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和慕容流雲相擁在客棧中,兩人透過窗戶,正好可以看到蕭府的情景。
“茹兒,你不去參加在心的滿月禮,是不是有些可惜?”慕容流雲摸着蕭夫人的秀說道。
“是啊,只是我現在不能露面,今天蕭府裡,老朋友可不少。你不也一樣嗎?呵呵,只能和我呆在這裡。”
“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的站在夜兒和在心的身邊的!”慕容流雲眼中閃過一絲的堅定。
蕭夫人轉臉望着他,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準備怎麼做?要知道,我可是一個已經死了十七年的皇后。”
“一步步來,朕說過,這個天下,一定會傳給夜兒,別人休想搶走。”……
蕭月夜覺得自己是老苦命,女兒滿月剛過,還沒來得及好好在家享受一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就被天大人派人給拉回底下迷宮去了。
地下迷宮裡,蕭月夜彷彿就回到了小時候上課的情形,每天除了看書,就是聽天地人三人沒日沒夜的講解。不過也是這種方法,才讓蕭月夜迅的掌握住“護龍”的勢力分佈等等情況。
好不容易將資料吸收的七七八八了,以爲天大人好心的放自己一天休息,誰知道,現在又被叫到了這裡。
這裡是“錢來票號”,祈雨正坐在桌子邊,手上又是一摞子的賬簿,在他的身後,同樣是好幾個書架。
“祈叔叔,這些不會是?”
祈雨笑着點點頭:“沒錯,這些都是記載着我們‘錢來票號’的勢力分佈。不過你不用擔心,你並不需要全部瞭解,畢竟票號的事務並不需要你操勞的。你主要需要看的,就是我手上的這些。這些都是我這一個多月來寫出來的,你必須熟背,然後燒掉。”
蕭月夜舒了一口氣,卻也對祈雨多了更多的感激之情,因爲眼前一摞子的書籍全部都是祈雨一個人寫出來的啊!這是什麼樣的概念,難怪看祈雨臉色不太好。
祈雨端杯茶細細的品了會後,說道:“這樣吧,我大致說一下我們票號真正的勢力,這樣你接受起來,也會比較快。”
“謝謝祈叔叔。”
“我們票號,目前是整個慕容王朝的第一票號,在某種程度上說我們掌控中王朝的命脈也不爲過。麗唐和蒙元那裡,我們也有一定的勢力,其中麗唐要更深一點。因爲蒙元國人習慣遊牧,我們只在他們的京城擁有分舵。”
“票號錢財這一方面就不用多說。另外一個力量就是,我們可以通過客戶存款取款的金額,幅度,時間等等來判斷這個人就是勢力如何?比如一個當官的,他的俸祿就那麼點,可是卻存有大量的錢,那麼他必然收受賄賂,這是個簡單的道理。而因爲這些,可以說整個慕容王朝當官的,都對我們票號恭敬有佳。”
“再來就是票號的人脈了。整個慕容王朝,只要有頭有臉的人,都是我們票號的常客,也都是我們的人脈。只要我們說一句話,沒人會不給面子。要知道很多大的聚會,我們票號的掌櫃都是必邀的對象。”
“其實說起來,票號的作用就這麼點。但是等你真正掌握之後,你會現,這是多麼大的力量。只要你是票號之主,慕容王朝,有頭有臉的人,就不能動你。”
蕭月夜點點頭,他明白祈雨說的道理。票號的力量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其實是內有乾坤。它可以通過專人分析一個州甚至整個慕容王朝的存款取款,從而判斷出國家現在是什麼情況。就比如說蒙元國的財政危機,很多就是那裡的“錢來票號”通過蒙元人的細枝末節分析出來的。
而殺人不見血也是票號的一大特點,想讓貪官死,只要將他的銀兩記錄交出去就可以了。
還有其他的各方勢力,就要讓蕭月夜自己去掌握了。
讓蕭月夜最心動的,莫過於裡面交織的關係網了,這可是無價之寶啊!
只不過,自己是不能泄露身份的,只能靠自己的大舅子了。
想起大舅子,蕭月夜急忙問道:“對了祈叔叔,復才大哥什麼時候能到京師來?”
祈雨呵呵一笑,說道:“復才現在資歷還欠缺了點,等他再磨練兩年,就可以來京師接管票號了。”
和祈雨聊了一會,蕭月夜便轉身回家。
和老婆女兒好好溫存了一會,蕭月夜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柔柔姐,我想把岳母大人,還有百花樓的姐妹們全部接到京師來,你覺得怎麼樣?”
柔柔大喜,急忙點頭,但是很快就皺起了眉頭,嘆口氣,搖搖頭。
“怎麼了?”蕭月夜和豔煞追問道。
柔柔淡淡笑了笑,眉宇中有些隱晦的擔憂:“京師裡面就是一個大水塘,娘她們來了,恐怕反而不適應。而且相公,我有預感,我們以後的生活,未必平平靜靜的。我反正已經派了不少‘飛雪閣’的姐妹隱藏在惠縣保護她們,在那裡,她們或許能生活的更好吧。”
蕭月夜點點頭。確實,柔柔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京師裡面龍蛇混雜,蕭月夜深處局中,現在看起來還一切正常,但是誰能保證以後呢。
尤其皇上現在的態度,模棱兩口的,誰也搞不清楚君心如何。
豔煞臉上忽然流露出幾絲懷念,緩緩道:“不知道小三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小四,他現在恐怕還不知道我是他姐姐吧?”
