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瞧着薩仁那痛苦的樣子,正要直接動手,卻看到薩仁擺了擺手,猶豫地收回各自手中的長劍。
池航緩緩地站起身子,直接將薩仁拎起來,就像是拎着一隻小雞一樣。
倏地,池航猛然張開手,冷眼望着癱坐在地上的薩仁。
他知道薩仁對他什麼想法,只是他看到這樣的女人就覺得噁心,知道如果薩仁死了,他肯定活不了,眉頭輕擰着,“以後再敢打我的主意,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池航緩步朝着薩仁走去,瞧着薩仁那雙驚恐的眸子,又回頭看着滿屋子的人,憤恨地坐在原地。
他現在倒是想要離開,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闖出去的話,難免會受傷,他手中沒有一件像樣的兵器。
真不明白,這些人真的是吃飽撐的,全都在這裡的堵着他,就是爲了看着他,池航覺得那些人真的沒用。
薩仁摸着自己的脖子,使勁地咳嗽了幾聲,雙眸噙着淚,委屈地望向池航,緊咬着下脣,“你難道沒聽到我說的,我哥哥要我殺你。”
“放我走。”池航知道,薩仁並不想殺他,只是想要小畫。
一開始他一直昏迷着,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這裡。
薩仁雙手環胸,生氣地背對着池航,她是草原上的公主,能夠看得上池航是池航的福氣,那個人竟然還這麼不識擡舉。
忽然間,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薩仁來不及多想,正要喊人的時候,就瞧見池航已經避開了所有的人,朝着外面跑去。
不好,他要跑。
門口的人拿着刀,忙攔住了池航的去路,忽然間就聽到“咣噹咣噹”的聲音,那兩個人手裡地長刀被甩在了地上。
“池航哥!”林穀雨笑顏盈盈地的看着從房門裡面出來的池航,他們兩個人這是心有靈犀?
池航輕點了一下頭,伸手緊緊地握住林穀雨的手。
“我們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池航說着,冷冷地看了一眼裡面的薩仁,拉着林穀雨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徐冷他們一個個手裡拿着刀戒備地看着天字一號房的那些人,連忙跟着林穀雨他們下樓。
“徐冷無意間截獲到大皇子要殺你的信,今晚我們打算突襲,直接將你救出來,沒想到.......”林穀雨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池航,嘴角緩緩地勾起,胸口就像是被甜蜜填滿了一樣。
“恩。”池航說着,瞧着林穀雨的臉瘦了不少,握着林穀雨的手忍不住地更加用力,“你辛苦了。”
林穀雨嘴角微微一勾,眸若星辰,“不辛苦的。”
只要池航能夠回家,她做再多的事情也不嫌辛苦。
“一開始薩仁給我下了迷·藥。”池航拉着林穀雨的手邊走邊說,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臉焦急地說道,“我昏迷了很久,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這裡了。”
林穀雨擔憂地望向池航。
“你不用擔心,我沒什麼事。”池航說着,伸手將林穀雨攬在懷裡,“我瞧着那個小姑娘就是報復我們兩個人當初做的事情,還想讓小畫跟她回去,故意引你們來這裡的。”
林穀雨忍不住地舒了一口氣,輕點了一下頭,緩緩地說道,“幸好她只是將你帶到這裡,如果出關的話,那就危險了!”
池航偏頭看向林穀雨,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嚴肅,“大皇子巴根好像知道了薩仁做的事情,現在讓薩仁殺我!”
一羣人慌慌張張地走到外面,看着外面停着十匹馬,徐束青跟小畫兩個人也在的。
“咱們快走!”池航說着,扶着林穀雨上馬,這才慌慌張張地上馬。
只要出了城,回到了朝廷的境內,這些人就不能輕易地進來。
十幾匹馬在鎮子上疾馳而過,激起陣陣塵土。
夜晚很涼,林穀雨忍不住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看着身後的池航嚴肅的神情,將脖子上面的圍巾往上拉了拉,眉頭輕蹙着,眼睛微微一眯。
徐冷想着只要離開這裡,他就要跟小畫成親。
當他們一行人跑到鎮子門口的時候,忽然間就看到有一羣人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夜晚的風沙格外的大,所有的人將林穀雨跟池航圍在中間。
巴根瞧着坐在最中間的那個男人,眉頭皺的更緊,當初如果不是那個人的話,他怎麼可能在牢中呆那麼久,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意識到這一點,巴根的臉色更加的難看,握緊手中的長刀,今晚一定要將這個男人的頭拿下來,不然他以後怎麼當草原上的勇士。
緊緊地握着手裡的刀,巴根緊咬着下脣,眉頭皺成一團,扛起手中的長刀,“給我殺!”
