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林穀雨覺得全身上下冷的要命。
如果不是林立夏逃婚的話,原身就不會死,她也就不會穿到這裡。
她自認爲從來都的來到這裡,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她都遇到了。
沒有時間悲傷春秋,她只能認命。
雖然一直防備着林立夏,卻不想林立夏竟然和池航......
“妹妹,”林立夏雙手委屈的捂着臉,帶着哭着叫道,“不是我.....”
“夠了。”林穀雨自嘲的笑了一下,“你以爲我會相信你?”
林立夏驚愕的將雙手拿下來,梨花帶雨的望着林穀雨。
一陣風吹過,吹走了林立夏臉上的淚水。
空氣中靜穆的讓林立夏不知道如何呼吸了。
趙氏一臉慌亂的望着林穀雨,緊張的張了張脣。
“娘,晚飯好了嗎?”林小寒從遠處走過來,還沒走到門口,一臉詫異的朝着這邊走過來。
傍晚時分,有不少的人從山上下來,路過這邊的時候,時不時朝着這邊望過來。
林小寒將肩膀上面竹簍丟到家裡,走到趙氏的身邊。
林立夏的臉就像是破舊房屋的牆皮剝落,滿臉全都是因爲缺水全都白色透明的皮。
池航站在一旁,聽着林立夏這麼說,還沒有反應過來。
“二姐?”林小寒莫名的覺得心裡堵得慌,慌亂的叫道。
“大姐,你是不是想說池航強上的你?”林穀雨眸中的淚水,就像是珍珠一樣,順着臉頰緩緩的滑落下去。
“二姐.....”林小寒的聲音有些顫·抖,一臉慌亂的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林立夏,眉頭皺的更緊,“怎麼會?”
一瞬間,好像有幾十公斤重的錘頭猛然敲了一下池航的心,呼吸開始變得低重,眼前有些發黑。
“我,沒,有。”林立夏擡眼望着林穀雨,一字一句的說道。
“啪!”
林立夏的臉上出現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你憑什麼?”林立夏氣的臉紅脖子粗的起身,還沒站穩,一個清脆的響聲在她的耳邊響起,伴隨着陣陣耳鳴。
林穀雨漠然地收回自己的手,目光冷漠的望着林立夏,“我打你算是便宜你了,沒殺了就算是我仁慈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啊!”
不等林立夏說話,林穀雨毫不猶豫的打在林立夏的臉上,手疼的要命,可是卻比不上心裡的疼痛。
“你這麼犯賤,還打算立牌坊?”
周圍樹木鬱鬱蔥蔥,一陣風吹過,簌簌作響,似乎爲林穀雨哀鳴。
她不介意池航以前曾經有過女人,但是完全忍受不了池航現在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鬼混。
池航木木的站在一旁,眼神絕望的望着林穀雨,眼眶發紅。
“大姐!”林小寒走上前,一把毫不猶豫的將林立夏推開。
林立夏身子不穩的直接栽在了地上,雙手全都磕破了皮,身上的衣服滑落下來,白·花·花的香肩就這樣露出來了。
“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林小寒指着林立夏的臉,氣得牙緊緊的咬着,生氣的吼道,“你做這樣,你對得起二姐嗎?”
靠近林穀雨他們院子的人,在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的時候,一個個全都驚住了。
林立夏毫不在意的將衣服拉起來,擡眼鄙夷的看向林穀雨,冷冰冰的說道,“妹妹,難道不是你搶了我的男人?”
趙氏快步走到林立夏的面前,毫不猶豫的打了她一巴掌。
林立夏的臉高高的腫起來。
周圍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趙氏拽着林立夏的耳朵,低聲說道,“穀雨,現在這麼多人,等着人散了,我們再說這件事情。”
說着,趙氏擰着林立夏的耳朵朝着外面走去。
林穀雨木然的站在原地,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下來,使勁的吸了吸鼻子,轉身朝着屋裡走去。
豆沙疑惑的望了一眼池航,又看了看林穀雨離開的背影,這纔跟着林穀雨進去了。
池航漠然的站在原地,周圍的一切似乎和他沒有一點的關係,臉上剩下的只有漠然的表情。
林小寒看着周圍那些看戲的人,走到那些人的面前,沒好氣的說道,“看什麼看,不知道回家去做活?”
