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隱蔽之路想不到

張易接了新任務,這回王剛三個人終於是沒有再次失去冷靜,看着張易離開也沒說什麼,尤其是王剛,他發現張易多出去幾次也好,最好是總找其組織的人,那樣負責盯梢的人也能盯住更多的目標。

不管對方的情報系統多麼嚴謹,單線聯絡也好,佈局變換性消息聯絡方式也罷,只要是有目的性,只要是在聯絡,必然會有相互接觸的過程,自己的人便能夠廣撒網。

王剛相信,對方的人在杭州佈置的再多,也遠遠比不上自己和朝廷的眼線多。

更主要的是自己一邊的裝備夠先進,錢也夠多,有這樣的優勢,要是還不能把人盯住,自己的諜報人員全該自殺謝罪。

很快,張易回來了,身後跟着一羣人,一直來到小店的後面那個不算是院落的院落裡,張小寶出來隨意地掃了眼,一共有七個人,每個人都拿着工具,有鐵鍬,有鎬頭,還有鐵釺子。

擠在一起,站到了院落當中,有兩個還站到了外面,小院只那麼大,站不下人。

看到這七個人,張小寶心中對那個組織的重視不由得降低了些,實在是太不專業了,過來七個人手上拿的工具居然是全新的,一看平時便不是做這種活的人,想是買工具也花了不少的錢。

鐵器的價格畢竟不低,大唐冶煉的地方多,但大部分冶煉出來的鋼鐵基本上是供應給了工業方面,尤其是槍炮和鐵軌。

所以現在大唐的百姓還要忍一忍,等以後多掠奪來礦石之後,冶煉好鋼鐵才能用上廉價的工具。

好在七個人身上沒有穿着華麗的衣服,全是粗布的,也並不新,若是七個人全穿着絲綢的衣服,張小寶就要懷疑自己和王鵑出來開個小店來對付對方究竟值得不值得。

“張哥,找來了,他們都是好手,您看得怎麼挖?”張易一副我跑出去把人找來很累的樣子,使勁喘息了幾下,對張小寶說道。

張小寶的目光在七個人的臉上掃過,有三個人直接低頭,有兩個人的裝着看向別的地方,只有另外兩個人才與張小寶對視一下,卻少了幹活人眼中那種獨特的憨厚與小算計。

“好,現在由你負責,帶他們看後面原來裝雜物的屋子,看看從什麼地方挖地道好,最好是要與柴火垛子連接上,爲了保證消息不泄露出去,你要管住他們,不准他們離開小店。

一會兒張家的夫人過來,你也守着他們,別讓他們靠近了,現在先挖着,到了晚上的時候若是還沒有做好,繼續幹活,你找個地方暫時休息,晚上如果還要幹活的話,你依舊得盯住了。”

張小寶收回目光,對張易又吩咐一下。

張易獻媚地笑笑,說道:“張哥,您放心吧,保證不讓他們亂動,一會兒張家夫人過來的時候,他們是不是要停下來?我估摸着一下午的工夫幹不完。

張哥我是這麼想的,既然是挖地道,就要挖深一點,不然上面的土坯房子容易倒,而且地道也要挖出來最少兩個出口,以免被壞人給盯住了,您說呢。”

“好,還是小易你聰明,按你說的做,等張夫人過來,他們先停停,但不準離近了,小心被張夫人的護衛個殺掉,做事情吧。”

張小寶很滿意地說了一句,轉身進去忙他的事情。

張易則是高興地對着七個人一揮手,說道:“工錢少不了你們的,誰要是敢偷懶,別說我對他不客氣,好好看地方,看仔細了,東家已經說了,要讓地道最好是與柴火垛連在一起,你們看看,挖兩條的話,哪一條與柴火垛搭配好。

我再告訴你們一下,東家人不錯,晚上會給你們吃好東西,我們的店想來你們也清楚,全是肉食,你們有口福了,別傻愣着,幹活了。”

