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爲是垂釣能人的王琚看到張小寶箱子裡那琳琅滿目的東西之後,徹底地傻了,許多東西別說是看,便是聽都未曾聽過。
“這是一部分?”王琚沒有去詢問每一樣東西的用途,想是自己的外孫子會給自己講解,並且留下幾套供自己用。
只是他實在想不出來一個垂釣而已,至於用上那許多玩意?最簡單的垂釣有一杆一線一鉤一餌足夠了。
張小寶點點頭,回道:“外祖父,確實是一部分,真要說起倆釣魚的東西,即使十個這麼大的箱子也不夠裝,環境不同,季節不同,地理氣候不同,魚的種類不同,對垂釣來說,影響很大。
當然,若是隻用一個釣竿的話,也不是不可能釣上來,或許就有魚過來湊熱鬧,但咱方纔不是說了麼,讓你管着垂釣協會。
自然要多準備一些個東西,好讓別人有個挑選的餘地,更何況,東西越多,顯得越專業,無形中可以把這個協會的地位擡高,不然您弄個普通的木頭棍子當釣竿,那也體現不出身份,您說是?”
張小。寶對釣魚的事情實在是清楚不過了,以前他可是經常跟別人去釣魚,一邊釣魚,一邊談買賣,或者是騙人什麼的。
所謂的高層次的娛樂項日,他全會,並且在各別的方面還非常精通,比如說大高爾夫,他也算是當中的高手一個是身體協調能力強,另一個自然有錢玩。
其實他非常清楚,如果是讓嘗世界所有的人都玩婁爾夫,那麼當時世界上排行高的人,全要被壓下去,水平不行,他們之所以能夠站到那麼高的位置上,只不過是他們能玩得起,尋常人哪怕再有這個天賦也沒有機會。
富人玩的遊戲就是這樣,並非什麼他們真正的厲害,而是他們不去玩普通人玩的東西,真玩的話,他們什麼都不是。
王琚也聽出張小寶話中的意思了,看樣子不僅僅是爲了釣魚,而是爲了賺錢,但賺錢也並非是垂釣協會賺錢,還能讓有各種魚類的地方上多個收入同時姓一樣能夠去湊湊熱鬧。
當然,最主要的是現在所有的釣具全是自己這個外孫子設計並製做出來的,那麼在一段時間之內,外孫子光是賣釣具也能從中得到很多的好處,正好藉着垂釣協會的名聲來賣。
好算計,當真是好算計。
王琚想到外孫子賺錢的本事笑了,說道:“小寶,照你的說法,我去當那個會長,是不是我的垂釣能耐要比別人強?你多呆幾天,給我說說,箱子中東西的用法。”
哪知張小寶卻搖搖頭,說道:“外祖父,您不需要有多麼厲害的垂釣的本事,您要做的是知道每中魚的習性知道哪個地方有什麼樣的魚,清楚釣竿、魚餌以及鉤的用法。
你的作用是組織一次次的垂釣活動,把下面各個部門給管好了,您可是當過戶部尚書的,想來沒有任何問題?”
張小寶太清楚一個組織的力量了,組織厲害與否不是看組織中在某個活動中的各別高手,而是看領頭人的能力,高手簡單,自己本事不行可以培養,培養不出來可以去花錢僱。
就如足球一樣球員的價值再高,賺的也沒有俱樂部的人多,否則那就是賠錢,還有賽車,都是如此。
最後得到利益的,卻是再背後組織的人物,而不是在場上冒着各種危險比賽的人,這便是用人的學問。
王琚也想到這點,笑着說道:“組織?組織我會,但,一個垂釣協會,還需要什麼各個部門?是不是有人帶着出去玩,有人管着賣釣具?”
