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泉山下的秦軍大營今日裡戒備極爲森嚴,無以計數的秦軍將士往來巡邏着,不時的傳來嚴厲的口令對答聲,一時間空氣中的氣氛十分的緊張和壓抑!
秦軍帥帳之中,王翦和扶蘇等一干秦軍大將正端坐在帥帳之中,人人默默無語地靜坐着,面上浮現出一絲焦急和期待的神情。
不一會兒,忽然門外有親兵低聲道:“大將軍,特使到了!”王翦急了應了一聲道:“快快有請!”“喏!”親兵退下。
不一會兒,帳門口陽光一暗處,嫋嫋走進來一人。衆人雙目打量處,不由得一齊吃了一驚:便見此人外罩黑袍,將全身和頭臉都遮得是嚴嚴實實,顯得神秘而難以捉摸;但那明亮而嬌媚的眼睛,修長而豐滿的身材顯示出這是一個女人,而且是渾身上下都透着神秘氣息的女人。
便見這黑衣人用嬌媚的雙目打量了一下帳中的將領,那充滿誘huò性的眼神不禁讓諸位秦將們一陣心神盪漾,神色頓時有些呆滯,險些把持不住而出醜。那嫵媚勾人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忽地伸出右手,露出那纖細滑潤的玉指,輕輕地將身上的黑袍掀下,露出了一張絕世的容顏和魔鬼般的身材,整個帥帳也因她而變得明亮而溫暖起來!
她身材碩長,體態豐盈,卻有着一束只能盈握的細腰。她臉上未施一點脂粉,膚色在燈光下卻比玉還光潤白皙。除了挺鼻、殷紅小嘴外,最奇特美妙的是兩道長眉直插入鬢,未經描盡,自然漆黑閃亮。
她豐滿,卻長着一副瓜子臉;她碩長,卻步履輕盈得像貓一樣;她神情嚴肅,但舉手投足之間,卻會勾起男人最基本的慾念。她髮髻上只有一根玉簪,卻比滿頭髮飾更引人注目。
她是個矛盾的綜合體,但一切矛盾在她身上都顯得如此調合,轉變成更進一層的美。
衆位秦將們頓時呆住了,眼神裡流露出一種瘋狂而貪婪的慾念,那一道道凌厲而熾熱的眼神死死在盯在她的身上,好像現在她身上並沒有穿着一身華貴的紅色長裙而是一隻赤果裸的小白羊相似。
便連扶蘇也爲她的美豔所震懾,一臉震驚的盯視着這名美豔絕塵的女子。令扶蘇感到奇怪的是:他心中涌起的竟是一種想zhan有她的慾念,純粹的、赤果裸的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慾念。對自己這種慾念扶蘇不禁有着一種罪惡感,但就是按捺不住。震驚的扶蘇不禁暗呼:“好一個風華絕代,嬌媚脫俗的美人啊!”
美女的魅力果然不要阻擋,這是放置任何年代都永不改變的真理!
看見一衆男人們顯得瘋狂而貪婪的眼神,她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嘲諷的氣息,嘴角輕輕挑出一抹輕笑,頓時放射出無邊的風情和嬌媚:“‘秦風’特使齊虹奉大王之命,前來拜見大將軍和公子!”聲音猶若夜鶯唱歌,清脆而明亮,柔軟而嬌媚,頓時又讓帳中諸人骨頭又輕了三分,軟了幾兩!
王翦雖是久經風塵的老將,但遇到如此的美女神經也不禁稍稍短路了一會,但一聽見齊虹的拜見之語,王翦仍然馬上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特使不用多禮,請坐!”
齊虹微一點頭,然後輕挪蓮步,來到王翦的左首坐了下來。扶蘇也定了定神,微微一笑道:“特使今日前來,父王可有什麼重要詔命帶到?”
