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以前也容易流鼻血,說不定只是一個經常的現象。
“現在我也不能確定。”林穀雨想了想,接着說道,“不過看情形,可能是因爲發燒引起來,不過這鼻血這麼流也不是一個辦法,要不堵着?”
“大妹子,那不成。”張三漢子滿面憂愁的,忍不住的開口說道,“如果堵上的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會從嘴裡咳出血塊來,實在是太嚇人了,七七會更難受!”
口腔屬於消化器官,而鼻、氣管是呼吸道。
氣管在喉前食道在氣管後面。吞嚥時咽喉部有一塊叫會厭的會封住氣管和咽的交接處以免食物或異物進入氣管。
怪不得堵住鼻子的時候,鼻血會從口中吐出。
“我現開點藥。”林穀雨頭疼的說着,想了想,將草藥拿出來。
發燒的藥開了一份,順便將去火清涼的藥也開了一份。
林穀雨記得以前有個朋友經常流鼻血,就是上火引起的。
等着這兩個藥開好了,林穀雨這一次帶來的藥少了不少。
“這三服藥,一天都要喝兩次,一副藥可以煮兩次。”林穀雨說着,將三份藥全都分開包好,放到張三漢子的桌子上。
“大妹子,真的是謝謝你了。”張三漢子聽着林穀雨這麼說,滿臉的激動,“我的家女兒身體一向是不好,雖然不發燒,但是每年都要生一段時間的病。”
聽着張三漢子這麼說,林穀雨的目光落在張七七的臉上,正巧看着張七七看過來的眼神。
“謝謝嬸子。”張七七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
“這是我應該做的。”林穀雨說着,將藥全都包好,想了想,“你會煎藥嗎?”
張三漢子聽着林穀雨這麼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黝黑的臉上露出些許的紅暈,“以前閨女雖然難受,還能起來給煎藥,我沒弄過。”
張三漢子家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嬸子,我會煎藥的,等會我起來煎藥就好了。”張七七勉強的一笑,低聲說道。
“我來煎藥,張三哥,你跟我學一下就好了。”林穀雨說着,捧着兩份藥。
煎藥其實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藥需要簡單的泡一會,估摸着兩刻鐘,泡的時候還要攪拌一下,天熱的時候可以直接用涼水泡。
但是天冷的時候,如果用涼水,就要加長泡藥的時間,當然用溫水更好了。
之後就是開始煮藥了。
煮藥一般至少要兩次,當然有時間的話可以熬製三遍,每一遍加的水都是上一次加的水的一般的量。
等着一份藥泡好了,林穀雨這纔將藥放到了藥罐子裡面,生火煮藥。
“另外一份藥也這樣做,就好了。”林穀雨說着,跟張三漢子說了什麼時候才能將裡面的藥湯倒出來,又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張七七從牀上爬起來,拿着巾帕捂着鼻子,鼻子已經不怎麼流血了。
“鼻子沒事了?”林穀雨一臉擔心的望向張七七。
許是因爲缺血的緣故,張七七臉色白的要命。
張七七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聲音很輕,就像是在飄着羽毛一樣,“謝謝嬸子,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了。”
“那成。”林穀雨笑着說道,“你自己注意看着點,千萬不要將熬幹了。”
張三漢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林穀雨,低聲說道,“大妹子,真的是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
“沒事的。”林穀雨笑了笑,“如果不是張三哥,我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的弄好,要是說謝謝的話,是我們應該感謝你。”
“不不不。”張三漢子也是個實在人,擺擺手,支支吾吾還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的好。
林穀雨帶着草藥回去。
傍晚的時候,還能看到很多人在院子裡面忙着做活。
林穀雨笑着一一打了招呼,這才朝着家裡走去。
等到家門口,林穀雨就看到豆沙站在院子裡面哭着。
池航呢?
林穀雨掃了一眼,沒有看到池航在這附近,快步走到豆沙的面前,將裝草藥的籃子放到一旁,一把將豆沙抱在懷裡。
“怎麼了,哭什麼啊?”林穀雨蹲着地上,拿着巾帕將豆沙臉上的淚水擦掉,“不哭了,豆沙乖哈!”
豆沙雙手緊緊的攬着林穀雨的脖頸,一張清秀的小臉哭起來皺成一團,眼角含淚的望着林穀雨。
“爹呢?”林穀雨覺得還真的是奇怪了,納悶的問道。
平日裡池航聽照顧豆沙的,豆沙哭成這個樣子,池航卻沒有一點都動靜。
豆沙哭的不停的抽泣着,泣不成聲。
林穀雨直接抱着豆沙朝着裡面走去。
剛走到外屋,就聽到裡面傳來呻·吟聲。
她沒有走錯家。
家裡怎麼會有這個聲音?
