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張:劍名爲赤
賀峰坐在一旁看着白青和月兒相互切磋,距和方行天比試已是過去近一個月的時間,賀峰的身體也是已經恢復如常,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懶得習慣了,他竟然還是有些不想動,但是現在身體畢竟是好了,也不好再每天晚上拉着月兒給他按摩了。
賀峰想到這,不禁想到這近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是在月兒的按摩中笑着睡着的,而且醒來之後還感覺渾身都有種難言的舒爽之感,想起這些,賀峰在身體復原的欣喜之餘不禁又有點淡淡的惆悵。
當然,此時的他並不知道他之所以會如此的舒爽,主要是因爲月兒給他按摩時,每次都強行調動了體內的真氣,而且也並不是賀峰睡着之後便停止,而是近乎給他按了通宵,只是月兒每次都是有意在賀峰醒來之前便早早離開,是以賀峰一直都被蒙在了鼓裡,而後來有一天終於知道了這寫的時候,卻又是另一副悲慘場景。
“少爺,你這把劍好是好,但我就是用不慣,而且……少爺,你真的確定這是劍,而不是一根漂亮的的鐵棍?”
月兒和白青兩人相互切磋了一番之後,便停了下來,月兒則是一邊隨意揮了揮手中長得像劍的紅色鐵棍,一邊有些抱怨似的對賀峰說着自己對這把“臥底劍”的看法。
“呃,是劍……吧,這是師父他老人家給的,我怎麼知道好不好用,不過看你這幾天用這把劍和大師姐的劍看了這麼多次也沒斷,估計不會太差。”
白青的那把劍在賀峰眼中儼然成了一件檢驗設備,一把劍是不是合格,只要看被砍過之後有沒有斷就知道,很明顯,之前孔作山和方行天的劍都是不合格的,而自己這把劍似乎還挺不錯,至少自那天白挺把這把劍給他之後,直到今天,不知道被白青那把劍砍了多少下,別說斷了,就是痕跡都沒留下絲毫,這就是明證了。
賀峰還算滿意的從月兒手裡接過這把像極了鐵棍卻偏偏名字叫“劍”的傢伙,只覺的入手微沉,和白青的那把劍完全不在一個重量級上,劍身赤紅,乍一看,就像是一塊被火烤的通紅的烙鐵一般,但仔細瞧來,又覺得像是沾滿了鮮血一般。而之所以一直說它像是鐵棍,則是因爲這把劍要比白青那把女式劍還要稍細,劍寬不及並指,但卻比白青的那把劍稍長半寸左右,更主要的是,這把劍並不像平常的劍,側面扁平,而是略略向外鼓起,就像是打造時沒能得到很好的錘鍊一般,但是劍鋒卻很是鋒利,這就讓這把劍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說它是劍,實際上怎麼看怎麼覺得是根鐵棍,但說它是根棍子吧,它又開了鋒,真是不安分啊……
“嘻嘻……”說到這,月兒也不禁笑了起來,實在是賀峰兩次出場,兩次將對手的劍砍斷的經歷太過搞怪,若只是孔作山的劍斷了,或許還可以說成賀峰只是劍好或者是巧合,但是和方行天那場就實在算得上詭異了,在衆人看來,明明是賀峰被到虛脫,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但最後卻還是方行天的劍斷了,這就不由得別人多想了。
不管怎麼樣方行天也是武士後期的修爲,距離武師之境也就只差一絲,而這個時期的他雖然也是無法隨意調動體內聚集的真氣,但也並不是絕對無法調動絲毫,哪怕只是一絲,面對看起來連武者都還不是的賀峰都是綽綽有餘,但最後卻是方行天劍斷,賀峰除了累的趴倒在地上,似乎並沒有什麼損失,這就不得不令人們猜想,賀峰到底是真的就像看起來那麼弱,還是在扮豬吃虎之類的……
當賀峰明瞭這段時間尚天苑爲什麼這麼平靜之後,也是有點哭笑不得,他只想說——純粹是那把劍夠堅挺。
其實倒也不是說所有的人都怕了賀峰,只是平時不太安分愛找事兒的往往修爲不是特別高,就算不怕賀峰,也不願惹上白青這麼個“狠角色”,更何況他們後面還有賀勇在撐腰,而修爲比較高一些的,平時修煉都恨不得把一天的時間劈成兩半用,哪裡有那些閒時間去找賀峰的晦氣,那些人恐怕就算是賀峰下一貼戰約過去,人家接不接受都還要看賀峰能不能入他們的眼,值不值得他們浪費時間呢呢。
例如司道,別看他時不時的也會往外面跑跑轉轉,但實際上也並不像是看上去那麼輕鬆,每次也都主要是爲了提高自身修爲而已。
“少爺,師尊他老人家又去哪了?”
