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俺去兄弟家吃飯喝酒,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今天的就少一點了,明天看情況。俺是昨晚趕了好久才寫出來的,今天一早起來就傳了。希望大家喜歡。順便再囉嗦一句,國慶快樂!大家放心,這兩天更新少一點,後面會補的。畢竟,俺可是連續幾個月更新超過二十萬字滴~)事情的發展,就如同蕭月夜預料的一般,很快的就傳到了各大勢力的耳朵。其他人且不管,那莫測其當場就是陰沉的一笑:“蕭月夜啊蕭月夜,任你如何厲害,終究是個黃毛小兒,這麼輕易的就沉不住氣了。老夫還當真高估你了。你選在這種關頭出手,不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他笑完,就陰陰的看着一臉黯然和掙扎的蘇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做得好,蘇景。”
蘇景嘴角抽了抽,硬是擠出一絲笑容來,當作是回答。
“爹,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莫懷急切的問道。
莫測其沒有回答他,而是望着管家說道:“那五個下人怎麼樣了?”
管家躬身說道:“回老爺,那個叫張海的,已經被杖斃,連同棺材,送到了家中。至於另外四個,別衙門收監。”
“嗯。”莫測其點點頭,眸子裡算計的光芒閃過:“很好,很好。我還想怎麼觸發這一次的謠言,這蕭月夜,倒是送上門來了。老福,你去將這五個人,連人帶屍體的弄回來。同時,將我們在蕭家被趕出來的探子帶着。明天早上,我倒要在金鑾殿上,參他一本,看這蕭月夜怎麼應付?!哈哈,動用私刑,還杖斃下人,這可不是小的罪名啊!說不定,不用靠那個前朝寶藏的傳聞,關這一項,就足以毀掉了蕭月夜。”
那管家遲疑了一下:“老爺,您乃一朝宰相,若是爲這麼一點小事參蕭月夜,不免讓人懷疑。我想,還是讓蘇景上本比較好。“那莫測其楞了楞,隨即陰陰的笑了起來,頗爲讚賞的看了一眼管家。
他剛準備說什麼,旁邊的莫航宇就急忙說道:“爺爺,我看,此事還是由孫兒來辦吧!畢竟,蘇景在外人眼底,是蕭月夜的兄弟,是將來的駙馬,是一部侍郎。他這麼突然的爲這點小事參蕭月夜,會讓別人說閒話和猜疑的。那樣對爺爺,反而不美。“莫測其點點頭,深深的看了莫航宇一眼,忽然笑了起來:“好,就按你說的,由你負責。”
蘇景臉色微變,嘴脣動了動,似是想說什麼,但是看到莫測其那神秘莫測的笑容,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看到蘇景的反應,莫測其眼底閃現一絲寒光。他能看出蘇景現在的掙扎,從他欲言又止就可以說明了。不得不說,他已經漸漸的開始相信蘇景,但是這還不夠。蘇景還是在掙扎,這是莫測其絕對不允許的。所以他需要,再添一把火,那把火要燒的旺旺的,燒掉蘇景一切的退路。
眼珠輕輕一轉,莫測其不易察覺的笑了起來。明天的金鑾殿,就是最好的機會,一個一箭雙鵰的機會!
