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年齡,按照修爲,穆豐是無法跟一劍橫天於無倫、魔魔向戈、飛羽神箭南飛羽他們相提並論,跟不用說是兄弟相交。
可在桐城關,穆豐與他們相交憑藉的也不是年齡、身份和武功,而是憑藉他超人一等的兵道大家身份。
一個兵道大家身份,那個時候不要說太玄大能,是凝魂尊者風雷斬向百陌兩人不也是說打打,說罵罵麼?
兵道大家,不論在任何時在任何地,從不弱於人。
那是以前更別說現在的穆豐了。
看着穆豐遠去的背影,於無倫道:“現在,無知斷刃他們應該也在這左右,不過是爲了暗的敵人沒有現身而已。”
容歡欣喜道:“無知斷刃兩位大哥來了,那秦煌悲哥兩位哥哥應該也來了。”
於無倫點頭道:“不僅他們,蘇雲應該也快到了。”
他略略沉吟道:“也許雷王蘇雷也會來。”
幾人眉頭一挑興奮道:“這麼多高手都要來。”
與此同時,梅天方、葛雲峰、酆琴不禁爲穆豐的人脈感到震驚。
說話間都提到幾位凝魂尊者前來助陣了,算眼前這位一劍橫天於無倫已經有五位了。
不要說,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呢。
別的不提,至少穆豐身後宗門不可能眼看着穆豐一個人孤軍作戰。
那可是九天之一排名靠前的寶仙九室天,不可能一位凝魂尊者都沒有的,不可能一位凝魂尊者不出。
“所以說,如果有太玄大能騷擾要看你們的了,如果僅是一位凝魂尊者出現,我們不會動,但若有人想要以多欺少,我們可不會讓!”
於無倫捻了捻手劍纓。
四人齊聲喝道:“那是自然。”
如此盛況自然刺激得幾人熱血沸騰,顯然未來二十日不只穆豐會遭遇接連大戰,他們想來也能戰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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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他們幾個,梅天方不用說,連葛雲峰也是個戰況。
要說差一些的也是武林第一才子酆琴了。
可即便是酆琴的性子偏向些人,但他畢竟也是武林人,也是少年習武,向武心盛,要不然天姿再如何卓越,不下苦功,也不可能年紀輕輕達到天罡巔峰。
最近他連連接觸這麼多高手,接觸這麼多次大戰,已然堪堪摸到太玄瓶頸了。
不要以爲酆琴二十多歲還只是一個天罡巔峰,而他身旁這些人個頂個的都是太玄大能,以爲酆琴不過如此。
實則不然。
酆琴接觸的人都是什麼層次,算起來在九州八荒都屬於最頂級的那個層次。
尋常人不要說凝魂尊者,連太玄大能都未能見到幾個。
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太玄大能都是武林最巔峰的主流,能隨隨便便看到凝魂尊者纔是不正常。
現在也是穆豐這段時間,因爲一些恩怨才讓這些凝魂尊者聚集在一起,揭開五百年以來凝魂尊者最頻繁露面的盛況。
似乎是想到未來能看到凝魂尊者風雲集會,能夠毫不顧及出手的場面,於無倫的手也有些癢癢的。
凝魂尊者想要痛快淋漓的大戰一場實在是太難得了。
不說其他,想想釋道宗自爆的場面知道,他們的破壞力實在太大了,稍不注意是一場浩劫,一場災難。
他們要真的造成這樣的災難,三山九天都會有人出手制裁。
當然,有的人以爲逃掉,不被三山九天抓到可以。
可惜事實會告訴你,這樣想是錯誤的。
因爲武修不是官府做任何事不會講究證據,是你做的,結果你要承受,如果你逃避,那是會牽連家族或宗門的。
無論是戰勝方還是戰敗方,只要你出手,然後藏匿的話,是會被追訴到宗門。、
曾經的事實告訴人們,真的是浩劫,真的是災難,結果是能讓一個頂級宗門從此衰落,甚至破滅。
所以說,凝魂尊者想要暢快淋漓的出手,約束實在太多了,很多後果都是他們所不能承受之重。
而因爲八荒九州人人皆知的邀戰,使得穆豐能夠光明正大的挑戰完顏勁宗,能夠痛痛快快的與八荒蠻夷各種強者交戰。
這不知慕煞多少人。
關於這點,穆豐也很滿足。
前面有強敵壓迫,讓他不敢有一時鬆懈,這讓他對武學至理的參悟飛速突進。
這還不說,三五不時的還會有高手跳出來,讓他對這番領悟用實戰磨礪一番,查遺補漏,以免走入歧途。
所以,這段時間穆豐的小日子過得非常舒適。
日行百里,輕鬆得不要太輕鬆。
幾乎每一日他都信馬由繮,由着陌陌自行控制,想快快,相慢慢,而他抱着長槍,提着葫蘆,倒騎毛驢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整個人都陷入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
其實他是進入夢,在夢推算着一種種意境。
每一種意境領悟到了極致都會與戰意相碰撞,看一看對魂海,對身體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經過兩日衍化,穆豐發現,意境對魂海的影響確實不小,而身體的強弱對魂海承受能力的影響也同樣不小。
似乎真有人能夠達成不敗真身,那麼他的魂海必然擁有着大海一般的承受能力。
想一想,誰的魂海若是擁有大海一般的承受力,那他能夠擁有的意境又會有多少。
乾坤悟像十全譜,也許天姿不足,不能完全領悟,或是能夠領悟也不能參悟到極致巔峰。
可若真有人擁有神一樣的不敗真身,還擁有神一樣的天姿悟性呢。
也許,完全參悟透乾坤悟像十全譜不是不可能。
隨着前方一聲鳴鏑聲起,穆豐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長槍在手一橫。
“穆統領,人人都說您如天驕之龍,閃耀東陵九州八荒,今日佘默想要一見天驕風采...”
在穆豐還未搞清楚前方到底是什麼個情況時,一聲輕喝過後,一道閃亮的青芒向他刺來。
“什麼東西...”
十日來,穆豐還是第一次遇到偷襲。
一句話說完,光彩明亮的表明意圖,然後不待你回話驟然出手。
按道理說,這不算是偷襲,可這麼沒頭沒腦的出手,不是偷襲又是什麼。
可偏偏人家正大光明的挑戰,你沒反應過來是你的事,硬要說是偷襲,又有些不講道理。
穆豐一下子被佘默給氣笑了。
長槍一橫,直來直去的點了過去,不偏不倚的一槍,充滿了蔑視,強行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