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穀雨快步走到家門口,瞧着門衛依舊站在門口,那些士兵卻好像沒有看到她一樣,沒有阻止她進去。
真是奇怪了,林穀雨捏着一把冷汗,猶豫着朝着裡面走去。
走到門衛旁邊,門衛恭敬地叫了一聲“夫人”。
正當林穀雨找不到人問話的時候,瞧着管家從家裡出來,忙將管家叫住了。
林穀雨的視線在外面那些士兵的身上掃了一眼,不安地看向管家,“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管家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忙對着林穀雨說道,“夫人,咱們老爺升官了!”
“升官做什麼?”林穀雨眉頭擰成一團,百思不得其解,池航現在已經是個有爵位的人,怎麼有升官了?
“老爺正派人找您呢,新府邸已經準備好了,奴才這就去新府邸打掃一下,三天之後是吉時,老爺說正好將家裡的東西全都搬過去。”管家說着,朝着林穀雨微微行禮,滿臉笑容地朝着外面跑去。
這真的是奇怪了,升官,新府邸?
林穀雨怎麼覺得他們不過兩個月不在京城,這京城的變化也實在是太大了些吧!
擡腳朝着屋裡走去,林穀雨就看到屋裡好多木箱子,好像不是他們家的箱子。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小畫帶着一衆丫鬟,笑眯眯地朝着林穀雨行禮。
“這?”林穀雨有些恍惚的感覺,“老爺呢?”
“老爺在書房呢!”小畫眉眼之間帶着淡淡的笑容,嘴角緩緩地勾起。
林穀雨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大箱子,想着還是直接問池航的好,飛快地朝着書房跑去。
跑到書房門口,林穀雨粗喘了一口氣,擡手敲了一下門,直接將門推開。
池航將書架上面的書放到一個大箱子裡面,聽到腳步聲,笑着回眸看向林穀雨。
“怎麼出這麼多汗?”池航說着,將手裡的兩本書工工整整地放進箱子裡面,從一旁走到林穀雨的面前,拿着帕子幫着林穀雨擦了擦汗。
“我聽管家說,你升官了?”林穀雨一臉困惑地看向池航,紅·脣微微嘟起,“還說什麼新宅子,我都沒有聽懂,還有,外面怎麼有那麼多的帶刀侍衛?”
池航笑着收回自己的手,薄脣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緩緩地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皇上知道我們給軍營那邊運送糧食,表揚我們,封我爲國公,恭敬以後,你就是池國公夫人了。”
林穀雨迷茫地點點頭,眉頭輕擰着,心裡有些不安,“那房子?”
“十年前沒落的張國公的院子還空着,皇上下旨說那裡改成池國公,我讓管家先去打掃一下,到時候在修整一下,我們就住過去。”池航瞧着林穀雨好像還沒有回過神的樣子,眉眼之間帶着淡淡的笑容,“你怎麼了?”
林穀雨忙搖搖頭,有些迷茫地說道,“我沒事,只是覺得這一切有些不真實。”
若是旁人早知道捐糧食有這麼大的好處,估計他們早就去了,這件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他們。
不過皇上還真的捨得下大手筆,現在竟然將這麼大的好處全是了他們家。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林穀雨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該不會有人嫉妒吧,他們是新貴,在京城本來還沒有站穩腳跟,應該蟄伏纔對。
“沒什麼不真實的。”池航說着,想起百萬兩銀子全都砸到了軍營裡面,或許可以換個說法,他們是用錢買上的。
那些當官的人,一個個手裡有各種各樣的寶貝,但是他們手裡卻沒有那麼多的錢,即便是有了,能有幾個人是心甘情願吐出來的。
“等着管家打掃好了之後,我們過幾天就去瞧瞧,到時候你看看哪裡需要換一下,在們重新弄修整,趕在年前住進去。”池航說着,將書架上的書緩緩地拿下來放到一旁的木箱子裡面。
“那你現在做什麼?”林穀雨看着池航的動作,滿臉的疑惑。
聽聞林穀雨這麼問,池航的嘴角緩緩地勾起,“準備將這些書拿出去曬曬,順便收拾一下這裡。”
拿過一旁的抹布,池航仔細地擦了擦,這才收手,回眸望向林穀雨,“這裡我不放心別人,還是自己做的好。”
林穀雨將袖子往上一挽,走到池航旁邊,幫着池航一起收拾。
不過兩天,林穀雨就聽說國公府那邊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拉着池航一起過去了。
不得不說,這裡比起他們住的院子大了五六倍不止,裡面什麼都有,背靠在山上,幸好有高高的牆壁遮擋,不然還真的不安全。
所有的傢俱前都有,看着桌椅的材料成色,林穀雨覺得還能接着用。