說話的時候,王琚的眼睛眯眯起來,看向自己這外孫。
張小寶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外公怎麼越來越傻呢?多麼簡單的問題?居然也能問出來。
心中想着,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張小寶解釋道:“外祖父,垂釣協會並不是我們家的內院,需要的是團結,跟朝廷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朝廷的層鼻更高,協會的層次低而已。
來自大唐各地的垂釣愛好者,他們不可能那麼團結,所以您要做的是最簡單也是最難的內部平衡工作。
部門中的前幾個人之間不准他們團結,要讓他們有矛盾,一種來自於權力誘惑,一種來自於經濟的誘惑,權力便是話語權,經濟自然是錢了。
有了矛盾纔有競爭,您纔好在上面把握,他們若是真團結起來,說不定什麼時候把您給推翻了,所以能,您需要這樣……。”
張小寶開始給王琚講起來,比如部門要細分,權力也要細分,反正是個垂釣協會,也不怕吃閒飯的人多,各個部門又分爲油水多的部門和油水少的,這樣方便領導者決萊。
一個個說起來,比如專門負責在流水中釣的管理者了,還有在溪水中釣的了,比如組織人手的,還有後勤的,以及輔助醫療的等等等等。
甚至是可以引導下面的人開拓新的領域,比如不僅僅釣魚,還可以釣蝦,釣鱉,甚至連一些個下面人的鬥爭技巧也說出來。
張小寶越說越多,間或還不忘了從西湖中把咬了餌的魚給拉出水面,放到旁邊的網中,順在水中還讓其繼續活着,等吃的時候新鮮。
王琚則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不時點點頭,自己的魚也不釣了,眼睛眯得縫隙更小了,臉上的慈祥的笑容也更甚。
“就是要正規化,要按照行政的方式來管理,並且並且外祖父,您不能這樣,您明明知道,還非讓我說,我說了半天,嗓子都幹了。”
張小寶說着說着反應過來了,自己的這個外祖父並不是什麼都不懂,他是喜歡聽自己說,聽自己對政治方面事情的見解自己表現得越好,他便越是滿意。
屬於長輩對晚輩的關愛和考驗,人家能曾經當上那麼重要的官,豈是白給的,就像畢老頭他們一樣,一個個都是人精,尺把握的非常好,或許很多事情人家心中跟明鏡似的,卻依舊要裝糊塗。
就比如說畢老頭找自己和鵑鵑釣魚過程中的交鋒誰勝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相互妥協之後的結果。
還有那李隆基對自己兩個人好,並不是一開始就如此的,開始的時候還有各種壓制跟考驗,要不是有一個很遠的國家存在,並且非常厲害自己兩個人估計等不到今天,就會被控制起來。
能當上一國皇帝的人,通常都不白給,只不過他們也會犯錯誤,估計就是李隆基沒基礎討自只跟鵑鵑一樣的人,這才逐漸地被改變。
歷史上犯錯誤的皇帝很多,哪怕是所謂的〖民〗主國家的皇帝,一樣會犯錯誤,但鬥爭的藝術卻都絲毫不欠缺。
如是一想,張小寶就不幹了,和着自己說了好多的話,最後的結果是長輩的一個考驗。
王琚呵呵笑了起來:“小寶,可不要埋怨外祖父,實在是外祖父家中的其他孩子比起你與鵑鵑差太多了,更小的孩子比起小貝他們同樣有着無法追趕的距離。
平時我總想把很多學問教給他們,包括你說的政治鬥爭,他們怕我,也學,但總讓人無法滿意,好不容易你們來了,不得讓我高興高興?”
“好,好,您高興了,那說的垂釣協會的事情?”張小寶十分無奈地說道。
“自然是我當會長,幫我外孫子賣釣具,我曉得,釣魚已經不是像已往那般,在沒有魚網的時候,是古人生存的辦法,如今很少有人爲了填飽肚子去釣魚,要說釣蝦還可以,大蝦在特殊的地方,那水下不好用網,所以才釣。
現在有了漁網,誰還爲了吃而釣?來,你先把你箱子中的工具拿出來,告訴我,哪一種適合在面前的湖中用,我學會了,也好幫着你利國利民。
說實話,賣釣具,我並不是如何看委,你不會缺些許錢財,我看重的是你說的在各個垂釣的地方,姓在周圍擺好攤子,然後負責加工釣上來的魚。
或許收入不是最多的,但對姓的幫助是最直接的,今天有垂釣協會,明天就可以有你家弄出來的桌球協會,後天又能出現其他的協會。
每一個協會爲姓帶來一點好處,很多的協會加在一起,不僅僅是豐富了大唐的娛樂,而且也在慢慢地改變姓的生活。
就如陛下當初建起來的梨園,真當陛下只爲了自己玩?那是陛下看着姓富裕了,怕出其他的事情,建成的地方,可惜,陛下認爲的富裕,在你和鵑鵑面前還是貧窮,誰讓工業和農業的技術跟不上呢。
還有現在一直使用並且進行了擴建的運河,當初說是楊廣爲了自己遊玩,他還不會傻到那等程,遊玩只是個藉口,陛下現在也遊玩,去每一個地方也是有目的的,不是陛下自己的目的,也是你和鵑鵑的目的,然否?”
