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一聽小貝答應下來,心中那點擔憂登時消散不見,馬上向小貝保證:“下午比賽我一定拿個第一,讓其他男孩子看看,我們女孩子要比他們還厲害,第一,必須第一。”
“這個……友誼第一。”小貝很想跟着毛毛一同說女孩子比男孩子厲害,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怕給毛毛太多壓力,使其發揮不好,只能說點官方話語。
不過呢,小貝又說:“你要穩定發揮,展現自我,崇尚體育精神,你姓什麼?你爹叫啥?”
小貝沒心思跟毛毛說什麼貴姓,令尊名諱什麼的,問的很直白,一會兒還得談判呢,一萬三千多條狗,好好養養,趁時節好,三四個月估計又會出現很多小狗,把握好機會,可以賺一大筆錢。
小貝近兩天情緒不算太好,總找小遠的麻煩,小遠無奈之下去找來自己家中的醫生,經過觀察和診斷,發現是她的壓力太大,很大程度上是跟其哥哥姐姐談判所造成的。
其實一共也沒幾天,但小貝從未經受過如此艱難的談判,更主要的是,自己九個人艱難,作爲談判的對象,哥哥姐姐啥事沒有,每天按時處理軍政和家中的經濟情報,然後吃的好睡的好,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甚至聽到兩個人跑到天台上一個人彈吉他,一個人彈鋼琴,在那唱《燕雙飛》。
實在是太打擊人啦,必須要在其他方面證明自己一下。
小貝今天跟其他八個兄弟姐妹一直在考慮。做點什麼事情,把自己等人的注意力轉移一下。暫時脫離跟哥哥姐姐的談判怪圈,重新定位自己。
醫生說過,現在的心理行爲不正常,需要進行心理療法,想派專門的醫生過來幫忙。
結果被小貝等人拒絕,用不着別人幫忙,我們自己調節。
眼下小貝認爲找到了機會,跟毛毛的爹合作。然後在未來半年之內投入、飼養、繁殖、訓練、遷徙、租賃或售賣或抵資本投入分紅。
如此一來,可以暫時擺脫哥哥姐姐所帶來的壓力。
毛毛不知道她心中無所不能小貝也有着自己的苦楚,看小貝比較興奮的樣子,還以爲是想到了幫助自己父親的好辦法。遂說道:“我姓宋,我爹叫宋大康,小貝,你打算借錢給我家?”
“不借。剛纔說了,合作,借錢爲一時,合作尋長久。”小貝說道,說完又覺得自己似乎在欺騙人家毛毛,又跟着說道:“我借錢給你家很容易。可你家發展還是慢,不如與我們合作,我們的信息獲取渠道不一樣,看上去你爹分出來利潤,相對來說賺錢少。但絕對方面賺的錢卻多。”
“我不懂呢,反正我相信你們。你們不會害我家,要是連你們也坑我爹的話,大唐就沒希望了。”毛毛很認真地說。
“那當然,我們可以懷着一顆爲善的心做錯事情,但絕對不能夠壞着一顆爲惡的心不小心做對事情,哥哥姐姐不在乎我們幫助別人的時候失敗,大不了他們負責賠償損失,可是不允許我們把成功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小貝向毛毛保證,她知道自己一羣孩子做的事情之後總會有哥哥姐姐幫忙收尾,即使知道自己等人做的不夠好,還是在背後支持,目的是鍛鍊自己九個人,前提是自己等人心思放正了。
“我爹一會兒應該就來了,錢莊中午負責貸款的人會休息。”毛毛怕小貝等着着急,說一聲。
“我不急,你好好比賽,我去別地方看看。”小貝在這桌一共吃兩口飯和四口菜,端起餐盤繼續朝別的桌走去。
待吃飯的時間過去,小貝九個人纔算得到休息的時間,讓人送來一碗熱湯,把餐盤中的飯菜吃掉,一人捧個大梨,邊聽衙門中同樣吃完飯的官員在臺上講話,邊琢磨小貝剛纔反映的事情。
毛毛她爹還沒到,實在等不來,只能乒乓球比賽結束後親自尋過去。
“當官的話真多,說起來沒完。”於小貝他們前面四、五米遠的地方響起一個男人的抱怨聲。
此人話音方落,其旁邊另一人搭腔:“之前他們就想說,結果小貝先說比賽開始,他們沒敢再出聲,現在趁休息的時間,他們不把準備好的話說出來,豈不是白準備了。”
“說話我不反對,孩子比賽,說孩子好了,你聽他們說的是什麼?經濟建設,我家娃兒才六歲,難道讓他去搬磚?說經濟建設,不如說說孩子吃飯的安全問題,我家娃兒頭些日子回家跟我說,在學堂吃飯的時候,給的半個鹹鴨蛋是臭的。”
第三個人把腦袋轉過來跟先前說話的兩個人抱怨。
小貝幾個人的注意力不由被吸引過去,怎麼給臭蛋?