齊虹眼波流轉處,微微打量了一下扶蘇,那種醉人的風情差點讓扶蘇把持不住。好在那齊虹很快收回那嬌媚而輕笑的眼神,輕聲回答道:“從年初開始,我秦國就開始收買趙國境內的權臣,以進讒剷除李牧。但是,數月起來,由於種種原因,效果一直不佳。所以大王派我前來,希望能夠說服趙國第一權臣郭開,以儘早剷除李牧。在這期間,希望王大將軍和扶蘇公子能夠儘量的配合!”
扶蘇聽到此,腦袋裡頓時冒出了三個字:‘美人計’!心裡不禁有些酸溜溜的感覺:“這郭開好狗運,竟然有這麼嬌美的佳人送上門去!他日攻破邯鄲,一事要將他碎屍萬斷,否則難解心頭之恨!”(看來吃醋的本領也是世上每個男人的通病!)
扶蘇雖然知道歷史上秦國是以美人計說動郭開成功翦除了李牧的,但是不知道現在的歷史會如何變化,不禁有些疑慮道:“特使對說明郭開有多大把握?”
齊虹媚然一笑道:“十成不敢說,至少有九成以上!也許諸位將軍不知道,在下和那郭開還是帶點親的,論輩份來說我應該稱他一聲表哥!”“噢!”衆人不禁大吃一驚:“這可是一張王牌啊,既有親戚關係,又有如此絕代的美貌,那郭開不動心簡直就不能算是男人!”不禁也有些瘋狂嫉妒起郭開來!
扶蘇心中也放下了包袱,點頭道:“不知特使欲要我們如何配合?”齊虹笑笑道:“我行前,大王和李斯大人曾對我有過密言相贈,其實計謀很簡單,但卻很有效。就是我一邊說動郭開等趙國權奸在趙王遷處大肆散播李牧等人通敵賣國,擁兵自重的罪名;另一邊公子和王老將軍頻繁製造機會和那李牧以書信往來,以營造一種李牧和我秦軍往來密切的假象。這樣一來,料不出二月時間,趙王必然起疑而誅李牧!我軍大勝可期!”
扶蘇聞言想了想,點頭贊同道:“果是好計。王老將軍,你以爲如何?”王翦面色平靜的撫了撫額下的長縷長鬚,贊同道:“此計絕妙。與李牧往來通信也很簡單,只要老夫時常去信說降李牧,以李牧之謙謙君子風度,必然回信,這樣一來李牧和我軍往來密切的假象就會立時營造而成!只是特使在邯鄲的任務頗重,還望千萬謹慎哪!”
齊虹笑笑道:“老將軍和公子只管聽我好消息便是。料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齊虹想暫且休息了!”扶蘇笑笑道:“特使匆匆而來,的確辛苦,但軍營中要安排貴使頗有不便。而我有四名侍女同行,有專門寢帳,特使就勉強一宿,暫且屈身如何?”
齊虹眨了眨迷人的眼眸,微微一笑道:“那麼就有勞公子了!”扶蘇心中大喜,面上笑意盈盈道:“既如此,特使請隨我來!”扶蘇領着齊虹出去了。
當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在帳前的時候,諸將不禁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暗道:“他孃的,如果能讓這般美人陪我一宿的話,我就是死也甘心了!”但一想到公子扶蘇虎視眈眈的監侯在旁,諸將的yù huō很快便被一盆冷水兜頭澆滅了,心中惆賬不已!
不過呢,便是有‘近月樓臺先得月’之便宜的扶蘇對齊虹如此美人卻也只能遠觀而不敢褻du,畢竟扶蘇現在年紀還小,可不能落個好澀的惡名。於是心癢難耐的扶蘇也只有幹流口水的份了。(扶蘇言:抗議,我實際年齡不小了,你不能剝奪我追求美女的權利。作者語:不要吵,我這是爲你好,你的名聲很重要!呵呵!)
一襲秀氣的安車輕快地駛進了雄偉、壯麗的邯鄲城,齊虹隨身只帶了一名車伕、一名侍婢、兩名侍衛就親赴了龍譚虎穴,這種勇氣的確令人欽佩!
