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柳柳做的事情很快傳到在外面辦事的唐奕歡耳中,於是唐奕歡回來的時候先是板着臉教訓了關柳柳一頓。
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良久,用他的大掌在關柳柳挺翹的屁股重重拍了一下。
“呀!”關柳柳驚叫一聲,又羞又惱,羞是因爲唐奕歡居然打她哪裡,惱的是唐奕歡居然打自己。
“行事衝動,該打!”唐奕歡只是冷冷的斥道。
“做事糊塗,該打!”
“隱瞞不報,該打!”
唐奕歡就是這樣一邊指出關柳柳的問題,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
到最後,卻又憐愛的深吻關柳柳:“最重要的是,你讓我擔心。”
關柳柳急切的喘氣,不帶這樣的,一回來就打人家,打完還吻,現在又用柔情戰略,這樣下來,關柳柳的怒氣真是一點都沒有了。
這真不是我方太仍仁慈,而是敵人太狡猾!
關柳柳嘟起小嘴:“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嗎?他們要燒掉你孃的院子啊,你又不在,等你回來了,那還不燒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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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有你的安全重要。”唐奕歡低聲說道,手上抱住關柳柳的力度不減。
關柳柳噗嗤一笑:“對了,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氣的你祖母話都說不出來,整張臉都憋得紫紅紫紅的,跟那茄子似的。”
說完還手舞足蹈的替唐奕歡演示昨天的事情。
唐奕歡的臉色卻越來越冷凝:“柳柳,最近你要多加一分警惕,老夫人不會輕易罷休。”
“哎呀,你幹嘛那麼緊張。”關柳柳扯扯唐奕歡緊繃的臉頰,看到他的臉頰變形又發出嘲笑。
“我還怕她一個手不能擡,肩不能提的老人家嘛?”關柳柳完全沒有將唐奕歡的話放在心裡。
唐奕歡對關柳柳的不在意無可奈何,想着只能自己多照看着關柳柳了。
唐奕歡寵溺的將關柳柳摟進懷裡,將下巴擱在關柳柳的腦門上,一隻手輕輕摩挲關柳柳的背部,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
“柳柳。”
關柳柳覺得自己渾身一震,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流經全身:“啊?”
唐奕歡摸摸關柳柳因爲呆愣而微微張開的小嘴:“我是說,不早了,該就寢了。”
關柳柳這下更加莫名其妙:“什麼啊?我們不是才用完晚膳嗎?”
唐奕歡這才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傻柳柳,等我們做完就很晚了。”
說着,一邊含住關柳柳的耳垂,另一隻
手已經靈活的拉開了關柳柳的腰帶。
關柳柳這才嗔怪的看着唐奕歡,卻不知自己此刻風情萬種,引得唐奕歡更加情動。
內室一派春色,完全沒有察覺幾條生命悄無聲息的在門外消失,甚至連軀殼都不曾留下。
白影哂笑的看着紅帳內翻滾的兩道影子,轉眼卻瞥見不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打量着自己。
她原想動用輕功,轉念一想,卻慢悠悠的踱步,直到來到蘇夫人的院子前面,她才運起輕鬆倏地一下消失,在黑暗中形同鬼魅。
二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她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手也在不斷的顫抖,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害怕還是興奮,又或者二者兼有之。
二夫人只猶豫了一下,還是衝進了院子,裡面沒有丫鬟們描述的白紗翻飛,只是一個普通的院子,剛纔那道影子也消失了。
只是二夫人一直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她就在暗處,因爲自己始終被一堵目光注視,二夫人用力捏捏自己的手心,像是鼓起了勇氣。
“蘇雲緲,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少給我裝神弄鬼的!”
二夫人說完,就屏住呼吸在等待迴應,黑暗中傳來的只有微弱的風聲。還有遠處間或傳來的哀啼。
“你就這麼沒用嗎?不是扮鬼嚇人嗎?怎麼,我出現了,你就不敢出來了嗎?”
“嗯!”狠厲的風聲向二夫人席捲而來。
剛纔還在大放厥詞的二夫人瞬間寂靜無聲,她的脖子被一道狠厲的力度毫無預警的緊掐着,二夫人擡頭看着白影,然後艱難的蠕動自己的嘴脣,她的臉色突然充血,又驟然變白。
二夫人的臉色變化多端,卻不見一絲的恐懼,面對眼前悄無聲息的白影,她依舊堅持蠕動自己的嘴脣。
白影原本是不甚在意的,只是看見二夫人不停的重複這個口型,她才覺得事情的疑惑,白影見狀緊盯着她的脣形,眼睛驀地瞪大,然後一震,將二夫人重重的扔到地上。
剛得到空氣的二夫人劇烈的咳嗽,好一會兒,才感覺自己算是活了過來:“怎麼,不敢殺我?”
那雙手又貼上了二夫人的脖頸,只是這次僅僅是一個姿勢,並沒有用力。
“殺了我啊?那你的雲笙就這輩子都見不到了。”二夫人說完,突然得意的大笑起來。
“少廢話。”那道雌雄莫辯的聲音響起,二夫人又是哂笑起來:“有意思嗎?蘇雲緲?還是說你也覺得自己不能見人?”
“別以爲我不敢殺你。
”
白影的聲音已經增添了一抹怒氣,只是要很在意才能發現。
“我只有一個要求,對你而言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二夫人也不拖沓,她知道自己得罪了蘇雲緲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她一向就是識趣之人,不然怎麼偌大的唐府,只活下了她呢?
“說。”白影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幫我得到唐府,我要讓那個老不死永遠翻不了身。”二夫人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那個老東西居然敢這樣戲耍自己,什麼時候不收回自己的權利,非要等自己操辦了她的壽宴,鬧得人盡皆知的時候,又以一個管家不力,收回自己的權利。
弄得自己在唐府就像一個笑話,自己剛享受到當家的樂趣和至高無比的地位時,又一下跌落雲端。
白影顯然是嗤笑一聲,二夫人深知她的意思,不屑的開口:“誰比誰高貴?我就偏愛這俗物,我就愛這俗氣的權力怎麼了?你有被壓迫過嗎?只怕你一直高高在上,根本不能體會我們渴望。”
二夫人頓了頓:“蘇雲緲,我告訴你,你沒資格嘲笑我,你以爲自己有多成功,人不人鬼不鬼的。連自己的親兒都不敢認嗎,真是可笑。”
說完,又沒有等白影的回答,徑自繼續道:“所以我們兩個,誰也不要嘲笑誰,你幫我得到唐府,反正對你來說也只是舉手之勞,呵。”
“雲笙。”白影淡淡提醒。
二夫人顯然清楚她的意思,又笑了笑:“急什麼?帶我得到唐府的時候,你就能的得到你的雲笙了,到時候,我們倆互不相欠,你報你的血海深仇,我過我的紙醉金迷,誰也別摻和誰。”
說完,二夫人也不怕白影的不答應,就這樣耐心的等待着。
然後白影突然從身上取出一個哨子,隨意扔到二夫人的身上:“信號。”
然後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
二夫人撿起哨子,輕輕擦了擦,再小心翼翼的塞進自己的衣服內領,看着白影消失的地方,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合作愉快,蘇雲緲,呵。”
這樣的黑夜是必須沉淪的,你以爲你站在岸上,你卻身在泥沼,呵,誰也逃不過,逃不開這張命運織成的大網。
過了一會,烏雲散去。月亮漂亮的掛在高空,瑩白不染一絲塵埃,似乎是那最最高潔的東西,只是這樣一個美好的夜晚。
誰?在牀上輾轉難眠。
誰,又在房內高枕無憂呢?
呵,都在巨網掙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