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點兒意思。
胡畢烈臉上的笑容難掩他此時心中的貪婪,顯然,他對於獨孤玉的提議也動心了。
不否認,胡畢烈自從脫了關隴世族的牢籠不再受人擺佈之後,便聽從了袁天罡的建議,也就是他眼中的那位活神仙的建議,待得羽翼豐滿時,徹底吞併獨孤和於氏兩家的勢力,自成一家。
說穿了,他胡畢烈也是個吃獨食的主兒。
一開始本來打得就是這個主意,現在一聽獨孤玉竟然將如此隱蔽之事說與他聽,更是邀請他私下結盟,一同吃掉於家。
這可正合了胡畢烈的心意啊,胡畢烈暗裡竊喜,奶奶的,本來還在琢磨如何搞死你們兩家,老子獨佔鍋裡食兒呢,現在倒好,一瞌睡竟還有人送來枕頭。
面對着獨孤玉拋來的橄欖枝,胡畢烈焉有拒之的道理?
當然是一拍即合啊!
旋即,他毫無掩飾地表態道:沒想到獨孤公子也看不慣於敬德這老狗,嘿嘿,真是跟胡某人想到一塊兒去了。既然獨孤公子對胡某人這般坦誠相待,那胡某如果再拒絕那就是不識擡舉了。沒說的,就這麼定了,從今往後咱們兩家榮辱與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胡畢烈是站着撒尿的主兒,一口唾沫一個釘,決不食言!要不,咱們斬個雞頭燒些黃紙?
胡畢烈越說越來勁,連江湖中人那套兄弟義氣歃血爲盟都搬了出來,聽得獨孤玉心裡倍添厭惡。
不過獨孤玉還是隱忍未發,笑着連連擺手阻道:胡教主,斬雞頭燒黃紙就免了吧,呵呵,這畢竟是江湖中人慣用的手段。咱們如今這番成就,又豈是江湖中人所能攀比的?用他們那套把式,未免小了格局,是吧?
啊?是滴是滴~
胡畢烈也覺得斬雞頭燒黃紙的確有些粗鄙,連連笑道:今時不同往日了,咱不興江湖人那套把式,就依獨孤公子的。接下來你說咋辦?是不是找個機會,咱們直接將於家父子給
邊說邊比劃,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已經在將胡畢烈那迫不及待的心呼之欲出了。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獨孤公子放心,只要於家父子一死,咱們就順利收編了他們於家的兵馬。別看那些護法軍都是他們於家的,可說到底還是我們白蓮教的弟子和教衆。到時候於家父子一死便是羣龍無首,只要胡某人屆時振臂一呼,加上獨孤公子你率衆響應胡某人,嘿嘿,將幾十萬人收編並非難事。
不急!
獨孤玉驚異胡畢烈如此心急的同時,也不禁在懷疑,莫非這胡畢烈一早就有了這個心思?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的危險悉數還在於家父子之上啊,需謹慎提防纔是。
隨後,他解釋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你想想看,如今那批金磚還在對岸的官軍手中。如果貿然將於家父子解決了,勢必會引起內亂。當然,我相信胡教主的完全有能力可以平息止戈,但是外敵未除我們卻先內亂,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而且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我們還需要他們的力量來攻下嶺南城,奪回金磚,不是嗎?
也對,獨孤公子說得對。
胡畢烈稍稍便明白了過來,點頭附和道:那就等着攻破嶺南城,奪回金磚之後,再找機會解決了他們父子四人。是胡某操之過急了,幸虧有獨孤公子把舵,不然險些誤了大事。嘿,那批金磚纔是最最重要的東西。
正是此理,胡教主明白就好。
獨孤玉看着此時的胡畢烈對自己已經心無設防,繼而趁熱打鐵道:如今胡教主你所部剛打下虔州城來,正是士氣最旺的時候,更應乘勝追擊。如今要攻下對岸的嶺南城,勢必就要先強渡黑水河,拿下官軍在沿岸佈置的第一道防線。我看就由胡教主所部來打頭陣,如何?
當然沒問呃,又要我來打頭陣?
胡畢烈被獨孤玉捧得高高的,險些順口應了下來,不過還是被他果斷地反應了過來。隨後一臉不解地看着獨孤玉,問道:獨孤公子,憑什麼讓我來打頭陣?真是拿我胡畢烈,拿我手下二十萬弟兄當牲口呢?這拉磨的驢還要歇口氣呢,更何況是人?就算缺人打頭陣,也合該他們於家父子上去打,難道他們手底下那幾十萬護法軍統統都是擺設?
獨孤玉心裡微微一怔,心說,看來這迷魂湯還是沒有灌夠,終究還是被他反應過來了。
也對,獨孤公子說得對。
胡畢烈稍稍便明白了過來,點頭附和道:那就等着攻破嶺南城,奪回金磚之後,再找機會解決了他們父子四人。是胡某操之過急了,幸虧有獨孤公子把舵,不然險些誤了大事。嘿,那批金磚纔是最最重要的東西。
正是此理,胡教主明白就好。
獨孤玉看着此時的胡畢烈對自己已經心無設防,繼而趁熱打鐵道:如今胡教主你所部剛打下虔州城來,正是士氣最旺的時候,更應乘勝追擊。如今要攻下對岸的嶺南城,勢必就要先強渡黑水河,拿下官軍在沿岸佈置的第一道防線。我看就由胡教主所部來打頭陣,如何?
