尹採菊一臉失落的表情,他也不多問了,只是留下了自己的地址,便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尹採菊一直失落的很。她心心念唸的來到京師,一心贏得比賽,原以爲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誰知道,卻是現在這種情況!
蕭月夜摟着她,緩緩的在往家走。這個時候,他知道說什麼都是次要的,這個心結,要靠尹採菊自己。
只不過,兩人依偎着,卻沒有現,情意開始綿綿。
回到家中,看到兩人親密的樣子,豔煞和柔柔對視而笑,有種奸計得逞的表情。不過從蕭月夜得知情況之後,兩女就立刻把丈夫放在一邊,去安慰自己以後的“姐妹”了。
蕭月夜一臉無奈的望着嘟着嘴直樂的女兒,做了個鬼臉說道:“在心啊在心,你說怎麼辦?孃親都不要我們了。”
蕭在心嘴上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不過看她的表情,應該是在笑。她粉嘟嘟的小嘴裡,吐出一個個的泡泡,讓蕭月夜疼愛的連親了幾口。
“在心,來,爹爹帶你飛天怎麼樣?”蕭月夜舉着女兒的手轉悠起來,嘴裡還不停的說道:“飛咯,飛咯。”
到後面,他乾脆腳下一蹬,帶着女兒在院子中飛了起來,最後飄到了屋頂之上,看雲起雲涌……
“小夜,你怎麼還睡?出事了!”歐陽小花一臉急切的跑到書房,把蕭月夜從椅子上拽了下來。
蕭月夜感覺自己腰痠背疼腿抽筋,可是沒辦法,睡書房就是這種後果。
要說他爲什麼睡在書房呢,就要說到尹採菊了。這個丫頭這兩日神情低落,精神恍惚,直接的後果就是菜燒的一塌糊塗,這可讓蕭府衆人急了起來。於是乎,少爺玩弄採菊一片芳心的謠言緩緩的傳了出來。其實柔柔二女也不信這些,她們巴不得蕭月夜娶了尹採菊呢。可是問題是現在這種狀況不能持續下去了,她們兩天沒吃好了。於是這兩女就拉着尹採菊一夜長談,卻把蕭月夜這個丈夫給趕到書房了。
蕭月夜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問道:“怎麼了?火燒屁股似的。”
“怎麼了?”歐陽小花狠狠拍了一下蕭月夜,大聲說道:“變態淫賊又現身了。”
蕭月夜頓時一個激靈,淫賊終於忍不住了。他抓着歐陽小花問道:“怎麼樣了?哪家姑娘慘遭毒手?”
歐陽小花拍掉他的“鹹豬手”,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沒好氣的說道:“當朝太子太保劉大人的孫女,不過和之前一樣,只抓,卻一點沒碰。”
蕭月夜撓撓頭,皺着眉頭說道:“這個傢伙又犯病了啊?怎麼現在又不碰女人了?你們確定是同一個人?”
“嗯,手法一模一樣,也是從閨房中擄走,沒有驚動一個侍衛,顯然對府中防衛很熟悉。”
蕭月夜點點頭,也坐了下來,隨手倒了杯茶漱口,然後吐到窗外:“這就奇怪了。嗯,上面的反應怎麼樣?”
歐陽小花嘆口氣道:“你說能怎麼樣?清白女兒被淫賊擄走一晚,就算沒生什麼,以後想要嫁人也得大打折扣了。小夜啊,門裡面對你的質疑聲也很大啊,聽說你前幾天還參加了一個京師的什麼廚藝大賽?”
蕭月夜有些尷尬的點點頭,話好像說的沒錯啊。自己算算日子,有快十天沒去過六扇門了。
歐陽小花對這個傢伙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大聲說道:“小夜,你現在只剩下不到二十天了。”
掏掏耳朵,蕭月夜皺着眉頭,哭着臉說道:“知道了,你這麼大聲幹嘛?耳朵都聾了。等一下!”
忽然蕭月夜一聲怪叫,讓歐陽小花也吃了一驚。看他的臉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蕭月夜打了個響指,臉上浮出笑容:“小花,我們曾經以爲這個淫賊是個太監,或者性無能。但是通過張盈盈一事,我們可以肯定,他在那方面是正常的,對不對?”
歐陽小花點點頭。
“從張盈盈身上我們可以看出來,他是個有獨特癖好的變態淫賊是不是?”