“臭蛋怕什麼,又吃不壞人,我小時候最喜歡吃臭鹹蛋,不臭不吃,那時其實都是放臭的,窮啊,我家的兩個孩子像我,願意吃臭蛋,以後你家孩子遇到臭的過去找我家孩子換,鹹蛋臭了沒事,肉沒臭就行。”
第二個說話的人反駁第三個人,說話間還伴隨吞嚥口水的聲音,看情形他真的是非常喜歡吃臭鹹蛋。
“小遠你吃過鹹臭蛋沒?”小貝很好奇,爲啥臭的蛋有人喜歡吃。
小遠搖頭:“沒,咱們吃的都不臭,黃兒是油汪汪的,我聽那個哥哥門口的護衛好像說過,後廚有人專門醃臭的鹹蛋,似乎就是多醃一段時間,要不回去到廚房那裡問問?找幾個嚐嚐,估計跟臭豆腐差不多,反正醃的時間得超過二十八天。”
“看來學堂的飲食還沒問題。”小貝剛剛吃過飯,不餓。對什麼臭蛋暫時不多想。
剛纔說話的三個人似乎找到了一個話題,開始就着臭鹹蛋討論起來。有說鹽不夠的話,臭蛋不能吃,有說拿出來在太陽下曬過的臭蛋不能吃。
說着說着,話題就歪了,從鹹蛋曬太陽說到陽光下的火腿變質,從火腿變質說到風乾雞的美味,從風乾雞說到三水縣的烤鴨,從烤鴨的甜麪醬說到可以用來做甜麪醬的肉絲。
從這個‘京醬肉絲’說到大蔥的種植技巧。要深埋土,蔥白才能更多,從深埋土說到山藥蛋子,從山藥蛋子說道還沒有普及的地瓜土豆。
從地瓜土豆說到外來物種的好處,從外來物種的好處說到戰爭可以掠奪的實際作用,從戰爭說到火炮。
“要說這個火炮啊……”曾經第一個發言的人一副權威的樣子開始評論火炮:“它確實厲害,尤其是對上多食人的騎兵。一炸馬都毛了,上面的人跟下餃子似的往下掉,我想過,厲害是厲害,太費錢,一個炮彈能造多少發子彈?朝廷應該用更多的子彈來打人。”
“不對。子彈跟炮彈能比麼?子彈飛多遠?炮彈飛多遠?炮彈一炸一片,子彈打不打得到人還兩說,現在的槍只能打到五百多米,炮彈能飛一千多米。”第三個說話的人‘專家’的模樣評論。
第一個說話的人不服氣:“誰告訴你子彈打五百多米?你說的是手槍,長槍能打三千米。炮彈飛出去七、八千米沒問題。”
小貝等人互相看看,用眼神交流。最後確定此人在瞎說,自己家的手槍最好的可以打一百三十多米,一般就是四十多米的殺傷距離,飛得最遠的不過一百七十多米。
長槍確實能打遠一點,最遠的兩千五、六百米,殺傷距離一千四百米,這種槍很少,大部分要求是一百到四百米之間的殺傷,家中的專用狙擊槍,殺傷距離也不過是一千一百米,那不是說打多遠就在多遠準確擊斃敵人。
哥哥姐姐說過,槍的製造精確還是不行,依靠的是很多不精確的情況下,偶然產生那麼一支精確的,或者是後來專門改造,加上瞄準鏡,也不過是打八百多米的目標有較大的命中率。
