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她爹孃和梨花不會被秦修騙了吧?
臥槽!秦修,你要是敢騙了本郡主的妹妹,看將來本郡主怎麼挑撥你們夫妻關係。
雪花承認,秦修若真的在這件事上耍了手腕,她一定會慫恿梨花收拾秦修。
對於梨花的手段,雪花這個做姐姐的,還是比較信服的。
梨花雖然年紀小,但是雪花覺得她們姐妹幾個中,若論心機,誰都比不過梨花。
雪花在這邊又咬牙,又磨牙,趙子沐在另一邊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荷花,回京之後,我們就定親。”趙子沐心花怒放的道。
梨花既然已經成親了,那麼荷花絕對可以定親了,再也沒有越過姐姐一說了。
就是因爲梨花沒有定親,荷花若是先定了親,會對梨花說親有不好的影響,所以靖王府和李家才只是口頭約定了,沒有正式行文定之禮。
現在好了,梨花都成親了,趙子沐也終於可以放心的和荷花名正言順的定下來了。
自從荷花成了南夷靈女,一向不起眼的荷花立刻成了風頭浪尖上的人物,這讓趙子沐一直緊繃着神經,總怕有什麼變故。
一想起內心那種隱隱的不安,趙子沐就恨不得馬上回到京城,趕緊把荷花定下來。
雪花看着趙子沐那副嘚瑟樣,冷冷一笑道:“哥哥,定了親之後,可就要避嫌了,荷花就不能住在靖王府了。”
呃?趙子沐一怔,立刻變成了一張大便臉。
看着趙子沐吃癟的模樣,雪花終於覺得出了一口氣。
她從小就護着長大的妹妹,哪有那麼容易就被人娶走的。
說起來,雪花不得不承認,她可能下意識的有戀妹情懷,因爲不論是對秦修還是對趙子沐,雪花都是挑刺的時候居多,絕對不象對饅頭和蘇明軒似的,真正當成哥哥一樣對待。
雖然雪花是秦修和趙子沐的姨姐,但是雪花的年紀可是比他們都小的。
若論起來,既然梨花和荷花還沒有成親,也沒定親,雪花稱呼秦修和趙子沐哥哥一點也不爲過,更何況,趙子沐是靖王妃的兒子,本來就該被雪花當哥哥對待的。
不過,雪花因爲荷花的關係,再加上和趙子沐自小認識,所以內心裡,還真沒有把趙子沐當成哥哥。
趙子沐被雪花噎了一句,怔愣了片刻,眼珠一轉,沮喪的心情立刻飛走了。
他決定了,他要效仿秦修,先把荷花娶家去,放在身邊看着,過幾年再圓房。
這樣一想,趙子沐臉上立刻又容光煥發,滿血復活了,看了看荷花,開始嘿嘿的傻笑。
雪花莫名其妙的一皺眉,覺得趙子沐肯定被刺激的又開始犯“二”了,便回過頭思索梨花的事兒,不再理會趙子沐。
荷花坐在馬上,看着對着她傻笑的趙子沐,清澈見底的大眼睛裡也滿是笑意,也不問趙子沐爲什麼笑,只是抿着嘴也跟着笑了起來。
趙子沐見荷花一笑,於是笑得愈發的歡暢了。
跟在趙子沐身後的王府侍衛們,一起嘴角抽搐。
他們家的世子爺和未來的世子妃,真是不能用常理來思忖的。
這不,兩人又開始對着臉,莫名其妙的傻笑起來了。
在前面帶路的古蒙,回頭看了一眼趙子沐得意的樣子,心裡酸溜溜的滿是醋意。
不過想到自己反正已經被南王指派給荷花做貼身侍衛了,以後也會守在荷花身邊的,還是有機會的,萬一哪天……
古蒙開始做不切實際的美夢。
不得不說,因爲荷花的特殊身份,南王派了幾個南夷人做荷花的侍衛,保護荷花,這於情於理也都說的過去,趙子沐雖然堅決反對,但最終也是反對無效,古蒙還是帶着幾個人會跟去大燕的。
也因爲有古蒙幾個人的摻和,再加上天靈蛇本就和趙子沐兩看兩相厭,以至於後來弄得趙子沐很是灰頭土臉,甚至連靖王府都一再的被弄得雞飛狗跳。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雪花因爲專心思考梨花的事情,坐在馬上就很長時間沒有動彈,韓嘯見雪花一副沉思的樣子,也就沒有打擾她,只是把馬控制的更加平穩。
儘管如此,當雪花心裡終於有了決定,從沉思中醒來,想活動一下身體的時候,才發現她全身僵硬。
於是,雪花開始在馬上左右扭動,並且伴隨着甩胳膊踢腿的動作。