七個人紛紛答應着,開始圍着後面那個原來放雜物的房子看,地上也不是被他們用鐵鍬插兩下,看看土的軟硬程度如何,哪怕是柴火垛子也同樣有人查看裡面有什麼樣的柴火。

一個個顯得非常認真,也非常仔細。

王剛看着抽空看了兩眼七個人以及張易,愁緒馬上寫在了臉上,他知道張易領着七個人在做什麼,那是查看地形,或許是用來伏擊,或許是用來爲其他的同夥做埋伏方面的準備。

暗自思忖着,今天過去之後,明天夫人若是真的想進到屋子當中吃飯,自己一方的諜報人員必須看好了那所有的路線。

與張雨和張南相互用眼神交流過,張雨兩個人也是露出了一臉愁色,張南猶豫了片刻,咬咬牙,找到了廚房這裡,張小寶正忙呢。

張南站在張小寶的身後,想說什麼又好象是開不了口,顯得非常緊張,手不停地在ku子上抓着,似乎是在擦汗。

張小寶準備各種食材,以清淡滋補爲主,但又不能去補大量的碳水化合物與脂肪跟膽固醇。

他可不想把母親和岳母給吃出來妊娠綜合症,但口味還要靠近浙江這裡的風味,讓兩個人好好體驗一下。

當然,現在還沒有完善的各大菜系,想要吃到全的菜系的菜,只有在水雲間才行,那是專門整理出來的,即使如此,也不如他和王鵑那個時候的菜多,主要是外來東西的品種還少。

現在主要是沿海一帶的菜和川菜,加上京城這個政治中心的菜,至於平時能吃到了,那只有他自己給做的魯菜和遼菜,眼下還沒有遼菜這個稱呼,只有在自己和王鵑那時纔將將有了遼菜這個名字。

即使如此,遼菜也不被大部分人承認,尤其是江南河南的地方的人,通常不說遼菜,說的是東北菜。

那麼浙菜也不可能有完善的菜系,但沒有自己也要做出來,又不是沒吃過,水產做的是最好的,同時還要做出來一點肉類的葷腥。

東西不少,張小寶儘量要體現食材本身的特色,而不是用其他的調料來調,那還不如直接去買家中賣的十三香呢。

剛剛把肉用澱粉和胡椒粉給醃製上,聽到聲音,發現廚房中多了個人,張小寶回過頭來,見是張南,問道:“小南,有事情?”

“有,啊,沒有,其實,張哥,我是想問問,您真的打算讓張家的夫人在那個,那個屋子中吃飯?”張南聲音很輕,還看了看自己身後那門的地方,對張小寶問道。

張小寶點下頭:“當然了,不在那裡吃,天天在外面坐着吃飯,安全的事情誰來負責?等着小屋收拾利索了,就把連到廳中的門給戒嚴,不準被人進來,即使是送菜,也要從廚房這裡直接送到我們住的房間中,然後再送到小屋子裡。”

“張哥,您覺得小屋子真的安全了?您不認爲張易最近做事情有些不對嗎?”張南向張小寶的近前湊了湊,聲音變得更小。

“不對?沒呀,我覺得你們都挺正常的,小易平時做事情也還算認真,而且能吃苦,雖然給的工錢少了,他也沒抱怨過,其實我知道,你們是想跟我學怎麼做滷味,等學會了以後好出去自己開店賺錢。

學就學了,我不藏私,現在不讓你們接觸太多,是因爲你們如果只學了怎麼做東西,而沒學會如何應對客人,哪怕以後把店開起來,也賺不到錢,同樣的買賣由不同的人來做,是不一樣的。

你們先安心當夥計,多觀察,看看進來的客人最喜歡吃的東西是什麼,爲什麼喜歡吃,等看明白了,我再把方子告訴你們。

以後由你們來做滷味,我騰出手來或許能把旁邊的店也兌下來,讓小店變大,我好負責做炒菜,不時的還能多教教你們,直到你們學成手。”

張小寶一副我很關心你們的架勢對張南說,還把將來的事情給畫個餅,但從他那樸實的樣子上來看,他好象真的是這麼想的。

張南先是感動一下,不管怎麼說,自己四個現在還都是夥計,東家不知道自己四個人的身份,還爲自己等人着想,若是換成真正的夥計,那夥計可就有福了。

可惜,真正的夥計因爲給的工錢少,沒有人願意過來幹活,對某些立志先當夥計都開店的人來說是個損失。

更可惜的是,東家張哥這份心算是白廢了,自己四個人啊,以後沒有一個會留下來當夥計。

自己找過來的目的是想把自己的身份挑明瞭,如此才能讓張哥配合一番,唯一擔心的是張哥真要是知道了太多,會變得緊張,讓張易看出來什麼,得怎麼能讓張哥在配合的時候還表現的和以前一樣呢?