王琚也說了一大堆的話。
聽得張小寶更加鬱悶了,既然都知道,爲什麼書上不那麼寫?還不是政治需求,這羣人啊,沒一個好東西。
嘆息了一聲,張小寶從箱子中向外取東西:“好,那現在我們來嘗試各種工具。”
在張小寶陪着王琚釣魚的時候,小貝的隊伍離着江州也越來越近,只是刻意放慢了進行的速。
現在的隊伍比起剛剛從杭州出來的時候來說更大了,炮艦一部分已經進了鄱陽湖,另一部分與小貝的隊伍匯合。
還有天上的熱氣球也多了起來,當初動作的時候,別人還猜不出來怎麼回事兒,隨着小貝等人的身份顯露出來,並且對那個帶有宗教特色的組織進行圍剿的時候。一切便明瞭了。
不僅僅是對方知道了,官府知道了,甚至是比較聰明的姓也同樣知道了,有一個聰明人的,在某個地方一說,其他的姓便跟着傳。
結果是越傳越邪乎,傳到後來的時候,有的姓口中說出來的話可就不是什麼要圍剿什麼人了,而是說鄱陽湖中有了妖怪,對大唐不利,會推翻大唐的江山,讓姓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而張王兩家集中所有的力量,想要找到妖怪,進行斬殺,保住大唐的江山,也好讓姓的生活繼續穩定下去。
同時還有另一種說法,那便是大唐的江山犯了天怒,有妖怪在大唐朝廷中,所以老天爺派下來神仙,準備把大唐的妖怪殺掉,但是妖怪現在已經修煉有成,不好殺,神仙只能暫時躲在湖中。
傳前者的人非常多,傳後者的人不僅僅少到一千個人當中也看不到一個的程,而且還非常的隱蔽,隱蔽到了不敢找人說,而是寫在紙上,很小的紙條,然後到處張。
小孩子識字的最多,普通的姓只有有閒工夫的人才會騰出時間來補一補識字的課,現在還不多。
紙條的效果自然不會好,姓們看不懂,小孩子到是能看到,但一跟家大人說,家大人馬上就不孩子閉嘴,有的甚至是跟着孩子走街上,一大早的看到昨天晚上被人到各個地方的紙條,在孩子唸的時候馬上卻給撕下來。
姓不傻,誰好誰壞,看看生活就曉得了,有的姓甚至是在茶館這樣的地方直言不諱地說事燦說大唐有的不是妖怪,而是神仙在幫大唐,而且就算是妖怪,那也是好妖怪,上面派下來的神仙是壞神仙,是天上的衆神仙看到凡間有人過的比神仙的日子還好,嫉妒了。
於是乎,小貝在放慢了隊伍的速的時候,白天岸邊總會出現不少的姓,帶着當地的特產,讓河中的來回擺渡的渡船幫忙送到小貝的船上,給小貝等人吃。
以此來表達他們對大唐支持的態,姓可不會像官員一樣說出太多的大道理,他們用最實際的行動來告訴造謠的人他們站在哪一邊,向着誰。
“又是米線?我們也吃不完啊,給錢了沒?”小貝這天快到中午的時候,看着岸邊姓送過來的東西,無奈地對內院說道。
“給了,姓卻不願意要,小娘子您看,一籃子的米線,正常賣的話,最少要十五文錢,可最後送米線的姓在我們說不收錢就不要的情況下,只收了七文錢,本錢都不夠,更不用說工時費了。
小娘子,換個人負責此事,我看王六管事就不錯,讓他來,我實在受不了了,與姓因爲幾文錢的事情來回撕扯,跟打仗似的。”
內院抱怨着,他想要來一個禍水東引,自己不幹這個活了。
小貝嘿嘿笑了兩聲:“誰做都一樣,你先辛苦着,我跟他們商量商量,看看有什麼好辦法沒?”
