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知山的動作很快,不到半個小時,近兩萬副盔甲就已經蒐集了起來,連帶着不少的攻城器械也拉了過來。龍知山甚至還特意將近萬名俘虜全部帶到了王宮前面,以觀看河套大軍怎樣攻破安越王宮。
“來人,讓下面的一萬士兵全部穿上盔甲。媽的,這安越猴子的盔甲是紙做的嗎,怎麼這麼垃圾?”龍知山評頭論足的說道。
“不是有兩萬具盔甲嗎,你怎麼就只讓一萬士兵換裝?”周季龍很不理解的問道。
“以本將軍的才華,一萬士兵足以攻破王宮。”龍知山得意的說道。
“你這是看不起老子?”周季龍勃然大怒,惡狠狠的說道。剛纔他一萬士兵只是把王宮給圍了起來,並沒有拿下。而現在龍知山這樣做,很顯然是對他的挑釁。
“那又怎樣?”龍知山得意洋洋的說道。
獨孤直接無視兩個兄弟的爭吵,直接走到隊伍的最前面,對着王宮裡面的安越王室大聲吼道:“本帥河套獨孤宇明,誰敢前來答話?”
“孤便是安越國王,我安越和你河套向來無怨無仇,你舉兵來犯,所爲何意?”安越國王聞星繁聞言,當下也站在城樓上大聲說道。只是他畢竟不如獨孤的內力深厚,雖然是登高而呼,那聲音比之獨孤的也小了不是一點。
獨孤哈哈一笑,中氣十足的說道:“我河套乃是天朝子民,身爲我天朝屬國,閣下不思守土安疆,卻興兵作亂進犯我天朝國土。我天朝待你不薄,閣下卻忘恩負義落井下石,凡我天朝子民人人得而誅之,你說你與我河套有仇沒有?”
“清風無道,我們這是討伐無道昏君,以恢復天朝的朗朗乾坤。”聞星繁大聲喝道。
“我天朝現在是風雨飄搖,凡我天朝子民,都有保土抗戰之責。閣下如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安越也就罷了,居然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還談什麼討伐無道昏君?當年神宗昏聵,你們怎麼不去討伐他?”獨孤纔不管自己的話是否犯了朝廷的忌諱,當下繼續說道:“現在,本帥也是聽說你聞星繁無道,所以特帥河套大軍前來討伐無道昏君。”
“你河套欺人太甚!”聞星繁大怒道。
“那又如何?本帥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就是立刻開門投降,本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和個人財產安全。”獨孤大聲喝道。
“大哥,那我們還搶不搶安越的國庫?”龍知山在一邊低聲說道。
“廢話!當然要,那些是安越的財產,可不是他的個人財產。”獨孤低聲罵道。
“那第二個選擇了?”聞星繁冷笑了一聲問道。
“第二個選擇就是沒有選擇。”獨孤哈哈一笑說道:“如果你執迷不悟,那本帥只好用自己的手段打開大門,對於你的人身安全這些,本帥可就不敢保證了。”
“哈哈,孤王身爲我安越國主,豈有開門投降之理?孤王就告訴你,現在我王宮之內還有甲士上萬,而且我安越大軍也在全速回援,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便是閣下你像本王投降的時候了。”聞星繁哈哈一笑說道。雖然現在對方佔據了兵力優勢,不過聞星繁相信,憑藉着自己手中的萬餘士兵,堅守王宮一天一夜還是沒有問題的。而這麼長的時間,三越聯軍足以殺到花溪城下了。
“那好,只是過一會兒你不要後悔纔是。”獨孤可沒有這麼好的心情和聞星繁糾纏,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老子我是有素質的人,要懂得先禮後兵的道理。既然已經客套過了,那麼自然就準備開戰了。
“周季龍,把本帥的雁翎刀拿過來!”獨孤沉聲喝道。
“大哥,你準備親自上嗎?”周季龍不甘心的說道。
“廢話,老子這是身先士卒!”獨孤接過自己的寶刀,隨手挽了一個刀花說道。轉過身子,獨孤看着那些脫掉了盔甲之後,彷彿是一隻只拔了毛的草雞一樣的安越士兵一眼,昂着脖子說道:“剛纔你們被俘了,想必有很多人不服氣。現在,本帥就讓你們這些三越猴子看看我河套大軍的真正實力!”