張南心中盤算着,嘴上說道:“張哥,您對我們是真好,可是以後我們或許用不上。”

“哦?以後想做別的?那多一門手藝也好啊,哪怕你往後不在店中做事情了,去某個地方幹力氣活,你要是把做滷味的本事學去,到了那裡,你給僱傭你們的東家做一次讓他嚐嚐,說不定會得到重用。

比如說你以後想要跟着一個運輸的隊伍出發,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輸,是想查那個東家的事情,你必須要想辦法接近他吧,那你要是會了滷味,不就是多了一條路?

還比如說你到別的地方當夥計,目的是跟蹤監視人,那個店本來沒有滷味,或者是滷味做的不好,你可以跟東家說呀,說你以前也當過夥計,在東家招人的時候,一聽你有經驗。

你在親自給他做一次讓他嚐嚐,不就可以很好地打入進去了嗎?你說是不是,藝多不壓身呀,不要小瞧了任何一個行業,能學,便多學,不說有多精,至少要理解,對吧?”

張小寶無所謂地擺擺手,對着張南分析着以後的事情。

張南眼睛瞪大了,嘴也張開了,聽得冷汗直冒,要不是查過了東家的身份,都以爲自己被東家給識破了。

可即使明明知道東家很清白,但爲什麼還是感到害怕呢,東家別的事情不提,非要提什麼跟蹤與監視,這不正是自己在做的事情嘛。

“張,張哥,您,您說笑了,我,我就是個過平常日子的人,什麼打入別人內部這種不是人乾的活,想想我就迷糊,怎麼可能去做呢,呵呵,張哥,其實我來找您是……。”

“小南,你這話張哥我不愛聽了啊,那個工作怎麼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爲何不能做那個叫諜報人員?我看好你。”

張小寶不等張南把話說完,又接着說起來,也不管手上有沒有油,親切地拍拍張南的肩膀,繼續說道:

“說起諜報啊,我其實還有點想法,當間諜,無非是隱藏自己的身份,達到自己的目的,無論是刺探還是刺殺,都是在這個基礎上。

比如說你當夥計,要有敬業的精神,要不停地暗示自己是個夥計,作爲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情緒要表現出來,別太冷靜了,你說對不?”

“對,對,張哥,您說的對。”張南的汗又冒出來了,因爲他覺得自己當夥計的時候有時表現的並不夠冷靜,因爲總要去判斷其他三個人是誰。

擡起胳膊蹭下額頭上的汗,張南說道:“張哥,您就別說笑了,您一個賣滷味的,我一個當夥計的,離着什麼諜報遠着呢。”

“不遠,一點也不遠,身爲一個諜報人員,不僅僅要從自己的專業出發,也要兼容其他專業才行,要經常去琢磨。

你比如說情報人員,最喜歡的事情,是什麼呢?我估計就跟我這個開店的人一樣,是讓事情順利,按照自己的設想與計劃來發展,而不是出現突然的事情。

但是呢,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滴,人生不如意十之,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你想的去進行。

比如說我今天做了五十斤的滷味,我估計全能賣出去,然後我算着自己能賺多少錢,結果呢,今天眼看着只能賣出去十斤。

這個時候怎麼辦?滷味要是多放鹽,做的鹹了還湊合,能夠多放兩天,那要是做得淡了呢,鹽少,我是從新放鹽?

