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六 拆穿“千”局(三更求花)
那個領頭的混混見到了出聲的人滿口江湖切口,而且在自方人多的情形下,不但神情鎮定,還口氣蠻大,不知來人什麼來路,也就不敢過分得罪。
沉吟了一下後,那個領頭的混混對說話的人抱了抱拳,說:“這位兄弟,我們是市這一帶最出名的江沙幫的人,既然兄弟是內行,兄弟你就閉一隻眼算了,我們完了這一局就收,不再打擾兄弟你的清靜。”
確實,那個領頭的混混地自方人數佔多的情形之下,還是決定退一步,已經算是給足了出聲的人面子。
不過,出聲的人卻不領情,他對那班混混說:“這位妹子是我的同行,之前那兩局就算了,當她出錢買個教訓,給兄弟們孝敬幾個茶錢,但這一局就算了吧,畢竟,這一局她原來並不想下注。”
見到了出聲的人不領情,那班混混的臉馬上就轉了色。
到口的肥肉,誰願放棄?何況,對方不過只是一個人而已,就算手底硬,也敵不過自己人多吧?
那個領頭的混混就是抱着這個想法,給他的部下一個準備動手的眼色之後,就對出聲的人皮笑肉不笑地說放:“兄弟,別給面不要面,這一注我們吃定了,我勸你還是放手別管,否則,我們連你也不客氣。”
那個出言的人,當然就是何曉軍了。聽了那領頭的混混的威脅後,他不動聲色地迴應道:“這麼說,這一局你們一定要來了?”
“是的,如果你識趣和話,就站一邊去,讓我們發了這筆財就走。”
司徒懷璧見對方人強馬壯,怕衝突起來對何曉軍不利,再次寧事息人地對何曉軍說道:“算了,阿軍,就當破財擋災吧。”
司徒美倩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只好認了,她掏出了一把有十多塊的銀元,準備拿出四塊來下這有去無回的一注。
此時,何曉軍再次出聲了,他對司徒美倩說道:“既然他們一定要賭這一局,我們就買大它,把你手中的銀元全都押下。”
聽了何曉軍的話,不但司徒懷璧父女愕住了,就是那班混混也愕住了。
司徒懷璧父女驚愕的是,這明明已經是有去無回的局,何曉軍爲什麼還要他們下這麼大的注?
那班混混驚愕的是,這個好像也出來混的人,怎麼就一反常態?原來他不是要制止這一局嗎?現在怎麼拂面慫恿同伴加碼?難道他有什麼意圖?
何曉軍從他坐着的上鋪跳了下來,到司徒美倩的面前要過了她手中的銀元,來到了那個擺設的賭局前,對那個領頭的混混再次問道:“你們確定要賭這一局嗎?”
見到了一把的銀元,衆混混已經眼裡發光,他們哪還考慮到面前這個可能是他們同行的人,既然在那個領頭點頭之後,何曉軍毫不猶豫地把那從司徒美倩手中接過的銀元,拍到了2號的字樣上。
見到了何曉軍的舉止,司徒懷璧父女不約而同地心中一跳,同時心想:還以爲這個阿軍看出了什麼,誰知他看中的結果與自己一樣,看來,這筆錢馬上就要凍過水了。
因爲,由開始到今,他們看中的號碼就沒有中過,這次他們也看中了2號,所以,他們認爲這一局肯定就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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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十多塊的銀元對司徒懷璧父女來說,只是小小的數目,但在這樣被迫的情形下破財,任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衆混混見到了何曉軍把一把足夠他們一段時間花天酒地的錢拍下之後,已經眼紅了,哪還會想後果?那個負責蓋骰子的混混用顫抖的手抓住了2號的那個竹筒,吸了一口氣,才把這個好像有千斤重的竹筒,猛地發力,把提了起來。
雖然,明明知道骰子已經藏好,但因爲賭注太大,所以,那個負責蓋骰子的混混,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結果,果如司徒懷璧父女和船艙裡所有的乘客所料,骰子並沒有出現在這個竹筒蓋着的地方。
此時,被剛纔那緊張的氣氛感染的同船乘客,纔有空鬆了一口氣同,同時,他們又爲何曉軍這一注嘆了一口惋惜的氣。
衆混混、特別是那個負責蓋骰子的混混,見到了這樣的結果之後,也鬆了一口長長的氣。
“這位兄弟,不好意思,你輸了。”那個領頭的混混說完,就伸手要去收取何曉軍放下的那把銀元。
“慢着。”何曉軍的一聲斷喝,讓那個領頭混混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什麼,兄弟你還不服輸?想搗亂嗎?”