扔下句話,小貝去找小遠等人,一直到中午的時候吃米線,這才商量出來個還算可以的辦法,那便是把應該停留在路上每一個繁華之處碼頭賣掉的東西拿出來,跟在岸邊讓人送東西的姓進行交換。
隊伍一路走來,一路買賣,到現在不僅僅把花消的錢賺回來了,還略微有點盈餘,最主要的是豐富了部分姓的餐桌,因爲船上一般攜帶的食品比較多,全是各個地方的土特產。
既然姓要送東西,不如大家都佔點便宜,自己一方跟對方交換,在價值上稍微賺點,對方也不賠,如果不是跟着交換的話,而是姓自己去買,價錢要比換的時候多上一倍呢。
這下正好有了拖延時間的藉口,讓胡粱等人更好地打入到敵人的內部去。
交換的事情一興起,姓剛開始的時候還不願意,管事的人去解釋,說船隊能賺到錢,還把數據透露出去一部分,姓這才接受了交換的提議。
如此一來,岸邊等着交換的姓更多了,家家都有在本地不值錢的特產,紛紛拿出來,你一筐他一簍的送到岸邊,等着船隊中派下小船來回運往居然讓船隊變成了一個流動的集市。
除了當地的土特產,還有手工藝製品,小貝等人也不阻攔,只要是在岸上過來交換的,不管對方拿出來什麼東西,一律給換,哪怕是石頭也行,當然,到現在還沒有人用石頭來換怕被其他交換的人打。
幾日之後,船隊終於是慢悠悠地進到了江州的地界,一到了這裡,所有的護衛都緊張起來,他們不知道對方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
小貝一羣孩子也呆在船艙當中不出來了,雖然憋悶一些,但總比有危險傷害到自己強,他們纔不會把自己放到危險的境況當中。
這也是張小寶和王鵑一直一來做的事橡,在最開始家中還僅僅是莊子的時候便把一部分錢拿出來用於防衛,他們可不想等着賺到了錢有了地位的時候,不小心死掉了。
那時別說是他們那剛剛富裕的情況,就算是更厲害的人,還不是能夠被人刺殺,像張小寶他就買過人家某個小國〖總〗理的命,還成功了,當然,沒什麼,大國的總統還不是死掉不少?
所以,小貝一羣孩子也跟哥哥姐姐學,在可能出現危險的情況下,就儘量保護自己,一個個在船艙當中陪着盼兒兩個人玩,同時安穩下來學習。
船到了江州地界並沒有立即停下,江州這裡的州府在潯陽,得過了鄱陽湖那個口子,繼續沿着長江向上走一段才行。
船隊速開始變得時快時慢,有的時候晚上加速,有的時候甚至在白天停下來原本一天多能到的地方,居然磨蹭了三天的時間。
這一天江面上來往的船隻更多了,早晨的陽光斜斜照下來,河面上的船不僅僅有貨船渡船同樣開始多了,還有稍微大點的漁船。
江面上看不到在三水縣的那種小船隻否則憑藉長江的流速和水量,那是有多少小船就會翻掉多少小船,即便是稍微大點的船,也不是尋常的人可以掌控的。
渡船都是斜着走,離了岸之後,朝着斜斜的方向,而且還有縴夫的存在。
“前面就是潯陽了?確實很熱鬧,我看到好象有很多人來回走動,看不出來有沒有官府的人前來迎接。”
小貝手上拿個望遠鏡,跑到最上面的四層的船艙中,來開一個很小
的不是用玻璃製作的窗戶的窗口,跟作賊似的小心向前面看。
作爲有着鄱陽湖的江州的州府潯樣陽處的碼頭當然不可能冷清,如果江水拍打在船上的聲音小點的話,從船上甚至能聽到碼頭處嘈雜的聲音。
小遠也同樣拿着個望遠鏡在那裡觀看,說道:“我希望最好是沒有官府的人迎接,誰知道他們當中會不會出現危險的人?哥哥和姐姐已經說了,讓我們小心小心再小心,我可怕死。
弄不好整個江州所有地方的官府都被對方給收買了,甚至是對方的核心人員,過來官員我們又不能不接見,萬一他們在肚子中裝上手榴彈怎麼辦?”