安越王宮的城牆並不是很高,也就是兩丈左右,而且城牆的厚度也完全無法和花溪城的城牆相比。對於這樣只相當於縣城水準的城牆,河套士兵自然不看在眼裡,何況領兵的還是河套最擅長攻城拔寨的獨孤宇明。
龍知山從花溪城內搜刮的投石機這些並不是很多,也就是十多臺,再加上一些撞木和攻城車,倒是勉強覆蓋了王宮大門的這片區域。看見萬事俱備,獨孤當下也不再猶豫,雁翎刀凌空一斬,整裝待發的一萬河套士兵頓時便邁開了自己的腳步。
金花三越地區雖然山林茂密,不過能夠用來修建城牆的大青石這些並不是很多,而安越很顯然也沒有在這個地方多加註意,結果當數千名弓箭手和十多臺投石機壓制住了城牆上的反抗之後,五六根撞木加上幾臺攻城車先後撞在了王宮的正門之上,當時就把聞星繁原以爲堅不可摧的城門給撞開了。城門一開,原本推着撞木和攻城車的士兵連忙讓到了一邊,而這個時候,獨孤率領着從五萬士兵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已經趁着安越士兵慌亂之際,殺向了洞開的城門處。
“狹路相逢勇者勝,弟兄們,跟本帥衝啊!”獨孤揮舞着雁翎刀,長聲喝道。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靠得便是士兵們的單兵作戰能力和銳氣,這次獨孤率領的河套士兵是什麼人?這些人裡面至少一半是參與了當年的壺口會戰的老兵,其餘的士兵雖然是壺口會戰之後才補充的士兵,可是他們也參與了當年收復西北二路的戰爭。加上千裡行軍南下滇南,他們的精銳程度自然不是安越這些自我吹噓的精兵強將能夠相比的。尤其是現在獨孤挑選的全是這五萬大軍之中的絕對精銳,那戰鬥力自然非同小可。雖然無數的安越士兵不斷的朝着破開的門洞這裡堵來,可是在河套士兵的衝鋒之下,他們是不斷的後退。前面的士兵因爲畏懼河套士兵的刀鋒,因此希望躲到後面去,而後面的士兵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則是拼命的擠上去,結果不少的安越士兵就是被自己人的推推攘攘推倒在地,然後給踩成了肉醬。
狹路相逢勇者勝。有過壺口會戰經歷的老兵們對這個信念領悟的是更加的深刻。拼死前進還有幸存的機會,可是自己一旦停下腳步,那麼就必死無疑,因此一個個是士兵即使是身上鮮血淋漓,也不願意停留半步。而帶頭的獨孤更是如此,他的雁翎刀下完全沒有一合之敵,在這樣的肉搏戰中,能夠和神州十大高手叫板的獨孤是將他的無雙戰力發揮的淋漓盡致,和別的士兵不同,他的身上並沒有穿戴任何的鎧甲,但是在他的凌厲攻勢之下,雖然他的全身幾乎被鮮血所浸透,可是身上卻奇蹟般的沒有任何的傷痕。
而與此同時,看見安越士兵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城門之後,龍知山和賙濟龍也不甘寂寞,當下大手一揮,幾十架攻城雲梯便豎了起來,然後熱血沸騰的河套士兵是怒吼着爬上雲梯,強攻安越王宮。
這個時候的安越士兵,無論是戰鬥力還是戰鬥意志,比起河套精銳來,都有着巨大的差距。在河套將領的身先士卒之下,王宮的正門很快就落入了河套大軍的手中,而當失去了城牆的掩護之後,兵力上處於絕對劣勢的安越士兵更加抵擋不住河套大軍的進攻,戰事完全淪爲了一邊倒的局面。
其實在王宮大門被攻破的那一瞬間,聞星繁和安越的王公大臣們便已經明白王宮的陷落只是遲早的事情。事情的關鍵就在於,王宮內的守軍能夠給他們爭取多長的逃走時間。只是就像聞星繁沒有想到獨孤會這麼快拿下王宮大門一樣,他也同樣沒想到獨孤的速度居然會如此之快。一干王公大臣們剛剛退入到王宮內的密道入口,獨孤便已經率領着河套士兵追殺而至。面對着一個個殺紅了眼睛的河套士兵,聞星繁無可奈何的選擇了投降。在這種時候,他明白如果自己敢稍微違抗一下河套士兵的命令,那麼他們絕對不會管自己是安越的國王,保證是一刀見血。
站在安越王宮的主殿政務殿上,看着下面面如死灰的包括聞星繁在內的數十名安越王公大臣,獨孤無奈的捏了捏下巴,嘆了口氣說道:“本帥剛纔就說了,開門投降是正道里。你說,就你們這樣的士兵,也就是我們預備役的水準,還想跟本帥的百戰精銳相提並論?你們想靠着這樣膿包達到我們天朝,這不是在做夢嗎?”
聞星繁面如土色,不過依舊是強硬着脖子說道:“我們雖然是你的階下之囚,但是也不是任由閣下侮辱的。要殺就殺,何必再這裡浪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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