等蘇景離開之後,莫測其轉臉朝莫航宇說道:“航宇,我知道你不服蘇景,但是你必須得承認,蘇景的能力,在你之上。“莫航宇嘴脣動了動,想說什麼,卻被莫測其一把制止:“不要企圖狡辯。他這一次策劃的謠言,效果你也看在了眼裡。這蘇景是個人才,將來他還是駙馬,對我莫家的作用非常重要。不過你也不要擔心蘇景會壓着你。要知道,蘇景是一把好刀,但是這刀,卻是掌握在我的手裡。將來,同樣會掌握在你的手裡,明白了嗎?“莫航宇輕輕笑了起來,拱手稱是……
次日,金鑾殿。
慕容流雲處理完政務之後,旁邊的劉德喜照往常一般尖聲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莫航宇急忙走了出來,朗聲說道:“臣有奏。”
“哦?”慕容流雲定睛看去。莫航宇雖然是莫測其的孫子,但是輪職位,他只得排在靠後的位置。所以在慕容流雲看去,倒是很偏遠,有些模糊。
“上前說話。”
“謝皇上。”莫航宇滿懷着激動上前,朝慕容流雲躬身一禮:“臣有本啓奏。”
“說。”
莫航宇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奏摺,恭敬的舉起:“臣要參那中遠使蕭月夜,其人暴戾成性,不尊法紀,視我慕容王朝律法如無物。臣昨日偶然在京師街上游玩,聽聞百姓說到,蕭月夜在府中,隨意杖斃奴才,還將另外四個奴才打斷一條腿送到衙門,讓他們收監。臣出於義憤,暗中查探,從一個看不慣蕭月夜惡行而斷然離開蕭家的下人口中知曉情況屬實,請皇上定奪!”
“哦?”慕容流雲用驚訝的口氣喊了一聲,接過下面傳上來的奏摺,仔細的閱讀。
底下很安靜,但是每個人的呼吸和心跳都有些急促。蕭月夜私吞前朝寶藏的事情誰都聽說過,他們不相信皇上不知道。若是皇上知道了,那麼,這一件事情,或許就是一個導火索。
果然!
慕容流雲的反應和他們一樣,猛的拍了一下桌几,怒吼一聲:“來人,給朕傳蕭月夜進殿!簡直是膽大妄爲,國之蛀蟲!”
莫測其心裡一定,暗暗笑了起來。皇上的反應,正說明了他內心的想法。這蕭月夜杖斃奴才,可大可小。就算髮火,也沒理由這般啊!而且,皇上的話裡味道也有些不對。這蕭月夜可以說是目無法紀,但是這國之蛀蟲,可是別有一番味道啊!
羣臣都是擅於揣摩君心的,聽皇上似乎話裡有話,一個個腦子都快速的開動起來。不過他們卻沒有看到,慕容流雲眼皮下那一抹陰寒的光芒。他這一切,都是故意表現出來的。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相信,蕭月夜絕對不是會留下這麼大破綻的人。
所以他耐心等待着。
不過在羣臣眼中,皇上似乎是憤怒不止,臉色陰沉的一言不發,害得大家也不敢亂動,生怕觸到了黴頭。
蕭月夜很快就進殿,他昂着腦袋,朝不停向他打眼色的宋虎輕輕一笑,還故意望了望蘇景,露出疑惑的神情。而蘇景,也很配合的避開他的眼神,做出一副心虛爲難的模樣。
“臣蕭月夜,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流雲陰沉個臉,劈手將那份奏摺扔到了蕭月夜的臉上,怒聲喝道:“你看看這是什麼?蕭月夜,你簡直是膽大妄爲!”
蕭月夜快速將奏摺看完,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急忙說道:“皇上,這奏摺裡都是誣陷,請皇上定奪!”
“誣陷?”慕容流雲冷笑一聲:“莫航宇,你可有證據?““回皇上,臣有!”莫航宇得意洋洋的說道:“臣早就知道蕭月夜會抵賴,所以特意帶了蕭月夜原本的一名奴才,請皇上宣他進來。”
考慮了一會,慕容流雲點點頭。
那個奴才慢慢的走了進來,似乎是很緊張,很畏懼,看到慕容流雲,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叩頭不止,話都說不出來。看到他這幅模樣的蕭月夜,心裡不住冷笑,這廝還真是會演戲,都能得奧斯卡小金人了。他裝作吃驚的模樣,猛的擡頭望着這個奴才:“你,你……”
他這幅動作,更是讓人感覺,蕭月夜心虛了。
慕容流雲朝蕭月夜冷哼一聲,然後朝那個奴才說道:“將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是,是,是。”那個奴才顫顫抖抖的說道,然後將發生在蕭家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這事情是經過刪減的,增添了不少蕭月夜的殘暴還有脾氣惡劣,裡面還隱隱暗示外界傳聞幾天來蕭月夜的精神狀況如何的差,讓人浮想連連。
“……就是這樣,奴才實在是看不慣此人的橫行霸道,草菅人命,奈何自身弱小,只能離開蕭家。”
“你信口胡說!”蕭月夜憤恨的吼道。
“住嘴!”慕容流雲怒吼一聲,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聲音更是陰沉:“蕭月夜,你還有何話說?”
