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夏從屋裡出來,一臉納悶的走到林小寒的面前,“你說啥?”
“大姐,你不是瞧見是誰的叫走二姐的嗎?”林小寒一臉認真的望向林立夏。
林立夏偏頭看向一旁池航。
“大姐,你知道穀雨是跟着誰出去的嗎?”池航想了想,跟着林穀雨一樣叫。
林立夏琢磨了一下,想了想,眉頭輕皺着,過了一會,這纔開口說道,“我也不認識那個人是誰,就記得是個小姑娘,年紀不大,估摸着有十二歲左右,穿着粉色的衣服。”
池航聽着林立夏這麼說,眉頭輕蹙着。
這村子裡面十二歲左右的姑娘多的是。
“這樣吧,”池航看也不看林立夏,對着林小寒說道,“小寒,我去外面找找,如果穀雨回來了,你就說我一會回來。”
“要不,我也一起出去找,”林小寒有些擔心的說道,“二姐給人看病一向是很快,這一次可能有些麻煩,所以回來的比較晚了。”
“你在家裡呆着,我跑得快!”池航說着,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池航着急的跑着,按照林立夏說的,到處去問。
可是當池航將這裡的人全都問了一遍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一個人認識那個姑娘。
池航的眉頭皺的更緊,有些納悶的朝着家裡走去。
等到池航回到家裡的時候,池航瞧着林小寒還站在院子裡面。
“小寒,你二姐回來了嗎?”池航擔心的問道。
他們家的房子還沒有點燈,這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林小寒輕輕的搖了搖頭,眉頭皺的更緊,“姐夫,你沒找到二姐嗎?”
“沒。”池航悵然若失的開口說道,這就奇了怪了,他幾乎全都問過來了,卻還是沒有找到林穀雨。
林立夏從屋裡出來,瞧着池航那個樣子,有些擔心的問道,“還沒找到穀雨嗎?”
池航搖搖頭,臉色有些難看。
“那去哪裡了?”林立夏一臉擔心。
“我再出去找找。”池航不死心說道,“小寒,豆沙在你家裡是吧!”
“恩。”林小寒點點頭。
林穀雨從來都不願意將豆沙交給周氏,就是因爲周氏每次都不會照顧豆沙。
趙氏雖然是外婆,但是趙氏這個人挺喜歡小孩子的,也會照顧豆沙,池航說道,“就讓豆沙在你們家呆着,我再找找去。”
“好。”林小寒沒有二話,直接朝着裡面跑去,等着林小寒再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見池航的蹤影了。
真的是奇怪了,池航一邊叫着林穀雨的名字,一邊注意留意旁邊的動靜。
林穀雨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眼前有些黑,身子被束縛的難受,使勁掙扎了一下,卻沒有任何作用。
她這是在哪啊?
好像是去一個小姑娘家裡面幫着人看病,正幫着病人診脈的時候,忽然間腦後一疼,就什麼也不知道。
雙手被綁在了身後,林穀雨使勁的掙扎了一下,怎麼都掙扎不開。
那些人到底是誰,爲什麼綁架她?
身後就是一個櫃子,林穀雨移動了一下身子,在櫃子的棱角上使勁的磨繩子。
只要是身體不被束縛,林穀雨覺得她應該能夠逃出去,即使有幾個男人也用害怕。
睜眼看了一眼四周,勉強能夠看出來這是個小屋,很小,估計是裝着雜貨的房間。
偏頭看向四周,林穀雨的眉頭微蹙着,不明白爲什麼那些人想要抓她。
記得跟着那個小姑娘走了很遠,對着那個人也眼生。
如果不是村子裡面的人,那些人爲什麼要綁架她呢?
感覺到身後的繩子似乎已經被磨破了點,林穀雨的動作更加的用力。
透過門縫,隱約的看到外面人影走動的樣子。
林穀雨眉頭輕蹙着,動作更加的輕了,爲了不讓外面的人發現。
好不容易手腕上的繩子已經鬆動了,林穀雨連忙將手上的繩子解開,飛快的將全身的繩子都解開了。
外面傳來腳步聲。
林穀雨的眉頭微蹙,連忙走到門口,就看到兩個人影朝着這邊走過來。
只有兩個人。
看身形,高壯的那個應該是成年男子,另外一個瘦小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小姑娘。
擀麪杖。
在這種地方,樹枝多的是。
林穀雨輕手輕腳的走到那邊,將擀麪杖拿起來緊緊的握在手中。
腳步聲越來越近。
林穀雨屏住呼吸,完全不敢動一下。
“吱嘎”一聲,門開了。
林穀雨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拿着擀麪杖打上去。
她並不戀戰,將那兩個人打的退出去的時候,連忙跑了出去。
手裡拿着擀麪杖,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雖然她跑得快,但是那個年輕男子的速度也不慢。
天已經黑了。
林穀雨的眉頭皺的更緊,更加努力的朝着前面跑去。
幸好是黑夜,她東拐西拐的,沒一會,就將身後的那個人甩開了。
現在,她這是在哪裡呢?
