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忠沒有自只的情報部門,準確地說是他覺得可以勝任啪的人。往往等事情發生了纔會把消息傳到,平時他的情報是由兒子和兒媳婦提供,兒子幾次要把培養出來的情報組織給啊,他多拒絕了,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
兒子和兒媳婦的情報人員確實不錯,可那僅僅上情報人員,而不是情報彙總的人,情報多了,有用的和沒用的都有,真正厲害的在乎彙總。張忠自己知道,看到那麼多的情報就會迷糊。
還是交給兒子和兒媳婦好,兩個人送來的情報都是整理之後的,看着非常舒服。
張九齡家的二管家沒想到自己剛一說出點東西,張忠就已經知道了。他沒有看張忠,而是看向了張忠旁邊的那個內院的人。
這時,從遠處蹦蹦跳跳地來了兩個小娃子,一男一女,拉着手跳了過來。
兩個人一到,女娃子就指着張九齡家的二管家,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說道:“哇!小寶,快看,這個人和張爺爺說的那個張九齡家的二管家多像啊,可惜啊,竟然是一個平常幹活的人。”
張小寶也看了過來,點點頭。說道:“是啊,張爺爺如果知道了一定會非常吃驚的,竟然有長的這麼像的人,聽說張九齡也是個大官,如果不是我們知道,還以爲那麼好的一個官故意派人過來探察情況呢。
差點讓我們想錯了,這人長的也真是的,非要長的和張爺爺說的那個二管家一個樣子,知道的人會明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張九齡那個,大官家教不嚴,派出的人不好好與我爹接觸,故意跑到這裡來看暗中查看。
真是那樣的話,張九齡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管教不嚴啊,家中的管家都能如此,那他的本人可想而知了,咱們那莊子上的娃子不是經常念麼,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按這個就可以想出來了,張九齡的家人是子不教還是教不嚴?是老爺的錯,還是老爺根本就沒有好好教導自己家中的下人?太嚇人了,一會兒要問問張爺爺,看看他說的那個二管家有沒有到這邊,在什麼地方,你說是吧鵑鵑。”
兩個人簡單的幾句話,一下子就讓那個二管家懵了,兩個小娃子啊。說出的事情可謂是字字誅心,馬上就佔據了主動,他不承認那就跟縮頭烏龜一樣,以後別人傳揚出去,不僅僅是自己完了。老爺的臉也丟盡了。
若是承認,那更完了,兩個小娃子都說了,張九齡不會這樣幹,因爲張九齡也是一個正直的人,換成大人還真沒件麼,老爺那邊哈哈一笑也就過去了,可突然某一天出來兩個小娃子來質問的話,老爺還不得羞愧而死?
就在這個二管家左右問難的時候。張忠當了一把好人,幫他解圍了。對着張小寶和王鵑說道:“小寶、鵑鵑,你們不困嗎?還不快去睡覺。”
張小寶看了眼鬆了口氣的張九齡的二管家,對着父親說道:“爹,我和鵑鵑還不困呢,爹,您實在是太善良了,人家都派人過來偷偷地收集情報了,您述護着,一會兒我和鵑鵑就去找張爺爺問問。
看張爺爺怎麼說,張爺爺如果說知道這個事情,那咱家就不用再給那邊送錢了,這哪裡是什麼互相幫助,再多的肉也不能餵給養不熟的狼。”
張小寶的話一說完,那個二管家馬上就給張忠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解釋“張大人小的知道錯了,您罰小的一個人吧,是小的自己做主纔到了這邊,老爺不是這麼吩咐的。”
張九齡的二管家剛纔的時候確實沒有瞧得起張忠,畢竟老爺那邊也算是一個世家了,而張忠只不過是剛剛冒頭,故此剛纔說話的時候用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來評價張忠。
現在一聽到張小寶的話,他再也不敢了,只要把這個事情宣揚出去。那老爺那邊就完了,家中的下人能這麼做,沒有人會相信是下人自己想的,必定會認爲這個。下人的主家教的不好。
張小寶卻是不想輕易放過看低了父親的人,對着這個人說道:“這應該是張九齡教你說的吧?你一旦被發現了,就說是你自己的事情,把主家開脫出去,鵑鵑,跟我走,先問問那些個百姓信不信這個事情,再問問張爺爺,看他怎麼說,我就不信隨便的一個,人便可以參合進來。”
張小寶說着話,拉起王鵑就要向別處走,這時一個聲音不高,穿透力卻非常強的聲音在對面傳了過來。