月兒見到賀峰將劍歸回鞘中,有些奇怪白挺怎麼回來沒幾天,怎麼人突然又不見了。
“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跟我說,問問大師姐。”
“不知道。”
“得,又是不打招呼就走了,大師姐,以後你可得說說師父,他老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簡直就沒把我……大師姐放在眼裡嘛,你說是吧,大師姐?”
唉,都是做徒弟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賀峰不禁在心中感嘆,自己這三個人裡面,也就大師姐一個人不怕師父,甚至反過來師父他老人家隱隱間還有點怵大師姐,簡直幾乎到了讓打狗不敢攆雞的地步,也好在大師姐她平時幾乎不說話,也沒發出過什麼“命令”之類的,這也就縱容了師父來去不打招呼外加夜不歸宿的惡習。
這都是大師姐的縱容啊,還好有我在一旁提醒,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莫名其妙多了個師孃……賀峰如此想道。
“嗯”
白青雖然微微有些疑惑爲什麼要自己去說,但也沒有多想,而且經過賀峰這麼一說,她突然也有點覺得似乎每次出去回來都不打一聲招呼似乎確實不太好,也就贏下了,打算下次師父回來的時候跟他說一聲,以後出去回來什麼的跟自己說一聲,反正說一聲而已,又不浪費什麼時間……白青心中這樣想着。
賀峰也是有點意外,他沒想到白青竟然就這麼答應了,隨後他在心中不禁說道:師父啊師父,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又好不容易問了個問題,你卻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隨便扔了個不知道是棍還是劍的東西就偷偷溜掉了呢。
正在賀峰三人無聊的商量着要不要到外面逛逛,到哪裡玩比較有意思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喊他。
“阿峰,阿峰,在嗎?”
“哎,司道,你怎麼過來了,找我有事?”
“是,快,你那把劍呢,拿來我用用,有急事兒。”
司道雖然是面對着賀峰說話,但隱隱間,一雙眼睛卻總是瞟向白青手中的劍,他當然早就知道賀峰之前砍斷孔作山和方行天佩劍時所用的劍其實是白青的劍。
賀峰扭頭看了看白青正提在手裡的劍,但是他也明白,自己這個大師姐除了自己,也就對月兒好些,對於其餘人都極爲抗拒,就看她平時對別人連話都懶得說就知道了,更別說讓別人用她的劍了,要知道這把劍,就算是自己,在剛開始的時候大師姐也不是很情願借給自己用的啊。
但是賀峰又覺得司道是自己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要是直接拒絕又感覺不太好,正在爲難間,陡然發現自己手裡好像還有一把似乎不弱於大師姐那把劍的劍。
“呃,用這把吧”
賀峰將自己手裡的劍遞了出去。
司道看了看賀峰,然後慢慢的將劍抽了出來,看了看之後,有些將信將疑的說道:“你確定這……是劍?”
“呃,是劍……吧”
賀峰都覺得這把劍實在是丟盡了“劍界”的臉……
“這把……呃,劍叫什麼名字?”
“赤劍,我起的”
“這名字……呵呵……”
賀峰看着司道遞過來的劍,淡淡的加了一句:“這把劍砍不斷……”
“砍不斷?”司道又猛地將劍收了回來,砍不斷的意思當然就說明這把劍至少不遜於白青那把劍,只是這劍似乎……有點不像劍啊……
“砍不斷是真的……”
賀峰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說這根棍子是劍,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把劍的確很是堅挺,確實是砍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