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這麼做,因爲客人已經習慣了吃不怎麼鹹的滷味了,客人不傻,我今天的淡了,然後客人看着明明還剩下很多,結果第二天一來吃,發現鹹了,他們就知道是剩的。

或許從那以後再也不來我店裡吃飯,那我要做的是想辦法把剩下的四十斤賣出去,我可以降價,我可以贈送,我甚至可以提前關門,然後挑着擔子出去賣,走街竄巷。

一邊走我一邊吆喝,我就直接吆喝出來,說是今天做的滷味多了,賣不出去了,所以便宜賣掉,讓人來買,這樣買的人看便宜可能買一些,還有來店裡吃飯的人,聽到我的吆喝,知道我寧肯出來辛苦,也不想着留下剩的東西明天買,他們自然第二天還回來吃。

這就是把不利自己的事情變成有利的事情,當諜報人員也是一樣,危機,其實就是危險和機遇,一個好的諜報人員,在關鍵的時候不管面對什麼都可以力挽狂瀾,一個不合格的諜報人員,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心中就會想着放棄,從而在動作和表情上把自己暴露了,你說對不?”

張小寶手上依舊在整理着食材,閒聊着與張南說他總結出來的諜報人員和廚子之間的聯繫。

話,很自然地從張小寶的口中說出來,張南卻是已經聽傻了,他感覺東家根本不是在舉什麼例子,而是正在說他自己一樣,確實,他做的還有不到位的地方。

但是東家怎麼可能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東家一定是隨便地說說,跟尋常的人閒聊一樣,並不存在別的心思。

張小寶似乎沒有打算放過張南,繼續說道:“舉個更具體的例子,比如說你和小易,你們兩個,來自不同的勢力,你呢,是好人一邊的,小易呢,是壞人一邊的。

你想抓住他們整個勢力的人,但是又不能讓他識破了,同時又得防備他做出什麼危害到你們勢力的事情,這個時候,你發現他現在做的事情,容易對你的勢力造成麻煩。

於是你專業素質不行,你不冷靜了,你想要馬上去阻止,但是你自己的能力又不成,因爲我是東家呀,我現在讓他做什麼,他必須要做什麼,不讓你做你就不能做。

否則我把你趕出去,不讓你當夥計了,你會失去一個近距離接觸他的機會,更失去了隨時把握他動向的機會,你根本不敢直接對他動手,那樣會打草驚蛇。

於是你想讓我配合你一下,但你卻根本無法確定我在知道自己捲入了這麼大一個漩渦的時候,還會不會做好一個東家的本分的事情,然後你猶豫了,你害怕了,準確地說,你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這可不行啊,就跟做菜一樣,不管我吃過多少的苦,經過了多少次的練習,但有的時候我卻依舊要相信直覺,在事不可爲而猶豫的時候,我就放棄這種調料,因爲我的直覺不能確定,我不可以去賭。

當然,我賭輸了的話,無非是失去客人,但如果你是一個諜報人員當夥計,你賭輸了的話,失去的可就不僅僅是客人了,你會耽誤你勢力的大事。

好了,你去忙吧,記得我的話,好好當夥計,把滷味學會了之後,以後不管做什麼,或許在關鍵的時候便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張小寶說完一番話,揮揮手,示意張南可以出去了。

張南眼神呆呆轉身,然後邁動着隨時可能僵硬的腿,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

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似乎從小長到現在,經歷過的事情都比不上剛纔那一會兒所經歷的多,已經達到了幾乎不會思維的地步了。

太可怕了,太嚇人了,張哥今天怎麼突然不像以前那麼憨厚了,說出來的話爲什麼又全是說自己一樣?

