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奇怪?
馬車不都是長一個樣子嗎,能有什麼好奇怪的?
當徐子軒看到外面那輛馬車的時候,微微一怔,偏頭看了一眼豆沙。
“這個馬車還真的是奇怪。”徐子軒忍不住地吞嚥了一口唾沫,對着一旁的豆沙一本正經地說道。
徐子軒走到馬車的面前,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馬車的輪子,這輪子好像被打磨過,很光滑,摸了摸,很舒服,上面好像塗了一層別的東西。
只覺得那個東西格外的眼熟,忽然間徐子軒想起來了,好像他們用的馬桶,裡面就塗了一層這樣的東西。
馬車比起以前的馬車大了兩倍,是個長方形,三四個人並排躺在裡面也不會覺得窄。
四個輪子的馬車,徐子軒還是頭一次見,笑着偏頭看向身後的豆沙,雙眸亮晶晶地,“上來看看。”
“恩。”豆沙忙跑到徐子軒的面前。
這馬車只是架在一旁的樹幹上,並未將馬拴上。
兩個人爬上去之後,發覺裡面的空間好大,兩邊的木板是可以調節的,可以直接架上去,不用擔心裡面不大,地上鋪着上好的羊毛地毯,四周還有一個小槽,應該是用來點燈的。
裡面有張小桌子,桌子很大,可以固定在下面,可以直接收起來。
“應該是娘做的。”豆沙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偏頭望向徐子軒,“娘最會弄這些東西了。”
“恩。”徐子軒看着守在一旁的簾子,心裡明白如果換衣服的時候還可以躲到簾子後面,困惑地說道,“這裡面的空間這麼大,只是好像沒有地方放東西。”
聽聞徐子軒這麼說,豆沙也是一臉發愁,他們確實需要地方放東西。
“子軒,豆沙?”林穀雨聽到馬車裡面他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忙走到馬車旁邊,湊到門前,就瞧見那兩個人正坐在馬車裡面。
“娘。”
“嬸嬸。”
豆沙從馬車裡面出來,連忙爬出馬車,由着林穀雨扶他從馬車上跳下來。
徐子軒緊跟着下了馬車。
“娘,我們的東西放哪裡啊?”豆沙很是頭疼地說道,“馬車裡面雖然很大,可是看起來能放東西的地方並不多。”
瞧着豆沙小大人的樣子,林穀雨忍不住地笑了笑,“你們兩個人一人只能帶一個板凳那麼大的箱子,箱子全都放到馬車後面。”
林穀雨說着,帶着兩個人走到馬車後面。
剛剛出來的時候,徐子軒一直觀察着馬車的前面,完全忽略了馬車後面的木板,後面多出來了一塊板子,想來就是放箱子的地方。
“不要放太多的東西,”林穀雨說着,“萬一遇到下雨天,可能會淋溼。”
馬車是林穀雨重新改良過的,爲了讓馬車能夠跑的更快,在一旁設置了手動固定輪子的裝置,這樣遇到事情的話,直接將馬車跟馬分開,馬車還能被他們控制停下來,不會有任何危險。
馬車的空間弄得大一些,就是想着人坐在裡面會舒服些,不會覺得逼的難受,畢竟路途遙遠。
準備了四兩馬車,全都是一樣大的,第一輛是池航跟林穀雨坐在裡面的,第二輛是三個孩子跟照顧他們的丫鬟做的,第三輛車是豆沙跟徐子軒兩個人坐在裡面,第四輛是給一些丫鬟小廝坐着的。
有的小廝坐在外面的馬車木板上。
徐峰本來不大讚同林穀雨帶着幾個孩子去南方玩,畢竟一路上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危險,可是當林穀雨連馬車都設計好了,找了八個人一路隨行,所有的暗衛在暗中跟着一起出動了。
當他們一行人坐着馬車離開的時候,周圍的人看到他們的馬車,各個驚歎不已,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池家馬車成爲整個京城貴圈流行物。
如果是原來的馬車,肯定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南方的水城,但是林穀雨專門給馬車輪子減少了摩·擦力,擔心輪子不夠用的,還準備了不少備胎,用了一半的時間就到了。
他們在了水城的外面的一家客棧裡面休息,想着明天進城。
因爲水城城裡貫穿着各種,能下腳走路的地並不多,所以叫做水城。
池航和林穀雨帶着幾個孩子在水城到處閒逛吃吃喝喝,卻不知道京城早就亂了。
因爲京州府尹抓到了匈奴的那邊的大皇子,雙方因爲這件事情一直在交涉,匈奴那邊仗着邊境那麼多的士兵北方壓境,逼迫朝廷放人。
太子容瑾坐在屋子裡面,面色嚴肅地看着跪在下面的那些人,冷言冷語道,“你們幾個人怎麼想的?”