平時追求的是四百米左右的準確狙擊,而且這個距離槍法好的不需要瞄準鏡,至於炮彈也就能飛四千米左右,是最遠的,平時用的甚至沒有槍打的遠,比如擲彈筒,比如小步兵炮和迫擊炮。
九個人覺得說話的三個人有意思的時候,繼續聽他們說。
“別吵別吵。”第二個說話的人勸解:“反正我們不知道,我就知道咱大唐的武器厲害,小寶鵑鵑寧願多花錢,也不想讓士兵拿命填,說起真正的正本,我覺得是運輸成本,由於技術保密的關係,現在一直從陸州、積利州和京城那邊往前線運。
聽人說,似乎要把兵工廠往咱們這裡和海邊放,到時會派重兵把守,有很多地方咱們不能去了,即便想參觀參觀,也得審查祖宗八輩兒,身上不準帶點火的東西,不準有危險的金屬片什麼的。”
“那對,針都不能讓帶。”第一個說話的人把話接過來:“我知道,用的槍,後面有根針,向前一紮,子彈飛出去,你帶針過去,想把炮彈扎飛?”
“你知道?明兒我去參加軍事訓練,摸摸槍,回來跟你說。”第三個人依舊看第一個人不順眼,剛纔兩個人可是吵過的。
第二個說話的人又開始勸:“都去都去,我發現,運輸過來的東西放下後,回把前面剛剛搶來或挖掘開採來的東西運往別處。運輸是一段一段倒換,我們這裡路不好走,無論是水路還是陸路,最後的一段運完,很多車和船無法立即回去。
車得休整,船需要檢查磨損,牲口同樣要休息,一般牲口得養上一旬時間,才能重新上路,是不是多出一旬時間的工夫沒法做事情?牲口需要休息,人不需要,人睡一覺就行,結果是閒人多起來,像我這本地人就怕他們鬧事。”
“我也擔心,他們還要吃東西,我擔心把物價給擡高,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或許等把兵工廠修建過來才能解決一部分問題。”第一個說話的人說道。
第三個人沒有繼續跟第一個吵。而是說道:“我要是有買賣,就臨時僱他們幹活。反正他們閒着也是閒着,跑運輸的體力好。”
“不說了,不說了,下面的官員終於唸完,快比賽了,十六強呢,呵呵,一幫小傢伙真好。”第二個說話的人坐直身子。期待比賽開始。
“我撒泡尿。”第三個說話的人起身。
“同去。”第一個說話的跟着走。
坐直身體的第二個說話的人兩秒鐘之後,也起身:“聽你們一說,我也覺得憋,剛纔沒喝多少水呀。”
三個人離開,小貝九個人的心思卻無法放在比賽場上。
小貝扭頭問旁邊的內院:“有很多人因爲維修保養船隻和馬車停留在益州?”
“有啊,還有的是趕牲口的人,路不好走。牲口過來不能馬上回去,得養養膘兒,大概是一旬左右,十天,驢的話其實不用修養太長時間,身體便可以恢復。但驢的脾氣不好。”
內院回答。
小貝聽完沉思,隨後又問:“不能找他們幹活?”