難道,難道張哥真的是另一個某勢力的諜報人員?不可能,不可能的,打死自己都不相信,但明明張哥是個開店的廚子,卻說出來這等話。

莫非一切全是巧合?太巧了吧,巧到自己身爲諜報人員被說出來,巧到自己過來的目的被說出來,巧到張易的身份也被說出來。

但聽在心中,卻真的把自己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給說開了,有如自己跟着組織中教自己的那個師傅一樣,給自己講解如何當好一個諜報人員,怎樣處理事情。

自己確實還沒有學完,出來做事情也只不過是提前的鍛鍊而已,叫實習,所以給安排到了小店當中,因爲這個小店最開始的時候,似乎顯得並不是太過重要,而且也不能確定能不能從小店當中得到組織需要的情報。

沒想到的是,小店居然變成了一個重要的中心點,自己這個還在實習期間的諜報人員想跟另一個人換換都不行了,只能硬着頭皮堅持下來。

在堅持呆在店中收集情報和應對的時候,出現了這樣那樣的事情,恍惚間,感覺自己是在接受組織的培訓一樣,是的,真實的場景培訓,只不過現在的培訓更真實。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發生,一個又一個的意外出現,一次次的勾心鬥角,一回回的忍氣吞聲,一番番的焦慮憂愁。

然後還總能從東家隨意說出來的話中感悟到新的諜報方面的東西,是在做夢嗎?這絕對不是組織對自己的考驗,不是,組織還不可能調動張夫人來配合,自己也沒那麼重要,需要讓張王兩家的主家夫人來參與的程度。

怎麼辦?張哥又是怎麼回事兒?

張南就這樣走着,想着,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廚房門口,又在他出來的時候爲他讓開路的王鵑也沒注意到,一直朝前走,眼看就要撞到貨架子上的時候,身後傳來的王鵑的聲音。

“小南你傻了,愣愣地要上哪去?居然敢去廚房,跟你說多少次了,廚房不准你們隨便去,你膽子不小,要是不好好收拾你,以後你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別的事情。

當個夥計也當不好,扣工錢,今天你進了廚房,扣你一文錢,不願意做了,哪來的回哪去,看你那個樣子。

不就是張家的夫人要過來吃飯麼,把你給弄得找不到北了是不?人家張家的夫人就算是來店裡,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那是看我家石頭做的菜好。”

聽到女東家那已經快要習慣的聲音,張南一個激靈之後,終於是停在了貨架子面前,再走一步就撞上了,轉回身,連連彎腰,說道:“東家,您別生氣,我是太高興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可不攆我走,剛纔張哥說了,還要教我手藝呢,我一定好好做事。”

“那就快去做事情,跟我說出天花來也沒用,教你手藝?這個石頭,瞎說話,教會了徒弟會餓死師傅的,沒我的允許,誰也別想學,還不幹活,看着我做什麼?”

王鵑把眼睛一瞪,手又卡到腰上了。

看到她這個動作,張南連忙低頭找活幹,他知道要是再晚一點,會迎來一陣訓罵,腦袋會被罵疼的。

看到張南剛纔進了廚房,呆了有一會兒的工夫,王剛不由得在幹活的時候湊到張南的旁邊,低着頭收拾桌子,小聲地問道:“你到廚房呆了一會兒,忙什麼了?女東家可是也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了,你出來居然沒看到。”

“啊?女東家站在門口了?我沒忙什麼,我是……一言難盡呀,等晚上回去的時候再說,我現在心都亂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以前沒有過的亂法。”

張南嘆息了一聲,又搖搖頭,對着王剛說道。

王剛聽着張南的話,更納悶了,張南在廚房究竟遇到了什麼,居然變成這個樣子,不應該呀。

衆人忙着,等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張王氏踩着點兒過來了,張易在後面想到前面服侍,卻被張小寶給攔下,吩咐他繼續在外面跟七個幹活的人呆着,主要是爲了讓七個人老實點,別進到屋子中打擾張家的夫人吃飯。

隨後張小寶把一道一道的菜做好,讓王鵑給擺上來,丫鬟看着屋子中全是自己人,也沒有再說什麼要試毒的話。

甚至張小寶和王鵑還在聊天的時候也陪着吃點,等天黑下來之後,張王氏這才離開,同時又問了問張小寶需要其他什麼東西與否。

張小寶想了想,覺得快要用不上了,於是搖搖頭,把母親給送出門。

天,徹底地黑下來了,天上的月亮也僅僅剩下那麼一彎,到是讓周圍的星星變得更亮了。

因爲今天只招待了一個人吃飯,所以東西好收拾,三個夥計很快把東西收拾完,等着東家吩咐,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沒有的話,估計可以回去了。