那個領頭的混混這一出聲,其它的幾個混混馬上有默契地行動了起來,向何曉軍包抄了過來。
“願賭當然就要服輸,不過,賭就在賭個公平、公正,讓我檢查一下你們的賭具,看規不規範,有沒有狡猾。”
何曉軍說完,一手就把對方那個負責蓋骰子的混混手上的竹筒奪了過來。
見到了竹筒被奪,衆混混的臉色全都變了,離何曉軍最近的領頭混混,更是連忙出手,就向何曉軍搶到手上的竹筒抓去。
此時的情形,已經明確地告訴了在場的人,這竹筒有鬼。
何曉軍又哪會讓對方奪回竹筒這個出“千”的證據?他空着的那一隻手,一招擒拿招數,就把領頭混混伸出的那隻手刁住。
那個領頭的混混見出手被攔,急了,馬上用另一隻手,一拳就往何曉軍的身上擂了過去。
船上的衆人,見到了賭局變成了全武行,一時都驚呆了以何曉軍現在那已經算“武林高手”的身手,又哪會讓一個混混得手?他也不去擋那領頭混混眼看就擂到了面前的拳頭,只是把抓住的那個混混的手,用力一扭,讓那個領頭的混混在吃痛之下,不得不轉過了身子,他那一拳就隨着身子的扭轉而打到了空處。
衆混混見到了頭領被制,忙就涌了上前來,準備對何曉軍出手。
何曉軍在扭轉了那個領頭混混的身子後,對準他的腿彎就是一腳,讓他不由自主地跪倒在了甲板上,然後再用腳蹬住他的後背,對涌前的衆混混喝道:“別動,再上來我就廢了他。”
衆混混在何曉軍那厲聲的警告下,停下了涌前的腳步,望着那被制服的頭領,一時不知所措。
“給你們機會你們自己不要,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何曉軍說完,把抓住竹筒的手一動勁,那個竹筒“啪”的一聲裂成了兩半。
此時,全船的人都見到了骰子其實就在竹筒裡,不過卻附在了竹筒的筒底上,所以,揭開竹筒時,人們就看不到骰子。
“按道上的規矩,賭局出千不但要賠十倍,還要砍去一隻手以示懲戒。你們的髒手我就不要了,這一注是十二塊的大洋,你們把一百二十塊的大洋還我就行。”
何曉軍說完,用力朝那領頭混混的背上一蹬。
手被反剪制住,再在背上一蹬,那領頭混混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要被扯斷一樣,讓他痛得殺豬般慘叫了起來。
“說,賠不賠?”
負痛的領頭混混,哪還敢說個不字?他連忙向何曉軍哀求說:“這位兄弟,不,這位大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
“把錢賠了,我就放你們走。”
“這位大爺,我們只是小打小鬧的混混,又哪有這麼多錢賠您呀?您就饒了我們吧。”領頭混混又連聲向何曉軍哀求了起來。
“把你們口袋裡的錢全部給我掏出來,讓我看一看有多少?記住了,別出狡猾,否則,規矩中砍的那隻手,我就不會放過。”
此時,目睹何曉軍的神勇而被他鎮住的衆混混,哪還敢有什麼異議,連忙就把身上的錢全部掏出,放在了甲板上。
何曉軍看了看衆混混的所有財產,除了剛纔從司徒美倩那裡贏來的那三塊銀元之外,只有幾把的銅板,就對那個領頭的混混譏諷道:“好啊,加起來還不夠一塊銀元,就敢出來開下注最少一塊銀元的賭局,這不是擺明的空手套白羊?”
“這位大爺,我們也是無法爲生,纔出來玩這手,誰知卻遇上了行“放你們可以,你要保證以後不迫賭,不再用出‘千’騙人。”
“好的,這位大爺,就按您說的辦,我們保證以後不再迫賭、出‘千’。”
“我警告你,我常在這裡出入,如果下次讓我再見到你們騙人,我保證你們的手,不會再留在你們的身上。”
何曉軍那冷冰冰的話,讓衆混混馬上感覺到了自己的兩手,好像一陣發涼。
領頭的混混雞啄米般點頭向何曉軍保證了不會再犯之後,何曉軍正要放他們走時,他見了甲板上那滿地的銅板,又見到了碼頭上那些賣小食的攤檔,腦筋一轉,對那個剛纔負責蓋骰子的混混下令道:“你,把這些銅板給我全去買了小食。”
那個負責蓋骰子的混混,見識了何曉軍的厲害,哪還敢多言?連忙就收拾起甲板上的銅錢,照辦去了。
不一會,那個混混提着一大包的小食回到了船上來。
在船上的衆人那不知何曉軍要幹嗎的詫異目光中,那個買小食的混混,接到了何曉軍的第二道命令,就是讓他把小食都發給船上所有的乘客,當是給他們壓驚。
做完了這事後,何曉軍才把這班混混給趕了下船。
船上的乘客,在衆混混灰溜溜地下船走後,馬上自發地給何曉軍送上了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