當然沒問呃,又要我來打頭陣?
胡畢烈被獨孤玉捧得高高的,險些順口應了下來,不過還是被他果斷地反應了過來。隨後一臉不解地看着獨孤玉,問道:獨孤公子,憑什麼讓我來打頭陣?真是拿我胡畢烈,拿我手下二十萬弟兄當牲口呢?這拉磨的驢還要歇口氣呢,更何況是人?就算缺人打頭陣,也合該他們於家父子上去打,難道他們手底下那幾十萬護法軍統統都是擺設?
獨孤玉心裡微微一怔,心說,看來這迷魂湯還是沒有灌夠,終究還是被他反應過來了。
隨即,他略微調整了心態,佯裝着生氣的樣子,輕輕呵斥了一句:胡教主,剛纔還誇你是個聰明人呢,怎麼這個時候又犯起糊塗來了?我看你啊,還是被於家父子氣得,氣得失去了應有的思考能力。
胡畢烈道:怎麼說?
獨孤玉道:你想想看,於家父子一直對你都意見,這是爲什麼?
奶奶的,這於家老狗和小狗無非就是自恃出身名門大族唄,瞧不起胡某這個平頭百姓出身的人唄。胡畢烈一提起於家父子,又來氣了,狗日的,他也不瞧瞧是誰破了雷陣,是誰第一時間攻進虔州城的。要我說啊,還真瞧不起我們這些出身卑賤的人,出生名門望族又如何?還不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呃獨孤公子,我沒說你,我是衝着於家那個牲口說得。
獨孤玉違心地笑道:理解理解,胡教主性情中人,在下怎會不懂?如果這點心直口快的話語都忌恨在心裡,今後你我兩家又如何能長期榮辱與共呢?對吧?
胡畢烈點着頭,豎起拇指讚道:硬是要得,獨孤公子,就衝你這大度胸襟,胡某就一個字,服!
哈哈,胡教主,咱們言歸正傳!
獨孤玉道:你想想看,於家不是一直瞧不起胡教主你嗎?尤其是這一次你拿下虔州城,他們認爲你是佔了那場及時雨的運氣,並非是你的真本事。而且籌劃這麼久,拿下的竟然還是一座空城。胡教主,你應該打上一場漂亮的硬仗給人瞧瞧,好讓於家手底下那些白蓮護法軍服氣,不然將來你這麼振臂一呼,收攏了他們?而且一旦胡教主強渡黑水河成功,我想就是狠狠扇了於家父子幾大嘴巴子,讓他們無話可說。嘿嘿,這扇人嘴巴子的感覺,胡教主難道不想嚐嚐?
嘶
胡畢烈輕吸一口涼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砸吧着嘴自言自語道:也是,不僅可以狠狠扇他們於家一嘴巴子,還能讓於家手底下那些白蓮教的教衆們信服老子,的確,老子應該打上一場硬仗給他們看看。可是
胡畢烈到底還是猶豫了,頗有些擔心地說道:對岸有官軍的第一道防線,強渡黑水河可是個玩命的活兒計啊,到時候我手底下弟兄肯定要死上不少,就算強渡成功了,恐怕也傷亡慘重啊。
你瞧,你又犯糊塗了。
獨孤玉輕輕笑道:到時候咱們解決了於家父子,他們於家麾下的幾十萬護法軍統統歸你,不就完了嗎?我獨孤家,一個也不要。我兄長在南邊幾個州府還有數十萬部衆,犯不着和你胡教主搶人!
胡畢烈雙眼一突,驚喜喊道:獨孤公子,你這話當真?當真一個也不要,全部劃入我的部下?
絕無虛言!
獨孤玉斬釘截鐵地回答道:而且,如果胡教主領了打頭陣的差事,那上山砍木造船的活兒就交給於家父子來幹。你想想看,堂堂於家的父子四人,竟然只配給胡教主你幹些砍木頭修造船隻的雜活兒,想想也是讓人解氣啊,不是嗎?
於家父子上山砍木頭造船隻?
胡畢烈又是咧嘴一喜,繼而放聲大笑道:要得要得,於家父子只配給老子幹些提鞋擦鞋的雜活兒,沒錯,老子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要得要得,爽!
說到這兒,胡畢烈儼然已經應承了由他強渡黑水河打頭陣的差事,信誓旦旦地保證道:獨孤公子,你就瞧好吧,胡某人縱是全軍覆沒,讓手下教衆的屍體填平黑水河,也要趟出一條血路來,定要成功攻破官軍設在沿岸的第一道防線。
好,胡教主勇氣可嘉,志氣更是可敬,那咱們就一言爲定了!
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