下面站着的三個人,一個個老謀深算的眼觀鼻鼻觀心並不言語。
匈奴大皇子被他們扣住了,但是匈奴那邊的人怎麼都不願意往京城這邊送東西,唯一能答應的是這十年之內跟朝廷和平共處。
容瑾可不想這麼簡單的放人,他們總算是將這個大皇子直接抓到了,怎麼也要匈奴吐出一些血來,長長教訓。
匈奴提出那樣不平等的條約,不過就是欺負朝廷窮,無法給邊境的戰士供應糧草,估計這大皇子前腳離開京城,匈奴那邊後腳就攻了進來。
只是皇上想着北方很缺糧食,今年大旱,下面的收成並不是很好,很多百姓都沒有準備交糧食。
有錢的人家,一個個緊捂着他們的糧食,就算是拿着刀子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那些人也絕對不會交出糧食的。
頭疼。
前段時間朝廷給北方軍營裡面撥過去的糧食,勉強只能夠吃一段時間,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軍營裡面的人是怎麼吃飯的。
容瑾將下面那些鋪子的糧食也全都送過去了,但是卻耐不住軍營的人多。
如果打仗,不知道軍營還能抵抗多久。
匈奴正是因爲知道他們沒有那麼多的錢,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朝廷。
容瑾雖貴爲太子,但手裡的錢並不多。
有許多東西是皇上賞賜的,只能留着,卻不能賣,還要維持整個太子府的運轉,打點宮裡的上下,能拿出來銀子就更少了。
有個小廝從外面走了進來,目光掃了一眼地上的那些人,跪在容瑾的面前,“啓稟太子,北方來報!”
“呈上來!”容瑾微微擡起眼眸,目光在小廝的臉上打量了一下。
容瑾隱隱約約地知道軍營那邊的人寫得是什麼,無非是糧草。
這糧草可真的是大/麻煩。
當容瑾打開了信封,看着裡面的內容,滿臉欣喜,嘴角忍不住地勾起。
他就知道,池家一定會給他一個大驚喜。
“啪!”
重重地將手裡的信拍在一旁的桌子上,容瑾冷眼掃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衆人,越看那幾個人也不順眼。
感覺到太子殿下的威壓,跪着的三個人的身子忍不住地抖了一下,頭低的更厲害了,如果地上有地縫的話,說不定幾個人直接鑽進去了。
他們這些當官的,一個個從老百姓的手中扣錢,全都將錢自己藏起來,他現在就要他們將錢全都吐出來。
“時間不早了。”容瑾站起身子,走到那幾個人的面前,冷眼說道,“今個我就請你們吃飯!”
請吃飯?
地上跪着的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心裡依舊不明白剛剛還勃然大怒的太子殿下現在怎麼有心情請吃飯了?
只是他們幾個人哪裡有膽子讓太子殿下請他們吃飯呢,一個個跟着容瑾身後朝着外面走去,隨後讓身後的小廝直接回家拿錢。
等到了池家火鍋店的時候,容瑾就率先進去了。
估計平日裡這些當官的沒少來這裡花錢,不過容瑾想着以後讓他們這些人全都來這裡吃飯,賺的錢全都給池家,估計池航也會捐出一部分給軍營,正好從這些貪官的手裡刮出一些油水,省的他們一個滿肚肥腸。
軍營那麼窮,這朝廷就需要像池航這樣心胸寬廣有愛國情懷的人。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這糧食竟然有幾十萬斤,陸陸續續地全往軍營那邊運過去。
就是軍營那些人現在手裡握着的糧食,還能保證他們三個月。
現在是非常緊張的時期,能夠耗住一個月都不容易,只要堅持三個月,他們說不定還能將匈奴直接幹掉。
想到這,容瑾的心情忍不住地飛起來。
說是請客吃飯,主要還是那些下面的人掏錢,容瑾全程露着笑臉,吃過飯,直奔皇宮。
不光容瑾請客吃飯,天家的人只要請客吃飯,首選的地方就是池航的鋪子,這段時間,鄧掌櫃子看着賬本上面的賬,眼珠子驚得都快要掉下來了。
皇上聽聞了池航所做的事情,很是高興,說什麼也要給池航嘉獎。
不過容瑾攔住了,說是等着匈奴的事情全都結束了,到時候在給池家嘉獎。
這大皇子在匈奴可汗的心裡還真的是重如泰山,耗了一個多月卻依舊沒有辦法讓朝廷那邊同意他們的請求。
後來可汗無意間打聽了一下,一聽說軍隊還有好幾個月的存糧,本來他們打算耗到軍隊沒有糧食不攻自破,卻不想竟然有個神秘人給軍隊送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