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打架的時候還有那麼多的小花樣,真的是防不勝防。
下半身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巴根疼得太陽穴高高的凸起,還能聽到耳邊一陣嗡嗡直響,渾身上下難受的要命,他怎麼就栽到一個小姑娘的身上?
池航瞧着林穀雨頭髮蓬亂地樣子,心裡有些擔憂。
總算是停下來了,林穀雨拿着刀放在巴根的脖頸上,雙眸變得陰狠,“這裡是三不管地帶,人死了,都沒人追究?”
巴根靠的林穀雨近,正是因爲近,所以才聽得格外的清楚,眉頭輕擰着,“只要你放了我,我肯定會放了你們這些人!”
林穀雨呼吸有些粗重,她很少鍛鍊,這具身體的爆發力的不錯,但是持·久力就不行了。
想着巴根怎麼都是個大皇子,如果殺了巴根,那就很有可能會引起兩邊的戰爭。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林穀雨緩緩地收回刀。
根本不需要在劫持巴根了,巴根身邊人的馬全都被池航他們搶走了。
林穀雨的很自然地跟池航坐在一匹馬上,將手中的長刀丟到巴根的面前,“若是下次你在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定然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巴根對上林穀雨的那雙血紅的眸子,心中微微一顫。
他一開始覺得那雙眸子沒有沾染血實在是太可惜了,沒有狠厲的氣息,不夠兇悍。
可爲什麼她現在沒有殺人,她身上的殺氣那麼重,這樣更讓人着魔。
心裡這麼想着,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池航他們一行人離開了,巴根沒好氣地對着身邊的人說道,“還不趕緊給我解開!”
“是。”一旁的下人慌忙幫着巴根將身上的繩子解開,不安地站在一旁,輕嘆了一口氣,“大皇子,我們趕緊回去吧。”
薩仁慌忙從遠方跑過來,瞧着巴根狼狽的樣子,擔憂地叫道,“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巴根隨口說道,“咱們回去吧。”
“好......”薩仁雙眸漸漸地擴散,緩緩地垂眸,望着胸·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穿透她身體的冷箭,嘴脣微微顫·抖着。
“薩仁,薩仁!”巴根猛然抱起薩仁,朝着周圍吼道,“一起回去。”
“娜仁,姐姐。”薩仁伸手抱着巴根,有氣無力地。
池航他們一行人不敢休息,越走越快,如果不是因爲是黑子鎮,說不定他們根本就逃不出來。
回到家中,在小鎮發生的事情如同一場夢一樣。
林穀雨洗漱好坐在牀上的時候,還有種悵然若失地的感覺,呆呆地。
“怎麼了?”池航洗完換了一身舒服的褻·衣出來,瞧着林穀雨發呆的樣子,納悶地開口問道。
“沒有。”林穀雨輕搖了一下頭,眉頭輕擰着,長嘆了一口氣,“只是有些累了。”
池航也沒有多想,扶着林穀雨躺在牀上。
依偎在池航的身邊,林穀雨的眉頭輕擰着,心中的擔憂不已,“你說我們放了他們對嗎,不該全部都殺死嗎?”
不是林穀雨想得多,她總擔心巴根還會怨恨他們,這樣天天防備着,總是讓人覺得不安。
“沒事,大不了日後我不出京城了。”池航倒覺得沒有什麼,整天陪在林穀雨身邊就好了,當時如果不是那個人跟林穀雨長得一模一樣,他也不會毫無戒備地跟着出去了。
“哦。”林穀雨淡淡的應了一聲,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休息了半個月,林穀雨才從那種神經緊繃的狀態中調整過來。
小雪端着茶點放到林穀雨的面前,脣角帶着淡淡的笑容,“夫人,我瞧着咱們真的要給小畫準備嫁妝了。”
林穀雨手裡端着一個茶盞,若有所思地望着站在大樹下說說笑笑的兩個人,“恩。”
小畫一開始不願意嫁給徐冷,非說要再過兩年在出嫁,林穀雨也懶的再問小畫了,笑着看向一旁的徐冷,“徐冷,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們家的小畫?”
“夫人,”徐冷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嘴角緩緩地勾起,笑着說道,“當然是越快越好了。”
話音剛剛落下,徐冷就收到了小畫遞過來的冷眼,默默的偏頭看向一旁,反正能早點澄清就好了。
六月十二是個好日子,林穀雨就將小畫的親事訂到了這一天,徐冷自然是高興的緊,只有小畫有些無奈地叫了聲“夫人”就跑出去了。
這段時間鋪子裡的生意格外的好,池航瞧着那麼多的錢,總覺得拿在心裡有些不舒服,就跟林穀雨商量了一下,主動將一部分買了糧食直接送往邊關。
即便是池航跟林穀雨兩個人不願意參與朝中皇子奪嫡的戰爭中,那些人很自然的將林穀雨跟池航兩個人歸爲太子一類了。
池航瞧着三皇子帶人過來檢查火鍋鋪子,心裡有些不大舒服。
“池國公,這都是例行公事,”三皇子一臉得意洋洋地看着池航,緩緩地說道,“不過就是查一下賬目的問題。”
池航優雅地站在原地,緩緩地說道,“明白,三皇子想要查什麼請便,需要什麼直接說就好了。”
三皇子淡淡地應了一聲,看着賬本上的數目,瞧着出賬那麼大,而且都沒有去路。
“池國公,這些錢去哪裡了?”三皇子拿着賬本,一臉納悶地的看向池航,緩緩地問道,“並沒有表明去路。”
池航微微垂眸,輕抿着嘴脣,“這些錢全都存起來了,我們當初交的賦稅是所有進賬的錢來算的,自家錢存起來,這個沒什麼問題吧!”