旁邊的宋虎再也忍不住了,急忙站出來,大聲說道:“皇上,臣和蕭月夜自幼相識,他斷然不是這種人,還請皇上不要讓一個奴才矇蔽了聖聽,污衊了良臣啊!”
莫測其心中一笑,他還正在想該怎麼自然的插嘴呢,想不到宋虎倒是幫忙了。
他輕聲一笑,跟着說道:“皇上,臣以爲不然。宋將軍和蕭月夜從小長大,關係密切,自然爲蕭月夜說話。但是朗朗乾坤,我朝治理天下,看的是法律,而不是人情。”
“你?!”宋虎差點要破口大罵,總算是忍耐住了。
慕容流雲陰沉個臉,沒有說話。
莫測其又接着說道:“皇上,就算像宋將軍所言,他與蕭月夜自幼相識,知道蕭月夜的爲人,但是焉知蕭月夜不是故意騙他的?侍郎蘇景,不僅是皇上未來的東牀快婿,也是蕭月夜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臣想,他的話,應該更有說服力吧?”
慕容流雲看了蘇景一眼,點點頭。
這時,所有的焦點都放在了蘇景的身上。他緩緩的走上前來,避開了宋虎和蕭月夜熱切的眼神,面色猶豫了好一會,當慕容流雲都快不耐的時候,纔像是下了個決定一般。
“回皇上,臣雖然自幼和蕭月夜相識,但是對他所知甚少。他一向神秘,不僅錢財來歷不明之外,爲人也是好武鬥狠。我記得,在我們十歲的時候,蕭月夜就曾經將宋將軍宅子裡一個管家活活打死。當時因爲宋將軍是宋尚書的兒子,所以此案纔不了了之。當時臣乃是惠縣縣令的兒子,所以對此事清楚的很。“他雖然沒有明白的說,但是話裡的意思,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蕭月夜竟然有打死奴才的前科,那麼他現在杖斃奴才,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了。
而且他話裡有話,什麼叫做蕭月夜錢財來歷不明?這不是擺明了說明蕭月夜外界的傳聞是真的嗎?!
最讓莫測其滿意的是,蘇景幾句話,將宋川也勾了進來,果然厲害。
宋虎一臉震驚的看着蘇景,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了。要不是張德海見機一把拉住他,說不定他就會衝上去打蘇景一頓了。至於蕭月夜,更是緊緊的盯着蘇景,怎麼也不敢相信。
蘇景面無表情,朝慕容流雲行了一禮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宋川不待慕容流雲發問,就急忙站出來解釋:“回稟皇上,當初那件事情,臣也是事後知道。當時我兒告知我那管家乃是一刁奴,按照我慕容王朝法例,刁奴欺主者杖斃,所以臣纔不了了之的,請皇上明鑑。“慕容流雲不知可否的哼了一聲,眼睛一直盯着蕭月夜。
“蕭月夜,你還有何話可說?“蕭月夜彷彿沒有聽見一樣,眼睛直直的望着蘇景,那裡面的錯愕,失望,驚訝,憤怒,清晰的表達了出來,讓其他看見的人都不由心裡一顫。
等慕容流雲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邊,蕭月夜纔像是清醒一般,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大聲說道:“皇上,臣有話說。”
“說!”
