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賀峰的心不由得狂跳了起來,他明白能讓這麼多人這麼驚訝,在衆人心中能有這麼高的地位,那麼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必定是一個“貴人”。好像是爲了證明賀峰心中的想法,正在一旁爲金鐘、金道、韋明三人救治的裁判組,突然來到了人羣前,單膝跪地,除此之外,再無多餘的話語,更再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砰砰•••砰砰•••”賀峰的心跳不覺間又加快了幾分,要知道金家、韋家、雲家、李家、賀家,或許單獨一家在武朝上下,只能算是一個末流小家族,但若是幾家結合在一起的話,就算比起武朝那些鼎鼎大名的二流家族,也是不遑多讓。如此陣容,那些依然泰然自若,淡然處之的古拉見習裁判組,而現在卻只是聽到了聲音,便恭敬的跪地迎接,似乎哪怕是有百分之九十九認錯人的可能,他們也會拿出百分之百的恭敬一般。這讓賀峰更加篤定來的這個人的身份非同尋常。
但現在,對賀峰來說又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本來就很愁苦,不知道怎樣才能和李純一起全身而退,但現在所有的人的目光和心思都被那個還沒見到人影的人吸引了,如果在這時候他把金燦和雲鴻飛達到的話••••••,但後果也可能是,若是引得那個貴人的反感,會不會牽連到自己的家族?甚至牽連李家與聶家?!
這個後果太過嚴重,賀峰不得不謹慎衡量,賀峰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心中煩悶不已,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自己現在只是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頂多事後表現出一副愣頭青的模樣,想必也不會有人會跟一個兩歲不到的小孩子計較什麼吧,更何況一個貴人呢?
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拳頭,快速的集結着力量,時間確實很緊迫,若是等貴人現身,自己就徹底失去了場面的控制權。
前面就說過,賀峰雖然混混沌沌的吃睡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但他的身體強度比起韋明也是猶有勝之,而力氣更是之比金燦差上一絲半線,憑藉他前世三十多年的經驗,他又把握在金燦猝不及防之時,讓金燦倒地不起,但若是等他反應過來,以現在賀峰的狀態,有七成的可能是自己會被揍的親媽都不敢認自己,這也是賀峰敢動手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這時,賀峰卻被一隻手拉住了自己的手腕,扭頭一看,卻是李純衝他搖了搖頭,顯然,中間的利害關係,他也想得明白,不想要賀峰冒這個險,賀峰無聲的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賀峰搭弓引箭,現在拉弓如滿月,已是不得不發,猛地擡頭看向了站在李純前方的金燦,而同時,金燦也是猛地一瞪眼,望向了賀峰。
動了!動了!動了!彷彿是聽到了戰鼓聲的士兵,猶如之前演練過千百回的摯友一般,四個人,四道身影,在這一個瞬間,全部都動了起來!
賀峰雙腳用力一登,猶如出膛的子彈,直線攻向金燦的肋下,前面講過,猛然全力爆發的賀峰就算是金燦恐怕也只能暫避鋒芒;而金燦卻也正好攻向了賀峰,用的依然是腿,早就聽聞,金家煉體功法中,尤以腿功最爲剛猛狠辣,雖然明知道現在的金燦哪怕連形都未必能夠領會,但卻也容不得賀峰小視;李純用的卻並不是什麼功法,而是肩扛,身寬體重的他,猛然橫身一跳,向着金燦扛了過去,這一擊若中,也是夠金燦倒地不起的;而云鴻飛也是絲毫不弱,用的是肘擊,在人體攻擊之中,肘擊的綜合殺傷力絕對能夠排進前三,一躍而下,目標正是賀峰。
危!危!危!十萬危急!!險!險!險!險之又險!!默契的動作,混亂的局面,四人的交鋒,勢在必得的一擊,無人能躲,無人能避!
便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四人猛然匯聚,猶如四道洪流,沒有言語,沒有交流,有的,只是無聲的動作,一往而無悔!這一刻,他們的眼中,只有值得自己全力一擊的敵人,嚴肅而狠厲!
砰!咔!磁拉!哼!猶如交響樂一般,四道聲音,不分先後傳出。
卻是賀峰率先與金燦短兵相接,一拳砸在了金燦直踹而來的腳底,致使金燦吃力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哪知一步尚未賣出,就又被橫肩撞來的李純猛地扛倒在地;而賀峰也是爲了平緩反衝之力,連忙後退卸力,而此時雲鴻飛的重肘就像是等候多時一般,瞬間便至,面對着勢不可擋的一擊,儘管賀峰心中急思應對之法,但卻什麼都早已來不及了。
快!快到了極致!快到電光火石,不足以形容其泰山將崩之驚心動魄!快到瞬息萬變,不足以刻畫其令人窒息的驚險之萬一!快到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到底在面對着怎樣的危險,開到所有人都還沒有意識到,現在這一刻,已經不再是勝負之爭,而是生死相搏!
