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寒樓”是京師一家比較大的青樓了,它裡面號稱姑娘兩百,個個賽西施,勝貂蟬的。雖說是誑言,但是也卻是有些分量在裡面。
“醉寒樓”最出名的,不是哪個姑娘精通琴棋書畫,也不是哪個姑娘貌比天仙,而是姑娘伺候人的招數。她們的眼睛特別的毒,往往能看穿客人心底的喜好,從而表現出一種風格來取悅客人。
而在客人中私下傳的,自然就更深一層,說的就是這些女子在牀上的十八般本事了。這些平日裡羞於說出口的東西,卻成爲了“醉寒樓”抓住客人的法寶。
這一日的晚上,依舊是燈火輝煌,樓裡面是紅粉一片,鶯鶯燕燕,靡靡之音四溢。大廳裡就有些客人忍受不住,上下齊手。他們中間有不少都是挺着大肚子,看起來和農村養的豬差不多,卻偏偏喜歡錶現自己的“能力”,縱使那些姑娘心中想吐,爲了白花花的銀子,也不得不露出笑容來取悅他們,偶爾還不時的嬌喘幾聲,順便再拋個媚眼過去。
所以說,在“醉寒樓”裡面,不缺的是有錢的主,但是基本上這類人,都和豬有着親戚關係。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幾個沒有客人的姑娘,正圍在一起,爲剛纔那三個姐妹的好運氣而八卦不已。
“那個小後生真的好英俊啊!”
“就是,尤其他的眼睛,哇,看了我一眼,我就快暈了。”
“可惜,人家挑了紅籌她們三個,看不上我們。否則的話,倒貼我也樂意啊!”
這幾個女子嘻嘻笑笑的,口中滿懷羨慕和嫉妒,當然還有淡淡的惆悵。就是因爲剛纔樓裡面來了個年少多金的風流公子。
從她們嘴中,零零碎碎的可以拼湊出那個風流公子的模樣:長的挺高,皮膚很白,長了一對桃花眼,很有錢,然後話不多,叫了三個女人開房。
看着這幾個姑娘在這裡無所事事,嘻嘻哈哈,客人都當作一道風景。可是樓裡的媽媽可不願意了,接不到客還敢休息?頓時她柳眉一樹,雙手插腰罵道:“你們幾個小浪蹄子,還不給老孃接客去?!看,看什麼看?那個豁嘴的傢伙,有什麼好的?“
幾個女子嘟嘟嚷嚷的分開了,其中一人還低低的說道:“媽媽就會亂說。什麼豁嘴子,人家只是喜歡向右撇嘴而已。”
事情本來就這樣下去,或許這幾個女孩子會一直幻想那位多金公子,說不定能來個夢中相逢。可是接下來的一幕,頓時讓她們大改印象。
一個女子哭哭啼啼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陰部等私密的地方都露了出來。再看她的身上,紅紅腫腫,還有滴蠟的痕跡。這個女子頭雜亂,臉上帶着清晰的手掌印。
一看見她這樣子,頓時所有人大吃一驚,就連媽媽也急忙跑過去,把自己的披風脫下來。她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情況,若非出現大事,她絕對不會哭着站在這裡的。
“怎麼了,翠兒?”
她一邊帶着女兒會房間,一邊心疼的看着她身上的傷痕,天啊,這些可都是錢啊!
“媽媽,他不是人,他簡直是個魔鬼!”
接下來說的什麼沒人知道,但是剛纔聚在一起被媽媽罵開的女孩子們再一次的聚起來。
“天啊,翠兒姐姐不是陪那個公子的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看不看見,姐姐身上好多傷痕,還有皮鞭的印子呢!”
“難道是那個公子做的?”
“天啊,太可怕了,幸虧沒喊我們服侍。”
“還有花花姐和魚兒姐姐在他房裡,天啊。”……
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聊天猜測聲被一個小廝模樣的傢伙聽去,他眼中精光一閃,跑到無人處,悄悄放飛了一隻鴿子。
蕭月夜是一個人過來的,他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兩個女子從樓上某一間房間出來。饒是他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大吃一驚。
這兩個原本應該明豔動人的女子,卻形同枯槁,香肩上,全是紅色的滴蠟,而她們身上都是一絲遮掩物都沒有,赤條條的。白皙的皮膚上,卻有着數道明顯的血印,還有青腫大小不一。
兩個嬤嬤一樣的女子急忙拿來披風,把她們包裹好,帶往別處了。
蕭月夜臉色一寒,冷冷的笑了笑,卻沒有上樓,只是找個人多的地方做了下來。一邊喝酒,一邊聽旁邊的議論聲。
“老兄,你說這個房間裡是誰啊?一次要了三個女人,還這麼搞?”