“瞎說,手榴彈能裝進肚子中?你怎麼不說裝個大炮彈?我估計呀,正要弄炸藥的話,也不過是買一堆煙花纏在身上,然後點燃,一搜就搜出來了,想要見我們也行,先到別的船上沐浴更衣。”
小貝纔不相信有人能把手榴彈給弄到肚子中,太大,塞不進去,而且還那麼重。
“也不一定,天下的能人多了,要麼就是他們在什麼地方埋上炸藥,比如說碼頭,等着我們一上去,他們點燃,婁隆一聲,我們飛了。”
小遠也是閒着沒事兒,跟小貝一同研究怎麼刺殺。
後面陪着的內院此時說道:“若是真能弄到炸藥,說明他們在軍隊當中也有了自己的人,事情才麻煩呢,能弄到炸藥也能弄到槍,對我們來說太危險。”
“還真有這種可能哦。”小貝緊張起來。
隨後吩咐道:“停船,出警告,讓所有江中的船跟我們的船隊保持距離,不准他們靠前,不管是什麼原因,哪怕是他們的槳沒搖好也不行,只要過來,一律擊沉。
我們也不能在碼頭處上岸了,換個地方哦,先讓人把在老柳樹村做的那個大的娃娃給我送到碼頭上去,我看看,還有沒有人不讓娃娃出現?”
小貝的話音剛落,小遠就突然喊道:“那些船,快看那些船,他們要幹什麼?都向着我們靠攏了,上面還打着橫幅,快看看寫的什麼。”
“不管寫的什麼,一律不準靠近,否則擊沉,快去派人喊話,別,別派過去,用大喇叭喊,哪怕是迎接我們的也不行。”
小貝聽到小遠的話,也看了過去果然,有大概二十多艘小船上面打着橫幅朝着船隊的方向接近,快速地接近,那邊是上游,只要順着水向下就可以了。
後面內院的人一聽也緊張起來,馬上朝着外面跑去不等他跑過去呢,船上已經有人想到了這個事情,大喇叭的聲音傳了出去。
“所有的船隻聽着,不準靠近,否則一概擊沉,所有的船隻聽着,不準備靠近,否則……。”
一遍遍的喊聲傳出去,可是順流而下的船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後面還有人搖動櫓速更快了,眼看着離第一艘前面的大船隻有不到五米的距離了。
這個時候小貝所在的船上,通過望遠鏡已經能夠看到橫幅上的字,上面寫着什麼“小貝。了“恭迎了“小遠。等字。
每個船的前面還有一個人在那裡搖晃着花束,這還是張小寶和王鵑傳下來的傳統歡迎別人用花朵。
並且搖着花的人還一副高興的樣子,在那裡張着嘴喊什麼話,想是迎接的話語。
第一艘大船可不管那些,五米的距離槍早可以打到了輕機槍架在前面的甲板上,打出了幾個點射,作爲警告射擊。
站在小船船頭上怕人有幾個神色變了變,可船卻還是朝着矢船而來。
眨眼間就到了三米的距離上,船頭的人揮舞的動作更熱烈了。
近乎同時響“轟隆,聲中,第一艘大船上的小炮開火,是直接瞄着最前面的小船開火的。
有丹炮彈落到了水上,更有幾同時砸到了小船上,就在岸上的姓,還有其他船隻納悶的時候,那艘被打到的小船突然間出現了更猛烈的爆炸,那一聲巨響,似乎整個水面都跟着顫抖了。
看到這個情況,第一艘大船上的人就算再傻也明白怎麼回事兒了,這絕對不是炮彈的威力,因爲是小炮,不可能產生如此大的爆炸。
而且這時其他小船上的人紛紛跳進了水中,甚至是連後面搖櫓的人也一樣消失在水面之上。
“他們膽子好大,快,打掉小船,別讓他們靠近了,快呀。”小
貝望遠鏡看着,使勁地喊起來,可惜前面的船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但前面的船反應速也絲冬不慢,更多的炮彈還有子彈不要錢似的傾瀉出去,那衝來的小船也是一艘跟着一艘爆炸,有的甚至爆炸的過程中把旁邊被水衝過來的船也引爆了。
