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笑寫了幾個方子,有脣膏,美白潤膚膏,潤膚水,七彩胭脂等多種護膚品與化妝品。
這幾樣裡面的七彩胭脂其實就是彩妝,眼影和腮紅等,當然這些叫法讓何言笑以七彩胭脂這個名字給代替了。
方子給了古秋寧父子倆,何言笑告訴他們,只要他們一家好好做事,能幫着她多賺銀子,五年後她就將他們一家的身契歸還。
當然,若是讓她知道古秋寧一家誰不老實,敢背主求榮,那對不起,等不到五年他們一家就得玩完。
對於何言笑軟硬兼施的話,古秋寧一家似乎早就習以爲常,不過他們對何言笑還是心懷感激的。
何言笑這番話或許不好聽,但很坦蕩,只要他們一家忠心耿耿的好好幹,五年後就能脫離奴籍,這是古秋寧一家求之不得的。
何言笑讓那些殘疾兵卒能夠重新燃起對活着的希望和熱情,並有一些配上義肢的兵卒討上了媳婦。
對於傲河山莊裡這種充滿希望和熱情的氣氛,古秋寧一家是深受震撼的。
古秋寧父子常在夜裡談論何言笑,最後父子倆一致決定,從此跟隨何言笑這位二小姐。
他們看中的不是何言笑這個二小姐的名頭,而是何言笑的爲人。
但凡是跟隨何言笑的人,日子都是過的越來越好,何言笑對她的手下那是護犢子的很呢。
誰不願意跟隨一個對手下好又有本事的主子?
在何言笑忙着生意與自己嫁妝的時候,樑致遠也帶着孃親跟隨宋胤來到淮陽城。
這次尉遲崢沒有跟來,而是宋胤跟來壓陣,這是宋源的吩咐。
薛家夫人偷了姚孃兒子的事,何言笑自然告訴宋源了,並傳達給宋源一個意思。
只要宋源幫着樑致遠報了仇,就能再從薛家割下來一塊肉!
於是,老謀深算的宋源便派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跟着樑致遠跑一趟淮陽城,這也算是給自己兒子宋胤個賺銀子的機會吧。
臨行時,宋源找宋胤在書房密談了一個時辰。
待宋胤帶着五百人馬護着樑致遠出了青州城東城門,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讓他的夫人小黎氏在半年內病故。
宋胤做這個決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宋源決定將自己的侯爵爵位傳給宋胤。
雖然說幾個兒子裡,宋源偏愛小兒子宋銘,可是宋銘的性子並不適合繼承他的爵位。
繼承者,只有他的庶子宋胤最爲合適。
但宋胤若是想繼承他的爵位,就必須有一個能支撐門戶的正室夫人,小黎氏不配,宋胤必須處理掉小黎氏,這也算是宋源給兒子一個考驗。
宋胤一聽他親爹讓自己繼承爵位,繼承爵位的前提是他必須料理掉小黎氏,稍作考慮便決定讓小黎氏病故。
反正他對小黎氏沒什麼感情,這個夫人是黎氏硬塞給他的。
宋胤便在這種“爹的爵位終於落在自己身上”的激動心情下,卯足了勁護送樑致遠去淮陽城料理薛家。
宋源可是交代過他了,這次去淮陽城料理薛家可不能空手而回。
薛家不大不小,也是個商賈之家,隨便拿出幾萬兩銀子疏通應該沒問題。
就這樣,樑致遠與好不容易相聚的親孃姚娘,懷着對薛家夫人的滿心痛恨到了淮陽城。
他們從青州城出發之時,已經派人往傲河山莊以及淮陽城肖誠毅處送了信,所以何言笑與肖誠毅都知道樑致遠帶着姚娘回淮陽城了。
這是何言笑給樑致遠的一個考驗,她就是想看看樑致遠的本事。
宋胤的身份比何言笑要尊貴些,他可是宋源的親兒子,雖然只是個庶出的。
肖誠毅與知縣黃榮親自出城門將宋胤一行人迎進城,兩個淮陽城最大的官爭相請宋胤住在自己府上。
不過最後宋胤還是決定,帶着姚娘母子倆住行館。
在行館安頓下來之後,宋胤派人去傲河山莊給何言笑報信,說一聲他們到了。
這時候何言笑正在忙活莊務與婚事,得了信之後回信給宋胤,說薛家的事她不管,讓樑致遠自己看着辦。
姚娘與兒子樑致遠得了何言笑的回信後,便放下心。
路上他們母子倆已經商量好了如何報仇,如今何言笑給開了路燈,他們自然可以放手大幹了。
這不是還有宋源大將軍的親兒子宋胤在旁力挺他們嗎?
話說薛家家主薛泊自從知道夫人撿回來的那個男孩帶着奶孃失蹤後,心裡便開始忐忑不安。
他並不知道樑致遠與奶孃阮氏去了哪,但對於那個他夫人撿回來養的孩子,他還沒重視到會去縣衙報案的地步。
薛夫人因爲有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對樑致遠和他奶孃的失蹤也並不在意。
薛泊的寶貝兒子薛耀,是個從小**到大的紈絝,真是被薛夫人與薛泊給**廢了。
比樑致遠小了三歲的薛耀,平日裡最喜歡的事情,除了流連煙花柳巷,就是在家裡欺負他娘撿回來的哥哥薛致遠,也就是如今的樑致遠。
可是樑致遠帶着奶孃失蹤,薛耀少了個玩具,便整日在薛夫人面前鬧,吵着讓薛夫人將樑致遠找回來。
但薛夫人並不想找回樑致遠,對那個偷來的孩子,薛夫人一直都是心虛的,恨不能弄死樑致遠以除後患。
不過既然如今人跑了,那麼就當沒這個人就是了,她當然不會下力氣去找人。
然而讓薛泊與薛夫人都沒想到的是,一場禍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降臨了。
七月二十三這天下午,何言笑帶着殘疾兵卒到了罌粟莊落腳。
宋憑帶着兵卒們安排住處,何言笑便與樂正綰綰去罌粟田查看。
罌粟莊莊主樑濤帶着何言笑與樂正綰綰,以及呼延玉海等幾名侍衛,在成熟的罌粟田邊慢步。
何言笑穿着一身水紅的裙裝,依然是一條黑黝黝的大辮子,水靈靈的大眼睛望着一片在微風中晃着燈籠一樣成熟果實的罌粟,滿心感概。
這一眨眼,她來到這個古代世界已經一年有餘了。
一年前的今日,她還是楊家的小小童養媳,一年後的如今,她已經攢下不少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