“事情剛剛出現,還是近處的地方把其他後勤運過來,遠處的炮彈是之前起運,由士兵押送。後來纔開始使用民間力量,估計最快的還得一個來月才能到。
許是過段時間。閒人更多,不過當地的人不好招工,刨除他們休息的時間,最多不到八天的工夫能做別的事情。”
內院再答。
“笨啊,怎麼會浪費人力?”小貝覺得八天,或者說是七天也很多,主要問題是,對單此運輸的人來說只有一點時間空閒,實際上益州本地多了一個七天的週期性勞力溢出,跟錢莊一部分錢一直不會被人提出去一樣。
“小遠,你說利用好了對我們是不是很有幫助?”小貝問離她最近的小遠。
小遠低頭想,小海忽然開口:“工種需要選擇好,最長的連續性週期不能超過七天,適合短期、無連貫關係影響的工種,比如碼頭的搬運工,比如工地的搬運工。
其實耕地也行,一次僱傭多名人員,短時間內耕出一大片地,可現在過了耕種期。換成刺繡、養殖、酒店服務、雕刻、釀酒等行業不適合找他們做事。”
其他八個孩子紛紛點頭,覺得小海說的對,想要利用此部分勞力,必須考慮清楚讓他們做什麼。
過一會兒,下面決出四強,小貝眼睛一亮,提議:“按小海哥說的,讓他們參加工地的搬運工作,哥哥姐姐設計好新的城市區,正缺人手,不如把他們找來,每個人幹七天,其他當地人便能夠做別的事情。
你們覺得好不好?同意的話要快點動手,不然被別人搶先啦,尤其是哥哥姐姐,他們要是先想到,我們又沒別的事情做,繼續談判?歇歇吧,好累的。
你們沒去直接進行談判,體會不到那種挫折感,開始時,每次我最希望出現的事情是哥哥把利益計算錯誤,後來我退而求其次,希望哥哥就我們的談判條件進行細節爭奪,那說明哥哥沒有別的辦法了。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即使換成姐姐,我的任何期待都沒有實現,難啊,真難,要不你們誰試試?”
小貝看向小遠,小遠連忙搖頭:“不用試我也知道,我們覺得現在難,當初哥哥姐姐比我們還小的時候,去跟那一堆的官員們進行利益交換的時候會有多難?那幫老頭子一個個都成精了。
咱們這點壓力便認爲挺不住,哥哥姐姐那時是怎麼堅持過來的?世人誇哥哥用計必連環,可當時的情況不連環行嗎?對手是誰?哥哥姐姐每一次退讓,必然會留下前進機會,無數次在吃虧中佔便宜,才成就現在的家業。
咱們想要達到哥哥姐姐的高度,必須得吃過更多的苦。咱跟哥哥姐姐談判艱難點算什麼?實在不行,咱放棄談判,直接要,哥哥姐姐就給了。當時的哥哥姐姐卻不可以放棄,這麼想,心情是不是好點了?”