韓嘯起初怕雪花不小心掉下去,連忙把人攬緊,而且還騰出一隻手來給雪花揉揉腰,捏捏肩膀什麼的,可是,很快,韓嘯的臉色就變了。
懷裡的小女人,一會兒伸胳膊,胳膊上柔嫩的肌膚,就會透過薄薄的衣料從他的胸前擦過,一會兒踢腿,然後小屁股就會不自由的跟着動動,在他的大腿根處蹭一下,再然後……
再然後韓嘯的呼吸加重了。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雪花的頭頂,放在雪花腰上的大手也加大了力度。
雪花被勒的緊了,最主要是她不能隨便踢腿了,不由的擡頭看向韓嘯。
一看不要緊,正好撞入韓嘯的眸子中。
而那眸子中,正跳躍着兩簇熊熊燃燒的火焰。
雪花一愣,隨即發現,某人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竟然燙得她小臉一紅。
雪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某人那目光象狼,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而且——
最最重要的是,雪花終於察覺到了,她屁股後面正抵着一物。
“那個、爺……我不是故意的……”雪花訕訕的道。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雖然她去南夷的路上,沒少故意幹這種事兒,但是回程卻沒有。
去的時候,韓嘯因爲絕情丹的緣故,冰冷如同機器,絕情、絕性,她當然要故意撩撥,以期喚回韓嘯的感情。
但是現在不同了,韓嘯對她簡直是捧手心裡了。
這點,從韓嘯整天無論是在馬上,還是休息的時候,都抱着她不離手就能看出來了。
雪花有時候都哀嘆,她的兩條腿是不是白長了?
彷彿要彌補雪花前些日子受的委屈似的,韓嘯對雪花真是走到哪兒,抱到哪兒。
就連那些隨行的御林軍,都暗自咋舌,沒想到氣場如此強大的一個將軍,竟然對媳婦如此的小心翼翼。
所以,雪花現在根本就不用再去故意的撩撥韓嘯了。
況且,雪花很明白,撩撥了又不能做點啥,還不是自家男人憋着?
這麼多人整天風餐露宿的,他們根本不能做什麼少兒不宜的動作。
雖然他們來時雪花帶來的單人睡袋,被韓嘯一把扯開,變成了布片,但畢竟住的是單薄的帳篷,所以除了摟着雪花睡覺,韓嘯這些天還真沒有對雪花再親密一步。
不過,雪花現在看着韓嘯那雙閃着狼光的眼睛,不由的嚥了咽口水,她的無心之舉,不會激發某人的狂性吧?
這寫日子以來,除了在那棵巨大的樹藤上瘋狂了幾天以外,韓嘯從踏上回程,可是沒有紓解過。
話說,她以前好像在某本書上看到過,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是、那個、幾天一次?
雪花記不清了,不過,她知道,不管幾天,除非到了大燕的地盤,除非住進了驛站,否則,韓嘯還得忍着、憋着。
雪花一動也不敢再動了,唯恐讓自家男人更難受。
韓嘯低頭看着懷裡的小女人,臉色粉紅,帶着一絲小心,討好,還有一些可憐兮兮的小樣子,而那雙惑人心絃的大眼睛裡,更是流轉着歉意,彷彿會說話似的,眨呀眨的。
韓嘯只覺得血液一陣奔涌,直入身下某處而去,隱忍了多日的*再也無法控制。
再不釋放出來,他怕自己會爆體而亡的。
猛地一拍身下的駿馬,雙腿一夾馬腹,駿馬長鳴一聲,撒開四蹄向前奔去。
“啊!”
雪花被突然的變故弄得在馬上一晃悠,不由的驚叫了一聲。
“爺?”一平驚訝的聲音。
“夫人?”煙霞不解的聲音。
“表哥?”趙子沐莫名其妙的聲音。
“別跟來!”韓嘯冷喝一聲,隨即攬着雪花縱馬遠去。
被甩下的衆人,看着韓嘯急匆匆而去的背影,面面相覷,不知道突然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
不過,韓嘯的命令,他們也不敢不聽,只得滿腹疑惑的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