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滿面的驚奇,他想不通沃特恩會給自己帶來什麼。
沃特恩不理亞倫的驚詫,雙手在空中虛抓,一陣雲煙繚繞。沃特恩彷彿在和一個物體拉扯,雙手使勁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狗日的,還不出來!”
亞倫再看時,沃特恩手上已憑空出現了一支法杖。木質的杖身上沒有沃特恩自己的虯枝纏結,相反卻有一種光滑。平靜海面般平滑的杖身一直把這種狀態延伸至法杖的半腰處。在半腰處法杖卻發生了變化,三支紫色的藤條從此處分叉;如蔓藤攀爬在古樹上,三根藤條交叉着向上蜿蜒,直至杖頂。杖頂處,三根藤條從交叉的狀態分開,彷彿三隻手掌般,捧起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晶石。晶石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發散出一種迷離的紫色光芒。
“這是我收藏的法杖。該死的狄亞,他在你身上施展了天使召喚,這不是逼着我們四個也要跟着吐血嗎?下回見到他,一定得好好的說道說道他。。。”沃特恩有點不捨的摸着法杖,戀戀的把它遞給了亞倫。
“那我妹妹呢?”亞倫沒有沉浸在欣喜中,反問。
“吃奶也要一口一口的吧!”沃特恩這時又從水汽中抽出一根樣式差不多的法杖,不過杖的晶石卻沒有亞倫的大;而杖身也沒有亞倫手中拿的華美。
蕾哈娜卻沒有在乎這些,她愉快的接過法杖,小手輕輕的撫摸着杖身。她對學習法術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她知道學習法術後可以更好的呆在亞倫身邊,她便立志亦要和哥哥一樣。
“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回去了。”
“等下!剛纔科恩對我們講起了混沌之戰。自然魔法學院不是不信神的嗎?怎麼在大陸歷史上還有神的存在?難道你們比神還厲害?”
沃特恩轉身:“當然不是。不錯,以屠神之戰始,以滅世之戰結的混沌之戰中有神明的插手,並且裡面的主力亦是各界神明。但我問你,科恩和你講時,有沒有提到長錘對人皇說的那句話?”
“我們是您驕傲的孩子,您亦是我們驕傲的父親!”亞倫低聲把這句話說了出來;不知爲何,每當他想起這句話,就覺得一種熱血沸騰。
“不錯。就是這句話,自然魔法學院從這句話中導出院義——我們不畏神;神在我們的血脈中。我們敬神,但亦只是敬人皇領導下的人界諸神,至於其他三界的神明,去他媽的!”沃特恩爆了句粗口。
“我們不畏神,神在我們的血脈中?”
“不錯。人皇把大陸上的各個種族當成自己的孩子,我們亦不必要像聖堂那樣把神界諸神昇華到到一種世人無法觸摸的地步。我們敬神,但不畏神。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亦可成神。所以自然魔法學院沒有神的存在,有的只是父親一般的超然存在。”
“你說的好繞口。。。我快頭暈了。”
“其實一句話就可說明白,我們是人皇的創造物,但人皇亦給了我們與神平等的機會;雖然起點不一樣。”
“平等?那裡平等了?神是高高在上的,而大陸上的各個種族卻沒有一個可媲美神靈的存在,這叫平等?”
“所以我說起點不一樣。但是歷史上不是沒有出現超越神靈的存在,只是他們的活動不在世人的視線中罷了。屠神之戰中,大陸各個種族的修煉那時已經可殞神了;千年前的那個最強的雙修者——達波爾——亦已到了可以殺神弒魔的的實力。他一人獨戰十數位五階強者,那是在世間的流傳說法,他獨戰的是久不出現的超階強者。”
“久不出現的超階強者?”亞倫第一次聽到那個讓他燃起希望的雙修者的名字,但他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後面。
“對的。他們都有一個名字,荷米特。但是這些你瞭解了亦是無用,後日學院正式開學你還是好好修習源力吧!別忘了兩年你還有一場決鬥。”
“哼,西科撒那個雜碎!”亞倫啐口,不過他後面小心翼翼的向沃特恩問:“他也是特殊體質,並且實力現在就已經是三階了,我該怎麼樣才能趕上他?”
“關於這個,我們四個已經制定了一個方案。但是首要的條件是你得必須願意執行,否則你陰奉陽違,再好的訓練方法亦是沒有,你知道嗎?”沃特恩這時盯着亞倫的眼睛,猶如一道鋒芒,逼視着他。
“我知道。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亞倫心裡有些緊張,用了一用前世的話來爲自己打氣。
“那好,你先休息吧!別忘了剛纔你說的話。還有,你的導師已經定下來了,是萼絲院長;但如果你有什麼疑問,你亦可找我們其他三人。”
“再等下。我想問下,餐廳前的那座雕像到底是怎麼回事?”亞倫想到那座差點命殞的雕像,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那是一座雕像。”沃特恩不溫不火的說道,氣的亞倫想一掌拍死這個老傢伙:“是從混沌之戰中留下來的。至於雕刻者和雕像自身是誰,歷史已無法告訴我們,不過你總是問我這座雕像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感到有些奇怪。”亞倫在不確定前,還不想把他的那個奇怪經歷告訴別人。
“那好,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明天好好玩一天,後天開始後你就沒有時間了。”說完,沃特恩徑自走開,留下亞倫在原地思索着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