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斡乜離...
穆豐嘴角帶着一絲冷笑,他能感覺到斡乜離同樣突破到太玄境,不過是強行突破,雖然體內用一絲元力,但卻爆發不出太玄境的威能,所以他看似威猛,實際對麾下高手造不成太大威脅。品書網
大將,真正的大將尤其還是一軍主帥,他的本職並不是單挑,也不是率兵攻擊,而是統兵作戰。
現在斡乜離是憤怒衝破頭腦,放棄了真正的任務人物元氏王而不顧,把所有目標全部放在穆豐身。
這,卻是穆豐最歡喜的。
畢竟他們人少,放任所有蠻軍任由他們攻擊,又能攻打幾人。
現在斡乜離一聲怒吼,麾下所有大將全部將目光落在穆豐身。
別的部隊不好說,鬼車斡乜離部,背嵬軍穆豐穆統領是他們的第一仇敵,沒有之一。
只是瞬間,即便是冷靜如默啜者也失去了理智,統率大軍向穆豐包圍過去。
他們看到穆豐只有一百多人,十數萬蠻族將他們包圍,任由他們去殺也不可能突圍出去。
即便穆豐是太玄大能,只要他不捨得拋棄麾下自行逃遁。
只要大軍合圍,軍魂形成小空間。
想要滅殺,甚至是將穆豐擒拿,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相反還十分有可能。
所以,他們直接舌棄了另一羣人,看似穆豐還要重要的人,而是氣勢洶洶的向穆豐圍殺過來。
卻不知,他們這種做法正合穆豐的意。
至於圍殺,穆豐如果知道他們的想法絕對會笑。
穆豐曾經被人讚譽爲衝陣無雙,那可不是說笑的。
以他爲首的軍隊,形成一支鋒銳的箭矢,一旦啓動不是任何人能夠阻止得了的。
別看人少,有穆豐爲鋒,他的槍法和戰力配他敏銳的目光,卓越的戰場捕捉能力,可以輕易的撕開任何一個看似牢不可破的屏障。
無人能夠阻擋,如同表形高寵牛頭山一戰一般。
只我一人,任憑你千軍萬馬也難耐我何。
坐在高高的戰馬,舉目四望,看到元氏王一行在八位太玄大能隱晦的殺戮保護下,擦着蠻軍邊緣,風一樣的掠過。
此間,穆豐看到元氏王充滿擔憂的眼神,卻又只能無奈的,強忍着心痛,執拗的不肯回頭,認真的看着他們在茫茫人海反覆衝鋒,廝殺。
元氏王劉歙曾經被人認爲,不是一個合適的王,東陵皇室最後選擇他也是一種無奈,因爲只有他能明確是劉家血脈,不得不選。
如果是盛世,王是什麼樣的性格都可以,亂世他這種性格卻明顯缺少一種冷酷與決絕。
好現在,穆豐他們的付出是爲了保證他的生存,是一種取捨,除了他心不忍外,沒有任何人感覺到不對。包括跟隨穆豐身後浴血奮戰,廝殺的人們。
道理劉歙都懂,可真正取捨的時候卻不由自主有些掙扎。
所以,他寧可直視眼前的一幕,認真的看着穆豐,以及穆豐身後的一百餘人,也不肯扭過頭,避讓過去。
他要把這一幕深深的記在腦海裡,當作珍貴的記憶永遠留在心。
劉歙這幅模樣,有人也許會感覺到失望,因爲要想爭霸天下,沒有一顆金剛石一般堅硬的心,是不可能成功的。
身爲一位王者,尤其還是有爭霸天下的望着,必須要學會冷酷,必須學會堅強,不論是親人,是愛將,該捨得舍,毫不猶豫。
果敢、堅強、冷酷,百折不撓才行。
劉歙此時表現的完全不合格,可正因爲這樣,守護在他左右的人們偷窺到他毫不遮掩的臉色,卻隱隱有些感動。
雖然這樣的王顯得有些優柔寡斷,可跟在他身邊卻能感覺到安心,不怕被人無謂的當成棄子拋棄。
元氏王雖然不是一位合格的霸王,卻是一位合格的仁者。
在這一刻,所有的人心頭都涌出一股甘於赴死之心。
仁者似乎是擁有這種氣度,他們很多時候不用降服誰,只需展露出真正的自我,那股氣度和魅力自然而然歸附於他。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栽柳柳成蔭。
元氏王劉歙沒想到,他只是想牢記今生第一次甘心爲他赴死的人,卻打動身邊的這些人。
戰馬疾行,飛馳電擎間跑出了蠻軍的包圍圈。
劉歙最後回頭瞥了一眼,然後毅然決然的轉過頭高喝一聲:“穆統領在爲我們死戰,我們雖然不能與他共同作戰,但是,只要我們能迅速逃離戰場,他們能更快一刻撤離。”
“喏!”
神侯軍一聲應喝,紛紛快馬加鞭向前疾馳。
他們都知道,只要他們夠快,能快一步,穆豐那裡有可能多活一人。
事實,是這麼殘酷。
穆豐一行百多人此時除了他,幾乎人人帶傷。
傷也許不重,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體力逐漸有些不支,最後畢竟戰死在蠻族刀棒之下。
蠻族人高力大,手持的武器更是笨重無,戰死在他們手下的人,幾乎都不成樣子。
更別說十數萬鐵騎,戰死之人根本留不下一個完整囫圇的屍首。
悽慘無。
擡頭望着元氏王消失的方向,又看到約有萬人向他們身後追擊過去。
不是蠻族不想將他們一起吞下,而是劉歙一行的速度太快,包圍圈還沒有形成他們脫身而走。
剩下的只有追擊。
穆豐轉回頭,目光順勢一掃,立刻看到一處破綻出現。
其實也不能手是破綻,畢竟周圍至少有千人,只是因爲蠻軍心急而致使陣形散亂,交錯間顯得有些薄弱。
薄弱,這種程度是破綻,因爲它對穆豐來說已經夠用了。
一撥馬頭,挺起長槍向着那處飛奔而去。
“來了,殺...”
那隊人馬正是默啜統率,他剛剛從另一側統兵殺來,準備在不甚寬闊的空間將穆豐堵截在這裡。
他不求斬殺或擒殺穆豐,他只求把穆豐糾纏在這裡。
只要糾纏住,穆豐萬萬逃不掉。
可惜,他想的很是美好,穆豐卻已經不是當年的穆豐了,身爲太玄大能的他,面對眼前千餘蠻族,可有一人能擋他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