蕭月夜拍拍豔煞,笑着安慰道:“小三現在在離將軍的軍營中,你儘管放心。至於小四那邊,月夜寒山一羣女孩子都需要他,現在也抽不開身。豔兒,你再等等,等我在京師立住腳,探聽好一切虛實的時候,就把他們全部接過來。”
柔柔嗯了一聲,撅着嘴問道:“對了,少爺,你一直說要辦天下第一青樓,可是現在卻……”
蕭月夜露出一絲苦笑:“你沒看見我現在忙的團團轉啊,還辦青樓?有時間回來看看你們都不錯了。哎。”
蕭月夜正抱着兩個老婆準備溫存呢,門吱呀的又被推開了,連門都沒敲。
“誰呀?”蕭月夜沒好氣的問道。
一個小腦袋伸了進來,是尹採菊。她看着蕭月夜,開口說道:“你好像不高興?”
廢話!可是蕭月夜面子上還是不敢得罪這位大小姐。前些日子,就有一個下人嘴裡說了得罪了話,結果晚上拉了一晚上的肚子,可是偏偏他和別人吃的一樣的東西。
這位美女大廚的廚藝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實在是厲害。更何況,她燒的菜已經把所有人的胃給養叼了,得罪了她,這位小姐一罷工,那不久慘拉!
尹採菊端着一盤菜走進來,臉上有着些許的期待,放在桌上,香氣四溢,讓蕭月夜三人食指大動。
“我最近在試着做一些新菜,你們看看這一道二十四橋明月夜怎麼樣?”尹採菊抿着嘴,期待的問道。
“二十四橋明月夜?好名字。”蕭月夜點點頭。
“採菊妹妹,你平日裡靠自己就夠了,怎麼今天要我們幫你試菜啊?”豔煞有些奇怪的問道。
尹採菊指指嘴巴道:“昨天不小心燙到舌頭,所以不好嘗菜。”
“燙到舌頭了?快給我看看。”柔柔急忙把她拉過來,讓她伸出舌頭仔細的查看。
“還好,沒事,等會我給你到郊外採點新鮮的草藥回來,你拿葉子放在口中嚼,會好的快點。”
尹採菊嘟嘟嘴,眼中有些淚光閃爍:“柔柔姐姐,你對我真好。自從離開義父之後,你和豔姐姐就是對我最好的人了。我要真的是你們妹妹該多好?”
“傻妹妹,你當然是我們的妹妹啦。”柔柔和豔煞急忙安慰道。
“嗯,好吃,太好吃了!”蕭月夜連筷子都不拿,直接拿手把菜抓到嘴裡,瞧他的樣子,跟難民似的。
等把碗裡的東西都劃拉光了,蕭月夜才滿足的拍拍肚子。一邊的豔煞眼中含笑,拿手帕幫蕭月夜擦乾淨。
“尹姑娘,你的廚藝真是了得。天啊,我還當心,以後要是你不在了,我們大家的胃可怎麼辦?”蕭月夜打趣的說道。
豔煞也點點頭,她的胃也被尹採菊給征服了:“就是,就是。只是可惜,採菊妹妹以後總得嫁人的。嫁人就不能留在蕭府了。”
柔柔隨口說道:“是啊,要是採菊妹妹嫁人也能留在蕭府就好了。”
蕭月夜一笑:“那很簡單啊,我們蕭府那麼多小夥子,尹姑娘隨便挑啊!”
“亂說。採菊妹妹這樣的可人兒,哪會看上他們。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妹妹不介意,我也不介意的啊!”豔煞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望着蕭月夜。
柔柔也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蕭月夜被豔煞看的毛,忽然反應過來,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指着自己道:“我?”
尹採菊還沒有搞清怎麼回事呢?她疑惑的看着幾個人,不明所以。
“瞎說,豔兒,你們也太大方了吧?我可是你們相公哎!”蕭月夜沒好氣的說道。
豔煞的意思,竟然是讓自己收了尹採菊這個丫頭,怎麼可能?
且不說兩人沒感情,淡淡因爲捨不得人家廚藝就娶了別人,那麼也太齷齪了。
這麼一說,尹採菊也總算明白過來,臉羞的通紅。她急忙拿起空盤子,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蕭月夜無奈的望着兩個妻子,嘆口氣道:“看吧,把尹姑娘都嚇跑了。”
豔煞倚在蕭月夜的懷裡,手在他胸膛划着圈圈,笑着說道:“我看你啊,心裡是在偷着樂吧?世上哪有我和妹妹這麼賢惠的老婆,幫丈夫娶妾。”
柔柔也低聲笑了起來,若有所指的說道:“況且,採菊妹妹十五歲,正是思春的年紀。相公你一表人才,我看她,說不定已經喜歡上你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