林穀雨轉身將豆沙抱出去,將他放在院子裡面,臉色難看的要命,輕聲說道,“你在外面等着。”
林穀雨快步穿過外屋,一把將簾子打開,朝着裡面走去,黑暗中,就看到牀鋪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腦海中一片空白。
池航。
他出·軌了。
晴天霹靂。
林穀雨氣的氣喘吁吁,手忍不住的捂着胸口。
她狠狠地握着拳頭,很清楚的感覺到了指甲在掌心留下的痛感,這不是一場夢。
心裡某個地方一瞬間猛然崩塌。
眼圈通紅,林穀雨緊抿着脣,一雙眼睛瞪得極大,似乎只有這個樣子,纔不會讓眼淚落下來。
憤恨地上前一步,林穀雨直接抓着上面那個人的頭髮,毫無顧忌的拉出來。
“疼,疼,別亂動。”
林穀雨在聽到那聲音的時候,扯着頭髮的動作一頓,氣得滿臉通紅,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呼吸的好。
緊咬着脣,林穀雨一腳將那個女人踹在了一旁。
林穀雨快步走到池航的面前,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臉,憤怒地一腳踹在男人的小腿上,沒好氣兇道,“你給我起來!”
“怎,怎麼了?”池航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擡眼看着林穀雨生氣的樣子,正要起身的時候,發現身上不對勁。
衣服呢?
他的衣服呢?
“你說怎麼了?”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竟然還問她怎麼了?
“給我穿好衣服,出來!”林穀雨說着,扭頭看着那個手忙腳亂穿衣服的女人,臉色難看的要命,直接拽着那個女人的頭髮朝着外面走去。
等着池航出去的時候,就看到林立夏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頭髮亂糟糟的。
“啪!”林穀雨黑着臉,毫不猶豫的打在池航的臉上。
池航驚訝地望着林穀雨,一時之間並不知道林穀雨這是什麼一絲。
風輕輕地吹過,吹亂了林穀雨頭上髮絲。
空氣中的靜穆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他說過什麼,只要她一個。
但是現在呢?
林穀雨的臉色難看的要命,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上面似乎籠罩了一層東西,她竟然有些看不清。
豆沙低聲哭泣的聲音隨風而散。
林穀雨一陣透心的冰冷,難受的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眼淚不知不覺的落下來,林穀雨目光冷漠的望着池航。
早知道跟他在一起這麼痛苦,在她得天花的時候,就讓整個村子和她一起去死好了,死了也乾淨。
林穀雨這麼怨恨的想着。
趙氏從院子裡面出來的時候,看着林立夏衣衫不整的癱坐在地上,心裡忽然間有股不好的預感。
趙氏慌亂的跑到林穀雨這邊的院子,看着林穀雨和池航那個樣子,一臉呆滯的望着那三個人,不知該怎麼問。
“娘~”林立夏委屈的哭着望着趙氏,發嗲的叫着,“是妹夫,他對我......啊!”
林穀雨毫不猶豫的甩了林立夏一巴掌,雙眼通紅的想要殺人。
林立夏毫不怯弱的望着的林穀雨,拉緊身上的衣服,即使眸中掛着淚,卻依舊遮不住得意的神色。
在原身的記憶裡面,每次趙氏讓林立夏和她一起去的做農活,林立夏總是各種偷懶。
那個時候,原身年紀小,也不懂的什麼偷懶,自己一個人在地裡幹活。
每次回到家的時候,趙氏瞧着已經做好的活,總是誇林立夏能幹。
時間久了,周圍的人也多多少少知道林家的林立夏是多麼能幹的一個人。
林穀雨是妹妹,林立夏比林穀雨大了兩歲,那個時候林立夏就這樣欺負她。
記得以前林立夏曾經和隔壁的趙哥哥關係好,那次趙哥哥都會帶着林立夏帶了一串冰糖葫蘆,原身不好意思問趙哥哥要吃的,直接問林立夏要。
一串冰糖葫蘆上面有留個山楂,原身只想那最小的半顆,或者舔一下外面糖也好。
但是。
林立夏怎麼都不願意給,滿臉得意的一口一個。
最後還是隔壁的趙哥哥分給了原身兩個。
那個時候,原身手裡捧着兩個山楂,飛快的朝着家裡跑去。
因爲跑得太快,原身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兩個小小的山楂掉在了地上,糖衣上面已經沾滿了泥土。
原身雙眼噙着淚,不捨得將兩個山楂撿起來,接着跑回家,用水洗乾淨,分給了林小寒一個,她自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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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上面已經沒有什麼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