“小寶啊,你非要逼死二管家和我才半罷休?几几子我安排進來的人。打吧,四十鞭子。賞大二管家小?甘們我。”
“張爺爺您來啦?張爺爺怎麼能被打呢,真有人敢打張爺爺,我和小寶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護好張爺爺,張爺爺是好人,不會做那種瞞着我了寶的事情,張爺爺一定是故意幫着這個人。”
王鵑也向對岸喊了一句,小孩子聲音的穿透力根本不用練習,讓人聽的非常清楚。
張小寶這個時候也對那個二管家問道:“你說是張爺爺把你安排進來的嗎?一定是你自己進來的,以下犯上,以民犯官,還沒有任何理由。本該殺頭的,看在張九齡的情面上,二十鞭子,你自己回去領吧。
到時就跟張九齡叔叔說,有兩個娃子不懂事,什麼話都敢說,不清楚規矩,就會得罪人,家教不好。讓張九齡叔叔別跟這樣的娃子一般見識,以後我爹一定會多向他學習,把家教先弄好了,以免惹禍。”
張小寶是故意這麼說,不僅僅是因爲這個二管家倨傲,更多的是針對張九齡,這以後可是宰相,以君子自詡。那就正好欺之以方,小人就只能誘之以力了。
如此一來,張九齡就欠了父親這邊兩個人情,一個是給他送錢修路。另一個就是這個二管家了。
老頭在對岸也聽到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誰讓他家的老爺就是這樣的人呢。
二管家這邊已經羞的臉色變了又變,低個頭讓人說,這次他終於知道張家的厲害了,暗自後悔剛纔說了太多不應該說的話。
張忠見兒子如此咄咄逼人,只能在旁邊打圓場,說道:“管他是誰呢。幫着幹了不少活小寶啊,你那肉夾饃的東西就準備了一點,專門給我吃?”
“爹說不管那就不管,爹,做一次怎麼可能就做那麼點?用了不少珍貴的東西,自然是要多做一些,爹,您還想吃?”
張小寶明知故問,他真捨不得讓父親把那些個肉夾饃給人,用的材料確實不少。
知子莫若父,張忠哪怕是一直跟不上兒子的思路,可他卻知道兒子是什麼人,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說道:“這要的百姓一個人分一個夠不夠?夠的話就拿出來,百姓們也不容易啊。
“不夠,這裡有三千多人,孩兒那裡只有三百多份,十個人分一個,是夠了,孩兒還想着回去給爺爺、奶奶和娘吃呢。”
張小寶少說了幾十個,他知道父親不會把三百份留下了,果然,他一說完,張忠就說道:“那就把這三百個給做飯的人吃,讓他們做飯的時候更認真一些,儘量做出好的東西給別人。”
“哦,那孩兒就去安排。”張小寶說着話對王鵑眨了眨眼睛,王鵑悄悄地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她和張小寶聽到這裡事情,過來的時候,張小寶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所以才留了一些等着回去給家人吃。這種對人性的把握讓她不得不佩服。
張扒寶兩個人離開了,張忠看着依舊跪在那裡的二管家說道;“方纔小兒說笑而已,不用在乎。快快起來。”
“張大人小的真的知道做錯了,才才小瞧了您,貴公子一定是不高興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小的這便去幹活,既然是這麼進來的,小的就要把活幹完才行,不然會去就更不好說了。”
這人也不笨,終於是想清楚爲什麼了。他剛纔的態度不好,此時懂了,張忠就算是沒有一個好的世家。那也是四品管,不容別人去壓。
說着話的時候,張九齡的二管家又跳了下去繼續幹活,張忠也沒阻止。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
對岸的老頭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一點都不吃驚,畢構來的信中已經說了,兩個小娃子最注重的就是親情。尤其是小寶,得罪了他不要緊,他會原諒,可得罪了他的家人,那麻煩大了,憑藉着張家在這邊的本事。剛纔二管家的事情,兩個娃子不可能不知道。
老頭暗中罵了一下二管家,自己跳過來,追着張小寶和王鵑而去,他清楚兩個娃子的能耐,沒有人能抗拒那種天真的模樣,尤其是在天真中質問你,那會讓人覺得比被刀子割還難受。
老頭跳了過來,先是對着張忠行禮。接着追趕過去,同時喊道:寶,鵑鵑,給老頭子我留一點,我也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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