最終只有一艘小船突破了彈雨的重圍來到了大船十來米的地方,大船上的人這回也不攻擊了,直接趴到了甲板上,那意思是讓小船炸,反正船夠大,而且外面還是鐵皮的,唯一擔心的是震動。
估計得有人震傷,但說是震死還不至於,因爲艦隊早有這樣的訓練,在關鍵時刻,會轉移到相對安全的地方,如果來不及轉移,那必須停下一切動作,用手捂着耳朵,緊緊閉上嘴。
一隻過來的小船,大船上的人覺得還可以承受,頂多是把船下面的隔離艙給炸壞,要是運氣不好的話,那也不過是慢慢進水,船上的損失管制隊伍會去排水,減慢船下沉的速。
到時候船上的其他人跳下去,等待後面的船隻救援。
一切都準備好了,可是,那隻過來的小船並沒有爆炸,而是碰到了大船之後,很快地沉了下去。
從其他的角上看,便可以看到那小船的後面下面的地方開個口子,而且溼漉漉的,居然是在別的船爆炸的時候,把那個地方的火藥的位置給炸開,但是並沒有引燃裡面的火藥,然後水進去把火線給弄滅了。
再一裝到大船上,讓破口的地方加大,小船就這樣沉沒了。
那大船上的人,扒着甲板的邊緣向下看,之後笑了,嘟囔道:“切,還想炸我們?難道不知道我們家中有兩個小神仙?神仙保估啊。”
在周圍存在的姓們都懵了,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而且張王兩家炮艦上的小炮威力這麼大?打到了船上的時候,能把小船炸成那個樣子?
“爲什麼要打呢?他們不是迎接張王兩家的麼?張王兩家爲什麼要開炮?”一隻離着不算太遠,但也不是很近的渡船之上,有個書生一般打扮的人,滿眼不解,似乎覺得心中的張王兩家變了。
到是旁邊有人知道怎麼回事兒,對他說道:“你知道個俅?炮彈哪有這麼大的威力?你看看落到水中的炮彈,怎沒像落到船上的那樣?
迎接?小船上帶着的一定是能夠爆炸的東西,不是軍隊中的炸藥就是煙花店的煙花弄出來的火藥。
多虧了張王兩家反應速快,不然小貝說不定就會被炸死,還有其他的孩子,該死的,是誰?誰想要他們的命?一定是受了湖中妖怪鼓惑的人做的,別讓我逮到,否則我宰了他。”
書生模樣的人嚇一跳,扭頭看去,見是一殺屠夫打扮的人,這才知道爲何對方說話如此狠辣。
船上的其他人也覺得有道理,再仔細想想先前的事情。認爲確實如此,人家都喊話了,不讓你們靠近,你們還向前靠,然後人家打兩槍辜告的時候,速更快了。
“太壞了,他們都是壞人,打着去迎接的名義要炸人,要是船反應的慢了,那豈不是被炸死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小夥子氣憤地說道。
另有一人則是開口說道:“怎會反應慢?那可是我大唐最厲害的隊伍了,些許宵小也想打他們的主意,哼,不看看張王兩家是什麼實力,到是他們一攪和,讓真正先去迎接的人都不敢了。”
一時間,渡船上的人紛紛地罵了起來。
其他的地方的人也一樣,總是有聰明人能看出剛纔生的事情是什麼情況,於是整個江面上,碼頭上的人都開始罵了起來。
碼頭處有四個人臉色陰沉着,互相看了一眼,分散開來轉身擠出看熱鬧的人羣,可等着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只有兩個人出現,兩個人相互一看,轉身便跑,鑽進了旁邊的房屋羣落當中。
他們剛跑了不到半刻鐘,剛纔過來的地方就出現了六個人,其中一人觀察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沒盯住,讓他們跑了,回去繼續審問。”
