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冷不丁一個悶哼聲來,宛如炸雷般在達必隆耳邊暴響。 !
此人顯然也很惱怒,出手毫不留情,一道音波直震得達必隆瞬間失去平衡,踉踉蹌蹌的向後跌退兩步。
“誰?”
達必隆強自穩住身形,怒喝一聲,向着四下張望起來。
“果真是個卑鄙的奴才。”
一個青年從人羣走出,身材修長,溫儒雅,一派高貴的樣子。
達必隆身形一長:“你是什麼人。”
怒火燃燒,也是氣勢高漲。
青年步伐穩健的向前走着,雙眸精芒怒射,氣勢浩然直接迫向達必隆。
達必隆心頭轟然一震,忍不住氣勢一頹。
看氣勢他知道,這個青年人的修爲絕不在楚博天之下。
他敢對楚博天是因爲楚博天身有傷。
可這個青年卻不同,生猛鮮活,氣勢十足,而他猝不及防先,先生怯意。
硬壓之下已然被年輕人氣勢鎖住,引起的他心血澎湃,雙腳控制不住的向後退去。
“你,你是什麼人,竟敢架這強梁。”
達必隆一邊移動腳步一邊強撐着喝問起來。
紅袍護衛看到達必隆狼狽的架勢,直接閃身前,站在他身後,形成互相呼應的陣勢。
年輕人隨着陣陣踏步聲走來,渾厚的氣魄,無形的氣勢直接籠罩在五個人身。
“東陵小卒,武林浪人酆琴。”
聲音不不火,仍是溫儒雅,與他那沖天的氣魄形成怪異的對。
瞬間,戰場出現一個怪異的對持場面。
武林浪人酆琴,一人虎視眈眈的站在楚博天身前,儒雅的他竟然手拿着一把修長的戰刀。
楚博天輕輕的將隨身配劍拔出,輕輕的擦拭着劍身,那麼溫柔,如同撫摩着自己的孩子一樣。
劍身晶瑩透亮幾可照人。
皮羅格心暗叫一聲,不好,
一個幾乎不弱於楚博天的高手出現。
自己有信心搏殺一人於當場,可另一個呢。
既然可是主動挑釁,引起爭鋒。
一對一的搏殺,都是武修,無論是生是死,都好說話。
可若是五打一的話,算是殺了兩個人,也是大大的丟了蒙舍詔國的臉。
看來,只是自己這幾個人,恐怕是不行。
嗨,沒想到剛剛決定挑釁東陵武林,不得不拿張大牌出來。
皮羅格右手擡起,向前微微一揮。
酆琴掂了掂手裡的刀,剛想要動手,右側的閣樓一個身形出現。
登時叫衆人一起注目。
是個綠袍綠髮,一眼望去幾乎連皮膚都是綠色的老者。
此時他正面對着酆琴,一臉笑意的看着下面四個人。
用着他那綠的幾乎發黑的手指,點動着四人:“好啊,現在東陵武林的確不凡,王子剛想玩玩把我們給逗出來了。兀那小子看你拿的哪個刀到是好眼熟啊。”
綠袍老者點的是酆琴的刀。
酆琴的刀很是怪異,老者不說大家到是沒有注意,他一說大家才注目觀看。
刀,長約有二尺五寸長,刀身修長,直到刀尖都沒有一點弧度,刀身寬有二寸直往去越來越寬,直到刀尖竟有四寸多寬。
好一個怪異的刀,殺傷力絕對是破壞型的。
“是寸金刀吧?”
綠袍老者進一步肯定。
寸金刀,大家恍然一驚。
竟然是寸金刀。
葛雲峰大悟,怪不得那麼熟悉,竟然是武林近二十年來,聲名顯赫,幾乎不弱於驚天九人龍的三俠之一,刀法大家寸金刀孟鈺自創自制的寸金刀。
“你是綠毒手花帆!你竟然還敢進原。”
酆琴也似乎想了起來。
綠毒手花帆。
葛雲峰暗道:熱鬧了,又一個二十年來聲名顯赫的高人。
二十年前,三俠第一次出道巧遇十二惡人挑釁驚天九人龍的五條龍。
第一戰,變幻萬千海休閒計,被圍殺。
三俠同時出手,將其救出。
第二戰,金刀杜紹威、一葉知秋展秋風二人被困,帶傷的變幻萬千海休閒帶着剛出道的寸金刀孟鈺、早出江湖卻無名的高衛以及尚未出家的彭少澤將這十二大惡人擊潰。
也是這一戰成了三俠的名號。
綠毒手花帆,是十二惡人之首。他也是在那一戰,吃了孟鈺的大虧。
這回碰提着寸金刀的酆琴,他,絕對好不了。
綠毒手花帆看了看酆琴手的寸金刀,低頭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眼睛幾乎都冒着綠光。
低沉的道:“孟鈺是你的師傅吧?他還好嗎?他可知道,還有個老朋友日日夜夜都在掛念着他呢?”
酆琴面色凝重:“師傅還好着呢,還在掛念着那個受傷的朋友好了沒有,很是爲當年沒有把那個朋友留在原而嘆息呢?”
綠毒手花帆伸展着雙手,雙手逐漸用力,漸漸的由淡綠色變成了墨綠色。
他咬着牙根,恨聲道:“好啊,謝謝這麼多年他還在掛念着我,我一定會去拜會他的。”
花帆的出現讓形勢急轉直下,逐漸的惡化。
酆琴、楚博天、還有兩位少女都知道,惡戰已經無法迴避。
而他們,是劣勢的一方,甚至可以說是必然一敗的一方。
四人目光無意識的對視一眼,任何人眼都沒有一絲怯意,有的全是死戰的決心。
綠毒手花帆無意的囂張擴張了達必隆的氣焰,此時的他完全沒有剛纔的怯意,有的只是惡毒的眼神,他需要用鮮血洗刷剛纔在主子面前丟的分。
否則的話,憑藉他剛纔的表現,回去,絕對沒他好果子吃。
葛雲峰站了起來,真的要打了起來,他不可能旁觀下去。
無意,一對明亮的眼睛驚起了他的注意。
在他的對面,他看到了一對明亮得,有如實物的眼神。
正頑皮的、愜意的向他眨着眼睛。
“是他,他也在。”
頓時,葛雲峰笑了。
是那個和他約戰的白衣少年,不知何時,他竟然也在。
瞬間,一股鋒利如劍的戰意沖天而起,直破雲霄。
沖天的戰意是從白衣少年身爆發,凜冽得如同一隻利劍破開了人羣。
沒有人能無視這隻利劍的存在,自動的將少年的前方讓開。
目光如劍,無敵的神劍注視着花帆,似乎舍他之外再無旁人。
旁觀的人們似乎感知到四周升起的刀光劍影。
兩個人雖然沒有動手,氣勢拼,卻動手還要激烈。
那是張充滿異魅力的臉容,發揮着懾人的神光,臉膚嫩滑如嬰孩,可那對精芒四射的眼眸帶着深不可測的精芒。
夾着沖天的劍氣,一股莫可抵禦的氣勢和風度,泛凝着無可言論的大家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