“回皇上,臣確實是杖斃了一個奴才,但是這個刁奴,仗着我蕭家的名聲,在外面坑蒙拐騙,爲非作歹,還糟蹋了一個清白姑娘的身子,害得人家姑娘差點上吊自殺。這等萬惡之人,實在是死有餘辜。其他四人,也都各有惡行。若然皇上不信,臣家中就有受害者,可以請來作證!”
莫測其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慕容流雲冷冷的看着蕭月夜,什麼話也沒有說,那寂靜的氣氛,讓人窒息。
良久,他才緩緩的說道:“准奏。”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像蕭月夜所說一般,那些受害者聲嘶力竭的話語,讓莫測其的臉越來越陰沉,也讓莫航宇那得意的面容一下子垮了下去。
慕容流雲似乎很失望,他淡淡的讓這些人下去,也不說什麼,似乎就這麼不了了之。從他的態度,大家都能看出,他似乎是很希望能將蕭月夜定罪,不由的心裡一跳,各種算旁都撥了起來。
下了朝,蕭月夜和宋虎一左一右將蘇景堵住,面色如火,咬牙切齒:“爲什麼?”
蘇景淡淡的看着兩人,將手倒背,緊緊的握着。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各爲其主而已。我要回去了,讓開。”
宋虎一拳頭捶了上去,還想再打,卻被蕭月夜攔住。
蘇景擦去嘴角的血,淡淡的說道:“我只讓你們這一次,下次要是再動手,我就以傷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將你們送到官府。”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爽朗”的笑聲,莫測其滿臉微笑的走上過來,他裝作吃驚的問了問蘇景怎麼回事,然後又故意拍拍蘇景,表示友好和欣賞,最後在蕭月夜和宋虎那憤怒的眼神中,帶着蘇景離去。
宋虎望着他們的背影,怒吼一聲:“蘇景小兒,從今天開始,我宋虎和你割袍斷義,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蘇景身子猛的一頓,顫抖了一會,臉色急變,最後陰沉個臉,連招呼都不和莫測其打,就快步離開了。
在後面的莫測其,滿臉得意的笑容。對他來說,雖然在金鑾殿上沒有弄垮蕭月夜,但是收穫,卻依然很大很令他滿意。
蘇景啊,蘇景,今後,你再也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
蕭月夜看着那從空中飄落在地的布,心裡不由輕嘆一聲:老虎,對不起。你的性子太直,不懂掩飾。等這件事情結束,我一定會向你道歉。還有蘇景,委屈你了。至於莫測其你這個老東西,以前還有今天的一切,我都會從你身上討回來!
朝堂上的事情,自然很快就傳遍了。當官的,哪個心裡不跟明鏡似的?誰都明白,蘇景,這個朝廷最有前途的年輕人,這個未來的駙馬爺,已經是莫測其**了。
對於他的所作所爲,百官倒是沒什麼異樣。官場,從來就沒有情意,有的就是利益。那莫測其擺明了要對付蕭月夜,蘇景既然選擇了他,自然要撇清和蕭月夜的關係。
不過,從今以後,這莫測其的勢力,就越來越大了。
不少人都隱隱擔心起來,比如張德海和宋川。
其他人的反應不知道,但是蘇景則是回到府中,就喝的大醉淋漓。在外面的人,甚至聽到他醉後的哭泣,還有那如同鬼魅一般陰狠的叫喊:“別怪我,誰叫你得罪了……”
得罪了誰,沒人知道。但是當話傳到了莫測其的耳中,他卻笑了。
莫測其狠狠的罵了莫航宇一頓,對自己這個孫子的無能,實在是失望。一對比,他不由的想到蘇景的能耐。
看來,以後的計劃,還是交給蘇景比較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知道蕭月夜的弱點所在,自然能對付他。只要這個蘇景有野心,那麼自己就可以不用擔心他的背叛。莫測其相信自己的手段,他能逼得蕭月夜和蘇景決裂,也能牢牢的將蘇景掌控在手掌之中。
事情的發展,漸漸朝着蕭月夜預期的方向發展了。
而蕭月夜接下來一份信,更是將莫測其心中對蘇景殘留的疑惑打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