他們的動作,姓並不清楚,小貝也不知道,在他們動作之前的工夫中,水面上除了被炸碎的木片,還有的則是一個個的屍體。
屍體有的是支離破碎,有的則是很完整,跟着江水打着滾的時沉時浮地向下遊衝去。
小貝也沉着臉,舉着望遠鏡看,看到那屍體的樣子,根本沒有任何的不舒服的樣子,她經歷的事情已經不少了,各種各樣死掉的人都看過,只是心中會覺得很悲哀,卻並不會噁心什麼的。
看過屍體,小貝撇了下嘴說道:“一羣傻子,一定是派他們來的人告訴他們,等着離近了的時候把火藥點燃,然後他們跳水逃生。
他們還真信了,那爆炸的威力,你在水下能潛下去多深?別說他們,我在船上那個時候跳,我也得被震死,要麼就是震暈過去淹死。
太讓我生氣了,給我來個下馬威,我還沒動手呢,等着,給我等着,一個也跑不了,我全給你們抓起來,然後該殺頭的殺頭,該錄皮的錄皮。”
判…貝,你能不能說的不這麼血腥?停船,這下好了,對方真有膽子,多虧我們家的人厲害,反應快,提前做好了準備,還有運氣好,居然過來一隻船,沒炸,我都等着去救人了。”
小遠在一旁也舉着望遠鏡看,那種一樣的震驚,自己現在在大唐,居然有人敢對自己等人動手,還是如此手段。
怪不得哥哥和姐姐派來好多人到江州,實在是太有先見之明瞭,換成以前那種防護手段,溜溜達達的,不說被傷到也要嚇出毛病來。
小貝向着其他地方觀看,說道:“我血腥?我再血腥也比不上他們,我很想對他們講仁義〖道〗德,可我估計他們不會聽,你說呢?”
“算是你說的對,抓到一後囊皮,可我還是覺得你不應該說,女孩子家的,要要像姐姐一樣。”小遠正打算多說兩句感覺到身邊的小貝扭過頭來了,連忙順着人家的話說。
受到了突然出現的襲擊,船隊停了下來,就那麼呆在江面之上,周圍戒嚴,用柳條編的人也送到了碼頭上,可小貝再也沒有來時那種壓人一頭的感覺,反而覺得很憋悶,本來應該自己先出手的結果可好,讓人家佔了先機。
小貝覺得不舒服的時候還有人更不舒服。
那就是在潯陽城中的一間酒樓裡面的單間中的三個人,三個人有兩個人在桌子邊,挨着窗戶,另一個則是正面對着窗戶。
桌子上擺了幾樣菜,還有一個二斤裝的陶瓶子的白酒。
可是三個人卻沒有絲毫動筷子的意思眼睛一直看着下面的街道,似乎在尋找什麼,又似乎是隨意地看着來往的行人。
過了一會兒,當中的一個人喊道:“夥計,菜還沒好?”
“回客官的話,估計還得再等等,菜準蒜的時間長。”夥計露個頭說道,然後腦袋又縮了回去。
三個人剛纔問話的人顯得非常集慮,對其他兩個人小聲說道:“這次的計劃…不需要把張王兩家的孽障給全部收拾掉,只要炸了他們幾艘大船就好讓人看看我們的實力,好繼續給我們提供支持。”
另一個人拿起筷子,看着盤子上的菜,又重新放下,說道:“聽着那邊隱隱傳過來的動靜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二十四艘裝了拆掉煙花取去裡面的藥的船,只要到他們的船上,一炸就是一個窟窿,我可是知道那船別看外面是鐵的,裡面還是木頭的。
全是鐵的船不好做只有小船他們能做成鐵的,哼,我承認他們的技術厲害,人也聰明,居然能讓鐵船浮在水面上,可那又如何?想躲是躲不過去的。”
先前說話的人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黃牙,用手抓起桌子上的半隻切好的雞,放到嘴邊撕下一大塊,隨意嚼了兩下嚥下去,說道:“最好是直接把張王兩家的幾個小崽子給炸死,我看看他們還逞什麼能?”