巴根身邊有十五個人,林穀雨看了一眼身邊的那些人,只有十個人。
“我去制服巴根。”林穀雨偏頭看向身後池航,一臉嚴肅地說道。
擒賊先擒王,林穀雨知道,只要抓住了巴根,剩下的事情就好解決了。
“不行,這太危險了。”池航說着,伸手緊緊地抓着林穀雨的胳膊,一臉焦急地說道,“讓徐冷去。”
“我是女人,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不等池航說什麼,林穀雨直接從池航的懷中溜下馬,半蹲着身子,看着周圍的馬蹄,飛快地朝着一旁跑去。
兩邊的人早就圍在了一起,林穀雨瞧見巴根一個人沒有,幸好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飛快地奔跑在陰影中。
幸好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池航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林穀雨。
林穀雨跑到的巴根面前,拿起手裡的長鞭,鞭子纏·繞在巴根的手臂上。
巴根猛然一驚,看着手臂上的長鞭,順着那根鞭子望去,就瞧見一個面色冷清的姑娘站在地上。
那姑娘雙眸神采奕奕,就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愣神期間,直接被那姑娘直接拽下來了。
這姑娘是什麼時候出現?
巴根在地上滾了一圈之後,立即的站直身子,手裡拿着長刀一臉戒備地望向林穀雨。
林穀雨若不是每天拿着馬鞭甩來甩去的,她都不知道長鞭竟然這麼好用。
猛然將手裡地長鞭甩出去,打在了巴根的手上,將他手中的長刀打落再地。
林穀雨猛然揚起長鞭,身材靈巧地跳到一旁,手裡的長鞭就像是一個防護屏障一樣將林穀雨護在裡面。
巴根看了一眼地上的長刀,猛然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水,眼神堅定地望向林穀雨。
如果不先將林穀雨手裡的長鞭奪下來的話,說不定就一直在那個女人的壓制之下。
作爲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在一個女人的壓制下呢?
這麼想着,巴根飛快地湊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林穀雨手中的長鞭。
瞧着巴根不要命地去抓長鞭,林穀雨的目光落在地上不遠處的長刀上面,一個漂亮地偏身,從巴根的身下直接繞過去,飛快地撿起地上的長刀。
長鞭收好放在腰間,林穀雨拿起長刀,冷冷地望着巴根。
巴根苦笑了一下,早知道他就拿着刀了,也不至於手裡的武器直接送給了敵人。
長刀的距離實在是有限,林穀雨總是擔心巴根會碰到她,就怕受到傷害。
池航手裡拿着一柄長刀,刀上沾滿了鮮紅色的血液,擔憂地看了一眼不遠處林穀雨,瞧着林穀雨好像被壓制着,更是不要命地砍着。
池航還是跟着徐然學的一點身手,但是他的力氣格外的大,對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林穀雨微微側身,舉着手裡的長刀,冷眼看着對面的巴根。
“哈哈,姑娘,你要不要回去當本皇子的皇妃。”巴根很是欣賞地望着林穀雨,他們大草原上沒有幾個這麼足智多謀身手不錯的姑娘。
只是這姑娘的身上沒有殺氣。
估摸着不過是養在溫室裡的人罷了。
若是她的身上再多那麼一點殺氣,那就更好了。
回頭那幾個人給她殺一下,這樣就好了。
林穀雨的眉頭擰成一團,冷冷地望着巴根,握緊手中的長刀,飛快地朝着巴根刺去。
剛剛靠近,巴根一把捏着手裡的長刀,手捏着刀背,笑着望向林穀雨,一臉高興地問道,“姑娘,你就從了我吧!”
林穀雨毫不猶豫地朝着巴根的下半身踢去。
只是林穀雨的腿還沒有碰到巴根的下面,就被巴根給踢回去了。
真是個難纏的傢伙。
林穀雨這麼想着,一個漂亮地橫踢,腿重重地踢到了巴根的肚子上。
巴根猛然的挺直胸膛,笑顏盈盈地望向林穀雨,緩緩地說道,“姑娘,你這力氣有點小,如果力氣大的話還不錯,不過這麼小的力氣只能給我撓撓癢!”
巴根越看這個小姑娘,越覺得順眼,身體的靈活度也好,很會隨機應變。
“薩仁!”林穀雨看向不遠處的,一臉納悶地叫道。
巴根一個分神,習慣性地偏頭望去,當他回過神的時候,只覺得下半身疼得要命,手緊緊地捂着下面的命·根子。
林穀雨拿着繩子綁住了巴根的手,手裡的長刀直接架在了巴根脖子上,大聲地叫道,“都給我住手,不然我就殺了你們的主子!”
“住手!”巴根使勁地掙扎了一下,發現繩子沒有絲毫的鬆動,憤恨地看向遠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