現在,已不是有意識的戰鬥;一切,都只能靠着潛意識去完成。動作快慢,生死之間,全看老天賜予你怎樣的資質了!
千鈞一髮!剎那之間!賀峰心中一片空明,仿若入定已久的老僧一般,古井不波,雙眼深處,九彩霞光一閃而逝,似慢實快的,賀峰向着旁邊稍稍移了小半步。莫說別人,就連賀峰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這一系列反常的變化。
砰!砰!兩道重擊之聲傳到了賀峰的耳朵裡,賀峰猛然倒退,一個步子沒有跟上身形,猛地摔倒在地,瞬間,只覺得疼痛鑽心,猶如火燒一般,說不清楚哪裡疼,只是本能的覺得應該是肚子疼,便弓着腰,死死的捂着肚子,汗如雨下。
而云鴻飛此時也正躺在地上,雙手抱頭,滿臉痛苦之色,卻原來是雲鴻飛正要擊中賀峰之際,不知是眼花還是怎地,他竟看到賀峰猶如瞬移一般,竟是硬生生的橫移了小半步,儘管只是一小半步,但足以讓他的攻擊落空,就算擊中,也是破皮不傷肉。不過,雲鴻飛反應也算得上極快,險之又險,將身子猛地扭腰一橫,一個重擊便落在了賀峰的肚子上,而他自己也使得自己的這一重擊沒有砸在地上,否則,他的這條胳膊就算不廢,也不是在短時間內能夠醫好的。可是,她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畢竟是落了空,身子猛地砸在地上,渾身火辣辣的疼,而頭更是因爲下落的慣性,一頭撞在了地上。渾身上下無處不在的疼痛,猶如散了架一般,絲毫用不上力。雙手抱着頭,稍稍一動,身上便是鑽心的疼,但是卻又疼得他不由自主的扭動着身體,着實是痛苦萬分。
話分兩邊,命拼兩處。話說金燦後退不及之際,李純的橫肩一撞又是不期而至,令人無暇應對,只能被動接受。
好個金燦,仗着自己有過兩年煉體的底子,一瞬之間,將倒未倒之際,調整身形,背向李純的這強力的一撞。
砰!一聲悶響傳來,饒是李純如此肉多體重也是被反震之力震退兩步,摔倒在地,渾身猶如散了架一般,滿地打滾,疼痛不已,雖然沒有大喊大叫,但卻忍不住**連連,已是再無一戰之力。
金燦也不好受,不說本就有力不穩,又遭受到這猶如泰山壓頂般的一撞,饒是他有過兩年煉體的底子,也不禁倒在地上翻了幾番,纔算稍稍卸卻了力道,穩住了身形,不過,他看起來並沒有像李純如此那般的狼狽,只是渾身吃痛不已罷了。
金燦猛然做起,四周一看,卻發現除了自己,場中再無直立之人,他激動異常,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卻一時用力不穩,又啪的一下跌坐在地,頓時,只覺右腿麻痹不已,那是賀峰一錘所致,後背也開始火辣辣的疼,那是李純一撞之功。
說時這般遲之又遲,那時卻是快之又快,從見到裁判組衆人上前跪拜接迎,到現在混戰已畢,不過是一分鐘的時間,而此時,那個發出自己的疑問,並且導致戰鬥升溫又升級的人,終於走到了場中,站在了衆人的眼前。
賀峰也終於得見這一神秘貴人的真容,雖然只是一撇,但依然驚歎不已,他重生一世,時常以自己面容之剛毅俊朗而自傲與人羣,以自己挺拔之英姿傲視與羣雄,而現在見到眼前這人方纔明白,這天之外,尚還有天,只是自己還從未見過罷了;這山之後,更有高山,只是自己還未登頂而視過而已。若不是眼前這人乃是實實在在的書生打扮,而且找不到任何的女性特徵,賀峰一定堅定不移的認爲,他是女扮男裝,出來招搖撞騙的富家千金。
那人見到四散開來,躺在地上不斷**的四人,驚訝不已,剛纔在車上觀望之時,乃是對陣僵持之局,怎麼下了車就變成了這副悽慘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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