“哎,年輕人就是這樣的,(本書轉載)喜歡刺激。不過,連我看了都有些心疼。”
“就是啊,我知道老吳好這口味,但是也不會搞成這樣,他媽這還是人嗎?這兩個女的叫聲,真慘!”……
其他的什麼蕭月夜自動過濾,通過一些情報來看,十有,那個變態淫賊就是這個人,不過還需要進一步的考證。
蕭月夜可沒有看男人的愛好,所以他此刻去的,就是那受盡凌辱的女孩子的房間。
出了“醉寒樓”,蕭月夜看到房間的位置,繞到後面,輕身一縱,就隱藏在窗外。正好邊上的樹影將他蓋住,即使是路邊走過的人,也不容易現他所在。
窗戶露出一絲縫,裡面坐着三個不停哭泣的女孩子,旁邊還有兩三個老鴇模樣的中年婦人。她們安慰了一會,就離開了。
三個女孩子慢慢停止了抽泣,互相看對方的傷勢,眼淚又忍不住的留了下來。
“原以爲釣了個貴公子,誰知道是惡魔!”
“兩位妹妹,要不是你們,我也不容易跑出來。只是,苦了你們了。”
“翠兒姐姐不必這麼客氣,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噁心了。簡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那個傢伙心裡有病,他自己身上有一大塊的疤痕,就用蠟燭燙我們。”
“就是,你們看見沒,他胸前有好多爪印,估計是他老婆抓的。”……
剩下的,蕭月夜已經不必再聽,因爲他已經可以斷定,他們一直要抓的變態淫賊,就是這個傢伙。
至於這三個女孩子,既然你決定吃這碗飯,碰到這種客人也是你的命,怨不得別人。蕭月夜也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給她們。
從這個變態淫賊的作案手法來看,他的輕功非常高明,而且很警惕,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所以蕭月夜即使再對自己的輕功有信心,保險起見,還是不靠近查探的好。
既然這個傢伙光明正大的逛青樓,說明他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所以蕭月夜就乾脆坐在大廳喝酒,等着這個傢伙出來。
勾了勾手,旁邊一個小廝過來倒酒,他一邊倒酒,一邊低聲說道:“經過查探,京師有好幾家妓院出現過這個人,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蕭月夜垂下眼簾,揮手讓他下去。果然是他。以前大家都以爲這個淫賊是個太監或者性無能,所以從來沒有查探過青樓。
蕭月夜這麼一個帥氣公子自斟自飲,自然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過看他一臉冰寒的模樣,連媽媽也碰了個釘子,就再沒人上前搭訕了。
周圍依舊是風光無限,旖旎無限,不過此刻,卻都不關蕭月夜事。
看蕭月夜實在不停的喝酒,其實他將整個心神都放在變態淫賊的房間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青樓中的人越來越少,不少人都摟着姑娘,笑眯眯的回房快活去了。
這個時候,一直喝酒的蕭月夜就顯的特殊起來,(本書轉載bsp;值得一提的是,這麼久了,卻沒人認出來他就是蕭月夜,這也不得不說明蕭月夜之前實在是太忙了。以至於他在京師的名聲響的很,卻很少有人見過其真面目。
“吱呀”一聲門響,蕭月夜的手緊了緊,接下來繼續喝自己的酒,彷彿沒事生一樣。
變態淫賊走了出來,他一臉的淡笑,舉止打扮,就像是彬彬有禮的富家公子一樣,任誰也無法把他和變態淫賊聯繫到一起。
蕭月夜低着頭喝自己的酒,但是耳朵卻能聽出,這個傢伙腳步有些虛浮,但是卻極爲輕巧。在這日常的走動中,都幾乎聽不見聲音,實在是厲害,絕對是練輕功的高手。
蕭月夜可以感覺的到,這個傢伙朝自己投過來打量的目光,他當作沒感覺到,依舊喝酒,臉部表情也擺出一絲悽苦的模樣,很像是失戀買醉的人。
很快就能感覺到打量的目光消失,變態淫賊咕噥了兩聲,朝門外走去。
蕭月夜依舊沒動,側着的身子露出一絲的微笑。
如他所料,那個變態淫賊走到一塊樹蔭後的時候,迅的藏住身形,然後警惕的查看身後。雖然沒有看見,但是從風聲的改變,蕭月夜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個傢伙,不是一般的警惕啊!
放長線,釣大魚,若不是爲了這個,蕭月夜現在就準備一掌把這個淫賊斃於掌下。
學了一身的好功夫,卻做這等欺負弱女子的勾當,簡直是禽獸不如!
有本事你去單挑江湖好漢啊,憑自己的武功闖出一方天地;或者你去參軍,上前線爲國殺敵。
堂堂的一個七尺男兒,卻做這等玷污女子清白的勾當,簡直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