當然,他們並不想回去,他們想在店裡呆着,盯住張易和幹活的七個人。

“好了,今天你們可以早早去睡了,我和石頭也過去,幫我們拿東西,外面幹活的時候動靜太大,睡不着。”

王鵑進到她和張小寶的臥室中收拾了一番,出來對着三個夥計吩咐,三個人同時猶豫了下,終究是沒把要留下的話說出來,那樣容易讓張易起疑心。

何況在暗中還有人在監視着,若是張易離開,或者是幹活的人有離開的,會有人在後面跟蹤。

加上地道僅僅是開挖而已,即使挖好了,也能夠再進去檢查一番,相信可以找到對方做的手腳。

把門一關,從後面出去的時候,王鵑又對着張易說道:“廚房裡面給你們留了不少東西吃,幹活累了的話就歇歇,餓了你負責給拿東西吃,現在整個店就交給你來管了,可別出差錯,我跟着石頭去那邊睡,動靜儘量小點,別打擾鄰居。”

張易高興壞了,終於有了一定的自 由,晚上的時間全歸自己了,連聲保證,目送着王鵑等人離去。

過了一會兒,張易還從後面藉着星光看看,見真的沒有別人了,轉身回來,對着七個人說道:“幹活,該如何做想必你們也清楚,聲音小點,立功的機會來了,千萬別大意。”

七個人點點頭,又紮了幾個火把,放在旁邊備用,並對整個店鋪進行檢查,看看在什麼地方能夠做點手腳,機會來一次不容易,若是能夠把張王氏給殺掉,那對組織來說必然是個勝利。

張易則是進到店中,把桌子一拼,躺在那裡睡覺,約莫有一個時辰了,眼看到子時,外面進來一個人把他叫醒。

“派個人呆在後面院子外面的地方,注意藏住,給我盯好了那個院子,若是有人出來,一定要提醒其他六個人,我出去一趟,還有老五,你也出去,你隨便到個地方轉一圈。

若有人過來了,問起我,你們就說我去買工具了,千萬別漏出馬腳,我覺得店中的夥計有點不一樣,尤其是張南,但還不能確定,如果今天晚上真有他們三個中的某一個過來,我們必須要改變計劃才行。”

吩咐完七個人,張易離開店鋪,朝着一個方向走去,並且在走的時候一直是躲在別人的房檐之下,哪怕天很黑,他也保持應有的精惕。

租來的院落當中,王鵑一個人躺在屋子裡,她已經精告過其他三個人,不准他們晚上的時候再出去,好好休息,至於應該和她躺在一起的張小寶則是回來之後,馬上就換了身衣服又出去了。

身穿一套灰色間雜着黑色緊身衣服的張小寶腳下踩着一雙膠底的鞋,身後還綁了一個揹包,頭上同樣罩了跟衣服差不多顏色的頭套,只露出嘴和眼睛的地方。

他已經在外面別人家的房子上面呆了一個多時辰了,直到張易起來,並且安排個人相繼出去,他纔有所動作。

他看到了那個後離開的人身後跟了自己家的諜報人員,搖了搖頭,再看看張易那裡,同樣有人在暗處遠遠地吊着。

想了想,張小寶選擇跟着張易,他覺得對於對方來說,張易纔是最瞭解店中事情的,而且也是一直負責那個組織關於店鋪安排調度的事情,所以張易是主要人物。

張易是挑着房檐下面黑暗的地方走,後面尾隨的人則是不時地尋找藏身的地方,拿着望遠鏡借那微弱的星光來觀察。

今天的天不怎麼好,剛開始的時候月亮和星星還都不錯,現在居然陰了起來,讓本就不亮的夜更加黑了。

似乎是隻要今天要做的事情比較重要,因此張易顯得非常謹慎,開始的時候走的並不快,不時地還停下來看看身後與周圍。

跟蹤他的人離他比較遠,拿望遠鏡看的時候也是非常小心,儘量不讓望遠鏡的鏡片反光被其發現。

張易沒有發現有人跟着,但依舊是那樣精惕,走路的時候,甚至拐過了某個拐角馬上停下來,然後等着,看看身後有沒有人。

有兩次跟蹤的人差點就被發現了,多虧是跟蹤的人不僅僅是一個人,有人提前繞到前面等着,把張易可能走的路線全計算在內,在發現他停下來之後,連忙想辦法通知跟在張易後面的人別走了。