歐陽小花低低的唸了幾聲什麼“”“變態”這種覺得稀奇古怪的詞,再一次點點頭,因爲他想到了張盈盈身上那些傷痕。
“對了!就是這樣!他肯定是出於什麼目的,纔不敢動這些女孩子。或許張盈盈,是個意外,也可以說他一時沒忍住。那麼,如果一個正常的男人,在不能碰擄走的女孩子的情況下,他要怎麼解決自己褲腰帶裡那東西的呢?”
這一下,歐陽小花也明白了,他眼睛一亮:“青樓!”
“聰明!”
“好,我馬上派人去青樓查探。”
蕭月夜急忙攔住他,笑着說道:“不用了,捕快去,反而容易打草驚蛇。交給我。”
“你?”歐陽小花困惑的說道:“你小子手裡難道還有什麼暗中勢力?”
蕭月夜笑而不語。何止有什麼暗中勢力,要是告訴你我就是護龍之主,不知道你小子會是什麼反應……
是夜,京師風月河畔,一條條畫舫在水面上輕輕隨波晃動,微風拂過,上面的一盞盞燈籠帶出餘暉,更加增添了幾分旖旎。
黑夜,總能將人心底的給激出來,有錢人上畫舫聽聽小曲,弄足了情調後才肯上傳坐着原始運動。可是一些普通人哪還忍得住,找了個岸邊的攬客的野雞,塞了點銀子就找樹木陰涼的地方走,很快就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
河畔多旖旎,靡靡之音混合着脂粉香氣,瀰漫在空氣中,令人的神智也模糊了起來。
蕭月夜坐在畫舫的案板上,吹着河風,乾脆拿來一個魚竿,垂釣!他的身邊,站着靜姨和顧遙,還有董小宛葛蕊芳兩女。
就靜姨介紹,這兩女是她從小收養的,知根知底,可以信任。自然,她們也知道了蕭月夜的真實身份,都吃了一驚!要知道,她們從小就是聽着蕭夫人的故事長大的,也知道了這位少爺的存在。
下午的時候,靜姨就收到蕭月夜的通知,讓她嚴厲查探。雖然不知道那個淫賊的真面目,但是從他做*愛時候暴戾的癖好,還是很容易現的。更何況,張盈盈自殺前也曾透露了這個傢伙身體上的特徵。
“靜姨,怎麼樣?”
靜姨搖搖頭:“還沒有現跡象。”
顧遙坐到蕭月夜的身邊,隨手扔了個果子到水裡,笑了笑:“釣魚和釣人是一樣的,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跑掉。同時,釣者的心情起伏也會影響到它們的。所以小夜,心平氣和,不要急。”
蕭月夜淡淡的說道:“先生,我沒急。”
“哦,那你手抖什麼?”
蕭月夜沒好氣的說道:“是船在動好不好?”
靜姨一手叉腰,一手揪着顧遙的耳朵道:“你別打岔行不行?”
“痛,痛,痛,靜兒,放手,快放手。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小夜啊!”
董小宛和葛蕊芳捂着嘴直笑,兩人一直看顧遙和靜姨打情罵俏的,但是卻疑惑的是,兩人似乎都有意無意的避免感情這個話題。
蕭月夜的聲音傳了過來:“先生,我有一事不解?”
顧遙整整衣服,望着遠方黑漆漆的一片,淡笑說道:“你在疑惑爲什麼是嗎?”
“是。”
“你心中既然有答案了,爲什麼要問我?”
蕭月夜的杆抖了抖,他緩緩的回道:“我想聽聽先生的意見。”
顧遙應了一聲,似是在思索,良久才低低的說道:“我也很疑惑,這個傢伙究竟爲什麼這麼做?照你的描述,他不可能是因爲神智有損,恐怕內有文章。他的背後,肯定有真正指使的人。只不過,這個人是爲了什麼這樣做呢?這麼做除了引起恐慌和猜測之外,毫無意義。這個淫賊倒無關重要,最重要的是,找到幕後的手。否則你們抓了這一個淫賊,還有千千萬萬個淫賊出來。”
“先生說的是。只是,怎麼抓他幕後的人呢?”
顧遙笑了笑:“放長線,釣大魚。”
蕭月夜猛的一甩線,一條魚在船板上蹦。
就在這時,葛蕊芳望着天空,低低的吹了個口哨。
一隻鴿子飛到他的手上,她取出信箋交給靜姨。後者看完之後,欣喜的說道:“小少爺,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