“趕緊走!”林小寒朝着那些人揮揮手,將周圍的那些人全都趕走了。
夜漸漸地深了,周圍的人去全都散開了。
林小寒回頭望去,就看到池航一個人木然的站在原地。
“姐夫。”林小寒走到池航的面前,小聲的叫道。
池航眼珠子微微動了動,眼神似乎有了焦點,目光落在林小寒的臉上。
“這是怎麼回事啊?”林小寒鄭重納悶的問道,“這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池航有些迷糊的望着林小寒,眉頭皺的更緊,想了想,疑惑的說道,“她說要幫穀雨做衣服,讓我去找一件穀雨的衣服。”
池航眉頭緊蹙着,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到手心裡面,“等着我進屋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漆黑的房間,只有從門口那邊纔有一點光線照進來。
林穀雨呆呆的坐在豆沙平時睡覺的牀邊,目光呆滯的。
“娘?”
空空蕩蕩安靜的房間裡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
“恩。”林穀雨冷漠的望着豆沙的臉,呆滯的彎下腰,將豆沙抱到牀邊,放在一旁,就什麼也不說了。
豆沙哆哆嗦嗦的坐在林穀雨的身邊,委屈的眼神望着林穀雨,眼中噙着淚,低聲說道,“娘,困了。”
林穀雨眉頭蹙地更緊,冷着臉將豆沙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等着豆沙躺下了,給他蓋上了被子,自己一個人朝着屋裡走去。
裡屋黑的不見五指,似乎將一個人所有的心全都蒙上了。
呆滯的站在原地,林穀雨的心裡似乎掉了一大塊的東西,空蕩蕩的,似乎那顆脆弱的心早就消失不見了。
木然的朝着牀邊走去,林穀雨還沒走一步,那會的記憶如同流光幻影般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急·促的呼吸着,林穀雨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無力地蹲在角落裡面,身子雙手緊緊的抱着肩膀。
交纏的兩具肉/體,眼前飄過,林穀雨雙手深深地嵌進肉裡,胳膊已經被抓破了,但是她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
死寂漆黑的屋子裡,她能清晰的聽到她哭泣的聲音。
或許等她死的那一天,池航也會像爸爸那個時候一樣,又娶一個女人。
不。
林穀雨跌跌撞撞的起身,臉色蒼白的嚇人,迷茫的朝着外面走去。
林小寒看着池航那個樣子,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正當林小寒糾結的時候,就看到林穀雨衣袖破爛的從屋裡出來。
“二姐。”林小寒連忙走上去,忍不住的低聲的叫道。
可是林穀雨就像是完全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的朝着前面走去。
“二姐。”林小寒有些焦急的去抓着林穀雨的胳膊,但是卻將林穀雨的衣袖扯破了。
林穀雨呆呆的朝着前面走去,絲毫不在乎衣服的一隻袖子破了。
“二姐,你做什麼去!”林小寒正要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池航已經追過去了。
趙氏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林穀雨一個人朝着前面走去,池航追了過去。
林小寒在看到趙氏出來的時候,快步走了過去,“娘,你是怎麼看着大姐的!”
趙氏本來想要說林小寒什麼語氣,但是看到林小寒那焦急的神色,頭疼地皺了皺眉。
白天喧鬧的樹林現在也安靜下來了,林穀雨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走去。
神情疲憊,步伐散漫,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似乎有那麼一陣風吹過來,就能將她吹倒。
“谷......雨。”池航瞧着林穀雨那個樣子,聲音顫·抖的叫道。
林穀雨的身子微微一頓,擡腳朝着前面走去。
池航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抓着林穀雨的胳膊,聲音帶着祈求,“你想怎麼打我都可以,是我的不對!”
“我爲什麼打你,有什麼資格打你?”
池航瞬間嚇得脊背都涼了,如果林穀雨還打他的話,那就是想要原諒他。
但是她現在這個樣子,讓池航有種握不住的感覺。
“我要回家。”林穀雨臉上平靜的嚇人。
“你家不就是在這裡?”池航哆哆嗦嗦的說道。
林穀雨猛然甩開池航的手,臉色發青,聲音冷靜,“你別碰我!”
池航受傷的哆嗦的站在一旁,目光帶着祈求望着林穀雨。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林穀雨這樣生氣。
“是我不對......”池航委屈求全的說道,“你別往裡面走了,裡面太危險了。”
“沒事。”林穀雨擡眼望着池航,聲音平靜,“我死了正好,你可以娶她進門了。”
“我沒有......”池航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好不容易回過身,毫不猶豫抓着林穀雨的手,“我不會娶別人的,我們回家!”
林穀雨使勁的推開池航的手,只是一時之間沒有甩開池航的手。
“滾遠點,別讓我看到你,看到你我就覺得噁心!”
池航眼神漸漸的暗了下來,“噗通”一聲毫不猶豫的跪在了林穀雨的面前。
“是我的不對,你......”
“原諒”兩個字,池航怎麼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