如是,過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張易居然繞了兩圈,這才又重新選擇了一條路,小心地走過去,並且速度突然加快,時而還要快速奔跑,在街巷當中留下一陣腳步聲與引起的犬吠聲。

跟蹤他的人暗罵不已,也太小心了,讓自己等人跟着的時候難度越來越大,尤其是在跑的時候,跟着跑的話,容易讓他聽到腳步聲,不跟着跑,很可能會跟丟。

好在人手夠多,經常有人估算着張易的路線,提前繞一個大圈,儘量控制腳步,在前面某個暗處等着。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時辰,張易終於是不再跑了,而是來到了一個杭州偏僻的小院落外面,四下看看,一閃人,直接從柵欄上翻了進去,也沒有敲門,從一個房間的半敞開的窗戶鑽到屋子當中。

進到屋子當中之後,外面跟蹤尾隨的人也紛紛就位,各自找地方等待其出來,然後看看還會有誰也出來。

結果這一等就是兩刻鐘,屋子裡面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更不用說出來人了,一個個跟蹤的人納悶不已。

而同樣追蹤的張小寶已經於兩刻鐘之前離開,在張易進到屋子中的一刻,他便到了這個房子的房頂上,一路跟來他幾乎全是在房子上走,把以前飛檐走壁的功夫用了出來。

不到三米高的房子對他來說沒有絲毫難度,他甚至可以不用手來幫助,只需要兩隻腳在牆上互相換着點一下就能直接‘飛’上,但他卻依舊是用了手,因爲這樣一來,聲音會非常小。

張易進到屋子中,張小寶落在房子上,馬上就拿出來一個聽筒,貼在那裡聽,結果讓他聽到了挪動桌子的聲音,連續兩次,然後便沒有動靜。

張小寶就立即離開房子頂,翻身而下,從後面的窗戶進去,根本沒有去看屋子中還有沒有其他人,因爲他沒有聽到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進了屋子,他又同樣把聽筒當到了地上,趴在那裡繼續聽,幾息之後,再翻出來,躲過跟蹤張易的自己家的人,選了一個方向而去。

屋子中自然是有地道,他在房子上面聽的時候便有如此猜測,下來進去是確定一下張易走的地方是什麼方向。

沿着這個方向,張小寶不時停下來繼續用聽筒聽,聽下面的聲音。

張易哪知道自己如此小心了,依舊是被人盯上,換成平時他絕對不會這麼謹慎,因爲平時接觸的人即使被抓住了,對組織影響也不是太大,除非是接線的人再一次被盯上,幾次被盯上以後,才能尋到他現在要去的地方。

他知道馬上要去的地方多重要,裡面纔是真正的組織高層人物,千萬不能出絲毫的差錯。

摸着黑,在地道中走了大概有一刻鐘,張易便停下腳步,手向上摸摸,之後一推,伴隨着不大的動靜,上面出現一個出口,他使勁一跳,再用手一撐,上半身已經露了出來,同時手腳並用把身體全爬出來。

再小心地蓋好這個院落沒有馬的馬棚中的草料槽子,翻出這個院落,閃身又進到一個附近的房間中,同樣拉開桌子,鑽進去,把桌子再給合上,這裡又是一條地道。

他相信,即使有人跟蹤,同樣大着膽子找到了他最開始進去的地道,然後跟着自己過來,到了馬槽的地方,線索也會斷掉。

哪怕找地道的人運氣好,一下子便找到了,憑藉剛纔自己走過來時候沒有聽到別人腳步的動靜,從而判斷出身後近距離沒有人的情況,他現在絕對是沒有任何人能盯上了。

但他絕對想不到,在他的頭上,依舊有個人用聽筒不時地聽一下,然後跟着他幾乎是同步在移動,如影隨形。

張小寶此刻心中很高興,因爲他知道這回張易絕對是有非常重要的人物要見,否則也不會冒着暴露幾個藏匿地點的危險,來行事。

怪不得自己家的情報系統在杭州找不到痕跡,原來對方如此隱蔽,要不是自己以前就專門研究這個,並且身手夠好,也絕對盯不住人,誰能想到那房子下面有地道,而且還是剛一出地道又進地道。