這些都可以用原來的,但是臥房裡面的東西都要全都都丟掉,換成全新的。
林穀雨看着管家將國公府的分佈圖拿過來,看着一個個的院落,偏頭望向池航,忍不住地笑着說道,“以前咱們院子小,他們有的擠在一起,現在看來,可以直接分開睡了。”
池航眉頭輕蹙了一下,在他感覺種,小孩子還是睡在一起的好,長大了也不會生分。
“不過還是讓幾個人的院子挨着,畢竟玩的時候也方便。”說着,林穀雨就開始計劃着讓幾個孩子住在那些院子。
晚上回去,林穀雨打聽了一下幾個孩子的喜好,想着每個人的院子都不一樣。
有事情做,林穀雨就坐在桌邊,拿着自制碳筆,在紙上華設計圖。
池航洗完澡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就瞧見林穀雨還在忙活,眉頭微蹙着,“時候不早了,你早點歇息。”
林穀雨看也不看池航一眼,一臉平靜地說道,“不着急,你先睡吧。”
擦着頭髮的手微微一頓,池航的臉漸漸地黑下來,眉頭緊擰着,不發一言,緩步走到林穀雨面前,一把將林穀雨手裡的筆拿下來。
“你做什麼?”林穀雨一臉疑惑地望向池航,很是不解。
池航並未搭理林穀雨,轉身將蠟燭直接吹滅了。
“你,哎!”
林穀雨慌亂地抱住池航的脖頸,身子已經被他打橫抱起,臉色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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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
林穀雨還想要起來畫圖,脣中的話語全部被池航堵住了,能發出的只有小小的嗚咽聲。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林穀雨腰痠背疼地站起身子,說好的睡覺,爲什麼到最後還做了那麼多。
想到這,林穀雨的眉頭忍不住地蹙成一團,惆悵地嘆了一口氣。
明明每天晚上辛苦的是他,可是爲什麼她這麼累呢?
沒有別的事情,林穀雨就開始設計幾個孩子的房間。
這裡對房間的修整的速度可快了,不到一個月,全都完工了。
挑了一個好日子,直接搬到了國公府裡面。
自從池航當了國公,還從未宴請京城的權貴,現在菊花正旺,林穀雨藉着賞菊的由頭將京城的貴太太千金小姐請了過來。
林穀雨還專門請人給太子妃遞了一張帖子。
賞菊這天,太子妃沒有來,這京城裡面的夫人千金小姐都來了。
林穀雨頭一次當東道主宴請賓客,許多事情有些不大懂,幸好溫氏提前教了她,今天溫氏也站在她身後幫忙張羅着。
溫氏對京城的貴圈熟得很,給林穀雨到處介紹,真的是忙得團團轉。
好不容易得了空,林穀雨帶着溫氏走到一旁的小花園,打算偷懶一下,“二嫂,如果不是你來幫我的話,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的好。”
“這京城的人從小都一個跟着一個學,你平日裡不愛交際,現在要進入這個圈子,自然是要學着點的,不過以後你肯定知道怎麼辦了。”溫氏笑着看了一眼周圍,忍不住地讚歎,“聽說以前的張國公貪贓枉法,存了不少錢,這院子精細的修葺了,最後沒過兩年,就被皇上抄了家。”
林穀雨只覺得這有些造化弄人,以前的張國公從百姓手裡拿錢,而他們家將錢送給了朝廷。
兩個人默不作聲地朝着前面走着,林穀雨忽然間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想做什麼?”呂涵低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林穀雨緩緩地停下了腳步,偏頭望去。
溫氏疑惑地望向林穀雨,正要開口,就瞧見林穀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只得不說話。
“我想做什麼,小姐不清楚嗎?”一個嬌蠻地聲音傳了過來,“當初小姐親手推了國公夫人,害的國公夫人早產,這件事情您不會不記得了吧!”
林穀雨的心裡咯噔一下,眉頭緊蹙,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地嵌進手心裡面。
“你有證據嗎?”呂涵並不着急,冷聲問道,“即便是你有證據,現在國公夫人好好的,你說出去誰信呢?”
“老夫人雖然不喜歡國公夫人,但是對子嗣卻很看重,她沒有做那件事情,當時她也說......”
那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林穀雨怎麼聽都聽不到了。
“穀雨,穀雨?”溫氏瞧着林穀雨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忙推了一下林穀雨的胳膊,一臉疑惑地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