不久,疾奔的馬車輕穩地停在了趙國上大夫御史郭開的宅前,而郭開聞聽幼時青梅竹馬的表妹來到,也是擺出了隆重的禮節:從門口到內殿,數百名甲士、婢女依次排例,場面簡直隆重已極。而郭開自己更是附庸風雅地換上了一襲儒雅的白色長衫,準備在久未見面的表妹面前搏得個‘丰姿俊朗’的好印象!
當齊虹步下馬車時,那嫋嫋挪動的蓮步、婀娜多姿的嬌軀,頓時讓郭開一雙賊眼立時從一條細縫瞪得幾乎像牛眼一般險些突出了眼眶。尤其是齊虹那勾魂奪魄般的嫵媚眼神一瞥一眨間都放射出萬般的風情、千般的嬌媚,不禁讓好澀如命的郭開眼睛裡禁不住放出一道道貪婪而狂熱的綠光,放肆在齊虹身上死死地打量個不停。
而這種目光齊虹見得太多太多,早就習以爲常了,於是嫋嫋一拜道:“表哥在上,小妹這廂有禮了!”猛然醒悟的郭開悄悄地狠狠嚥了一口口水,滿臉堆笑地道:“表妹多年沒見,比起小時侯越發得俊俏了。此次來見爲兄,定要多住幾日!”
齊虹嬌然一笑,寬大的長袖半遮嬌面,那瞬間展現出的嬌媚和純真頓時將郭開的三魂七魄勾走了三魂六魄,輕笑的齊虹輕聲道:“多謝表哥厚意,那麼小妹就打擾了!”看着郭開神魂顛倒的傻盯着自己,齊虹嬌嗔道:“表哥,傻看什麼,難道小妹我遠道而來,您就讓我在門外喝風不成?”
郭開猛然醒悟,急忙自掩羞醜的一笑道:“對對對,爲兄糊塗,表妹裡面請!”說着當先親自引路,將齊虹帶入府中。一路之上,在無數甲兵和侍婢的簇擁下,郭開顯得意氣風發,十分的得意和自豪,顯然大有向齊虹顯擺的成份在內。
進ru大殿,分賓主坐下之後,十幾年不見,免不了要互相仔細打量一下。
郭開在趙國因深得趙王之寵,所以便連李牧這等威震朝野的大將軍、右相,有時竟然也不得不看他的臉色,可見其氣焰之囂張!
可是那副尖頭鼠目,猴腮豬嘴的尊容實在不怎麼的。尤其是現在附庸風雅的穿着一襲白色的儒衫,和其醜陋不堪和形象一配,簡直是不倫不類,其醜無比。偏偏郭開自已還不覺得,還自以爲自已的衣着十分得體、映人,神色間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直讓齊虹暗地裡幾乎笑破肚皮!
而齊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般的絕色更是讓郭開打內心裡愛慕幕不已,實在想不到的郭開更是對原本幼年時活潑伶俐、鼻涕拖拉的表妹如今竟長成了如此一個風華絕代的絕世佳人也大感驚奇,好澀如命的他一時間便起了將齊虹據爲已有的念頭!
郭開一臉關愛之意地笑道:“自幼年離別、表妹一家遷到秦國後,已多年未曾通信。今日表妹突然前來,不知是有何要事託爲兄來辦?還是單純只是探親?”
齊虹媚然一笑,那眼角眉梢流露出來的萬種風情頓時讓郭開酥了半邊身子,齊虹笑道:“表哥,我這次來可是有特殊使命的噢!”郭開一愣道:“表妹之意是?”
齊虹纖纖的玉手微微向前一探,露出了手中一塊黑漆漆的秦紋玉牌。郭開的臉色頓時一變,但畢竟是久經風浪之人隨即迅速恢復正常,向齊虹笑道:“此處不便敘話,表妹請隨爲兄來!”齊虹點了點頭,和郭開摒退左右,入了秘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