這不是開玩笑呢嘛,看樣子以後還要專門培訓這方面的課程,把以前自己躲精犬,躲武精的本事全拿出來教給情報人員,不然真抓不住人啊。

至於飛檐走壁的本事,那要看個人悟性了,天賦不好的,還是不要練爲好,容易經常受傷。

一邊想着,張小寶一邊跟地下的張易走,走着走着就來到了西湖旁邊的一個院落中。

張小寶這下沒有馬上動,而是守在了院落的外面,同時把聽筒當到地上,仔細聽着,他擔心張易從房子來之後,並出門,而是直接在房子中進到另一條地道里面。

那樣的話,自己稍微一放鬆,很容易丟失目標,回去還不得讓王鵑笑話死,並且也失去了一次重要的機會。

聽着聽着,張小寶的眼睛瞪大了,因爲他聽到了水聲,然後還有磚挪動的聲音,他已經猜出來是怎麼回事兒了,地道的出口居然在井裡。

確實不怪自己的情報系統找不到人,這種佈置,似乎只有在自己家的莊子那邊纔有,讓人想象不到之處,也有地道,沒想到啊,對方也是如此做的。

張易也是這麼想的,誰能猜出來自己會從井裡露頭?順着轆轤的繩子爬上來,張易這纔出了院子,來到西湖邊的一個樹下,把繩子解開,那邊拴了一隻小船,跳到船上,輕划着槳,朝湖中而去。

張小寶咬着牙,點點頭,暗自道:“行,你們厲害,都到了如此程度了,居然還沒完,不錯,但以爲這樣便能把自己給甩掉?哼,等着。”

一邊想張小寶一邊脫衣服,很快把自己給脫光了,從揹包中拿出來油紙把衣服給裹好,再包的外面也裹了一層,同時還從包裡面拿出來一個根小竹管。

一切準備就緒,看着離開還不遠,卻已經模糊不清楚的船影,張小寶出溜到水中,咬着竹管,並沒有馬上讓主管露出水面呼吸,而是在水下憑藉着肺活量和水性,竄出去很遠的距離。

然後聽着槳劃在水上的動靜,讓主管露出水面一點點,換口氣,繼續在水下竄。

張易做夢都想不到,離着自己小船不遠的地方,有個人用跟船差不多的速度追蹤着自己,而且追蹤的人還是平日裡看到的那個憨厚的,能做一手好菜的東家,真要是讓他現在知道了,估計他能嚇死。

毫無知覺的張易划着船,在夜色陰天中的掩護下,一路朝着湖中而去。

張小寶也不覺得怎麼累,比起他接受的訓練來說,這點體力消耗根本不算問題,再多折騰幾趟也一樣能堅持。

一船一人就這樣在湖面與湖中前進。

張易劃了大概有兩刻鐘,這才又換了個方向,然後朝着一條有着不少燈籠的大船而去,那裡是西湖上的遊船,也就是花船。

張小寶也看到亮光了,同時知道了張易要去什麼地方,於是不在跟着張易的船走,加快速度,不時上來換口氣,在張易的船過去之前先到了地方。

繞到船的另一面,貼着船幫,張小寶露出頭,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晚上的水中有點涼,看樣子還要堅持好一會兒才行,該死的張易,該死的那個勢力,等着自己查清楚的,一個個全抓進來,殺之前先仍到晚上的水裡泡一宿。

張易的船在半刻鐘之後貼到了大船旁邊,上面已經有人等着他了,伸手把他拉上去,小船也給綁住。

張小寶琢磨了一下,鑽進水中,拿出聽筒,貼在船底,便聽到有聲音傳來。

“洪易,可有人跟着你?”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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