三皇子冷笑着將手裡的賬本放到一旁,輕點了一下頭,淡淡地說道,“這倒是,沒什麼大問題。”
送走了三皇子,林穀雨這才緩緩地從後屋裡面出來。
“最近來盤查的人越來越多了。”林穀雨隱隱約約地能夠感覺到風向在變,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最後誰能當上。”
“自然是太子。”池航淡淡地應道,面色平靜。
“我倒是也希望是太子,”林穀雨輕嘆了一口氣,畢竟容瑾跟他們的關係還不錯,相處起來還不錯,“可是我聽人說,這三皇子的呼聲最高了。”
“太子殿下爲人忠厚,不願意拉幫結派,可是三皇子不一樣了,仗着曾經立過軍功,常常居功自傲。”林穀雨擔憂地看了一眼池航,幸好現在沒有什麼外亂,不然整個朝廷都搖搖欲墜。
聽到林穀雨這麼說,池航伸手攬着林穀雨的胳膊,望着下面人來人往的士兵,輕聲說道,“別擔心,我們只是商人,不參與那些。”
最近有的好幾個大家族被抄家,那些家族不是太子殿下的姻親就是七皇子的姻親,總而言之,就是三皇子一直在清楚太子殿下跟七皇子身邊親族。
這個社會本就是靠着親戚關係,一個家族的人多,他們那個家族人就很容易在京城站穩腳跟。
三皇子站在御書房裡面,手裡拿着的是池航的賬本。
“父皇,”三皇子瞧見皇上起來了,低着頭,恭敬地將賬本呈上去,“池國公的賬本對不上,每個月都有一大批銀子不知去向,兒臣懷疑是池國公跟匈奴人勾結了!”
皇上看了一眼身邊的太監,那太監將三皇子手中賬本拿上來。
“這是幾月份的賬本?”皇上隨口問道,目光在三皇子的臉上掃了一眼。
三皇子聽聞皇上這麼說,眼神不安地看了一下旁處,“這是四月份的賬本。”
說道這,三皇子連忙補充道,“聽說有人見過池國公跟匈奴公主薩仁關係密切。”
“將北方軍隊的糧食賬本拿過來。”皇上隨口說道。
“是。”太監說着,默默地去拿賬本了。
三皇子不明白皇上是什麼意思,默默的站在原地,並不說話。
當軍隊糧食賬本拿了過來,皇上拿着算盤算了一下,眉頭擰成一團,臉色有些難看。
“兒臣以爲,池國公通敵叛國,罪證確鑿,有證人曾經見過池國公跟薩仁公主關係密切,”三皇子不怕死的說道,想着池航現在都已經是京城裡面的大富商,他手中的財富絕對全都給了太子殿下。
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想到這,三皇子覺得池航這人不得不除。
“你是怎麼確定的他跟薩仁關係密切,而不是薩仁想要綁架他?”皇上雙手背在身後,冷冷地開口問道。
聽聞皇上這麼說,三皇子殿下微微一頓,“當時很多人都看到薩仁公主對池國公百般照顧,池國公的好像當時生病了。”
“朕聽說,這池國公從未納妾,”皇上說着,目光在三皇子的臉上掃了一眼,風輕雲淡地看了一眼三皇子,“池國公的只愛他夫人,兩個人可是京城裡有名的恩愛夫妻。”
對於這個傳言,三皇子以前也聽過,忙說道,“父皇說的是,可是這男人哪裡有不偷·腥?”
“哦。”皇上的眼睛在三皇子的臉上掃了一眼,風輕雲淡地說道,“你真的想要知道那些銀子去哪裡了?”
三皇子跪在地上,言辭鑿鑿,態度誠懇,“兒臣以爲,池國公的行爲實在是太過奇怪了,不得不查!“
“朕知道那些銀子去了哪裡。”皇上說着,走到書桌面前,拉開椅子緩緩地坐下,目光在三皇子的臉上掃了一眼,風輕雲淡地說道,“所有的銀子的全都給了朕,你還有什麼意見?”
給了父皇?
國庫那邊大人是三皇子身邊的人,可是國庫裡面的銀兩是固定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
“父皇,池國公必須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