“就是就是。”剛說話的人附和。
三個人一時又沉默起來,向着下面的街道上看去。
過了好一會兒,再找了一次夥計問菜,得到的依舊是沒做好的答覆之後,先前一直沒有出聲的人說道:“事情恐怕是麻煩了,有兩點,一,真的把小貝他們炸死了,整個碼頭還有河面上的人全被管起來,我們的人無法把消息傳到這裡。
二,則是沒有什麼作用,我們的人又被現了,現在正在躲藏,無論是哪一點,對我們來說都是危險的,再等一等,實在不行,我們離開這裡。”
“不能?我們的人一直是躲在人羣中,而且更不可能的事情是沒炸到人,派出去的人可是全吸了煙的,爲了煙,讓他們做什麼都行。”
最開始說話的人底氣有些不足地說道,他也怕遇到這等事情,那樣他們三個便危險了。
三人正說着的時候,下面的人羣突然出現了一陣騷亂,三個人目光一凝,不等他們詢問,夥計已經探過頭來說道:“三位,潯陽城已經戒嚴了,剛剛傳來消息,潯陽城的城門口增加了十幾倍的兵力。
所有進來的人全部要接受搜查,而且有士兵正在挨家挨戶詢問事情,並且整個城是許進不許出,三位是不是換個地方吃飯?那菜,估計是上不來了。”
夥計的話讓三人又是一愣,互相看了看,現瞬間身上的衣服便被汗水打溼。
“怎麼可能?他們爲了一個爆炸的事情,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爲?”最開始說話的人吃驚地說道。
這可是潯陽,不是平常的小城,張王兩家不是說一直關心姓麼,如果照這麼幹的話,那當地會受到多大的影響?何況以前一直是暗中鬥爭,準確地說是張王兩家的情報人員沒有明面上出現抓人的事情。
說完此話之後,這人又面露欣喜,道:“莫非真是小貝他們全被炸死了?不然張王兩家何以擺出這等陣勢?好,撤不撤?”
另兩個人準備起身了。
就在這時,下面又跑上來一個夥計,還領着一個灰頭土臉的人,一進來便說道:“菜來了,直接送上來了。”
三人同時扭頭看過去,又非常有默契地齊聲問道:“如何?”
來人搖搖頭,使勁喘息了兩下,說道:“完了,被打死了,還沒有碰到人家的船,就讓人家的炮給炸了,有一隻好不容易過去了,結果又自己沉了,沒炸,我們四個人,其他兩個不知道哪去了,另一個與我分頭跑掉,此地危險了。”
“什麼?沒炸到?二十四艘船,一隻也沒炸到?他們開炮了?難道你們的船上沒有打上歡迎的橫幅?”一人吃驚地問道。
“打了,可是他們用喇叭喊話,讓我們停下來,我們沒停,他們就攻擊了,一點機會也沒有留給我們的人,死了,二十四艘船上的人應該是全死了。
我們四個人分頭離開,然後到匯合的地方的時候,只有兩個,兩外兩個估計是被他們抓住了,所以,我們這裡已經危險了。”
回來的人聲音顫抖地說道。
“啊?怎回如此?他們居然那般聰明?連迎接的人也敢下手,他們就不怕……,。”
“已經生了,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快走,他們的人弄不好馬上會過來,酒樓暴露了,告訴酒樓中的人,一起撤,快,撤不了的自己了結,別給我們拖後退。”
對着窗戶的人起身說道,並且馬上朝着下面走去,回頭對夥計吩咐一句:“快點撤到我們所有隱蔽的地方,告訴那裡的人也撤退,否則容易讓人全給抓了,暗號打出去。”
其他兩個人也跟着向下走去,夥計答應道:“我們知道了,保重。”
很快,整個酒樓的掌櫃的,夥計,還有廚子全沒了,吃飯的人還不知道這個情況,直到有人喊夥計好幾聲,沒有人應,出來查看,才現整個酒樓幾乎於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