“好啦,當我們能夠跟哥哥姐姐鬥一鬥智的時候,整個天下都可以去得。現在正好有個機會。把運輸過程中因客觀條件限制產生的富餘勞動力整合起來,讓哥哥姐姐看看。我們還是很厲害的。”
小貝心情確實變好了,不就是談判佔不到便宜覺得失敗嘛,有啥的,對手可是很牛氣很牛氣,能夠跟整個朝堂官員包括皇上伯伯鬥爭並取得勝利的哥哥和姐姐呢。
考慮清楚的九個小傢伙開始安排人手,去盯住各個運輸過來的隊伍,拉起來好給工地進行勞動力輸出。
他們自己則是等待毛毛的父親宋大康快點出現,這樣就有兩個新的買賣。從而在跟哥哥姐姐談判的過程中增加己方的優勢。
比賽還在繼續。
之前說上茅房的三個‘學生家長’沒回去,湊到一起說話。
“大哥,我們兩個配合的還不錯吧?有沒有露出破綻?”第二個說話的人問第一個說話的人。
第一個說話的人擦擦額頭上的汗,搖頭:“估計沒有,相信憑小祖宗們的聰明程度,應該能想到去招人幹活,小公子和小娘子真不容易。一面打擊小貝小娘子小公子他們,還要一面給他們新的希望。”
“大哥說的是呀,都說咱家的小貝小遠他們厲害,還有大男小男,小強他們,百姓覺得全不錯。他們只覺得是神奇和風水好,只有咱們才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對弟弟妹妹是怎麼教育的。
那些認爲自己孩子比不上別人孩子的大人有沒有想過他們付出了多少?其實跟種莊稼一樣,放任不管和精心侍弄得到的收穫絕對不同。”
說話的第三個人感慨,他同樣緊張得出了一身汗。如果剛纔被小祖宗們識破,不僅僅無法完成小公子和小娘子交代的讓弟弟妹妹調整心情的任務。甚至會使小祖宗們更難過。
“另一個方面怎麼樣了?宋大康會不會說漏嘴?”第一個說話,也就是當大哥的人問道。
兩個人搖頭,當中一人說道:“應該差不了,昨天晚上小公子刻意找人布的局,跟宋大康說好的,小祖宗們給人的壓力是大,但他們給人的壓力不是來自於自己,是因爲小公子和小娘子,宋大康更怕誰?”
“也對,等消息,咱們算是作過貢獻了,希望小傢伙們能好好成長,我那孩子也快出生了,等生出來,我直接扔給內院專門育兒的部門,估摸着十年之後,即使比不上小祖宗們也差不太多。”
老大說起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眼中充滿了溫柔的神色,對內院孩子的教育體系非常有信心。
“我是一個養狗的人,我很缺貸款,狗要養不下去了;我是一個養狗的人,我很缺貸款……”
府辦書院的外面,宋大康對着自己手上的一面小鏡子不停地重複一句話。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開始練習,迷糊了一覺,早上起來再次開始重複,但他心中總有擔心。
他確實是一個養狗的人,也是真的沒有錢了,需要貸款,但他並不着急,他以前同時給四個學堂提供資金,每個學堂他都是在社會提供的總資金佔有百分之六的份額。
而且他還拿錢給幾個村莊修路,造簡易的小橋。
憑藉收據,他能夠在錢莊輕鬆貸到款。
可是宋大康自己的本心卻並不想那麼做,當初六年前,他打算給朝陽行動投錢的時候,從未想過依靠這個來貸款。他就是覺得自己有錢了,多幫助下孩子沒錯,幫人修橋修路,聽人一句誇獎很舒服。
如果非要因爲今天貸款以前才那麼做,他認爲對自己來說是一種貶低,給孩子們花錢我願意,並不是爲了什麼好處。
他打算找別人借點錢,度過一段不是很舒服的日子。
誰想到昨天晚上小寶派人尋來,讓自己跟女兒說好,自己去貸款,之後來看她,說不讓自己跟女兒說明白,憑藉自己女兒的球技,有很大的機會能吸引到小貝他們,從而鋪墊好自己的出場。
而且還有另外兩個人同樣得到了‘任務’,一個是在河北道北部地區以前放牧的人,後來舉家遷到益州,現在同樣是發展的不好;一個是以前在豐州跟突厥人打交道比較多,家中養過鷹和獵犬的人,三年前來到益州,有五隻鷹。
小寶讓自己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不要驚訝和激動,或許遇不到,甚至或許自己跟小貝他們接不上頭,那麼自己還的再演一場或幾場,直到接上頭爲止,因爲自己的一萬三千多條狗作用非常大。
那麼現在是考驗自己的時刻了,要穩住,就當是初次見面,實際上真是第一次見小貝,不要露出馬腳,像正常人,不對,就是正常人。
再念兩遍,唸完進去。
宋大康不停地給自己鼓勁,果然又對着鏡子念兩遍,深呼吸,邁不朝學院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