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我覺得柯香湘的大哥來的很蹊蹺。”喬小乙笑了一陣便說道,“怎麼她大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東家剛出了事這個節骨眼上來呢?”
何言笑遇刺的事不是小事,華昭與喬老頭他們一來就告訴喬小乙了。
何言笑淡淡一笑道:“既然點心鋪與成衣鋪都出了事,首飾鋪不出事豈不是不美?”
反正就是西京商會的人刺殺她不成,就開始毀她的生意嘛,這很正常。
今兒早上她去找宋源密談時,宋源已經派人將那盒東西送去西京商會了,就看西京商會有什麼反應了!
那些死士的記號可不是隻留了那一盒,何言笑手中還有兩盒呢!
若是西京商會不罷休,還要給她搗亂,那麼對不起,這兩盒的其中一盒怕是就要進京了!
一想起那盒子裡的東西,何言笑忽然小臉一紅,想起昨晚楊瑾煜發瘋的啃了她全身,小心肝便呯呯亂跳起來。
喬小乙見何言笑說着話忽然臉紅了,還一副如嬌似嗔的樣子,愣愣的眨眨眼。
東家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
喬小乙年輕不懂女兒家心思,三娘四娘與姚娘卻看出何言笑走神了,不知是想到哪裡去了,便互相使着眼色鬼鬼的笑。
他們都看見何言笑擋在絲巾下的紫紅葡萄了,明顯這是恩愛過後的痕跡啊,昨晚二小姐是不是與姑爺……
華昭終於抓住衆人都不說話的機會,忙高聲道:“笑兒!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明明他們遇刺的時候,笑兒傷的是肩膀啊,而且很淺的傷,早就好了!
何言笑聞言小臉更紅了,直紅到耳朵根,她不自在的乾咳一聲道:“咳!沒什麼。既然我回來了,那麼咱們的鋪子也該開張了,總不能一直關着門。喬小乙,你發請柬吧,明日午時在珍味樓,我宴請那些債主用膳。”
“是,東家。”喬小乙精神一震,很歡快的應了。
他早就不想縮在宅子裡躲着了,如今東家回來,是時候該大展拳腳了!
華昭見何言笑只敷衍了自己一句就又與喬小乙談起了正事,急的他坐立難安的。
小果雖然也不明白何言笑脖子上的痕跡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她看得出何言笑並不想解釋,可是她這個缺心眼一根筋的哥哥非要追着問,這不是找虐嗎?
“哥,你就別問了,二小姐好像不想說!”小果無奈的拉了下華昭的衣袖小聲道。
華昭神色一頓,扭頭看着妹妹,緩緩皺起眉頭,目中怒氣攀升。
難道是什麼人欺負了笑兒,笑兒又不敢說?!
於是,華昭轉頭看向何言笑,目光極其嚴峻!
接下來,何言笑開始派差事。
吩咐喬小乙,姚娘從此就是成衣鋪的掌櫃,成衣鋪更名爲“天驕女兒坊”,首飾鋪與成衣鋪合併,華昭兄妹此後就去成衣鋪做首飾。
首飾鋪裡的所有東西都搬入天嬌女兒坊,空出來的鋪面與點心鋪合併,更名“御香齋”,都賣點心。
一屋子人都靜靜的聽着何言笑吩咐,不時的應是一聲。
說着說着,忽然響起好幾聲肚子叫。
何言笑一愣,看看衆人,“什麼時候了?”
羞雲上前小聲道:“主子,快過午時了!”
“啊……”何言笑恍然,“有人做午膳嗎?”
衆人可憐巴巴的瞅着何言笑齊齊搖頭。
本來他們是打算自己做午膳的,但何言笑這麼一來,大家都坐在屋裡聽訓話了,哪裡還有人做午膳?
何言笑失笑搖頭,“罷了,咱們先去用膳吧,就去……珍味樓!”
於是乎,衆人歡呼,出發去珍味樓。
出了宅門,何言笑讓喬小乙上她的馬車,喬小乙剛上了何言笑的馬車,緊跟着華昭也鑽入馬車。
“哥!你幹嘛啊!快下來!”小果急的跺腳,怎麼一下沒看住,她哥就跑二小姐馬車裡了!
華昭一臉嚴肅的往喬小乙身旁一坐,就是不動了。
何言笑好笑的搖搖頭,掀開窗簾對急的跳腳的小果道:“小果,你也上來吧。”
小果小臉一紅,訕訕的答應一聲,也上了何言笑的馬車。
幸好何言笑的馬車夠大,坐了六個人也不嫌擠。
牛老頭從宅子裡趕出一輛小馬車,姚娘與三娘四娘上了小馬車,剩下的人與侍衛同騎一匹馬,一衆人趕往珍味樓吃午飯。
路上,何言笑問喬小乙,她來的時候院子裡在做什麼。
喬小乙笑着說,昨晚有人夜探他們宅子,被祝家兄弟生擒。
五個老貨抓着那人折騰到天亮,倒是沒折騰死了,不過那人口風很緊,硬是什麼都沒說。
那五個折騰一晚上沒睡,天亮就去睡了,結果喬老頭起來了,知道晚上抓了個賊,便讓祝家兄弟將那個賊帶到院子裡,喬老頭要在那賊身上試用手術刀。
何言笑一聽到這裡就笑噴了,原來喬老頭終於找到可以試用手術刀的活人了!
花雲忍不住笑問:“是不是喬老頭把那個賊折騰死了?”
“不,沒有。”喬小乙一臉忍禁不住的笑意道,“喬老不愧是神醫,那賊人雖然疼的死去活來,卻就是死不了。最後那賊人竟哭着說他願意招,求喬老別再折磨他。”
“哈哈哈哈……”除了搞不清狀況的華昭,其他五個都哈哈大笑起來。
五個老貨折騰一晚上,那賊都沒招,結果喬老頭一出馬,那賊就哭着喊着要招,只求喬老頭放過。
何言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拿着帕子沾着眼淚道:“怪不得你們在院子裡折騰,定然是流了不少血吧,我進了院子的時候還能聞到血腥氣。”
“血流的真不多。”喬小乙道,“只是看着很嚇人。那賊眼睜睜看着喬老拿着手術刀將他開膛破肚,一眼就嚇哭了。喬老還叮囑那賊千萬別亂動,萬一他不小心割破了賊的腸子,賊就活不了了。那賊嚇得嚎啕大哭,求喬老放過他,他什麼都說。”
“看來我到的時候,你們已經審問結束了?”何言笑道。
“是。”喬小乙笑着點頭,“那賊都招了,是喬老一邊給他縫傷口,他一邊哭着說的。東家來的時候,那賊疼暈過去了,牛老他們纔將他擡到屋裡,地上的血還沒清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