烏雲密佈,林穀雨擡眼望着的黑漆漆的天空,眉頭皺的更緊。
這裡是山中,野獸也會經常出沒,莫名的想起池航說親眼見到一個人被老虎撕咬的畫面。
一陣風吹過,林穀雨的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眉頭皺的更緊,想了想,緩步朝着前面走去。
她不能停留在原地,如果停下來的話,很有可能就被那個男人抓住。
不知道那些人爲什麼要綁架她,林穀雨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回家,一個人呆在樹林中,似乎四面八方都是危險。
走路的時候,林穀雨打起十二分精神。
到處都是蟲鳴聲,林穀雨心裡亂糟糟的,她不知道回家的路在哪裡。
這個時候,她忽然間有些相信了,或許那個時候,林立夏也是這樣被困在這裡的。
池航再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裡還是黑漆漆的。
林小寒站在外面,瞧着池航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姐夫,找到我二姐了嗎?”
池航搖搖頭,偏頭看一眼冷冰冰的家,“她還沒回來?”
雖然是問句,但是池航已經知道了答案。
“豆沙呢?”池航想了想,惆悵地開口問道。
“豆沙睡着了。”趙氏從屋裡出來,瞧着池航的臉色有些難看,擔心的說道,“你就不要擔心了,穀雨不會有事的。”
雖然池航也想這麼想,但是他的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只要見不到穀雨,他就不放心。
只有她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纔會放下心來。
“岳母,”池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今晚讓豆沙在您這邊睡行嗎,我再出去找找。”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如果他們不是湊的近的話,可能彼此都認不出對方來。
“這都這麼晚了。”趙氏有些擔心的望着池航,“你還是別去了,明個早上接着去找。”
林立夏從屋子裡面出來,聽着趙氏那麼說,也跟着說道,“穀雨這麼聰明,不會有事的,估計是病人的情況太嚴重了,所以一時半會回不來。”
如果回不來的話,依着穀雨的性子,也會讓人通知一聲的。
那次林穀雨跟着陸子煜出去,那一·夜,他就是躺在牀上也睡不着,心裡總是擔心。
“不了,”池航說着,走到院子裡面,將弓箭全都帶上,還不忘記帶上匕首,“我去找找,若是穀雨半夜回來的話,就讓她點着燈先睡,不用等我。”
趙氏其實也擔心的要命,但是卻也不願意讓池航這麼晚出去,畢竟晚上出門實在是太危險了。
山上的老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萬一遇到了,別再穀雨沒啥事,池航再受傷了。
正當趙氏想要說話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周氏將屋門打開。
“老三,回去睡覺!”周氏快步走到池航的面前,沒好氣的說道,“大半夜的出去做什麼,不老老實實的在家裡睡覺。”
“娘。”池航低着頭,握緊手裡的弓箭,“我再出去找找,說不定她只是回來的時候迷路了,找不着了。”
聽着池航這麼說,周氏的臉色難看的要命,一把抓着池航的衣服,“說不定太晚了,在人家家裡住下了,你這是做什麼,還想着現在出去給老虎當食物?”
“娘,我去去就回來。”池航說着,伸手推開了周氏的手,轉身出去了。
拉也拉不回來。
周氏的眉頭皺的更緊,氣得臉色蒼白,她的兒子現在都已經不是自己的兒子了。
罷了,反正都已經不是自己的兒子了,她現在管那些還有什麼用?
夜裡的山路不好走,比起白天要冷上一些。
池航的眼皮不停的跳着,心裡七上八下,總覺得不安。
池航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拿着弓,將面前的雜草全都弄開,朝着山上走去。
這個山那麼大,平日裡去打獵的時候,三天都走不完。
這要怎麼找?
心裡的不安就像是石子落入水中一般,激起陣陣漣漪。
池航站在原地,大聲的叫了一聲“穀雨”,能聽到的只有他自己的迴音。
夜漸漸的加深了,烏雲散開,一輪明月高高掛在上面。
疲憊不堪的雙·腿不服輸的走着,他只希望能早一點的碰到林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